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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多情總被無情傷

“這些蝴蝶真好看。”梧桐圍著矮樹轉來轉去,“可惜它們都死了。”

“就算不死,在夏天你也看不到這樣美麗的蝴蝶。我記得小時候聽沐哥哥說過只有南疆才有稀奇罕見的蝴蝶。看這些蝴蝶的種類也不像是中原地區的。”疏雨淡淡說道。

“哦,我知道了,這些東西肯定是姑爺為討你歡心在南疆撲來的——真是有心呀!”梧桐笑嘻嘻的說。

李疏雨伸出食指點在梧桐的額頭上,微笑罵道,“你這多嘴多舌的小蹄子。”

梧桐吐吐舌頭站在她身後不再說話。

李疏雨回過身看著站在一旁的兩個婢女,“去給我拿把剪刀來,還有再拿一個大點的錦盒。”

兩個婢女應聲而去。梧桐不解的問道,“小姐你要做什麼?”

李疏雨一個冷笑浮上嘴角,“我想讓他知道他怎麼做都不能討我歡心,我想要的,他永遠都給不了!”

片刻之後兩個婢女將她所要之物取來了。李疏雨拿過剪刀,把錦盒遞到梧桐手上。然後開始將那些掛在樹上的蝴蝶一一剪下來放在錦盒裡。

“少夫人,這——”兩個婢女急忙阻止,但少夫人已經開始剪了,一旁的梧桐丟來一個凌厲的眼神,兩個婢女立刻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你們退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梧桐看了看專心剪蝴蝶的李疏雨,扭頭對兩個婢女吩咐。

見兩個人走遠了,梧桐嘆了口氣問,“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不喜歡咱們就不看,你剪它們做什麼?”

“難道你不知道,蝴蝶也是生靈嗎?小時候沐哥哥常說萬物皆有靈,它們雖然死了,但也不能任由屍身丟在風裡對吧?我剪下來把它們安葬了。希望它們來世化作人,去找害死他們的人報仇。”

“可是,可是害死他們的是姑爺呀。”

“哼,那就找他唄。”李疏雨剪完最後一隻粉白色蝴蝶放在盒子裡,拍了拍手,“好了,咱們走吧,在後院梅樹下挖個坑把它們埋了吧。”

梧桐點點頭將盒子蓋起來,伸出一隻手扶起疏雨向著後院走去。

她們不知道,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在不遠處,將她們所作所為盡收眼底,他望著她們離去,重重嘆了口氣。白色身影走到那棵矮樹下,看著掛在樹上的紅繩失落的說道,“小雨,你究竟想要我怎樣做才開心?你不知道這三百六十五只顏色各異的蝴蝶代表著我對你每一天的思念,十年來我從沒有忘記過你。然而你卻早已不記得我了。”

北風一陣陣吹來,紅繩千絲萬縷的隨風舞動,上官青木怔怔的看著矮樹,回憶深陷——

十年前,夏天。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拄著柺杖一臉疲憊的從莊子入口處走來。他似乎餓了很久了,看到大街上賣包子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無奈身無分文,他又累又餓,只好找了一個牆角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他始終丟不開臉來討點錢。

這時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孩子發現了他,他們一下子跑過來將他圍住。

“呀,是個叫花子,臭要飯的,我們李家莊向來沒有要飯的,快滾!”一個穿著青衫的十來歲的小男孩一面說,一面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向角落裡的落拓少年擲去。

他一開口其他的小孩子紛紛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往他身上丟,一邊丟一邊說著,“快滾,快滾!”

衣衫襤褸的少年,費力的扶著牆站起來,一步步向莊外走去。那群小孩子一窩蜂的跟在他身後。

快要走出莊子時,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迎面趕來。那群小孩子一鬨而散,只有那個青衫少年依舊站在落魄少年身後。

“籲!”車伕喝住馬兒,將車子停在路邊。

青衣少年看見車停了,立刻跑上前,對著車伕喊道,“李伯伯好。”

車伕笑道,“小鬼頭,今天沒讀書?”

不等青衣少年回答,車裡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來,“是文哥哥吧?”話音未落從車裡鑽出一個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小女孩。

女孩不過十歲左右,長的格外甜美,圓圓小臉大大地眼睛,長長地睫毛。她笑嘻嘻的看著青衣少年,那微微一笑令紅撲撲地小臉一邊一個小酒窩。

“小雨,呵呵,我就知道你在車裡。”青衣少年笑道,轉頭對車伕說,“李伯伯,順帶捎我回去吧。”話未說完人已經跳上了車。

車伕笑著搖搖頭。正準備趕車走時,卻看見一直站在路邊的落魄少年,車伕看他疲憊的神情忍不住問了一聲,“小兄弟,是否腹中飢餓?”

少年不回話,無力的點點頭。

“那上來吧。”車伕跳下車將他抱上了車。

少年隨著那車來到了李家莊最富有的一戶人家——李銘春家。

落魄少年在李府過了兩個月最開心的日子,之後就因為一件珠寶盜竊事件被趕出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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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您回來啦?”管家王鍾看見站

在矮樹下怔怔出神的上官青木喊道。

上官青木收拾好心情,微微笑問道:“我不在這段時間家裡可好?夫人有沒有經常出來走動?”

王鍾回道,“家裡一切都好,少夫人會時不時的出來散散步,您大可放心。還有年貨都已經備齊了。”

“恩,辛苦你了,下午讓大家去庫房領賞錢和紅包,明天正月初一,給下人都放假幾天。你順便也去探探親戚吧。”

“多謝少爺。那我去通知大家。外面風大少爺還是回房歇息吧。”王鍾說完告退了。

上官青木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午飯過後,李疏雨站在窗前看著梧桐在後院一棵梅樹下挖了個小坑,把早上剪下的蝴蝶埋了,又在小小的墳丘上插了一支紅梅。然後走回到暖榻上躺了下來。

上官青木站在疏雨的屋門口躊躇著不知要不要進去,這時梧桐捧著折下的紅梅哼著小調走過來。看到門前轉悠的白色身影喜道,“哎呀,姑爺您回來啦!快進屋坐坐吧。”一邊說著一邊跑到跟前來拉他。

上官青木拗不過只好跟著她進了屋,“你們小姐近來還好吧?”

梧桐瞥了一眼睡在榻上的疏雨悄聲,“恩,還好。只是她——”梧桐餘光看見姑爺憂鬱的神情不由得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唉,既然她睡著了我就不打擾她了,你好好照顧她,別讓她總是胡思亂想免得動了胎氣。”上官青木站在暖塌前看著睡著的疏雨,輕聲囑咐道。隨手又將暖塌前的粉色帳子放了下來,這才依依不捨走出來。

“姑爺,姑爺——”梧桐看著上官青木出了房門,一下子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追了出去。

白色身影應聲止步。“還有什麼事情?”

“姑爺,您放心,小姐她只是暫時想不開,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您的苦心的。”梧桐認真的說完這些話扭頭跑了回去。

白色身影頭也不回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走開了。

李疏雨原本就沒有睡著,只是不想理那個人不想看見他而已,於是她閉起眼睛裝睡。見他走了,她卻不由的流出眼淚。想睡卻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被回憶填滿。

幾個月前,炎炎夏日她和白鼎文私奔到了揚州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江南小鎮雖說不上多麼富足,但是風景秀麗,民風淳樸。

他們在鄉民的幫助下在一處小湖邊上搭建了自己的茅草屋,圍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院。白鼎文在小院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野花。就連小院的籬笆牆下都灑下了牽牛花的種子。

白天白鼎文去小鎮上做苦力掙錢,她就在家繡繡花,在湖邊吹吹風,下午站在湖邊野花叢裡等著情人歸來。他回來之後兩個人一起做飯,吃過晚飯就手拉手去籬笆外的小湖邊上散步,互訴衷腸。

那樣的日子她感覺每一天都充滿了甜蜜幸福,他們相約要一輩子住在那裡,一輩子不分開。

某一天傍晚,她驚奇的發現爬滿籬笆的牽牛花全部盛開了!那些淡粉色的小喇叭一隻只朝天怒放著,招來了些許的蝴蝶,院裡的野花也競相開放了。那一幕簡直美不勝收!她開心的站在門口等著白鼎文,然而天黑透了他也沒回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白鼎文東搖西晃的回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栽到小湖裡去。

李疏雨慌忙上前去扶他。剛走到他身邊她就被他渾身的酒氣燻得直犯嘔。白鼎文斜著眼瞟了她一眼,一把將手裡的酒瓶子扔進了湖裡。看著湖面濺起的水花,他苦笑,“小雨,我tmd的怎麼這麼沒用?寒窗十年就過這種窮酸日子嗎?天天被人呼來喚去不說,遇到狠得還要挨他的揍。我受夠了,受夠了!”

李疏雨看著發狂的白鼎文,心裡開始隱隱作痛。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小雨,你知道是誰讓我們變成現在這樣的嗎?是你爹!如果他肯答應我娶你,我們就不用像喪家狗一樣到處流浪了,我也可以去考取功名。將來為官為宰不在話下。但是你爹狗眼看人低,看不上我。他直接毀了我的前程,間接毀了你的幸福。”白鼎文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竟打起呼嚕來。

李疏雨淚如雨下,此刻看著醉酒後的白鼎文,她忽然覺得陌生了,他現在分明是後悔與她私奔了!她伏在他的身邊想拉他起來,卻被他身上的酒氣燻得一陣反胃,慌忙跑到一旁大吐起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他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照舊去小鎮上做苦力,她微笑著送他。傍晚依舊等著他回來。

但是她卻等來了管家李富貴。

看到李富貴的一瞬間,她忽然感覺這一輩子她和白鼎文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她頓時渾身無力絕望的癱坐在小院裡。

李富貴連忙扶起她,看著她無神的雙眼不斷的落下淚來。李富貴一陣心疼,“傻丫頭,你瘦了這麼多,跟著他吃了許多苦吧?走,跟李伯回家。”

疏雨站

起來忽然大聲道,“不,我不回去,我要等文哥哥。”

李富貴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到疏雨手上,然後轉身出了籬笆小院。

疏雨看著手中的信,信封上寫著“小雨親啟”四個大字。那筆跡是白鼎文的。疏雨顫抖著開啟來,白鼎文的話語順著信箋響在耳畔,“小雨,在外面的這段日子看著你跟我吃苦,人都瘦了許多,我萬分心疼,你爹說過若是我考上文武雙科狀元,就答應我娶你,為了我的前程,我們以後的好日子,我通知了李伯伯來接你回家——”

李疏雨看完了書信,整個人幾乎虛脫,她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籬笆外,手中的信紙掉落下來,飛入他親手栽種的野花叢裡。

李疏雨每每想起那日的離別,心就疼痛的無法呼吸。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婦,而他也自那日分別後再無音訊。他還不知道他們的孩子快要出世了呢。他甚至不知道分離的時候她已懷有他的骨肉。

疏雨常常想如果當時早點告訴他懷孕的事,他會不會不和她分開?然而她永遠都想象不到他知道她懷孕後的神情與想法。

錯過了就終究回不來,一步走錯了再想回頭卻不可能了。

晚飯後,疏雨半躺在暖榻上閉目養神。

青木坐在她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遞到疏雨眼前,“今天是你生日,我沒準備什麼好東西要送你,這個是我那年在南疆一帶做生意偶然得來的一塊精美的七彩石,我見它十分漂亮就請能工巧匠將它做成了一件飾物來送給你。你看看喜歡嗎?”

疏雨並不接,淡淡地說,“你放在梳妝檯上吧。”

上官青木依言放在梳妝檯的銅鏡前。見李疏雨懶洋洋的不願理人,就起身向外走去。

“哎,過兩天我想回趟家看看我爹。”李疏雨的聲音從他轉身的一瞬間響起。

上官青木放下抬起的左腳,回過頭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回去。”說完之後走了出去。

窗外響起了炮竹聲,李疏雨坐在暖榻上抱著雙膝,想起了兒時,想起了沒出嫁之前和父親過的最後一個生日,最後一個年。那時候她對父親的感情滿滿的都是單純的愛,而今她對父親的感情摻雜了或多或少的恨意,以至於出嫁即將半年從沒有主動說過回去看看年邁的父親。想起過去的時光她忍不住流下淚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的日子,李疏雨約著白鼎文去河邊放風箏,白鼎文苦著一張臉半天不肯開口說話。

疏雨納悶的柔聲問,“景文哥哥,今天怎麼這麼不開心呢?”

白鼎文重重嘆了口氣,拉著她坐在河邊,一隻手將她拉入懷中,另一只手不斷地揪著河岸嫩綠的草芽,慢慢悠悠說道,“小雨,我前天又去你家提親了。”

李疏雨一喜,雙頰頓時緋紅,“我爹怎麼說?他是不是被你的誠意打動了?”

“哼,他要是被我打動了,我還會這這幅樣子嗎?”

李疏雨聽聞一愣抬起頭看著白鼎文忽而撲哧笑出聲來,“你故意逗我的對不對?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爹瞭解你的脾氣秉性,他也知道咱們感情深厚。怎麼會不答應呢。”

白鼎文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良久說道,“你爹說,我要是想娶你的話就要考取文武狀元。”

李疏雨目光也看向河面,她思索片刻脫口道,“景文哥哥,我相信你能考取。我等你娶我那一天。今生我非你不嫁!”

白鼎文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小雨,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已經託人向你家提了五次親了,你爹總是含糊推辭,前天我親自帶著媒人去你家,你爹竟給我出了個大難題。我怕我還沒考中狀元,你爹就把你許配別人了。”

李疏雨抬起頭滿含深情的看著白鼎文說道,“如果他逼著我嫁人,咱們就私奔。”

白鼎文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一天兩個人都心事重重,玩也不開心,就相擁著在河邊坐了一天。

傍晚回到家,看到幾個大紅的箱子擺在院中間,李疏雨格外好奇,一面往屋裡跑一面喊道:“爹我回來啦。”

管家李富貴見她回來連忙衝她擺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李疏雨愣住,“李伯伯,你們神神秘秘在做什麼?”

李富貴把她拉到一旁悄聲道,“老爺剛剛請來了一個大師,正在大廳做法呢,你可別過去驚擾了他們。”

李疏雨一頭霧水追問,“好端端做什麼法?還有院子裡的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李富貴呵呵一笑,“那是別人提親來送的聘禮。”

“聘禮?我爹不是拒絕景文哥哥了,幹嘛還收下他的聘禮?我家又不是窮得沒錢了。”李疏雨一直以為只有白鼎文一個人會來她家提親。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嫁給別人。

“哼,白鼎文,沒錢沒勢,他提親拿得出這麼多錢財珠寶嗎?傻丫頭。”李富貴語氣裡明顯看不起白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