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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面脂(正月初二)

半寸的“甘回齋”用在喜糖包裝上還是大,紅棗便央謝尚又給寫了個再小一號的“甘回齋”。

為了抓住臘月結婚潮的尾巴,讓喜糖儘快上市,紅棗也不印刷了。她算好尺寸讓陸虎去刻了十方花好月圓+雙喜+甘回齋合成圖案的長方型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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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好辦事。第二天大印拿回,紅棗沾上大紅印泥往糊好的半透明油紙袋上一蓋,一個喜糖袋就做好了!

一個袋子裡放進八塊一節食指大小的果汁糖後把袋口折上,便就是一包喜糖了。

似這樣一包糖本錢就要十一文,紅棗拍板售價十六文。

如此不過三天,袋裝喜糖就在莊子外的店鋪上市,六天後府城糖鋪也上市了。

至於盒裝喜糖,則因為喜糖盒子要刷漆的緣故,快不起來。

不過不急,在袋裝喜糖開啟市場前,喜糖盒子很可以慢慢做。

喜糖有了,現就是銷路問題了——要怎樣讓這世人養成結婚送喜糖的風潮呢?

紅棗翻了翻自己的小本本,發現二房老爺謝知遇的五子謝子芹臘月二十六娶親。

紅棗和謝尚討主意看要怎麼和二房人商量讓他們酒席上使用喜糖來待客。

謝尚聽後不以為意道:“問他們幹啥?這酒席都是公中的。這公中的賬都從你手裡過。你給席上加盤喜糖不就得了嗎?”

紅棗……

對於謝尚如此理直氣壯地濫用職權,紅棗實在是歎為觀止。

她覺得謝尚這熊孩子實在欠教育,便耐心說服道:“大爺,這樣不好吧。這酒席都有定例,我若是不出一聲地突然給二房五叔的婚宴添了糖,後面三房六叔他們結親不添糖,可是說不過去?”

紅棗願意給代言人免費提供糖,但謝家人口太多,她若都給免費,不說賺錢了,只怕都要虧本了。

謝尚眼皮都不抬地道:“那我晚上跟爹提一聲。讓爹把這喜糖加成喜宴定例就是了。多大事?”

紅棗……

謝尚看他爹對著紅棗拿來的喜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便道:“爹,這才是第一批上市最簡單的喜糖。用油皮紙包是為了讓大都數人都吃用的起。”

謝子安撩起眼皮:“還有第二批?”

謝尚點頭:“是。後面會跟盒裝禮糖一樣出盒裝喜糖。”

“盒裝禮糖?”謝子安抓住剛聽到的新名詞發問:“有樣子嗎?”

“有,”紅棗趕緊答應,然後便讓人拿來出樣的盒裝糖。

謝子安看一色刷紅漆的五個大小匣子,匣子面上都刻著“甘回齋”三個字,其中光面匣子的字刷黑漆,雕花匣子的字刷金漆。

謝子安開啟匣子面雕著“花開滿園”圖案的最大匣子,看到裡面有層半透明油紙。

拿開油紙,露出下面十二個方形隔斷,每個隔斷裡都盛著一塊精緻的花型糖——紅梅、杏花、桃花、牡丹、芍藥……,謝子安一樣樣辨認過去,發現正是一年十二月的應時花卉。

開啟第二個匣子,裡面是套小貓、小狗、小兔子的動物糖……

看完五個匣子,謝子安忽然問道:“尚兒媳婦,你有沒有在京師開個糖鋪的想法?”

早就有了!做夢都想!

不過天上不會掉餡餅。紅棗琢磨著她公公話裡的未竟之意,試探回道:“爹,京師重地,天子腳下,鋪子難得。再還有俗話說的‘千里不販粗’。我這糖小本買賣,利潤有限。運到京師,賣便宜了,賺不到錢。賣貴了,怕是賣不出去人。”

謝子安笑了:“鋪子我手裡就有,而糖可以放在我莊子裡做。”

“太平莊改了花園,我正想著原來的莊僕要如何安排。現讓他們做糖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尚兒媳婦,你若有心便讓人去找謝福商議吧!”

謝子安在京現有兩個小鋪子,一個是老太爺給的,一個是他自己置下的。

兩個鋪子現一個賣七巧板,一個賣南貨——他名下莊子的出產,謝子安覺得他很可以和紅棗一樣在賣七巧板的鋪子里加賣糖。

為了賺錢,謝子安破天荒地和紅棗說了許多話。

說到底,還是錢的面子大。

雲氏見謝子安看好喜糖,立笑道:“尚兒媳婦,既然老爺都說好,那往後咱家喜席便就多添一樣喜糖吧!”

一袋糖才十六文,一桌八袋才一百二十八文,如此一百桌還不到十三兩銀子,實在是毛毛雨。

而且這錢是給兒子媳婦的,雲氏沒啥捨不得。

紅棗沒想她的第一個喜糖主顧竟是公婆,而且還是家族性的大採購,一時也不知說啥才好。

生意上門沒有不做的道理,但謝尚的三觀——看著對她得意眨眼的謝尚,紅棗妥協地想:只有慢慢再塑了。

紅棗回去後便讓本正去找謝福商議京裡開糖鋪的事。

謝福看到來的是本正,立就笑了,心說大奶奶好算計,知道他為了侄子也不會把價殺得太狠!

本正拿回來的價錢果是極公平的——鋪子和商品由謝子安提供,紅棗派人經營管理鋪子和指導做糖做玩具,利潤五五開。

紅棗對此非常滿意。

紅棗當即便決定從莊子裡派一個掌櫃和四個夥計去府城,而府城現有的掌櫃和夥計完成交接後便跟她公公進京。

本正接手現張乙給府城店鋪和莊子店鋪的供貨統籌,張乙則跟去京師居中總攬莊子和鋪子的協作。

張乙以後要長駐京師,本正剛接手張乙的事務也必是要多在府城和雉水城兩地跑,而田樹林等要看顧莊子的鋪子生意,然後還要監管風車、七巧板、華容道以及糖的生產製作——紅棗覺得手裡的人極度不夠用,便跟謝又春又討了四個小廝來看門。

謝又春求之不得,乘機把他弟謝承華的兒子謝本真給塞了進來。紅棗見狀也不以為意。

紅棗就奇怪一點。

“大爺,”紅棗問謝尚:“顯榮的名字怎麼和他兄弟的都不一樣?”

謝尚得意道:“顯榮這個名字是我給改的啊!”

“顯榮原名叫本榮,跟本正、本真一樣都是本字輩!”

紅棗……

“要不,紅棗,”謝尚興致勃勃地勸道:“你給本正、本真也把名都改了吧?”

取名廢紅棗瞬間有種捅了馬蜂窩的感覺,頗為尷尬地拒絕道:“不用了吧!他們名字挺好的!”

“那我幫你取個更好的!”

不容拒絕,取名達人謝尚便已想好了名字,自信笑道:“以後就叫顯正和顯真好了,一聽就是顯榮的兄弟!”

紅棗……

紅棗覺得挺對不住本正和本真兩個的——若不是她多嘴,兩人爹媽給起的名字也不會叫謝尚隨口就給改了。

本正和本真倒挺高興,聞聲就給謝尚和紅棗行禮道:“小人多謝大爺,大奶奶賜名!”

紅棗……

臘月二十六謝子芹的婚宴,隨著最後一道菜上桌,丫頭小廝們給賓客一人發一包喜糖。

連謝家人在內,幾乎所有人都是頭回看見喜糖,一時間不免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開啟半透明的油紙袋看清袋子裡的糖塊,好多人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糖,寓意甜美,幾乎所有人都喜歡的。

再仔細看一回袋子正面印的紅色圖案,眾人正待感嘆這袋子做的細巧呢,便聽謝子安或雲氏笑道:“家侄今日大喜,請在座的各位親朋好友吃喜糖!”

“不過現在吃席,這糖可以先放著待會兒吃!”

眾人見狀都道有趣,拿著糖包翻來覆去地看。其中有那聰明人看到“甘回齋”三個字,知道這是紅棗糖鋪的糖,不免出聲誇讚……

由謝子安雲氏出面,雉水城富人們算是都知道了喜糖——這是個好的開始,紅棗暗想:隨著後續謝家十二房人婚宴的舉行,雉水城其他人家的婚宴遲早也會都用上喜糖。

對於喜糖在京師的推廣,紅棗覺得可以如法炮製——她印象裡她婆婆孃家二哥雲意長子雲敟的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她可以提醒一下張乙,讓他找謝福安排。

至於府城,紅棗一時半會想不到認識的人,便決定先放著。

橫豎等京師婚宴都用了喜糖,紅棗深信府城一準也不會例外。

她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罷了。

由於臘月二十六吃席,紅棗直等到臘月二十九方才得閒回桂莊探望父母兄弟。

時天降大雪,出門時紅棗便和謝尚雙雙裹上了新得的大紅羽紗狐狸皮雪褂子。

如謝尚先前所言,這天越近年雪就越大。今兒這場雪還是昨兒傍晚就開始的那場雪的延續。

因為大雪,原該熱鬧的街道幾乎看不到行人,路邊的店鋪也大部分關著,連李家糧店都只開了半扇門。

放下車窗簾,紅棗回頭和謝尚致歉:“大爺,難為你了。這麼冷的天還陪我出門。”

謝尚抱著手爐笑道:“爹說京師的雪比咱們這裡可大多了!”

他將來可是要去京師做官的人,謝尚暗想:如何能在意這點雪呢?

紅棗看看謝尚的手爐,忍不住笑道:“如此我便先預祝大爺金榜題名了!”

紅棗覺得謝尚的情商有時高的可怕,她喜歡這樣的謝尚。

謝尚心說只金榜題名怎麼能夠?他還想反穿貂褂呢!

不然只狐皮怕是扛不住京師的大雪!

今兒他出門便覺得手臉有點冷。

不過這話先不能告訴紅棗,讓她以為他吹牛可不好。

謝尚笑:“接你吉言!”

想想謝尚又問紅棗:“你手臉不冷嗎?”

紅棗仔細看了看謝尚的臉後方道:“大爺,我自制的面脂很好用。我給你臉手先塗一點吧。”

謝尚拒絕道:“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身上沾上脂粉氣算什麼樣?”

“大爺,”紅棗無情指出:“你洗頭後也是用桂花油的,而且你還用桂花油擦皮靴!”

謝尚說不過紅棗,加上又好奇為啥塗了紅棗的面脂就不覺冷後便借坡下驢道:“那就塗一點吧!”

紅棗從隨身荷包裡摸出自己的面脂小瓶,挑了一指甲蓋在謝尚臉上點了五處,然後又如樣給自己點了五處後示範道:“大爺,你跟我一樣用食指和中指打圈把面脂研開,堅持半刻鐘,你就不覺得臉冷了。”

謝尚如樣做了,一會兒便驚歎叫道:“真的,紅棗,我真覺得我臉暖和了……”

聞言紅棗不覺翻了個白眼,心說摩擦生熱,這樣按摩臉,臉不發熱才是奇怪。

“大爺,”紅棗笑吟吟又拿出面脂瓶來道:“我再給你手上塗些,你的手就一樣暖和了!”

謝尚養尊處優慣了,生活技能方面有時很白痴。一般人覺得冷搓搓手跺跺腳就過去了,而謝尚卻只知道要手爐腳爐。

紅棗覺得謝尚這樣實在有些丟人,便騙他說她有自制面脂……

天太冷,紅棗沒有跟以前一樣在莊門等待,而是跟在陸貓兒身後進了主院——紅棗不想她爹孃冒雪來接。

李滿囤看到謝尚紅棗冒雪進屋,便把兩個人往炕上讓,王氏則催促丫頭就著堂屋裡的泥爐打蛋茶,然後又讓餘曾氏領了一眾的小廝丫頭去東廂房炕上吃喝蛋茶。

李貴中坐在炕上看紅棗、謝尚炕上坐定後方才高興道:“姐姐,姐夫,外面是不是已經不冷了?”

作為男孩子,會自己走了的李貴中實在在炕上坐不住。他想出去玩,但李滿囤和王氏不讓,哄他說出去會凍掉耳朵。

李貴中為了自己的耳朵便只能委屈地呆在自家炕上。

李貴中看紅棗和謝尚從外面進來,耳朵卻是好好的,方才有此一問。

紅棗聞言一愣,轉即拿自己的手指去戳她弟的臉蛋,嘴裡笑道:“冷不冷,你試試我的手?”

李貴中伸手抓住紅棗戳他的手,大聲道:“不冷,一點都不冷!”

“娘,”李貴中喊道:“你哄我,外面一點都不冷。姐姐從城裡家來手都是暖的,耳朵也一個沒掉!”

紅棗……

謝尚則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早年,他娘也是這般哄他的。

“貴中弟弟,”謝尚嚴肅道:“你跟我和你姐可不一樣。”

“我和你姐的耳朵可是經歷了十個以上寒暑的結實耳朵,天再冷都不怕,而你的耳朵才只長了三年,還沒長結實,出去一凍就掉。”

李貴中……

紅棗……

王氏原不知如何應對但聽謝尚如此說立便板著臉幫腔道:“貴中,現你知道娘沒哄你吧,聽聽你姐夫說的可是跟娘先前告訴你的一樣?”

“這人長耳朵原是聽話用的,你若不聽話跑出去,老天爺就會把你的耳朵凍掉……”

聞言李貴中有些害怕地捂著自己的耳朵表態道:“娘,我聽話的。”

見狀紅棗總算弄清了原委,不覺伸手捏了捏她弟軟得跟棉花一樣的耳朵,一本正經道:“弟弟,你的耳朵確還是太嫩了,不禁凍!”

誠實是美德沒錯,但對於還不曉事的小朋友有時就得運用善意的謊言。

橫豎她前世也是被嚇唬長大的,事實證明長大後三觀一點沒歪。

李滿囤笑呵呵地看著女婿、媳婦、女兒聯手欺負兒子,身心充滿幸福——難得的一家團聚,李滿囤暗想:真是熱鬧啊!

午飯後雪總算停了,但天卻沒放晴,至夜又飄起了雪。

漫天飛舞的雪花一直舞到了次日的祭祀。

站在祠堂門口,紅棗裹著自己的大紅羽紗紅狐皮雪褂子看著雪花打到她婆雲氏身上似遇到傳說中的結界一樣從貂皮的毫尖自然避過,心裡發出一陣陣的驚歎——真實的沾衣十八跌啊!

紅棗的羽紗褂子雖也不積雪,但雪滾落的姿態卻是遠不及反穿貂褂,紅棗覺得她有些明白為什麼在有了羽紗這個絕好的雨衣材料後,官們為啥還要追求紫貂和反穿貂褂了——確實是不同凡響。

午後雪又停了,然後便出了太陽。謝子安抬頭看看天便和雲氏道:“咱們這兒的雪都下成這樣,北方還不定怎樣呢?”

“我原打算正月初六上京,但現今看倒是正月初二就走吧!”

今年是大比之年,謝子安想趕在正月十八之前進京候選考官。

雲氏知男人抱負,心中雖是不捨,但卻不會攔著,只點頭吩咐紅棗和謝又春安排。

幸而東西都是預備好的,而謝子安這回依舊只是輕車簡從,只帶謝福等親信——餘下的掌櫃夥計等人物則等年後河裡化凍了再出發,所以紅棗才在忙斷了腰前把出門一應的米炭路食趕年夜飯前都交了出去。

大年初二,因為謝尚給謝子安去城外送行的緣故,紅棗去桂莊的時間便比平常晚了許多。

李滿囤和王氏在家等得焦心,便派陸貓兒沿途打聽。如此陸貓兒一路深一腳淺一腳地打聽直等遇到來莊子送信的他哥陸虎方才知曉了原委。

兩個人一起回莊報了信,李滿囤和王氏放了心,便耐心地在家等候。

紅棗和謝尚臨近午晌才到桂莊。為表歉意,雲氏這回與了紅棗更多的禮,以致等禮單唸完,連蛋茶都不用吃就直接開飯了。

自生了兒子後,王氏做人倒是越來越細緻了。

看李滿囤和謝尚幹了開席的第一杯酒,王氏便親盛了一碗雞湯和四個鵪鶉蛋端給謝尚道:“尚兒,剛你沒吃蛋茶,現倒是喝碗雞湯暖暖胃吧!”

謝尚趕緊道謝接過。

王氏還要給紅棗盛,紅棗搶忙奪下了勺子。

“娘,”紅棗一邊吃鵪鶉蛋一邊問道:“家裡這蛋是哪裡來的?”

王氏笑道:“你三嬸年前送的。紅棗,你知道你三叔嘴饞。他在你婆家嘗過鵪鶉的味,後來他在府城看到有人賣鵪鶉便買了幾隻回來當雞養,結果沒想還真叫他給養活了。”

“你爹看的眼熱,也想養。他都和你三叔說好了,今年清明就跟你三叔買鵪鶉苗回來養,往後你再家來說不定就能吃上炸鵪鶉了!”

紅棗沒想他三叔這麼有想法,忍不住笑道:“娘,看來饞嘴也不是一無是處。似三叔這樣,不就很好嗎?”

王氏也笑:“是啊!這就是俗話說的‘事有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