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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開花結果

疏雨聞言好奇問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嗎?”

青木並不答話,領著她一直走進了書房,走到壁櫥旁,扭動一下那只石鳳凰,一扇暗門赫然出現在眼前,青木朝著驚訝的疏雨擺了擺手,走了進去。疏雨跟在身後也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四面的美人畫像。一幅幅栩栩如生形態各異,年齡各異。

李疏雨看著密室裡四面牆上自己的畫像,不禁錯愕。上官青木從一個石桌裡拿出一張畫,扔在李疏雨面前的桌上,畫卷自行展開,看到石桌上的畫,疏雨再次錯愕,“這,這秋雨梧桐怎麼會有兩副?”

上官青木不答話微微搖搖頭,從石壁的一個洞裡拿出一罈酒,倒出一杯,右手輕輕一揚,一杯酒不偏不倚全部灑在畫上。

“你,你這是——”疏雨正待阻止卻是來不及了,再看那畫,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昏暗的景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彩色——一個十歲左右的粉衣小女孩,坐在一隻五彩繽紛的鳳凰身上。那鳳凰拍打著彩翅似乎正在天地間遨遊,背上的小女孩笑的格外開心。

那女孩清俊的面容,大眼睛,緋紅的臉頰兩邊一邊一個小酒窩,儼然是少年時代的李疏雨。疏雨看著圖驚訝的說不出話,看到落筆處寫著“韓沐風作”四個大字時,她訝然驚呼,“韓沐風?”

上官青木咳嗽了兩聲,又從酒罈裡倒出一杯酒,猛然灌進喉嚨,坐在距離疏雨三丈左右的另一張石桌前緩緩道來,“我本名喚作韓沐風。”

話一出口,李疏雨愣在畫前喃喃道,“韓沐風……沐哥哥?”她忽然就想起了記憶中的那個白衣少年。

“我自幼被雙親遺棄了,一個流浪乞討的婆婆收養了我,她說她是在一個大風天撿到的我,就給我取名沐風,隨了她的姓——咳咳咳——”石桌前的白衣男子回憶起往事,似乎惆悵滿懷。他再次倒出一杯酒。還未曾送到唇邊,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別喝了,好嗎?”李疏雨站在三丈開外的地方,見他咳嗽的厲害,心中無比緊張,她想走進前,卻猶豫著,踟躕不前。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別過來,我不喝就是了。聽我說完一些話,你就出去吧,永遠離開青木莊園,咳咳咳——”他果然放下手中的酒杯,但幾句話未說完,已經咳嗽的彎下了腰。

疏雨滿臉關懷,擔憂而無助地看著他。

“十歲那年,韓婆婆過世了,我徹底成了孤兒,咳咳,四處流浪,四處討飯,四處被人欺,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上官雷伯伯,他看我可憐……就把我帶回了他家,咳咳……我認識了和我年歲相仿的上官青木,那時的青木兄弟已經身患絕症,但依舊很樂觀。咳咳咳……”白衣男子面容疲憊,他一隻手撐在石桌上,一面回憶著舊時光。

“我們很要好,就像親兄弟,在我們十二歲那年,上官伯伯路經朱雀嶺被那裡的強盜搶走了身上僅有的三兩銀子,那三兩銀子是上官伯伯為青木兄弟買藥唯一的錢,咳咳咳咳……”白衣男子回憶起那個時候,登時怒氣上湧,俊美的臉憋得通紅,他握住拳頭,一拳垂在石桌上,“他們搶了銀兩也就罷了,竟將上官伯伯殺死了。”淚水連成線落在石桌上,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又長嘆一聲。

李疏雨像是沒了思想般,怔怔地靜靜地聽他訴說。

“我和青木兄弟相依為命了三年,十五歲的時候,青木兄弟也離開了我,他臨死前的前一個月,將一幅畫交到了我手上,並和我講述了他家和李家的一切淵源。咳咳……他說如果他死了,就讓我代他活下去,代他去找尋他從未某過面的未來妻子……”

李疏雨的淚水還是不可遏制般的滑落下來,一顆顆落在石桌上的畫卷裡,落在騎著鳳凰的小女孩的深眸裡。

“青木兄弟離開之後,我帶著這幅畫,來到了蓮花洲李家莊,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幸好老天垂憐,讓我遇到了從外面趕集回來的你的馬車,看著你開啟簾子衝著白鼎文笑的那麼燦爛,我的心也充滿了甜蜜,咳咳……咳咳……後來李伯伯見我可憐收留我在李家做了一個小雜役。”白衣男子回憶起那段時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到了李家,我卻不敢冒認自己是上官青木,只以阿沐自稱——我原本以為可以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哪知道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兩個月。我就因為那件事被趕了出去……咳咳咳……”

李疏雨滿面淚痕,“阿沐,沐哥哥……難怪你會有我送給沐哥哥的畫像。”

三丈開外的白衣男子不知道,阿沐被趕出李府那天晚上,李疏雨在她父親面前跪了半時辰,口中固執的唸叨著,“沐哥哥不是小偷,不是的,請爹爹把他找回來。”任誰去攙扶她都固執的不肯起來。

李銘春無奈只好讓下人把她抬了出去。

小小的李疏雨,抱著雙膝坐在床上,一面默默流淚,一面喃喃自語,“沐哥哥不是小偷,夜明珠不是他偷的,不是,不是……”

“離開了李府,我又開始流浪,走到朱雀嶺的時候,被強盜抓了去,但是被一個高人所救,我便拜了他為師,跟著他學了五年功夫,咳咳,咳咳,二十歲的時候,我把朱雀嶺害死上官伯伯的那窩強盜一一誅殺了,也算是為上官伯伯報了仇……”上官青木費神地說完一些話,已經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蹲在地上,無力地問道,“現在你都知道了,會不會恨我呢?”

恨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要恨你嗎?疏雨無力地坐在石桌前,看著桌子上那幅畫,那畫中的小女孩笑的那麼無憂無慮,她伸出手顫抖的撫摸著那副畫,彷彿觸及著曾經的歲月。淚水不可遏制的流出來,似乎心底的河流決了堤,再也止不住。

三丈開外的白衣男子看她痛苦的樣子,心也窒息起來,“小雨,帶著鈺兒和梧桐離開吧,咳咳,剛剛我已經吩咐王鍾明天把家僕都遣散了,並讓他準備好了馬車,讓他帶你們去揚州,或者是去越州,桐州,總之離開這裡,別再回來了……”

疏雨的淚落在畫中小女孩的臉上,無盡的往事便隔著歲月迴盪在腦海裡,讓她再也聽不見他現在說的話,那些回憶點燃了她許多年最隱秘的情感,讓它們在一瞬間復甦了。

沐哥哥知道她最愛粉紅色,所以嫁給他的時候,新房裡所有的帷幔都是粉色的,沐哥哥知道她喜歡桃花,所以從江南回來之後,三更半夜去桃園折了一車的桃枝,就為博得她一笑!沐哥哥知道她喜歡蝴蝶,小時候為了給她抓蝴蝶被蜜蜂蟄了幾個大包。那一年她生日他為她掛了滿樹稀奇的幹蝴蝶,而她卻滿心恨意——她早該猜到他是誰的,然而她卻一直忽視了這一切!沐哥哥,沐哥哥只在李府呆了短短兩個月,但卻給了她最快樂的回憶。

“小雨,咳咳,過幾天我去看看青木兄弟,咳咳……好久都沒有親自給他上柱香,燒把紙錢了,想來他也寂寞了,咳咳咳……”白衣男子靠在石桌前,自說自話。

李疏雨收起石桌上的畫,拭去腮邊的淚痕,露出一抹笑容,“沐哥哥,小雨想了你許多年,只是為何我現在才找到你。”她努力想露出無憂的微笑,話一出口卻再次落下淚來,“沐哥哥,你不要趕小雨走好嗎?我爹已經走了,如今你和鈺兒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離開你我……我就無依無靠了……”想到以後如果沒有他她的心就無法呼吸。“既然你得了瘟疫,那麼我們就一起抗吧。”疏雨說完忽然向白衣男子跑來。

白衣男子韓沐風原本心痛的蹲在地上聽她說話,抬起頭看她向自己跑過來,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努力掙扎著站起身,向後退去,“小雨,不要,我能聽見你說剛剛那席話已是死而無憾了。”

說話間李疏雨已經跑到他面前,她衝他甜甜一笑,張開雙臂抱住了他,韓沐風試圖推開她,但是渾身乏力,再次冒出冷汗。曾經多少次想要將她擁入懷中,都只是奢望,如今她主動入懷,他卻沒有資格了,多麼可笑的事情!韓沐風閉上眼睛,流下淚來。雙手終於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

“小雨,這一刻來得太遲了,太遲了……”身上的關節開始尖銳的疼痛起來,刺激著韓沐風大腦冷靜下來,他用盡全力去推開懷中的女子,然而她不肯離開。

她貪戀的窩在他寬厚的胸前,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就讓我們成為一樣的人吧!這樣你就不會趕我走開了。”她抬起頭,帶淚的眼睛溫柔的看他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雙唇迅速地貼在他的唇上。

一時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上各處關節的刺痛感,也似乎被她柔軟溫熱的唇軟化了,那一瞬間隔在他們之間的所有東西都轟然散去了,只剩下千般萬般的溫柔融化在彼此心頭,纏綿在歲月盡頭。

終於那錐心刺骨的疼痛還是刺激了他,韓沐風用力推開疏雨,“小雨,你為什麼這麼傻?”淚水滑過臉龐落在疏雨的手背上。

“現在,我們應該一樣了,你趕不走我了!下午讓王鍾帶著梧桐和鈺兒離開吧。”疏雨的臉上綻出舒心的微笑。

韓沐風終是不忍心再說出趕她走的話來,愛憐的將她擁入懷中,“韓沐風今生能夠得到小雨真心,便是現下死了也是無憾了。”

懷中的粉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堵在他口上,“不許說不吉利的話,咱們不會死的,從前我聽爹說過江南有一位醫術高明的藥王,江湖人稱神醫妙手,傳言他賽華佗,我們安頓好梧桐和鈺兒就一起去找他,相信他定能有辦法醫治這病,他就在桐州,那麼咱們就去桐州找他。”

白衣男子眼睛一亮,“我怎麼把他忘記了,小雨說得對,咱們不會死。”

二天韓沐風果然遣散了莊園內所有的家丁和丫鬟,只剩下總管家王鍾和幾個做生意得力的助手。

王鍾備好了馬車,韓沐風命梧桐收拾好行李兩天後就啟程去桐州,梧桐不知其意但依舊按照姑爺的命令去收拾行李。

兩天後一大早韓沐風就命王鍾帶著梧桐和鈺兒啟程,梧桐看只有一輛馬車,心中充滿疑惑,轉頭看向門口的姑爺,“怎麼就一輛車?您和夫人難道不走嗎?”

韓沐風披了一件白色的斗篷,站在仲秋的清晨裡,面帶疲憊,微微一笑,“你和小姐先隨王鍾去,我和夫人處理完府內的事情,立刻趕過去與你們會和。”

“爹,你和娘要儘快趕過來呀!鈺兒等著你們呢。”小鈺兒從車窗裡鑽出頭來,望著父親喊道。

白衣男子揮揮手,回應道,“爹一定很快趕過去。鈺兒跟著梧桐姑姑要聽話。”

“恩,鈺兒知道,爹爹放心吧。”鈺兒笑起來,粉嫩的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王鍾久不見夫人出來送行,猶豫著不敢趕車,直到白衣男子催促他們離開,才跳上馬車揮起手中的皮鞭趕著車走了。

疏雨看著馬車走遠了才出得大門,她眼圈紅紅的似乎哭過。

白衣男子見她出來,握住她的手,“怎麼不出來送送他們?”

疏雨怔怔看著車轍印跡,失魂落魄的說,“沐哥哥,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和他們分開以後再也不能在一起了。”說著伏在白衣男子肩頭,空空地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孤寂。

白衣男子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別瞎想,不會有事的,咱們不是還要找席先生嗎?有他在咱們就死不了的。”

仲秋的蓮花洲,清晨有了涼氣,陽光灑在莊園門前的官道上,乍看似有種淡淡的霧氣。

韓沐風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左耳微微動了兩下,便拉起疏雨向莊園內跑去,“不好,似有大批人馬向咱們家圍過來!”

疏雨心頭一緊,“那梧桐他們?”

韓沐風拉著疏雨跑進了望月樓,將大門拴起來,安慰道,“他們應該沒事,不是一個方向。”

一刻鍾不到,一大隊人馬便闖進了青木莊園,那些人野蠻的破門而入,將園中的東西打砸一通。

站在望月樓二樓的上,疏雨看到了領頭的青衫男子,看見他,她就想起了父親的死,那個慘烈的場景讓她不忍憶起,每每回憶起來心都彷彿如油煎一般。此刻那個曾經發誓永遠愛她的男人正在帶著一群人,破壞她的家園。疏雨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韓沐風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她攥緊的拳。

“上官青木還不下來跟我走!”青衫男子抬起頭看見了站在望月樓上的白衣男子,“你已經身犯重罪,趕快下來乖乖束手就擒。”

“你——”韓沐風身後的疏雨一步衝到欄杆前,“白鼎文!你不要欺人太甚!身犯重罪的是你,你還我爹命來——”

白衣男子拉住怒氣衝衝的妻子,低頭冷冷問道,“我上官青木一介草民一不偷,二不搶,何罪之有?”

“哈哈哈,你雖不曾偷搶,卻比那嚴重得多!你不知道你的瘟疫已經將李家莊數十人傳染?這附近百里的村鎮幾乎都有人被傳染,你傷及無辜,這還不是罪?按照當朝律法,瘟疫之源要給予火刑!”白鼎文得意的眯起眼睛望著上頭的人。

“哈哈哈——”白衣男子不怒反笑,“你如何得知我身患瘟疫?自從將小雨從你那接回來,青木便未曾離家半步,如何傳染李家莊眾人?分明是你有意陷害!”

“李子明李老伯曾為你診治,卻不幸被你傳染,他卻是李家莊的人,故而李家莊眾人皆是你傳染!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十多人因瘟疫而死,整個蓮花洲縣城之內已有數人得病。若是不將你予以火刑,難服眾人之心!”道貌岸然的青衣男子憤然說道。

韓沐風和李疏雨聽他所言皆是一愣。韓沐風已經猜到這所謂的“瘟疫”必定是白鼎文的陰謀,自己得的這病也許是種奇毒,暗算他一個人他是不害怕的,但如果牽扯上李家莊百姓的性命,他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思索片刻拉起疏雨的手下了樓。

“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必須放過小雨,還有可否允許我去李家莊看看?”白衣男子愛憐的看了看身邊的妻子,轉頭對白鼎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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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鼎文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可以,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就答應你。放過小雨。必定也是我白某愛過的。”說完深深地看她兩眼,又轉過來對白衣男子說,“至於李家莊的人幫不幫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白鼎文讓下屬讓出一匹馬給韓沐風騎,韓沐風上了馬,打馬向著李家莊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