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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屍體

這一間石室大堂卻是新添置了不少物件。

就如同檀木桌上就有一尊一尺見方的龍首香爐是新添置的。

甚為華麗。

這龍首做工精湛,樣式古樸,一看就是好物件。

縱橫子進的石窟。

只見得月照冷窗。

室內雖有明珠照明,卻是更把這份冷清推到了極致。

連生生不息的火塘,還有那吊掛煮水的水壺,都沒有一絲溫暖。

人消瘦,更顯孤單。

龍首香爐,爐煙嫋嫋,爐香薰蒙。

縱橫子用大袖揮揮,將這煙引得薰香了全身一番。

走到榻邊坐下,那煮茶用的茶桌就在身側,又在前不久添的那一張充作書案的桌子上揮手間放出了一張琴。

還未彈奏,嘆氣一聲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亦是劫。終是謫仙醉了酒,既是孤單也是愁。”

言罷,縱橫子自己就搖頭不止滿是無奈。

坐在石榻邊,輕手拉了被角給敦煌君稍稍蓋上。

這個季節的姑蘇的夜還有有些冷的,尤其是醉酒後更易傷寒高熱。

縱橫子輕手拉完被角,又起身端過了銅盆,在火塘上取了熱水,取出三塊手帕,將一快全白的素色織錦浸溼了,給敦煌君擦過了額頭眉角。

看了一眼這一向冷傲的敦煌君居然三杯酒就醉倒了,這會卻是躺的規規矩矩,想必這睡姿在慕容家都是有規矩的。

可能是被縱橫子剛擦額弄醒了,這會正半睜開眼,靜靜看著縱橫子又洗過手帕丟在盆沿。

冷不丁突然說了一句:“渴”

“稍等”縱橫子說話間,在茶桌上拿過茶壺,手衝杯底間便是倒了一杯解渴的溫茶。

伸手遞給敦煌君,這酒後的敦煌君睡眼朦朧,居然又幽幽說了一句:“喂。”

“敦煌君你醉酒之後真是大爺啊!真是沒有半點酒品。”

無可奈何。

縱橫子只得半扶著醉酒的敦煌君喝了這一杯涼茶。

起身坐到琴前。

又拿出一個小一點香爐,點好香,放在了榻尾。

放下去之前,又引得不少香菸在自己身上薰香了一番。

然後獨自琴前切切而撫,聲音低沉頌唱道;

“紅酥手,黃藤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杯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汜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曲調憂愁,綿綿纏纏,悠悠切切。

“好聽,好聽”喝醉後的敦煌君話雖然少。

但是確實十足像大爺。

看著這意思是繼續一曲。

縱橫子無奈只好再次撫琴開嗓;

“世情薄,人情惡。

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筏心事,

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名,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妝歡。

瞞瞞瞞”

這一闕更是悲傷傷感,本就醉酒的敦煌君聽得搖搖欲睡。

終是在催眠的曲調中再次睡去。

夢起。

紅羅帳內,香霧雲薄,銅雀影闌珊。

蝶衣留丹,滿身煙暖,破圖掛衣冠。

久旱逢甘露,春曉值千金。

縱橫子見他睡去,也沒有再次彈琴,反而收了琴。

自己坐在茶桌邊,默默的泡起茶來,看來這是一夜枯坐了。

第二日的敦煌君是被渴醒的。

待他起來倒了三杯隔夜茶喝了,才稍微好一點。

稍加整理衣冠,然後手持湛然留機出的石窟。

見得三位皆在煮茶吃點心,是以告罪一聲說:“昨日醉酒失態了”

卿萬卷伸手示意請坐,勺倒了一杯剛煮好的茶給他。

釋尊法明王今日貌似心情頗好,居然露了個笑臉。

這會道隱縱橫子卻是一本正經的開口了;“待敦煌君吃完早茶,可以同我三人一起觀一物。”

昨夜醉酒,但是這卿萬卷的早茶煮的是十分解渴的,加上這精美的姑蘇小點,敦煌君吃來飽腹十分愜意受用。

在這桃花林,溪水邊,對弈亭中吃的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可能比吃食更重要的是陪吃的人。

三張臉卻似故人來,敦煌君慕容衝有時候也在心中想。

這三位的性格中和一下,更像那昔日舊友。

早茶吃罷,幾人進的石窟。

又開啟了側室一間有封印的小室,待的進去,敦煌君才發現居中有數道奇符封印的石棺,鬼氣森森。

敦煌君也是萬萬沒想到昨夜宿醉的一室之隔居然有這麼一具兇棺。

卿萬卷在這時候拿出一張鬼面,這面具乃是青銅而作,上有一對九曲牛角,面繪鬼紋,在額頭正中還有一個古篆的王字。

見得面具。

釋尊法明王和道隱縱橫子居然一起開口:“請教主法賜開棺,召得幽冥土伯,見得神尊。拘拿此人的靈識魂魄,一問刺殺之事的究竟。”

戴了面具的卿萬卷一手畫符篆,一手持一盞道燈,口中頌道:

“黃泉正在暴動,幽冥正在蛻變,當屠戮不再可怕,人比魔鬼還可怕。吾卿萬卷以光明尊者之身請蚩尤大聖再開幽都,待吾拘拿亡魂審訊,敕令鄭西宮前來聽令。”

石窟內,突然鬼影叢叢,一對牛角上燃燒的熊熊幽炎,綠色映照出一道道鬼影。

映照的卿萬卷手中那一盞引路道燈都是綠色火焰。

一道聲音傳開:“吾身所立,便是幽都。光明教主有令,人世間不可干擾幽都輪迴,進了幽都的鬼魂,便再也沒有回返的可能。聖尊者即便你戴上教主的假面,等同教主親至,吾亦是不能破例的。只有未入幽都的殘靈才可以被召喚問靈,還請尊者恪守教令。”

這鬼氣幽幽的聲音說話簡直是像

在磨牙,難聽就算了。

還像不停的在啃骨頭嚼碎屍體一般。

待言罷,室內管線回覆正常。

卿萬卷手中的那一盞引路道燈也恢復了正常。

場中鬼氣消散不少,那本來鬼氣驚人的兇棺這會卻是鬼氣全無了。

釋尊法明王不由得好笑說了句;“大聖分身親至,居然只是帶走了全部鬼氣,幫著鎮壓了這兇屍,不知道是諷刺我等三人沒本事,還是看不起敦煌君。”

“他活著我都能殺,雖鉅變兇屍,但是還不至於無法鎮壓,想必是神尊分身來了看在教主假面的份上,幫著代勞了一把”

道隱縱橫子說話總是往好處想。

卿萬卷放下道燈,摘下面具,然後起手開棺了。

只見得石棺中的屍體,看著年紀不大,大紅宦官帽。

以散發披臉,紅羅大袍為裝,面相妖孽冶豔,雌雄莫辯。

這屍體邊上有一柄無鞘的兵器,垂著縱觀如十字形狀,其四面開鋒,所以四面皆能砍斬。

尖銳更能刺穿任何護甲堅實之物。

劍身赤紅色為底色,並又金線牡丹花紋,與暗紅色的劍柄上垂掛著一朵墨色牡丹的鈴鐺,靈動飄逸。

敦煌君開口道:“這是從三品次席秉筆太監鄭西宮,兼內庭指揮使。”

“這便是當日刺殺隨遇的人,被我重創。他卻是自碎神魂,直入輪迴而去,就算是我想拘拿魂魄靈識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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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是縱橫子,卻是沒說當日的細節。

李氏皇族的朝廷有十二監,十二監之首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雖然只有正三品,但還有內相之稱。這禮監之首掌印大太監位比首輔,高於六部尚書。

司禮監掌管至尊的文書,印璽,內廷禮儀護衛等,不得不說時位高權重。

首席秉筆太監就同次輔,相當於輔相。官位稍低,亦是從三品。

這次席秉筆太監兼內庭指揮使說白了就是護衛至尊的衛隊首領。

也算是朝堂上的大人物從三品高管,居然來孤身刺殺,內裡可想就有些太多了。

見得也沒法招魂問靈,卿萬卷卻是又關了棺蓋。

爾後卿萬卷對著敦煌君說:“慕容道兄不妨把這具屍體帶回去,刺殺的是你的徒弟,此事我以後會注意一些,也請慕容家費心些。”

“當日是我讓三個小輩不說刺殺的事的,就是想揪出幕後黑手,但是沒想到,隱藏的很深,此後的事便教給敦煌君了。”

說話的是縱橫子,末了又補了一句:“我最近要棋挑天下,卻是沒時間管這些了,不然輸了姬兄的手稿終是不美。”

敦煌君沒說話,面色慎重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慕容子明一路跑進桃花塢,詢問敦煌君是否在此。

說是至尊臨門,老夫子讓來尋敦煌君。

敦煌君聽到外面魚龍鯉和慕容瑤的對話告罪一聲。

收了石棺出的石窟帶慕容瑤上劍。

一流飛虹趕赴參合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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