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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波三折

上官青木看見梧桐出來,急忙上前,“我想和她說句話。梧桐姑娘通報一聲吧。”

梧桐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心裡就對眼前這個人充滿了厭惡,她冷眼相對淡淡地說:“小姐今日不想說話,姑爺還是回去吧。”說完轉身向屋裡走去。

青木失落地看了半晌疏雨的房間,又在院內站了大半日,才怏怏地回了雨沐軒。

季玥柔坐在梧桐樹下的石椅上,手裡撥弄著一張琵琶。見青木無精打采的回來了,忙將琵琶放在石桌上,迎了上去,“是不是夫人不肯原諒你?不妨聽玥柔彈唱一曲,也好驅散您心中煩愁。”

上官青木揮揮手,“她不肯見我,我什麼都不想聽,你還是去休息吧,早日養好身子,我也好派人送你回家。”

季玥柔拉著他的胳膊硬將他按在石凳上,柔聲寬慰,“夫人這是吃醋呢,你應該高興才對。哪天她想通了就會見你的。”

上官青木聽了她的話心情略微好轉了些。

季玥柔坐在他對面,重新拿起石桌上的琵琶,抱在懷中撥弄起來,撥了兩下,她清了清嗓子柔聲唱道——“東風暗換,韶華幾度沒紅塵,幾番月滿乾坤。寂寞闌珊花事,誰懂個中因。恨無情風雨,葬送三春。

簾櫳日昏,索然臥、獨思君。半載天涯思念,欲斷香魂。浣花溪綠,可憐是、誰共賦詩文?心慼慼、悄掩重門。”清亮的嗓音宛如黃鶯出谷,一曲唱罷,直叫人覺得渾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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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木低聲吟,“寂寞闌珊花事,誰懂個中因。恨無情風雨,葬送三春。呵呵,我上官葬送的豈止三春?”

季玥柔放下手中的琵琶,“公子不必難過,夫人遲早會懂您的。這詞是我無聊之時胡亂謅的,原本編成小曲想哄公子開心,不成想卻弄巧成拙。公子這般傷心,倒叫玥柔無地自容了。”

上官青木抬頭看著面前的絕色女子,心想這女子倒是才藝雙全,若是配給王鍾也不算虧待了她。不由冒出一個牽線搭橋的想法。

季玥柔被他盯得羞紅了臉,低下頭去。一隻手把玩著耳邊的小髮辮。

“季姑娘可曾許配人家?”上官青木忽而冒出這樣一句問話。

季玥柔一怔遂低聲道,“未曾。”

上官青木又問:“可有意中人?”

“有。”季玥柔響亮乾脆的回道,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她的回答讓上官青木愣住了,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了,於是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說了句,我有事先去忙了,就出了雨沐軒。

季玥柔再次拿起石桌上的琵琶,彈唱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月,上官青木將揚州的生意全權交託給王鍾處理,自己專心候在家裡等待疏雨生產的日子來臨。

雨沐軒已經讓給季玥柔住了,自從那日在梧桐樹下聽了她的曲子,青木離開後,就再也沒有住進去。也沒有看過她。

季玥柔每隔幾天都會到疏雨閣看望疏雨,起初梧桐總是將她攔在門外,去的勤了梧桐懶得趕她了,就任她出入疏雨閣。李疏雨看見她來,總是報以微笑,並不說話。而季玥柔也總是默默地坐一會就離開。

四月十七上午,李疏雨坐在桌前練字,忽然就很想吃醉香閣的包子,於是命梧桐前去買。梧桐剛走,季玥柔就進來了,李疏雨頭也不抬地問,“怎麼這麼快?”

“呵呵,是我,夫人好雅興,都快生了還練字,不嫌累得慌?”季玥柔話語裡有一絲陰陽怪調。

李疏雨警覺的看著她,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問,“季姑娘來有什麼事吧?”

季玥柔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而走近桌前,拿起桌上的紙念出聲來:“酸風勁起關河晚,盡送目,重山斷。霜葉平林堪染遍。奈何不似,從前絢爛,只為相思換——”邊念邊點頭道,“卻是好詞,怎麼只有半闕?夫人若不介意我將剩餘半闕補上如何?”

李疏雨微笑,“請便。”

季玥柔沉思片刻隨口吟出:“許知你我今生算,多少相知又相伴?把酒臨風溪月畔。寒蛩音切,棲鴉聲軟,寂寞沙洲雁。夫人看可好?”

李疏雨點頭讚道:“果然不錯,想不到季姑娘才思這般敏捷。”

季玥柔得意的笑了笑,就伸出手拉住李疏雨的左臂道:“這麼好的天氣,關在房裡多悶,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說著不由疏雨拒絕就向外走去。

疏雨胳膊被她拉得生疼,只好跟著她出了房門。剛走出房門,邁在臺階上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疏雨連忙伸手去扶身邊的季玥柔,季玥柔在一邊看著即將摔到臺階下的疏雨,嘴裡冷哼了兩聲,後退了兩步,李疏雨抓了個空,身子搖了兩下一頭向臺階下栽去。

“救命啊 夫人摔倒了,快來人吶!”季玥柔看著摔下去的疏雨故作姿態的大聲呼救起來。

上官青木心中記掛著

疏雨,一大早處理完王鍾從南方寄來的信函後,就轉到疏雨閣來看疏雨。

李疏雨自覺生產的日子快到了,也不再排斥青木,反而每次看見他,心裡反倒踏實不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說話不是很多,但青木早已知足。

剛剛走進了垂花門,卻聽到季玥柔焦急的呼喊聲,上官青木飛奔到疏雨屋舍門前,看到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李疏雨,上官青木滿是心疼。他抱起她,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就見她一隻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背,呻吟道;快去請產婆,我怕是要生了。青木聞言急忙將她抱進屋內,放在床上。然後俯身說了句,忍耐一下,我馬上回來。就飛奔著出去喊了兩個下人,吩咐著去請產婆。之後又折回房內,蹲在床邊,一隻手握住疏雨的手。

李疏雨躺在床上疼的不住的叫喊,青木看她痛苦的樣子,俯下身把手放在她嘴邊,輕聲道,“忍耐不住就咬住我的手。”

片刻後,下人請來了產婆,產婆吩咐下,疏雨閣的眾僕人開始忙碌起來。上官青木被產婆轟出門,站在門外,看著忙前忙後的眾人,不停地來回徘徊。

季玥柔趁著青木抱疏雨進屋的時候,悄悄溜到大門外,躲在一棵花樹下,冷眼看著疏雨閣。臉上不時的浮出一個冷笑來,“哼,上官青木,這次我是幫了李疏雨。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嗎?”一面得意忘形的笑著,一面向外走去。

“喲,什麼事讓季姑娘這麼開心呀?說出來我也笑笑。”梧桐掂著包子瞅著迎面走來的季玥柔,忍不住譏諷。

季玥柔一見是她,揚了揚手中的帕子:“你家主子馬上要生了,你還不趕緊回去伺候著,還有心情慢條斯理的走路?”

梧桐聞言急忙跑了回去。一路跑,一路大聲呼喊,“小姐,小姐——”一口氣進了垂花的大門,就看見上官青木站在門外焦急的徘徊著。

“姑爺,小姐她——?”梧桐聽著從窗戶裡傳出的叫喊聲,不由得懸起心來。

上官青木搓了搓手,眉頭緊皺,長嘆一口氣,“早產了,但願母子平安!”

梧桐看著他右手手背上流出的血,驚道,“姑爺,你的手……”

青木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滲血的傷口,那一圈血紅的牙印,微微一笑,“比起疏雨的疼痛,我這不算什麼沒事。”

梧桐輕輕地搖了搖頭,推門而入。

四月十七日寅時二刻,李疏雨煎熬了四個時辰之後終於生下一個女兒。上官青木聽到第一聲孩啼聲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他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產婆抱著新生兒,看到青木進來笑容滿面的說,“恭喜莊主,是個千金。”

上官青木接過產婆手裡的嬰孩,歡喜地將孩子抱在懷中,忍不住笑道,“我有女兒了,我上官青木有女兒了!”說完抱著孩子走到床前去看疏雨。

疏雨秀目緊閉著,已然昏睡了過去。

青木將孩子遞到梧桐手裡,自己蹲到床邊,伸出雙手撫摸著疏雨汗溼的黑髮,心疼地說,“辛苦夫人了,你暫且好好休息。”然後站起身走到產婆面前,掏出一錠銀子放在產婆手裡,由衷說道,“多謝您,讓她們母女平安。”

產婆受寵若驚的接過銀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上官青木又命下人去請奶媽。又吩咐廚房燉好補品。忙完疏雨閣一切,他才安下了心。

日子一天天熱起來,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這天是五月十七,李疏雨女兒滿月的日子,青木莊園一片熱鬧景象,繁花似錦。

上官青木把李銘春接過來住,又在這天請來了疏雨孃家所有的親戚為女兒大擺筵席,慶祝女兒滿月。

季玥柔站在疏雨閣垂花門外一棵芭蕉樹下,冷眼看著來往的賓客。一抹紅衣在翠綠的芭蕉葉下,顯得那樣耀眼,那樣動人。

夕陽西下的時候,賓客們都各自回家了,上官青木因為高興多飲了很多酒,但他依然堅持將回家的賓客送出莊外。送走最後一位客人,上官青木搖搖晃晃地向著莊內走去。

一路走,一路哼著小調。卻不曾發現,有一抹紅色的身影悄悄尾隨著他。一直跟著他走進了他現在住的望月樓。

停下腳步背對著身後的紅衣女子,青木清楚地問,“說吧,跟著我有什麼事?”

女子冷哼一聲,忽然抽出手中的匕首向面前的男子刺去,“我想要你死!”

青木右耳朵微微抖了一下,閉上眼睛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殺氣,他輕輕地回轉身,一把握住那只拿著匕首的右臂,冷聲問,“我救了你,你卻要殺我,這是為何?”

季玥柔冷笑一聲,“如果不用點計謀,怎麼能夠靠近你!”

青木百思不得其解,“我上官青木向來不與人為敵,你到底是何人?”

季玥柔任由他握著右臂,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眼中漸漸漫出淚水,卻不肯擦拭,“

五年前,你殺了一個叫季林峰的人,他是我爹。”

上官青木鬆開季玥柔的手,沉思道,“季林峰?”他搖搖頭想了半天沒有印象,“我只記得五年前有一次路過朱雀嶺,殺了一窩打劫我的劫匪,那其中有你父親?”

季玥柔含淚點點頭,“那一年,我十三歲,我爹是我唯一的親人。你的那一劍讓我成了孤兒!”

上官青木看著蹲在地上抽泣的季玥柔,頓時心生憐憫,他嘆了口氣,“你要我如何補償你?”

季玥柔站起身,冷眼望著他,怒道,“補償?你覺得你能補償的了什麼?我要你為我父親償命,我要讓她們母女從此孤苦無依!”說著從地上撿起匕首,再次向青木刺去。

上官青木站在那裡,並不躲閃。匕首停在胸膛一寸處,“你為什麼不躲開?”季玥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訝然。

“我應該為自己的過失承擔後果,你想殺我,就隨你吧。”他的話語無比輕描淡寫。

季玥柔冷笑,“我當你是多愛你的妻子,不惜接受她和別的男人的孩子,原來不過虛情假意!我殺了你,你解脫了,不怕她們成了孤兒寡母嗎?真是可笑、可憐……”

上官青木卻不生氣,淡然說道,“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也許你殺了我,還了她自由倒也不錯。”

季玥柔聞言,原本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妒色,她長出一口氣,揚起匕首向青木的腹部猛然刺去,“我偏偏不讓你死,我要讓你們痛苦!”一連刺了數刀,才停下手。

上官青木雪白的衣衫,登時被鮮血染成緋紅一片,他搖搖晃晃地扶住身後的椅子,想坐下來,卻一把摔在地上,疼痛感讓他原本俊美的臉頰逐漸扭曲,他指著拿著刀被嚇傻的季玥柔,“你——還——不——快——跑!”使出全身力氣對她說了五個字,便昏死過去。

季玥柔看著倒在血泊裡昔日一心想殺的仇人,滿心痛苦,她丟下刀,哭著跑出了望月樓。

時光如梭,轉眼五年過去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李家莊集市上。

一個身穿天青色長衫的俊秀男子,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走在蓮花洲鳳凰大街集市上。在他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馬車上裝著三個朱漆大木箱。馬車兩邊跟著四個朱衣年輕隨從。

俊秀的男子,漠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馬兒不緊不慢地走著,忽然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拿著一個精巧的風車從一個小巷子衝出來,由於跑得快了腳下被一塊磚頭絆到,整個身子向著青衣男子的馬撲了過來,眼看就要摔在馬下了——

青衣男子立刻勒住馬韁繩,馬兒前蹄高高抬起,猛然轉了個身向後退了幾步,青衣男子,從馬上躍下來。

小女孩跌倒在馬兒踩過的地方,手中的風車也摔壞了。

青衣男子走到小女孩身前,俯下身將她扶起來,看著她俊俏地小臉摔了一臉灰,忍不住伸出一隻手給她輕輕擦了擦,又將她額前的碎髮輕輕撫到耳後,關切的問,“怎麼樣?傷著沒有?”

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笑了笑,“沒有,一點都不疼。謝謝叔叔。”

青衣男子看著小女孩可愛地笑容,莫名的感覺很窩心,他原本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但是見到這個小姑娘卻不由自主的喜歡她,他愛憐地摸摸她的頭,“下次小心些,別跑得太快。”

女孩懂事地點點頭,然後看了看男子的後方,說道,“叔叔,我娘找我,我先走了,再見。”說完跑開了。

青衣男子站起身轉過頭,向女孩跑去的方向看過去,卻見十丈開外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俯下身,將小女孩抱在懷裡。

熟悉的溫柔眼神,熟悉的粉色衣裙。青衣男子頓時呆在原地。

錦衣華服的少婦,牽起女孩的手向前走去。

青衣男子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對母女,那個熟悉的身影回過頭來,也站在原地望著他,只看了一眼她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咱們該走了吧?”一個朱衣下屬唯唯諾諾地提醒他。

青衣男子揮揮手,“打道回府吧。”

“娘,那個叔叔好溫柔,長的也很好看呢,鈺兒喜歡他。”小女孩牽著母親的手,不停的說著話。

粉衣女子不說話,剛剛回頭看那一眼,她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是的,他回來了。看他的衣著,行頭。他或許已經成功了。但是又有什麼用呢?五年前你為了前程負我而去,今天就算你手握江山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她一面想著,不由一陣心酸,落下淚來。

“娘,你哭了?”小女孩怔住,“鈺兒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娘你別生氣。”孩子乖巧地拉住她的手,看著她。

女人收住眼淚,露出一抹笑容,“娘沒有生氣,我的鈺兒很乖。娘不捨得對鈺兒生氣。快走吧,你爹和姥爺還在等我們呢。”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