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於我，不殺！”
“不服，死！”
秦劍歌目光平靜，只不過那語氣卻並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初來乍到，對這裡完全不熟悉，甚至於各方勢力的分佈，沒有半點的瞭解。
而這時候這老者的價值就體現了出來，至少就目前而言，能對他起到極大的幫助。
這一點也是他所看重的！
“老夫杜凡願意臣服！”
沒有半點的猶豫，老者低下頭顱，十分莊重的說道。
或許沒有秦劍歌的那句話，他早已放棄了生死。
但有了那句話，卻是讓他要堅定了活下去。
外界，是他所嚮往的地方。
“簽下這大道契約！”
秦劍歌拿出一張明黃的符紙，神秘的力量流轉在符紙的表面。
隨即，大手一揮，束縛著張凡的那些靈力絲線頃刻間斷裂開來。
“是！”
張凡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張大道契約，也同樣證實了他內心中的想法。
這種只是聽聞過，卻不見得的東西，唯有那些修煉契約大道，並且實力達到古聖層次以上的強者，才能煉製出來。
能夠隨手拿出一張，這也足以說明他身後的勢力，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
契約簽下，瞬息間符紙，化為一道光影侵入張凡的眉心。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連線著張凡與秦劍歌。
一念生死。
感受著這種力量，即便是深受過很多次，秦劍歌依然是感嘆不已。
“收拾一下，隨我去往無崖城！”
秦劍歌淡淡道。
“是，主人！”
張凡十分恭敬的說道，僅僅是一下子，便很快適應了僕人這個角色。
隨手一揮，整個房屋微微一顫，旋即不斷縮小。
落入到張凡那手中時，只不過巴掌大小。
“主人，可以出發了！”
收好那巴掌大小的房屋，張凡站在秦劍歌身旁恭敬道。
“走吧！”
秦劍歌微微點頭。
之前問了系統，從這裡到無崖城有著百里路程，慢慢晃悠，天亮就能到了。
……
無崖城
灰色的岩石圍繞成這佔地千里的小型國度。
這座城池亦同樣是方圓十萬裡地內唯一的人類聚集地。
一路上，秦劍歌也對這荒域有了更多的瞭解。
一百零七座城池，每一座城地的建造者都有著天人境九重巔峰的實力。
而這無崖城不過是這麼多城地中最末尾的一個。
按照張凡所言，整個荒域的頂尖高手，也就是天人境九重巔峰層次的高手超過兩百人。
這個數字著實讓秦劍歌大吃一驚。
按照系統給出的說法，在這荒域之中雖然會壓制讓人無法突破到聖人層次，但那也只是壓制境界，並不會壓制實力。
也就是說，這些人中有大部分，可以發揮出超過天人境九重巔峰的力量，僅次於聖人之下。
在剛得到這個訊息時，秦劍歌內心不由得沉重了下來。
這類人，往往只要走出這荒域便可以突破聖人層次，以他們內心中的高傲，又怎會輕易地屈居他人之下。
想要收服這類人，這過程必然會十分的艱難。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對無崖城的瞭解。
除了城主府以外，還有九個擁有著天人境宗師的勢力。
當然，除了九大勢力以外，中小型的勢力更是多不勝數。
而這些勢力也是構成了無崖城的基礎。
準確的來說，無崖城中有八成的人屬於各方勢力，還有著兩成的人屬於散修。
當天剛剛矇矇亮時，一老一少兩人也終於來到城門之前。
交付了一千枚中品靈石，這才在一群士兵的注視下踏入城池之內。
剛剛踏入城池，眼前的景象卻是讓秦劍歌不停的皺眉。
混亂，殺戮，血腥
秦劍歌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荒域會被系統稱之為殺戮之都。
怕不僅僅是無崖城，其他的城池也是同樣的場景。
到處的殘骸斷肢，地上全都是乾枯的血液，暗紅之色，讓這片土地充斥著黑暗的氣息。
即便是空氣之中，都可以聞到那濃重的血腥之味。
遠遠望去，各個街道上，有著不少人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扭打在一起。
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
看來主人並不適應這裡。
僅僅只是一個神色，便讓張凡很快明悟。
這也很正常，凡是那些大勢力的弟子從外界而來，都會對這種極其普遍的場景非常的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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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踏入這裡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放下了善良。”
因為大道契約的存在，下一秒鐘，秦劍歌便知道了，張凡內心中所想的。
旋即，淡淡一笑。
如同系統所說的那樣，在這荒域之中，沒有善良，只有著殺戮。
不過，即便如此，自己真的能夠放下內心中那一份善良嗎？
“張凡，你所說的勢力認證處在哪裡？”
秦劍歌詢問道。
有著前者的講述，秦劍歌也更是堅定了內心中的想法。
在這荒域之中，單單的散修是很難有出頭之日，唯有成立一方勢力，才能在逆境之中成長。
但這個成長過程卻非常的艱難。
只不過，這個艱難並不包括秦劍歌本人。
系統在手，天下我有。
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是！”
張凡連忙應聲回道，眼中更是充斥著炙熱的火焰。
他是第一個跟隨秦劍歌的人，一路上，自然也是對對方的計劃有所瞭解。
作為未來勢力的二把手，若是能夠讓這個勢力矗立於荒域之中，這一番成就，也是足以讓他自豪。
在張凡的帶領下，秦劍歌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當然，這並不是指沒有遇到麻煩。
只是所有的麻煩，都被張凡一人隨手解決。
不過一些破虛境一二重實力的人，隨手一揮，便是倒下一大片。
也正是這一路而來的殺戮，讓原本還對秦劍歌抱有非分之想的人紛紛膽寒，不敢輕易的上去。
因為即便是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兒。
雖然這裡充斥著暴力殺戮血腥，但人心之中的恐懼，依然殘存著。
畢竟人性這個東西在，想要讓一個人忘卻恐懼，是很難做到的。
人心的畏懼，倒也讓接下來的路程輕鬆了不少。
沒有阻礙，沒有煩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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