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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香豔之毒

原慕巖癱倒在床上,忽然覺得心口一陣劇痛,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插在心口處,用力的轉動著,每轉動一下都會令他渾身冒出汗珠來,他雙手捂著心口,艱難地蠕動著雙唇,“好……疼……”

身邊的女子身體上卻跟他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比原來輕快了許多,之前背後或者是身上多處疼痛,現在似乎一下子減輕了,那些疼痛感似乎瞬間都轉移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看著他痛苦不已的樣子,她一下子非常難過,總覺得他的痛苦是自己帶給他的,這讓她有些自責,她輕輕地趴在他的肩頭,柔聲細語,“相公……你……”她一時之間有些害怕,他會突然死去。

她隱約記得自己曾經也是殺過人的,但是殺的都是一些江湖敗類,而眼前這個人卻是為了自己,著實是一個無辜之人。她慌亂地看著他,身子微微的發抖。

過了好久,原慕巖終於感覺那一陣心絞痛過去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自己明明就沒有這樣的舊疾,難道是自己今天晚上太過疲勞了?他記得以前有過新婚之夜猝死的新聞,大都是因為房事猝死,難道說自己剛剛也是因為太過激烈造成的?看來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太沉迷。

原慕巖沉沉地嘆了口氣,他渾身汗津津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水裡面撈出來一樣。又沒有任何的力氣了,他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妻子的肩上,輕聲安慰道,“雪兒,我沒事。你老公身體好得很,不會猝死的,放心吧。”

甄玉娥聽他現在還能說話,便知他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心裡也就安慰了許多,她只是有些奇怪,記得那位神秘的席先生跟她說過,一旦和男人行了房,她體內的毒素就會轉移到對方身上,從而造成對方的突然死亡,剛剛她還擔心的要命,害怕眼前這個男人會因為自己而死,可是現在他竟然沒有任何事情,這讓她不解,同時也有些安慰,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的新婚之夜,床上多躺一個死人。

甄玉娥伸手握住了原慕巖的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她猶豫了半晌終於問出了剛剛的疑惑,“你之前是不是中過某種奇毒?”

要說中毒他從來沒有中過任何的毒,但是他曾經在桃花谷研究樂扶雪的那本製毒的秘籍的時候,曾經嘗過自己調出來的毒,但是又用自己製造出來的解藥解除了,之後他便膽子大起來,常常自己親自試毒解毒,有時候明明知道是很危險的毒藥,他也毫不在乎,可能潛意識裡漠視自己的生命吧。

“你忘記你曾經送給我一本製毒的秘籍嗎?叫做《以毒釋物》,我曾經在沒有你的日子裡,天天看你給我的書,研究那裡面的製毒方法和解毒的方法,現在我基本上都已經掌握了,甚至能夠在所謂的無色無味的毒藥裡分辨出來他們究竟下了幾成。可能是我之前把自己當做做實驗的小白鼠,使用的次數多了,現在體內有了免疫力……”原慕巖輕嘆了一聲轉身與她面對面,暗淡的月光中,他看不清她的臉,但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目光裡的溫柔,“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她被戳中了心頭的秘密,一下子有些緊張起來。

原慕巖攬過她的腰,將她與自己緊貼著,這下他能夠看清她眼眸中的緊張了,“你在擔心什麼,還是說心裡藏著小秘密,不想讓我知道?我可是你老公,現在咱們要坦誠相待。”

“我……”甄玉娥咬了咬唇決定跟他坦白一些事情,“其實我……差不多死過一回了。”

“哦。”原慕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想起金面郎君曾經跟他講過樂扶雪和嶽紅衣,三年前那一次的九死一生,他想她現在應該是想向自己說出當年的實情了,“我曾經聽一個朋友說起過,只是我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記憶……好像消失了很大一部分。”

“嗯。”甄玉娥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的記憶確實是丟失了很大一部分,我甚至都認不得自己的父母了,他們都說我是這甄府的小姐,名字叫做甄玉娥,可是我總覺得,我不叫這個名字,甄家老爺夫人他們也不是我的父母,可是傲霜說我就是。”

“你不是,你的名字叫做樂扶雪,你曾經是桃花谷陰寒月的大弟子,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在桃花谷學藝的事情?”

甄玉娥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那次在一個很黑的地方醒過來,那時候身邊有好幾個同我一樣的年輕女子,大家好像是同一時間醒過來的,她們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但是我們被關在一起……”她努力地回憶著什麼,“後來有一個人開啟了那扇門,我們走出來的時候我見到了傲霜,可是當時我並不認識她,我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之前自己經歷了什麼,只覺得渾身痠疼,後背就好像被扎了一萬根針,傲霜看到我之後很是激動,她說我失蹤好幾個月了,她一直在找我。

後來我就跟著她回家去了。”

“難道你和甄家的小姐長得很像?”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原慕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因為不可能父母認不出自己的女兒。既然甄家二老會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那一定是她們倆有十分的相像。

“我不知道,我回到這個家之後,感受到了很多的溫暖,甄家二老待我如同親生,讓我格外感動。我就慢慢的相信自己真的是他們的女兒了。可心裡總有一種直覺:這裡不是我的家,他們也不是我的父母。”甄玉娥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的心裡就非常難過。”

原慕巖知道她從小沒有父母,也從未品嚐過父愛和母愛,現在有人肯將她當做女兒一樣對待,她自然是倍加珍惜和感恩,他很心疼地擁著她,“你不要難過了,以後我們都在你身邊,這裡是你的家,是我們的家。”

甄玉娥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良久才下了決心似地說,“你聽說過‘合香’嗎?”

“是什麼香?”

“一種很香豔的毒。”甄玉娥淡淡地說。

原慕巖警覺地看著她,她的話裡似乎還有話,“怎麼一個香豔法?”

“只有肌膚之親才能破解。”

原慕巖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忽然想起曾經在那個小鎮裡遇到的那些被關押在房中的女子們,她們曾經跟他說自己中了毒,唯一解讀的方式只有和男人成親……他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困擾在自己腦海中的一些問題,也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全部的回答,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剛剛會心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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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你猜想的沒錯,我確實是中了這種毒……”

“所以你們……才選了拋繡球招親?所以你父親才這麼著急的讓我跟你同房……我……”原慕巖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是不是也只把我當成解藥?”

“不,不是……”女人說的蒼白無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也確實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解藥,只是在那個過程之中,她忽然有那麼一個錯覺:自己是愛他的。可是這個錯覺現在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騙子……”原慕巖再次覺得自己的心口一陣疼痛,只是這種疼痛比剛才的那種尖刀刺入的疼痛感,還要讓他無力窒息,“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你的毒解了。就算你曾經沒有愛過我,現在也不可能會愛上我,那我至少能夠讓你活下來,也算是我的福氣。”他背過身去任憑自己的淚水不斷地湧出來。

“對不起……”她的淚水也奪眶而出,“我並非只把你當成解藥,我是願意的。倘若我只是把你當成解藥的話,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會一刀殺了你,可是我現在……不想殺你。”

“你現在也可以一刀殺了我,我絕無怨言。”原慕巖有些賭氣地說。

“不,我不會殺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只是一個廉價的救命恩人?呵……”原慕岩心口堵得說不出話來,“那麼你……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之後我就當做從來沒有見過你,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甄玉娥從後面抱住了他,“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你,你要走陽關道我也跟著,你要過獨木橋我也陪著……”

原慕巖的淚水不斷的湧出來,他卻不去擦拭,哽咽地說,“你沒有必要可憐我。”

“我不是可憐你,我是想讓你可憐我,我這樣的低聲下氣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傲霜將你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前世一定是見過你的,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隨意讓別人玷汙我……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咳咳咳……”她說的越來越委屈,泣不成聲的咳嗽起來。

“……”原慕巖忽然想起從前的樂扶雪,那時候的她是那樣的高傲,有時候跟他說一句話都覺得像是抬舉了他,現在她卻像這樣低聲下氣地委屈自己,這著實沒有了她原來的自我,他忍不住回過身來抱住了她,“扶雪,我……我實在是不想失去你,可我又不想你委屈自己,你知道嗎,我原來認識的你是那樣的清高自傲,從來都不會委曲求全……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是好?”

“我現在想不起來那些事情,我依舊找不到自己究竟是誰,但我很清楚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我不是為了活下來才跟你……否則我也不會跟你提起自己中毒這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原慕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地明亮起來,兩個人都沒有睡意了,相擁著傾聽著彼此的心跳,誰都沒有再說話。

當天光大亮的時候,二人才有了一絲的睡意。

這甄家確實有個女兒名叫甄玉娥,只是他們的女兒

幾個月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甄老爺和夫人十分著急報了官府,可是整個小鎮上,十幾戶人家的女兒都失蹤了,官府管不過來也就沒再幫他們尋找。

甄老爺只好派了家丁護院去尋找,兩個月過去之後終於在一個荒涼的山郊野外的石屋裡,找到了小鎮上失蹤的十幾個女子,這些女子大多已經失去了記憶,可是她們都還認識自己,只有少部分人能夠認得出自己的父母。

傲霜是甄玉娥的貼身丫鬟,她第一眼看到自己家的小姐時,十分意外,她總覺得自己家的小姐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就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之前失蹤的時候那套了。她依稀記得小姐失蹤之前是穿了一套碧綠的衣裙,可是現在她看到的則是穿了一身白衣的女子。

這女子更是不認識她了,她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了。

其實站在甄傲霜面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甄玉娥,而是樂扶雪。

這話要從樂扶雪離開扶桑的時候說起,她和紅衣在扶桑失散了,她一個人坐著一條小船回到了林州,那個時候樂扶雪還是有記憶的。

幾個月前,她接到一封匿名的飛鴿傳書,那上面的訊息告訴她,有人將會在林州的碼頭送一批貨,讓她去截獲並且銷燬,根據那上面的字跡,樂扶雪分析不出來,究竟是誰給她發的飛書,由於好奇心過重,樂扶雪就連夜趕到了林州碼頭,可是她在等待的過程中被人在身後打了一悶棍,之後被人帶走了。

等她在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抬進了那個小石屋裡。

這世上就有如此神奇和巧合的事情,樂扶雪和甄家的小姐不但五官長的相像,就連身材和高矮都相差無幾,所以傲霜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將她認成了自己家的小姐,加之屋內的所有女子幾乎都有點失憶了,她也就沒有多心和懷疑。

樂扶雪被帶回甄家之後,甄家二老待她就像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雖然他們也曾懷疑這女子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這鎮上所有的女子都是在那個小屋裡找到的,他們也就沒再繼續追查下去。

樂扶雪本身身體就很虛弱,加上她被人帶走之後,被那些人強行灌入了名叫合香的毒,整個人就顯得更加的虛弱無力。

甄家二老見自己的女兒身體如此單薄,十分擔心,於是就請了這附近比較有名的大夫為自己的女兒診治,那些行醫多年的大夫都說他女兒患了不治之症,要想徹底治癒,除非能夠請到桐州的神醫妙手席煥忠。甄家二老連夜帶著樂扶雪去了桐州,找到了席煥忠。

席煥忠見了樂扶雪第一眼,有些不太情願跟她看病,因為他有些忌憚陰寒月,所以不敢輕易診治她的徒弟,可聽了甄家二老為女兒不顧一切的肺腑之言後,他決定治她。這天底下長得相像的人多了,不能因為這姑娘長得像她陰寒月的徒弟,就耽誤人家治病吧。

席煥忠望聞問切一番之後,緩緩吐出一句話來:“你女兒患的是絕症。”

甄家二老當場泣淚,甄夫人顫顫巍巍地說,“江湖人都說您老是神醫妙手,就算是死人也能從閻王手裡奪回來。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救治我女兒。”

“辦法有是有,你女兒其實並不是患的絕症,而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導致你女兒幾乎無藥可救,我先給你們開幾個方子,治一治她的肺癆病,待會兒再告訴你們她中的是什麼毒。”席煥忠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寫下的一個藥方,他將藥方遞給甄老爺,“從脈相上來看,你女兒這肺癆病看來不輕,先喝上幾副藥,調理一下身子,你們放心,這藥跟她體內的毒不相沖。”

甄老爺接過那張藥方,心下十分狐疑:自己的女兒究竟什麼時候得的肺勞病?他不記得女兒得過這種病啊。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夫人,又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女兒。但見女兒神情淡漠楚楚可憐,他便將心中的疑惑全都壓了起來。

“那我女兒究竟是中的什麼毒?”甄夫人急切地問。

席煥忠挑了挑眉,“一種很香豔的毒。我知道這種毒來自扶桑,你女兒是不是曾經被扶桑人擄走了?”

“扶桑人?”二老異口同聲的驚道,“那要怎麼解?”

“只有一種方法,但是這種方法有點缺德,損人但利己。”席煥忠淡淡說道,“你女兒若是沒有嫁過人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但如果是成過親,那就沒有用了,回家等死吧。”

“我女兒沒有成過親。”甄夫人急忙說。

席煥忠淡淡一笑,“那就好辦了,只要你們幫她選一門親事……經了男女之事,她體內的毒就可解了。”

“那……那個男的會不會……”二老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他自然會身中劇毒而死。”席煥忠攤了攤手,“不過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