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太平洋
神秘的陣法繼續運轉著，幾分鐘後，界主龐大的身形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群人齊齊拜倒，“恭迎界主大人。”
久久，王座上的界主才開口道：“失敗了？”
界主的聲音在眾人的頭頂迴盪，震耳欲聾。
雖然他的聲音裡面無悲無喜，可九級強者們的心還是瞬間提了起來。
為首的幾個人對視一眼，最後一個領隊聲音緊張道：“報告界主大人，那些地球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許多九級強者，數量上甚至已經超過了我們……所以……”
訊號來回一趟，他們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界主表情的變化，“嗯？就算那裡是主位面也不應該如此才是，地球何時有如此強大的法則了……”
“報告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才來跟您彙報一下。”
“嗯，我懂了，估計就是當初那幾個地球領袖的本事，既然如此——”
說到這裡，界主目光一轉，落在虛空處，輕皺眉道：“那些傢伙竟然又想強行進攻……你們最近這段時間就蟄伏在地球，繼續探查他們的狀態，等本座降臨即可。”
說完，投影迫不及待地消散。
“是……恭送界主大人。”
眾人起來的時候心情複雜，開心的是自己不用受到界主的責備，擔憂的是沒想到聖夜界本土的情況也開始不容樂觀。
幾個九級強者對視一眼，一人道：“既然界主大人已經說了，那我們接下來就做好地球的監督工作。”
“幸好界主大人已經決定要親自降臨。”
“嗯，只要是大人親自降臨，那群土著的結局就想都不用想。”
“哈哈哈……”
眾人齊笑。
就在這時，後方一個八級聖夜界人聲音試探著問道：“那各位……界主大人大概什麼時候降臨，我們要等多久……”
“……”
眾人就跟被掐了脖子一般，笑聲戛然而止。
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
……
是夜，陳肅仰望著星空。
天上那兩顆後面出現的紅月亮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既不接近核心的月亮，光芒上也沒有任何變化。
誰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讓它們融合後會發生什麼，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拖延也不錯。
陳肅恍惚間想起了霜和布蘭德音容笑貌，耳邊彷彿還響起了他們以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陳肅笑著自言自語道：“很抱歉啊布蘭德大人，沒能跟你等到下一次的能力者比鬥，不過你放心，既然我已經沒有機會幫你當那個裁判——那我至少也要替你主持一屆。”
說著，陳肅的眼神漸漸堅定。
“喵嗚……咳咳。”
夜貓一躍而上，停留在陳肅的身邊。
前者轉頭笑著道：“請問……這聲喵星人的語言跟誰學的？”
夜貓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跟大黃學的。”
“……”陳肅翻了個白眼，大黃是貓科動物沒錯，可它那體型怎麼看也發不出喵的調調吧？
“撲通。”
肥橘跳到了陳肅的肚皮上，而後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陳肅還沒有行動，夜貓就一個甩尾把它拽走，理由是擋住了它看月亮。
雖然肥橘是黃念的，但是這傢伙跟夜貓的次數和時間明顯都和夜貓比較多。
久久，夜貓才幽幽道：“接下來的地球是不是即將面對很強的對手？”
“嗯，顯而易見。”
“那個界主我已經聽他們說很多次了，可是他究竟是怎樣的實力——本貓的心裡依舊沒有一個底。”
“很正常啊，哪怕我現在已經是地球上的第一人，雲大人還是在問我接下來想過怎麼強化自身了嗎？我……”陳肅聳肩，“你說我該怎麼回答？在巨人的肩膀上至少該可以眺望遠方，可如果自己就是巨人，那……對吧。”
夜貓給他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還真是大言不慚。
陳肅似乎想到什麼，起身問道：“對了，你們喵星人的話，九級之後有什麼晉升途徑嗎。”
夜貓想都不想就道：“自然是有，我們有法相，突破法相之後還有境界。”
陳肅露出羨慕的表情，“快說說看，讓我借鑑看看。”
說著，夜貓表情漸漸嚴肅下來，“你也在至少的戰鬥中看到了，我們一族的力量全部來自於法相，所以九級以後的上限就是要突破自己的法相，甚至是——讓自己成為法相之一。”
不只是陳肅，後面過來的眾人也是陡然瞪大眼睛。
聽到這話，陳肅的呼吸陡然加速，讓自己成為法相？是啊！既然聖夜界人有自己的統治者界主，夜貓也有法相之神，那誰說地球就沒有自己的道路了？
雲一個閃身來到夜貓身邊，對著它道：“夜貓大人，請問你藉助法相的力量是法則過程還是本能的作用？”
夜貓抬頭，“法則。”
聽到雲的話，後面過來的陌腳步都讓停下，納尼？！要讓我借用一隻貓的能力？
啊這……
這……
不好吧？
擁有意念規則能力的雲一下子就知道陌的想法，回頭說道：“只要不是本能，那我們就還有探測到更高層的機會，這個方法可以嘗試看看。”
懵逼的是陌，猶豫糾結的是陳肅。
這對於夜貓的法相大大來說，自己這算不算狸貓換太子啊？會不會被它一巴掌拍死啊？
夜貓一下子就看懂了陳肅的內心戲，它自己也很好奇地球人能否繼承不同終於得力量，笑著道：“本貓也覺得可以試試，以法相神靈的力量，它們應該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確實。”雲點頭，“而且這裡也有兩個方案可以嘗試，一個是讓陳肅直接拓印夜貓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感應到法相並利用。如果可以，那就是直接超越九級的法則。而如果不行，那就……”
“那就讓我看一遍夜貓大人的法相，看看能不能引動借天法則複製法相的迴路。”
“嗯。”
聽到後面的這個方案，夜貓悄悄皺眉，“這個方案挺危險的，畢竟是直接拓印法相的力量，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侵犯到神靈的威嚴。”
“！！！”
陌陡然瞪大眼睛，見鬼，竟然還有侵犯神的威嚴這麼一說。
雖然陌是陳肅“從前”的相好，可是他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這種險自然是不希望陌去冒。
“雲大人，我覺得後面這個還是免了吧。”陳肅盯著雲道，“如果是法相的話，那力量定然是獨一無二的，一旦陌給借走……恐怕後果不是陌大人能承受的了的。”
聽到陳肅的話，陌表情複雜。
雲似笑非笑道：“嗯，我懂了，那我們就不用最後一個方案。”
眾人剛聊完天，後面的空間渡口便猛然開啟，陳月帶著一群空間系的強者出現在原地。
“呼……構建空間渡口這種東西是真的累啊，幸好各個組織給的晶石夠多，不然就真的是吃草擠奶啊。”
“……”
眾人看向陳肅，後者表情尷尬地轉頭，裝作沒聽到。
陳月笑嘻嘻著來到眾人跟前，“大家，各個魂歸者組織和國家的空間渡口已經構建完畢，我們可以走啦。”
雲環視眾人一眼，“都要走嗎？別忘了聯合軍團這裡大半的九級強者都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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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肅表情嚴肅地點名道：“夜貓，小月，陌大人，雲大人我們四個走就行了，其他人就在這裡，保證去往全世界支援都來得及。”
“啊，可是……”李之墨下意識的就想撒嬌，結果這裡這麼多人，她只能忍下去。
陳肅知道她的意思，揉揉前者的腦袋道：“之墨，你就放心吧，感悟法則而已，出不了什麼危險的。而且有云大人在，她的意念規則能力可以快速將我喚醒，肯定沒問題的。”
“哦……”李之墨嘟囔著嘴點頭。
陳月掃了他們一眼，“各位，接下來的時間是聖夜界人給我們留下的最好的強大的時機……我一定會給大家帶來好消息。”
“嗯！”
陳月笑著開啟一個新的空間門，直指餘杭基地，“走吧，幾位。”
“嗯。”
眾人依次跨步進去，留下原地眾人沉默守望。
李之墨忍不住抱住楊櫻的手，“櫻姐……那家夥太壞了，這次連我們倆都不讓跟。”
“……”楊櫻拍拍她的手背，“怎樣都是有人支援他，我們就更不能拖他後腿了。”
“哼哼。”
……
華夏和歐洲的時差長達八小時，所以當陳肅他們降臨的時候，這裡的天空已經明亮無比。
陳肅看了眼天空道：“各位，時間緊迫，我們就直接進入修煉室了。”
“嗯。”
“好。”
剛才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說好，先找到可以讓更多九級強者融合起來的方法。
所以說不論怎樣陌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原本漆黑的修煉室在陳肅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猛然明亮。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和陳肅說過“騷”話的原因，陌全程沉默。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陌竟然出現了不該有的害羞。
可能是以前的記憶在作祟，今天的陳肅格外貼心，拉過兩個坐墊調整好位置放好，“陌大人，坐。”
“嗯。”
陌抿著嘴坐在陳肅的對面，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氣氛略有些古怪，陳肅笑著道：“話說我一直忘記問你一件事。”
陌疑惑抬頭，“嗯？”
“你今年幾歲來著？”
陌眨眨眼，“這個問題你問過了。”
“有嗎？”
陌盯著陳肅好一會兒，忽然道：“啊抱歉，是我記錯了。”
“哈哈哈。”陳肅笑著，“那我估計就是不能說的秘密了。”
“嗯吶，女孩子的年紀是不能說的秘密。”
如此一調侃，兩人之間嚴肅的氣氛終於緩和許多。
陳肅輕出一口氣，“陌大人，我們可以準備探測法則了。”
“嗯。”
陌沒想到自己還有借天借陳肅“命運迴路”的一天，閉上眼睛，身後黑白色的借天迴路引動……
幾分鐘後，陳肅看到她身後降臨的數字無比的命運迴路——旋轉的彩色雙魚。
心跳微微加速。
“命運迴路，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