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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炫技

“既然你願意買垃圾,老子成全你!”

說完這句話後,楚辭自己都有點傻眼了。

這句話,他根本沒過腦子,就好像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

就彷彿現在有兩個人格一般,一個是十分衝動的魔鬼,想著自己反正注射了肌肉記憶公式,嘚瑟就可以了。

可另一個人格,卻一臉懵逼,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肌肉記憶公式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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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是,看到臺上的文房四寶後,楚辭的兩條腿都不受控制了,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臺上。

臺上除了文房四寶之外,還有大小狼毫、大小白雲、長中短峰等不同種類的毛筆。

這一套毛筆,原本就是張居客常年用來模仿趙叔儺畫作的,既然把畫捐了,就尋思著捐一送八。

見到楚辭走了過來,張居客倒也未生氣:“小哥,可是名家之後?”

不得不說張居客可以稱得上是敦厚長者,換了其他所謂的專家教授,見到有人口出狂言早就開噴了。

“閃遠點,別礙事。”楚辭根本沒有停留,毫無禮貌的推開了張居客,直接走到了臺上。

張居客涵養在好也是氣的吹胡子瞪眼。

一旁的秦天明也是皺眉不已。

楚辭的雙眼之中,只有矮桌上的文房四寶和一套毛筆。

誰也不知道楚辭要幹什麼。

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個精神病。

就連秦樂樂和熊初墨也不知道這小子要做什麼。

只有狂吞蟹餅的炎熵大致搞清楚了緣由。

秦樂樂和熊初墨對視一眼,二人均是面帶苦笑。

她們不知道楚辭受了什麼刺激,只是感覺楚辭從衛生間回來之後就怪怪的,好像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張居客不瞭解怎麼回事,但是秦天明卻有了些猜測。

他知道,定是黃兆濤因為秦樂樂的緣故給楚辭難堪了。

不過他認為楚辭這小子的教養也不怎麼樣,就是再惱羞成怒也不能當眾推張居客啊。

在場數十人,除了與楚辭相熟的幾人外,其他人多大都是面帶不屑和恥笑。

尤其是黃兆濤,對著眾人,添油加醋的將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反正大致意思就是楚辭說畫是垃圾,競拍的人也是垃圾,大家都是垃圾。

秦樂樂看了眼黃兆濤後,面帶嫌惡,熊初墨也同樣如此。

二女望著楚辭,滿臉擔憂,深怕楚辭是因為剛剛發生了什麼意外把腦子搞壞了。

就連張居客也面帶不解,看向秦天明問道:“這孩子。。。到底是幹什麼?”

秦天明搖了搖頭,他也有些麻爪,總不能直接將楚辭從臺上拉下來告訴他別丟人現眼吧。

此刻的楚辭,形象的確有些抽風。

站在臺上,雖說正對著在場數十人,可是卻和痴呆似的直勾勾的望著挨桌上的毛筆。

秦鵬駒陰陽怪氣的叫道:“怎麼了,是不是不知道怎麼用毛筆啊。”

楚辭終於抬起了頭:“是啊,我的確不知道。”

說完後,楚辭雙手齊動,左手一攤宣紙,右手一把抓起了大小狼嚎,緊接著,一腳踹翻了矮桌。

矮桌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秦鵬駒的腦袋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驚叫一聲齊齊後退。

再看臺上,宣紙整整齊齊鋪在了地上,楚辭也同時撅著個屁股趴在了地上。

正當黃兆濤準備叫保安將楚辭轟出去時,楚辭動了。

右手一伸,小狼毫毛筆在墨中一點既過,緊接著,一筆落下,一條歪七扭八的線條出現在了宣紙之上。

隨後,楚辭開始了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大狼毫、小狼毫、短峰、中鋒、長峰、大白雲、小白雲等毛筆,一一用了個遍。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毛筆,就好像被賦予了靈氣一般,肆意揮灑在宣紙之上。

正在啃蟹餅的炎熵撓了撓頭,嘟囔道:“哦,原來肌肉記憶公式是這麼一回事呀。”

王大富:“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幫我管服務員再要點這個餅子。”

王大富:“。。。”

宣紙鋪開之後很大,楚辭圍著宣紙不停折騰著,一會蹲一會爬,一會整個人又側躺著。

可無論是什麼姿勢,楚辭的雙手都沒閒著,足足繞著宣紙轉了十幾圈,眾人這才目瞪口呆的回過味來。

揮灑之間,宣紙上的山水漸漸成型,雖然只有黑白兩色,可是卻畫出了天地間的秀麗,隨著楚辭不停的移動著,宣紙上的山水畫,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明的渾厚曠達。

人們漸漸的痴了,屏住了呼吸,深怕打擾到楚辭一般。

大家望著宣紙上的山水,細細品味後,陶醉在畫中山水不可

自拔。

張居客雙眼圓瞪,喃喃道:“看畫則既悅目尤傷心,古人雲,品其味,會其意,明其志!”

除了張居客之外,秦樂樂同樣造詣不淺,望著揮灑不止的楚辭,一雙美目大放神采。

“江山本似畫,內美靜中參!”

熊初墨震驚的和什麼似的:“他還會畫畫?”

楚辭抬起了頭,雙目直視臺下目瞪口呆的黃兆濤。

“垃圾!”

罵完後,楚辭再次揮筆。

寥寥幾筆後,一條鯉魚栩栩如生,與張居客帶來的畫作中的鯉魚,冷不丁一看相差無二,可是再看第二眼,卻發現那簡單的鯉魚,不知比張居客帶來畫作中的線條複雜的鯉魚高深了多少倍。

楚辭再次甩筆沾墨,大筆一揮,一氣呵成,四個大字躍然於紙上:天地山水!

這四個字一出,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了所有賓客的胸口上,尤其是張居客等幾個年齡較大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好像繽紛夏日酷熱難忍之時,一盆冰水澆頭而下,整個身體都通透了,舒爽了,心中那股子淤堵之氣,隨著最終楚辭落下那一筆,徹底煙消雲散。

楚辭的天地山水四字,居然用了四種字型。

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第一個字,用的是晉代流行的行書,兼楷書與草書兩種字型的特點,飛灑,工整。

第二個字,則是楷書,字型方正規矩,如同行軍打仗,望之驚歎。

第三個字,用的則是草書,寫意到了巔峰,區區一個山字,卻在一筆一劃之間浪漫到了極致。

而最後一個字,卻是極難登堂入室的小篆,似圖又似字,令人賞心悅目深陷其中。

然後楚辭又和抽風似的,大筆一揮,寫了幾個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字元,隱藏在眾人之中的海爵哭笑不得。

這些字元他認識,泥盆紀通用語,翻譯華夏語就是混亂的火焰。

秦天明不懂畫,可是從眾人的臉上就能看的出來,楚辭很牛B,牛B到了極致。

想到這小子可能是自己寶貝閨女的“男朋友”,秦天明啪啪啪鼓了鼓掌,誰知張居客就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一巴掌拍在秦天明的胳膊上。

張居客怒目而視:“安靜!”

楚辭寫完四個字後,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十分奇妙的狀態。

望著宣紙上的山水,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楚辭一把抓起宣紙揉成了團,如同扔垃圾一般丟了出去。

所有人都如同見鬼一般看著楚辭。

張居客和幾個老頭子的心,在滴血,就如同被人攥住了命根似的滿臉痛苦。

秦天明傻乎乎的問道:“這小子幹什麼呢?”

張居客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道:“不滿意,他對這副字畫,不滿意!”

說完後,張居客驚歎道:“這副畫,仿的應該是北宋畫家樊寬的山水,不是真跡,更勝真跡,毫無誇張的說,與真跡相比,或許唯一的不足就是年代不夠久遠了,與我那副江中魚比起來,不不,二者無法相比,不配,不配啊。”

秦天明傻乎乎的問道:“你不配,還是他不配?”

張居客不想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

其實宴會廳裡真正懂字畫的並不多,但是他們懂張居客。

從張居客如痴如醉的模樣,和毫不吝嗇的誇讚之詞就可以看的出來,楚辭的字畫,可謂是登峰造極了。

就算不考慮張居客的誇獎之詞,光看楚辭畫的那副山水和四個大字就足夠震撼人心了。

這次,不只是幾個老家夥心裡在滴血,其他人同樣如此。

你不滿意也別TM團起來扔了啊,給我啊,往我腦袋上扔啊。

可是眾人沒人敢輕易出聲,因為楚辭沒抬頭,他們總覺得,似乎,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楚辭又動了。

左手一伸,再次將一張宣紙鋪在了地上。

楚辭這次沒有先作畫,而是先寫了兩大字。

眾生!

眾生二字用的是狂草。

大家總覺得這兩個字十分囂張,就好像大寫的兩個牛X似的。

能看起來就感覺囂張又欠揍的字,大家都是頭一次見識。

兩個字寫完後,楚辭再次沾墨揮灑。

豬的蠢笨,猴的精明,狗的憨厚,虎的兇悍。。。

十二生肖,栩栩如生。

望著那充滿靈氣的十二生肖,眾人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除了十二生肖外,還有個機甲怪獸,有點和被毀容的高達似的,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錯愕。

炎熵笑的和什麼似的。

這臺機甲是泥盆紀的制式單兵裝備。

山水什麼的,很多人都不懂,可是動物

卻是見過的。

與之其他彩畫相比,黑白之間更顯十二生肖的特點和靈動。

當然,他們得忽略畫裡那個被毀容的高達。

楚辭抬起了頭,對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震驚之色的熊初墨勾了勾手。

熊初墨不明所以,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了臺。

“送你的。”楚辭將畫遞到了熊初墨的手上“抵炎熵之前欠你的平板錢。”|

熊初墨喜滋滋的,笑顏如花:“回去多給我畫幾幅,我那平板畫兩千多買的呢。”

秦樂樂滿臉醋意。

她也想要一幅畫。

那些小動物她不喜歡,她喜歡那個毀容的高達。

掌聲越來越激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熊初墨手中的《眾生》上。

除了歎為觀止,大家想不到其他的詞語了。

無論是懂與不懂,他們都覺得與楚辭所繪的兩幅畫產生了某種共鳴。

當然,除了黃兆濤和秦鵬駒二人。

他們找到了共鳴,找到了被打臉的共鳴。

正當眾人以為楚辭畫完結束時,楚辭唰的一聲,就和扯衛生紙似的,抽出宣紙再次提筆。

在眾人目瞪口呆下,楚辭又畫了一幅。

短短二十分鍾,一副山水,四個大字,春夏秋冬。

楚辭對遠處看熱鬧的王大富勾了勾手指。

“送你的。”

王大富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又蹦又跳跑上臺去,興奮極了。

老王活了半輩子,還頭一次收到這個高檔的“禮物”,準確的說,就收過菸酒和打火機。

楚辭又是提筆。

一副下山惡虎,栩栩如生。

楚辭對在遠處看熱鬧的洛浩然招了招手:“送你的。”

老洛受寵若驚,在其他人滿是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蹭蹭跑上了臺,就怕被人搶了似的。

楚辭還是埋頭提筆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一百多號人就那麼看著楚辭,看著楚辭如同一臺機器一般,一張又一張的畫著。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加上之前被團成廢紙的那副,楚辭畫了七幅。

送了熊初墨,送了洛浩然,也送了王大富,就連海爵和傑克小子都送了兩副,傑克小子的是閃電俠,海爵是中世紀貴族調戲女僕。

很多人都反應過來味了,反應過來楚辭根本不是無名小卒。

洛浩然上去就喊兄弟,一看就知道二人交情匪淺,結果老洛在那BB的時候還讓楚辭給趕下去了。

至於海爵基本上也這待遇,可是根本沒有發作,而吹捧了幾句。

直到這時大家才看明白,洛浩然以及海爵,根本就是認識楚辭的。

怪不得剛剛兩個人出高價競拍楚辭的半盒煙。

黃兆濤的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沙比,一個抱著垃圾不鬆手的沙比。

楚辭每畫一幅,他手裡的《宣和畫譜》就貶值幾分。

更讓他覺得自己沙比的是,他得罪人了,得罪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無名小卒但是絕對不是無名小卒的。。。無名小卒。

主要還是心裡堵得慌。

張居客已經說了,楚辭所畫,不是真跡,卻更勝真跡,更別說他手裡這副被《宣和畫譜》收錄的畫作很有可能還還不是真跡。

錢,倒也無所謂。

問題是他這“博佳人一笑”徹底成了笑話。

佳人或許笑了,笑他是個大沙比,花五百萬買垃圾的大沙比!

因為楚辭說他手裡這幅畫是垃圾,而且,還用行動證明了,他這幅畫,的確是垃圾,人家可以分分鐘畫出真正的“藝術”。

楚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抽出了一張宣紙。

提筆,父女。

揮灑,老牛舐犢。

張居客動情的喊道:“好一副《老牛舐犢》,望之動人,觀之情深,好,好,好!”

張居客連說了三個好字,很多為人父母的賓客,不由自主的再次鼓起了掌。

掌聲,震耳欲聾的掌聲。

楚辭深吸了一口氣,走下臺,將墨跡未乾的畫作交給了秦樂樂。

“缺爹不怕,我也沒爹,你要是真缺的話,我當你爹!”

秦樂樂面色複雜,有些感動,也有些莫名的情緒,可楚辭一開口就起不打一出來,直接一手指敲在楚辭的腦門上。

楚辭也不瞭解秦樂樂小時候是怎麼回事,所以有些想當然。

旁邊的秦天明眼眶發紅,這一副老牛舔犢讓他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一旁的張居客推開眾人湊了過去,看向楚辭,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可否,可否贈與老朽一副墨寶。”

“你要點老臉行嗎?”楚辭翻了個白眼:“你誰啊,我又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