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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2 庾獻的計劃

庾獻躊躇良久,終究是剛才的那警兆來的突然,讓他不能不深思之後的事情。

他藏在董卓府中,雖然能瞞過一時。

但天下這麼多奇人異士,憑他這點小機靈,哪能當做依仗?

如今他已經沒有了殺伐之力,無法再使用兵法。

遮蔽天機的法門已經無用。

偏偏手中的傳國玉璽在被自己拿到手之後,已經失去了神物自晦的能力。

一旦被人算出根腳,知道自己藏在相府之中,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洛陽城,絕非他的久居之地。

只是離開洛陽容易,庾獻卻有些放不下董白。

庾獻這次離開,必定如同飄蕩的浮萍一樣,捲入天下大勢之中。

難以左右自己的命運。

想要再回來,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董卓雖然還有兩三年好活,但如今上天已經不再庇佑炎漢,這位魔王會怎麼想還很難說。

到時候一旦發生什麼連鎖反應,那局面就不是庾獻能夠預料得了的。

萬一自己來的晚些,董白已經被人斬下了大好的頭顱,那庾獻又該如何面對這樣殘酷的結局。

庾獻思慮了良久,才想到了兩全的法子。

那就就是將傳國玉璽,藏入董白的脾臟。

傳國玉璽有著強大的威能,又因為主導了這次的王朝更迭,帶有極強的王朝氣運。

這王朝氣運勃勃新生,一定能改變一個人的命數。

庾獻希望有這個東西在,可以為董白上一道保險,避免那悲慘的結局。

原本庾獻的計劃是,先幫著董白理順經脈,隨後幫著董白學會用五臟中的竅穴儲存物品。

到時候再順理成章的把東西傳給董白,讓她收藏好。

只是今夜的警兆來的太過突然,庾獻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庾獻深吸了口氣,穩了穩神。

隨後慢慢上前,封住董白的幾種知覺。

董白柔柔軟軟的睡在榻上,對自己要遭遇的事情一無所覺。

庾獻輕輕的伸手,去撩董白睡覺穿的深衣。

那衣服頗長,遮蔽著董白的大半個身子,庾獻只是一動,衣角滑開,露出了董白那白皙耀眼的細直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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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獻額頭微微見汗。

手指顫了顫,堅定的向上撩起。

一直到衣服撩起,露出董白那平坦光滑的小腹。

饒是自己附身這具軀體了許久時間,庾獻仍舊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他之前沒有過什麼旖念,或許是因為他明知道那是在葫蘆副本中虛擬出來的人物。

可如今董白就這麼俏生生的躺在面前,一個真實存在的少女,卻讓庾獻無法像當初那樣淡定了。

手指在董白腹部輕輕的觸碰了下。

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覺,讓庾獻十分不確定,自己等會能不能順利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好在庾獻心中還是有點數的。

他左手的指尖在董白的腹部微微滑動,確定了位置。

右手中立刻出現了一柄鋒利的短刀。

庾獻噴出自己的心頭火將那短刀煅燒了一番,等到短刀涼透,這才小心的用刀尖抵在董白的腹部,輕輕的割了下去。

庾獻一邊割著,一邊隨手封禁著董白的血脈,讓她不至於失血過多。

等到露出裡面的脾臟時,庾獻才停下刀來,從懷中摸出那枚傳國玉璽。

庾獻想了想,用手指蘸著董白肌膚上滲出的少量鮮血,在那枚傳國玉璽上畫了幾個符文。

都是當初從封印蘇妲己屍身的墓穴中學來的。

庾獻也不知道能有什麼作用,但本著總比沒有強的想法,希望儘可能的保守這個秘密。

庾獻催動法力,隨後將這枚傳國玉璽直接打入董白脾臟的竅穴之中。

隨後庾獻不敢耽擱,趕緊將那神秘木匣喚出,開始為董白治療傷勢。

那木匣祭在半空中,源源不絕的向下噴灑著帶著濃濃生機的木屬性元力。

董白的氣脈已開,庾獻主動引導著那些力量,去幫著她修復身體的傷勢。

在那神秘木匣的大發神威之下,董白腹部的傷口一層一層的癒合。

沒花多少時間,就只剩下一道長長的結痂

庾獻皺了皺眉,哪肯留下這樣的缺陷,當即繼續催發那木匣噴出更多的生之氣息。

董白的經脈剛剛開拓不久,顯然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了。

庾獻一遍遍的引導著木屬性元力為她修補身體,卻也讓她的筋脈酸腫難耐到了極限。

雖是無法醒來,董白仍舊難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庾獻微微有些心疼。

但是想到一旦自己這次沒能成功的後果,庾獻又咬緊了牙齒。

無論如何!

他必要要保住董白!

又是幾個周天的運轉,就在董白痛的微微發出呻吟的時候。

庾獻才長出了一口氣,將那神秘木匣一口吞了下去。

他的手輕輕在董白腹部一碰,那道結痂就蛻了下來。

除了一道極淡的白色痕跡,和周圍的皮膚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庾獻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隨後輕手輕腳的將董白的衣服整理好。

接著,趁著天色未亮,快步離去。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未大亮,洛陽城的城門就被緊急叫開。

守城校尉罵罵咧咧的衝下城樓,看著大開的城門,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入城的正是董卓最精銳的飛熊軍。

在這些殺氣騰騰的黑色騎兵夾裹下,一輛青色的馬車顯然異常眨眼。

這邊的馬車剛一入城,城內就有數騎飛奔而至。

當先得乃是西涼軍中驍將王方。

王方顧不得對統率飛熊軍而來的樊稠行禮,就急急忙忙問道,“車裡可是文和先生?”

樊稠連忙說道,“正是文和先生,相國可是等的不耐煩了?”

王方勉強笑道,“正是如此,咱們還是趕緊去覆命吧。”

話一說話,樊稠就催動手下兵馬,儘快往宮中趕去。

晃晃悠悠的馬車裡,賈詡輕輕的挑開車簾,看了夜色中的洛陽一眼。

賈詡輕輕的嘆了口氣,低聲的喃喃說道,“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啊。”

口中說著,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幾枚銅錢。

銅錢黃澄澄,亮閃閃的,卻偏有兩枚分外與眾不同。

其中有一枚刻著陰文,一枚刻著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