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飛快過去。
因為破雷軍團建立，所以這兩天也成了中央基地最繁華的時間。
來自各個基地的戰隊與人員來到這裡，或是想加入這個新興的髮型軍團，或是慕名而來想看看傳說中的陳肅隊長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總之，陳肅的到來似乎總能幫助各個地方煥發新的活力，或許這就是末世之下獨特的英雄魅力。在這片繁華之下，我們的始作俑者卻馬上又要離開華夏了。
陳肅這次前往歐洲並不是孤身一人，陌大人會與之同行，至於李之墨和楊櫻，她們將會在前者離開之後，在焚的帶領下前往玄洞天，嘗試晉升八級。
渡口走廊的隔離區域裡，陳肅捏著李之墨柔軟的小手道：“之墨，這次晉升八級的空間裡可都是我之前的法則，你可千萬不能失敗啊。”
“放心啦，那些法則肯定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幫我忙的。”
“哈哈哈，希望如此吧。”
陳肅又看了楊櫻一眼，四目相對下，後者輕聲道：“放心吧，一切會好起來的。”
陳肅抿著嘴，“嗯，辛苦你們了。”
“走吧。”陌揮手開啟空間門，轉身離開。
陳肅握著銀雷槍轉身跟上。
看著空間門消失，兩女的心情其實很不是滋味。
實力低的時候沒有選擇，只能在這個世界到處避難，這個基地闖、那個基地蕩，好像哪裡都有數不盡的強大敵人。
結果等自己高階了，實力在金字塔頂端俯視一切，以為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還要拖著這個世界往前走，而且一旦自己停了，世界也要在末世裡一步一步滑入深淵……
誰還有選擇的餘地？
陳肅回來了，然後又要前往新的戰場救火救災，什麼遊山玩水的閒適，轟轟烈烈的婚禮……一切都只能被現實再踩進心裡。
楊櫻轉身，聲音裡帶著一絲落寞，“等他回來吧，或許下次，我們就能在一起多呆一會兒了呢……”
李之墨抿著嘴沒有說話，安靜地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身後，空間渡口歸於平淡。
……
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冰天雪地裡，周圍是呼嘯的寒風，陳肅估計這至少得有零下十度。
“陌大人，我們這是在哪？”陳肅疑惑地問道，因為四周只有皚皚白雪，哪裡有什麼城堡。
“當然沒有了，為了避免被敵人空降，城堡旁邊的一切渡口都被炸了，我們現在只能徒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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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在陳肅驚異的眼神中，陌徐徐落地，他原以為會是飛過去，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是徒步？
“在過去就有禁空陣法，八級以下能力者是飛不過去的。”陌表情淡定地說道，還真不把自己實力低於陳肅的事情放在心上。
陳肅也不好意思在陌面前保持飛行的模樣，於是落地與她並肩同行。
“從這裡到達聯合軍團的城堡大概還要15分鐘，趁著路上無聊你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吧。”
陳肅點頭問道：“現在聯合軍團內的形式大概是什麼樣的？”
陌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兩超多強的局面吧。兩超就是紅場軍團和華夏殿堂，因為我們是目前為止保存實力較為完好的魂歸者組織，所以那群人在我們面前根本抬不起一點脾氣來。”
“多強呢？”
“多強其實就是那些零散的魂歸者組織湊合起來對抗我們的小聯合派系。”
“可是這種局面來說的話，華夏若真心想要整合聯合軍團應該不難吶？怎麼在正面戰場會像一盤散沙一樣？”
陌小手一攤，表現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模樣，“其實我也不知道霜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或者是紅場軍團在暗地裡與我們作對也不無可能。”
“……”
所以你來這裡那麼久，還是什麼都沒有看懂嘍？陳肅心中吐槽道。
聯合軍團無法整個成一塊鋼鐵原因是什麼大家都清楚，無非就是利益分配不均與現實威脅還不夠大的問題罷了。
聖夜界人給他們的威脅如果足夠大還愁聯合軍團不夠鐵板一塊嗎？
陌一路上給陳肅介紹了許多關於城堡的事情，結果就被後者當做是故事來聽而已。
十五分鍾後，兩人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城門口，陌一揮手，空間門開啟，直接進入了華夏殿堂在這裡的分部。
“你不是說這裡的空間渡口都被炸……”說到這裡，陳肅又忽然啞口無聲，那種情況下自己身為八級能力者不去嘗試，還有什麼爭辯的理由呢？
陌轉身笑吟吟地看著他，“不說了？剛才那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陳肅應付著道，旋即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我就這麼進來了，城堡方面一點問題都沒事嗎？”
“你就放心吧，城堡的事情老夫都幫你解決了。”
霜笑著進來，依舊是那副精神矍鑠的模樣。
陳肅起身笑著拱手道：“陳肅見過霜大人，霜大人好久不見啊。”
“哈哈哈，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啊，要是再不回來，陌妮子都要把我這天殿給拆了呢。”
陌小臉一紅，“哪有，霜大人您也太誇張了吧。”
陳肅知道這傢伙是真的做的出來這種事，嘴角一扯不聽她說話。
“霜大人，我這次前來是特意過來幫你的。”
“幫我？還是讓老夫來幫你吧。”霜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相信在你來之前瀾已經將聯合軍團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吧。”
“是的。”陳肅點頭，“焚大人說我過來或許有希望幫助聯合軍團進行整個，想著幫他們就是幫自己，所以我就過來了。”
霜笑道：“你能夠這麼想老夫很開心啊，至少你們這一代已經開始走在對抗聖夜界人的一線了。”
“應該的。”
“不過事情並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麼簡單，現在老夫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這聯合軍團之中，一定有聖夜教廷或者是血泉的叛徒。”
“！！”
這種猜測其實陳肅之前也有想過，但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這都在人類最重要的陣線了，怎麼那群叛徒就這麼無孔不入？
“所以大人您的想法是……”
“今天晚上還會有一場會議，到時候我帶你去，給那群藏匿的叛徒一點壓力。”
“是。”
霜看了一旁的陌一眼，“好了，你這第一次來沒有必要這麼嚴肅，整個人類陣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是講講你自己的事情吧？”
陳肅指著自己，苦笑道：“我？大人，我好像沒什麼事情吧。”
“還沒什麼事情呢，你的稚靈槍呢？永夜晶石呢？”
“……”
陳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它們就在我的身體裡。”
“你覺得可沒用。”
霜單手伸出，握在陳肅的手腕上，身後銀色的輝月迴路若隱若現。
陳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命運迴路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共鳴，好像是一種看到熟人的親切感，很是奇妙。
或許是因為輝月迴路和命運迴路都有對未來預測的功能吧？
陳肅想道。
不一會兒，霜收回迴路，對著陳肅道：“恐怕一時半會你是沒有收回它們的機會了。”
陳肅懵逼了，沒想到竟然還拿不出來了。
陌眉頭一皺，“人的身體裡面真的可以放晶石和一把武器？陳肅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清楚，其實也不一定是在陳肅的身體裡，因為輝月迴路告訴我的是——他的身體只是一個視窗而已。”
“……”
合著我又成了個視窗人？
“那什麼時候才是把他們再取出來的機會？”
“估計只能等你成為九級能力者或者……”說著，霜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銀雷槍。
兩人不明所以。
陌第一個反應過來，揮舞著小拳頭道：“陳肅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拿它用於獻祭或者類似的行為，小心我讓你好看！”
“放心吧，我才沒那麼傻。”
“哈哈哈，既然該說的也都說了，那老夫就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聊。”
“霜大人慢走。”
霜走後，陌和陳肅都還沒有動，他們在等一個人——程。
按照規定每個組織在城堡裡面常駐的魂歸者數量是有限的，只能少不能多，既然陳肅來了，就意味著一定有人要走。
霜顯然是不大可能，陌又是帶他來的，所以程這個實力相差不多的人就剛好回華夏進行互補。
片刻後，程進來了。雖然這已經不是陳肅第一次看到他，但是每次見面，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總能給他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公子世無雙吧。
自從知道程向自己隱瞞了陳肅回來的事後，陌在心裡就一直介懷著。
她有些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程大人。”
程扯著有些僵硬的笑，對她點了點頭，轉而又對陳肅道：“陳肅隊長，好久不見，或許現在該稱呼為陳大人了。”
陳肅也是回禮道：“程大人見外了，你還是叫我陳肅就行。”
說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陳肅還是在雲的身體裡，那時候程對陳肅的稱呼就是“陳肅隊長”了，
“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就是一些東西要給陳肅隊長。”說著，程從空間晶石中拿出一疊信件，也並不高，“聯合軍團的各方與我們殿堂聯絡的信件都在這裡，剩下的用晶石傳遞的訊息我也有一一記錄下來，陳肅隊長若是想瞭解一下他們的目的可以去翻閱一下。”
沒想到程這個外交官兼軍方統領竟然做得如此用心，陳肅點頭道：“好，多謝程大人了。”
“不客氣。”說著，程眼神又落在了陌的身上。
華夏的三堂一殿裡，就屬玄堂的氣氛最為古怪，這跟兩位堂主之間的詭異關係脫不了干係。
陌就跟沒有看到程的眼神一般，一個人在那裡把玩著古董。
程心中長嘆，對不起，小陌，那件事確實是怪我。
陳肅也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坐在椅子上尷尬地想要找地縫。
久久，陌才開口道： “程大人，我們玄堂裡譚陽光剛要被焚大人帶去玄洞天，現在玄堂還沒有人，所以……”
聽到玄堂暫時沒人，程臉色馬上恢復正常，“嗯，我馬上就回去。”
目送著程離開，陳肅這才喘過氣來，“話說你是副堂主，程大人才是堂主不是嗎？怎麼你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搞得你才是老大一樣？”
陌瞥了他
一眼，“要你管。”
“切，你們家事我才不管。”
聽到那兩個字，陌宛如炸毛的小母貓，“誰跟他家事了！”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大佬別氣，我安靜就是了。”
“哼。”
陌一躍而下，甩門而出。
陳肅在後面看得莫名其妙的，女人這種東西和男人一定是兩個物種吧……
……
夜裡，霜帶著陳肅和陌參加會議。
陳肅也是這場會議裡面唯一一個非魂歸者，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因為聯合軍團現在是沒有領導者的，所以基本上每一場會議大家都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著中間的主持人負責收集議題跟開會。
身為最龐大的華夏殿堂，陳肅和霜自然是坐在第一排，他們的隔壁就是俄羅斯的紅場軍團代表。
會議還沒開始，旁邊的大漢手就伸了過來，“霜，他就是你今天說的陳肅吧？你好，我叫高耶斯基。”
陳肅笑著伸出手，“你好，陳肅。”
高耶斯基對陳肅是有印象的，第一次聽到陳肅還是在能力者比鬥後，畢竟冠軍的大名可是人盡皆知。
另外一個就是狄安娜拉對陳肅的格外推崇，這讓高耶斯基想要忘記這個人名都難。
高耶斯基笑著問道：“今天陳肅隊長的身份可是替代程大人？”
“是的，今後在城堡內的工作也是。”
“哈哈哈，好啊，早點讓你們這一輩接觸這些也好，正面直對一下聖夜界人也有好處。”
陳肅笑笑，沒有說話。
高耶斯基哪裡知道陳肅是衝著整合聯合軍團來的。
就在兩人在聊天的時候，旁邊的眾多負責人也是在悄悄地討論著陳肅。
片刻後，主持人登臺，會議開始，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主持人是個中年的白人男性。
從陌的口中，陳肅知道他叫拉伯夫。
“大家好，我是拉伯夫，很高興能夠主持今天的會議，首先讓我們歡迎今天會議的新成員——華夏殿堂，陳肅。”
在眾人的掌聲中，陳肅起身點頭問好。
再次坐下的時候，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今天的會議正式開始。”
陳肅第一個舉手道：“拉伯夫。”
主持人一愣，沒想到陳肅這才剛開始就有問題，問道：“陳肅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陳肅笑著道：“在之前的會議裡面，華夏殿堂這裡都沒有提出過什麼議題對吧，我今天過來正好要加一個。”
說著，陳肅一甩手，一張紙條落入拉伯夫的手中。
後者攤開一看，瞳孔輕微收縮。
片刻後收下紙條，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艱難，道：“好的，放心，一會兒就加上去。”
“嗯，麻煩了。”
很明顯，紙條上的內容是華夏殿堂眾人提前商議過的，所以其他人的表情全程淡漠。
拉伯夫道：“好，現在會議正式開始。今天的第一個議題就延續昨天未解決的那個，誰來支援波黑基地……”
拉伯夫一開場就上了王炸，明顯是不想讓陳肅的議題有開始的機會。
在場的議員們開始交頭接耳，就是始終沒有人主動表態。
霜看了眼旁邊的高耶斯基，撫摸著鬍子笑道：“高耶斯基大人，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高耶斯基搖頭，“紅場軍團想去，可是那至少也要十人以上的七級小隊，如果都是我們派人出去的話，我們自己內部的實力就不夠了，得不償失。唉……要是各個組織肯聯合，彼此都肯派些人出來就好了。”
陳肅轉頭笑道：“大人，如果這個議題由華夏殿堂來攬下的話，紅場軍團方面能否給我們一些幫助呢？”
幸好聖夜界人的訊息傳得並不快，這裡的魂歸者們都不知道陳肅那以一當十的實力，否則拉伯夫無論如何也不會先把這個議題先推出來。
高耶斯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陳肅會這麼說，還以為是年輕人急於表現，但是以他的性格又很喜歡照顧後來者。
頓時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要是華夏是由你帶隊的話，我代表紅場軍團一定給予你們大力支持！”
“好！那就多謝大人。”
然後，陳肅就成了第二個舉手的人。
“拉伯夫。”
又是陳肅，拉伯夫轉頭看向他，“陳肅大人想說什麼呢？”
“各位就別嘰嘰喳喳討論了，這個支援任務我們華夏殿堂接下來了。”
“！！！”
眾人懵逼，那可是聖夜界人重點關照的地方啊，華夏殿堂內部的實力都這麼充足了嗎？
聽到華夏殿堂的話，波黑過來的議員竟然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起來，嘴上還一直唸叨著，“謝謝，謝謝華夏殿堂救命啊……”
拉伯夫瞪大眼睛，“陳肅大人，你……你確定？”
陌歪著腦袋，“有什麼好質疑的嗎？難道拉伯夫大人是在懷疑我們華夏殿堂的實力？”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陳肅雙臂歡胸，就差把自信貼在了臉上，“那就是了，下一個議題吧。”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