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這恐怕不太好吧,大家都正在興頭上,你要是就這麼把主角帶走了,豈不掃興?”
兩人還沒來得及出門,便有人站起身來阻止,末了還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沈念她不能喝酒,我就先帶她回去了,大家夥玩得盡興啊!”
作為金牌經紀人,這樣的場面唐寧也見過不少。
她扯了扯嘴角,硬擠出一抹笑來,抬頭望著眾人,盡力保持得體。
“她不能喝,你替她喝就是,反正今兒大家不同意就誰也不能走,可是我們劇組開機以後的第一次聚會,你不會這麼掃興吧?”
那人笑得流裡流氣,就是不願意放過兩人,說著還一把將唐寧按回了椅子,不由分說地替她斟了滿滿一杯酒。
“好吧,既然大家這麼高興,那我就喝一杯。”唐寧自知推脫不過,只能小心翼翼地放下沈念,端起酒杯一口咽了下去。
然後她再度站起來扶著沈念打算離開,可沒想到竟然又被拖了回去,不出所料等著她的又是滿滿一大杯酒……
“老闆,老闆娘的電話打不通,您看?”辦公室裡,凌照捧著手機,戰戰兢兢地望著某人。
“那就聯絡她的經紀人。”厲澤琛翻閱著檔案,連頭也沒抬,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話。
“我剛剛已經試過了,唐小姐的電話也打不通。”
凌照抹了一把冷汗,說話更小心翼翼了些。
某人的臉色猛地一沉,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面前質量上乘的紙張,眼裡陰晴不定,滿是寒意。
“不管你現在在哪兒,立馬找到沈念,把人給我安全送回來,否則我要了你的狗命。”
顧銘禮躺在椅子上,正覺得昏昏沉沉的,突然接到了某人的電話,一下子便清醒過來。
“好,我知道了,保證半個小時之內將你的小嬌妻安全送到家。”顧銘禮聽著自家兄弟陰沉沉的語氣,緊張得額頭直冒汗,絲毫不敢反駁。
“二十分鍾。”聽筒那頭再度傳來冰冷的聲音,厲澤琛冷著雙眸站在落地窗前,臉色陰沉冷森,瞧著跟活閻王差不多。
“卿卿你快讓他們別鬧了,澤琛讓我送沈念回去,還說二十分鍾要是沒法送到,就要把我大卸八塊。”
顧銘禮掛了電話,猶猶豫豫地踱到了林卿卿背後,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沈念幾乎被在座的所有人灌了個遍,他不是沒瞧見,只是曉得林卿卿心裡憋著氣,便由著她的性子發洩。
可如今牽扯到厲澤琛,胳膊擰不過大腿,他不得不妥協。
“那你送她回去吧。”
林卿卿挺直的後背猛地僵住,嘴角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強撐著說道。
“那我先過去,待會兒再回來接你。”顧銘禮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時顧不上林大美人高興與否,轉頭扶起沈念和唐寧就往門口走了。
“兄弟對不住,今天劇組聚餐,大家興致太高了些,不小心將沈念給灌醉了。”
落月湖門口,顧銘禮小心翼翼將沈念扶到了某人懷裡,硬著頭皮解釋了兩句,嚇得已經開始結結巴巴了。
“是麼?”厲澤琛琛低頭看著懷裡皺著眉頭人事不省的小丫頭,眉梢微微挑起,一雙眸子裡滿是威脅探究。
“天地良心,真的是這樣,我要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遭天打五雷轟好了。”
顧銘禮嚇得發抖,眼角都快急出淚花了,生怕自家兄弟衝冠一怒為紅顏,心意很便將自己滅了口。
厲澤琛被他的喋喋不休吵得心煩意亂,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打橫抱起懷裡的小可人兒,幾步便進了落月湖的大門。
顧銘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劫後餘生一般跳上了車,用最快的速度發動了車子,然後一路狂奔,那陣勢就跟在逃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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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因為你奪走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林卿卿望著身旁突然空出來的位置,揚起天鵝似的頸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底的恨意也逐漸顯露出來。
她原本就記恨沈念撞破了自己不堪面對的陰暗,如今再加上厲澤琛的霸道寵溺,林卿卿更加恨她入骨,巴不得將她剝皮拆骨連血都喝乾淨。
“看來你興致不錯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怎麼著要不要本少爺陪你?”
林卿卿也接著幹了好幾杯,眼神正迷離著,卻突然被厲勻扼住了下巴,忍不得一陣吃痛。
“不用!”
林卿卿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可是藉著酒精的勁兒,她似乎比平日裡勇敢了那麼一丟丟,半眯著眼睛拒絕了厲勻,牢牢地將酒瓶子護在了手裡。
“呵!幾天不見倒還真是出息了不少,今兒算你運氣好,本少爺有要是在身,沒工夫**你,明天晚上八點,在帝景大酒店有個舞會,你是我的女伴兒可千萬記好了別忘了。”
厲勻的嘴角抽了抽,面上的笑容陰森詭異,硬生生地讓林卿卿清醒了三分。
她蠕了蠕嘴唇,拼了命想要拒絕掙扎,可到最後那句哽在喉頭的話也沒說出來……
“滿上給我滿上,本小姐千杯不倒,還能喝不少呢,你趕快讓開,別在我跟前兒轉來轉去的!”
沈念倒在沙發上,只覺得眼前晃晃悠悠的,胃裡也在不停地翻湧,皺著眉頭看起來難受極了。
厲澤琛在一旁處理公務,聽著某人的滿口醉話,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團。
“給她醒醒酒,免得吵得我頭疼,順帶再查查今兒是怎麼回事?”
厲澤琛抬頭,正對上凌照的一雙眼睛,聲音冰冷得嚇人。
“好好好!老闆你等著我!立馬就去!保證給你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凌照被嚇得猛地一哆嗦,生怕某人發作起來自己也要跟著遭殃,跑得比兔子還快。
厲澤琛卻又忍不住微微偏過頭瞧了沙發上的小丫頭一眼,心裡竟無端端地掠過一絲無奈。
他覺得沈念長得不錯,覺著帶在身邊也不算丟臉,可現在人醉得跟一灘爛泥似的,到時候能不能醒都說不準, 臉色一時更冰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