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折騰了一天,很累,稍微洗了個澡就上床了。
炎熵有樣學樣,進了浴室後也衝了個澡,然後舔了兩口洗髮水和沐浴露,還摳了塊指甲大小的香皂咽下去了。
這傢伙現在看到任何聞起來香香的東西都想嘗兩口,而且還做筆記,上面標明地球上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
炎熵出來的時候楚辭已經躺在床上了,一個房間,兩張單人床,一人一張。
見到炎熵光個大屁股就出來了,楚辭叫道:“你能不能圍個浴巾,怎麼的,顯得你那玩意長的萌啊?”
“我不冷。”
“好吧。”楚辭望著炎熵滿身可怖的傷疤,略微有些羨慕。
不是羨慕傷疤,而是羨慕炎熵一身的肌肉。
這傢伙的八塊腹肌整整齊齊的就和畫上去似的,滿身的肌肉也好像量身定製的,線條十分完美,不是健美運動員那種誇張的維度,而是那種不吃藥不打針透過自然健身練出來的那種賞心悅目的肌肉身材。
一身肌肉,遍佈傷疤,楚辭突然覺得這樣不但彪悍,而且還很爺們,特別符合四五十歲老孃們的審美觀。
這傢伙要是晚上去廣場上光膀子的話,都容易一晚上讓大媽們強制減肥二十多斤。
楚辭問道:“你們那文明都二了,科技應該很發達吧?”
“我們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什麼意思,你們母星還賣紅牛啊?”
“我不知道你說的紅牛是什麼。”炎熵解釋道:“我們的科技水平已經可以將宇宙中的資源進行能量轉換,任何資源都可以轉變成相應的能量,然後透過能量來做我們想做的任何事情,這是一種衡量文明程度的直觀體現和標準。”
楚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就和時代變化似的,最早有人炫腳踏車,然後炫糧票,完了炫錢,現在房子和豬肉之類的。
“既然這麼厲害,你們就沒個什麼整形醫院之類的嗎,你這一身的傷疤,不能做個祛疤手術什麼的嗎?”
炎熵反問道:“為什麼要祛除疤痕?”
“我知道了。”楚辭點燃一支煙:“你以前不是什麼軍團長嗎,這些傷疤就和勳章似的,代表著你卓越的戰功對不對。”
“不是,因為要花錢,我沒有錢,更不會冒險去文明星系做這種無用的事情,當然,主要還是麼錢。”
楚辭一臉懵逼:“花錢,都文明為二了,活著還得花錢啊,我以為文明二了從一出生就開始享受然後等死呢。”
“當然不是,我們的貨幣是一種稀缺資源,也是泥盆紀文明用來交易的唯一貨幣。”
“就和我們地球上的鈔票似的唄?”
炎熵解釋道:“是的,在泥盆紀母星附近的一顆星球上,有一種獨特的植物,該星球常年處於零下二百七十二度,也是宇宙常態環境中的最低溫度,類似於你們地球上的冬季,而地下有一種富含金屬的植物,和楓樹很像,會散發出如同月光一般的柔和光芒,它的種子可以轉換成上百種的能量,這種種子也是泥盆紀文明中唯一的交易貨幣,翻譯成你們地球語言的話,應該叫做。。。冬月楓幣。”
“冬月楓。。。幣?”楚辭彈了彈菸灰,目露回憶之色。
他有點想念穿越之前那塊珍藏多年的硬碟了。
開啟了檯燈,楚辭好奇的問道:“差點忘了問了,
你需要睡覺嗎?”
“需要,適當的休息可以讓我的身體加速新陳代謝,有助於提升我的應激反射與各項機能。”
“好吧,那咱睡覺。。。額不是,是咱們各睡各的。”
說完後,楚辭蓋上了輩子,閤眼睡覺。
他頭一次和一個大老爺們開房。
準確的說,他是和一個外星大老爺們開房。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楚辭睡了一會後,總想睜開眼睛,想要看看炎熵睡覺的方式和地球人有沒有什麼不同。
結果這一睜眼睛就壞菜了。
因為炎熵這傢伙睡覺居然是一級睡眠,俗稱,果睡,說的再通俗點,那就是光著屁股睡。
最主要的是炎熵睡覺還什麼都不蓋,楚辭習慣右躺著睡覺,炎熵也是向右躺著睡覺。
所以楚辭不能睜眼,只要一睜眼就能看到炎熵撅著個大屁股,就和向他招手似的。。。來呀,來呀,撿肥皂呀,快活呀。
楚辭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蓋上輩子睡覺?”
“輩子上面有太多氣味,我不喜歡。”
“行,那你轉過來睡行嗎?”
炎熵從善如流的轉了過來,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辭。
楚辭發現這傢伙的眼睛在黑夜裡亮的和狼似的,越看越滲人,那眼神就和隨時要強迫自己撿肥皂似的。
楚辭:“你還轉過去吧。”
“哦。”
楚辭又瞅了一會,無力的說道:“最後一個要求,你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撅個屁股?”
“如果出現意外,這個姿勢可以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到戰鬥狀態。”
楚辭較上真了:“我怎麼不信呢,頭一次聽說撅屁股這個姿勢有利於戰鬥的,來來來,你給我演示一遍唄。”
半蜷縮的炎熵一抬手,藉著床頭的力量直接出溜到地上站了起來。
楚辭拉開了檯燈,略顯困惑:“有什麼區別嗎?”
“我再給你演示一下。”
炎熵這次側躺著挺直腰板,雙手一抬,藉著床頭的力量出溜到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收腿。
“如果出現敵人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察覺,然後站立於地面,如果敵人已經衝了進來,那麼我就可以在站立之前用雙腿攻擊他,而收起雙腿的情況下,就可以最快的發力,雙腿伸直的話,我就要多做出一個雙腿收回的動作再蹬出,同樣是達到最大的殺傷力,但是卻多出了一個動作,浪費了戰鬥準備時間。”
楚辭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側躺在床上,楚辭也學著炎熵的動作撲騰了幾下,最終無力的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躺在床上,楚辭問道:“那你非得撅著屁股嗎?”
“是的,有利於我下半身肌肉最快進入爆發階段。”
“那你還是轉過來睡吧。”
“那樣我就觀察不到敵人了,如果你確定的話,我也可以轉過來。”
“算了,那你還是撅著吧。”楚辭一拉檯燈,放棄了最後的倔強,轉過身去睡下了。
他可不想睡著睡著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
結果剛睡下不到五分鐘,楚辭突然坐了起來,再次把檯燈開啟
“我想到了,如果你不撅著屁股,而是平躺著呢,曲腿平躺著睡,這樣又
可以觀察到地上,還能夠第一時間發力攻擊敵人,對吧。”
“平躺著的話,我的身體暴露面就會比側躺著高出百分之六十七的面積。”
“哦。”楚辭關了檯燈。
十分鐘,楚辭一拍床:“我又想到了。”
開啟檯燈,楚辭雙目灼灼的說道:“那你跪著睡呢,就是五體投地和朝拜似的造型,把腦瓜子插褲襠裡用頭頂著床那種,這樣你的暴露面只有後背,雙腿也是蜷縮著的,雙手還能用上力,一睜眼就能觀察到後面的情況,對吧。”
炎熵若有所思,隨即在床上呈五體投地的姿勢,最終搖了搖頭。
“不行,那裡會遮擋住我的視線。”
楚辭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不是怎麼的嗎,炎熵那玩意都耷拉到臉上了。
“外星人就是牛B,自己都能親到自己。”楚辭拉上了檯燈:“算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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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車內,監聽的熊初墨和秦樂樂面面相覷。
關於炎熵睡覺的造型,楚辭居然折騰了半個多小時。
兩個人雖然只是透過監聽器來監聽,但是卻能透過楚辭和炎熵二人的對話腦補出房間中的畫面。
熊初墨終於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
秦樂樂也是忍俊不禁。
“楚辭這傢伙,怕不是強迫症吧。”
樂不可支的熊初墨,半天才止住了笑意:“什麼強迫症呀,他就是個逗逼,炎熵怎麼睡關他什麼事,樂死我了,這小子太可樂了。”
“我也覺得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傻乎乎的。”
熊初墨拿起耳麥,確定楚辭真的不折騰後,敲打鍵盤開始打字,記錄二人所說過的話。
結果寫到最後的時候,熊初墨抬頭看向秦樂樂,面帶不解的說道:“秦姐,楚辭最後說的自己親自己是什麼意思?”
秦樂樂搖了搖頭:“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傢伙總是說一些根本沒意義的話。”
熊初墨哦了一聲,記錄下來後,喃喃重複了幾遍,突然滿面紅霞,暗暗罵了一聲臭流氓。
秦樂樂不明所以,剛要開口問,房車的車門被推開,換了便裝的劉冉輝彎腰走了進來。
見到是劉冉輝,秦樂樂和熊初墨都沒給什麼好臉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冷聲的打了個招呼。
劉冉輝苦笑了一聲,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是咱們兩個部門第一次執行聯合任務,還是吳部長親自交代下來的,秦局,熊科,大家通力合作一次,也都是為了局裡,而且只是聯合監聽觀察任務,沒必要這麼大敵意。”
秦樂樂微微點了點頭。
對於吳長峰下令監控觀察炎熵這件事,秦樂樂一直覺得不對勁。
倒不是說命令不對勁,而是細節。
因為之前吳長峰特意交代讓技術部也參與進來。
秦樂樂十分想不明白,一群技術宅能夠幫什麼忙。
如果楚辭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麼肯定就會明白怎麼回事了。
因為吳長峰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所以讓技術部也參與進來,那是想讓大家知道,炎熵並不具有危害性,只有兩個部門徹底對他放了心,炎熵才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陽光之下。
所以說,吳長峰只是想對大家證明炎熵是無害並且值得信任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