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與慕欒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成了真夫妻,甚是半年都未曾到。
手腕上的痛處傳來,紅紫色的一圈,本該光潔的肌膚上或多或少留了紅色。
種種跡象告訴她,他們真的成了事……
“相公你讓我靜靜!”
真是一點沒良心,氣得慕欒都不想與他說話,起身穿衣裳。
林倩未曾發覺,她記得她被王莞爾綁在鋪著大紅色的錦緞被子的床榻上,然後與她吵了幾句,她就給她灌酒,想要她與慕安……
“相公,慕安呢?”
此一問簡直像是晴天霹靂一下就將慕欒皮的外焦裡嫩,系上腰帶坐到床邊捏住林倩的臉頰,氣憤道,“你是不是非得提這麼煞風景的事情?”
林倩連忙解釋,又怕自己暴露,便還將被子蓋過脖子,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道,“相公,王莞爾利用慕安,想對我不軌,還給我灌酒,你知道的我酒量一向不好,應該,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慕欒縮回手,從地上將她的衣裙撿起來丟給她,林倩卻是伸手將衣裳丟在地上道,“這件衣裳不要了,被慕安的髒手碰過,還有酒氣。”
“事兒多!”慕欒嘴上說著嫌棄,心中卻是滿意,總歸沒叫人佔去便宜,果然是他喜歡的人。
林倩捂著被子,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慕欒見狀便替她放下帳子,吐槽,“都坦誠相見了,還有什麼好藏的?”
“哪裡能一樣?你盯著我,倒像是我真犯了什麼錯,難受,嘶……”林倩一件件穿著衣裳,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腳踝處還有鮮紅的印記,似乎當時綁得很緊,緊到只覺得腳踝火辣辣的疼。
“怎麼了?”慕欒關切地上前半步詢問。
林倩掀開簾子,伸出雙腳,提起褲管,“好像磨破皮了。”
慕欒伸手握住她的腳看了看,道,“還好只是蹭破點皮。”
轉身去取藥箱,搬來凳子替她的腳踝上藥。
林倩抿嘴淺笑著看他,道,“相公,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誰說的,我很生氣!”慕欒體貼地為她上藥,輕輕吹了吹。
林倩挪過去,抱住她的脖子,抿嘴輕笑,“相公,我不是有意的,我保證下次一定乖乖等你回來,絕不單獨行動,你就原諒我吧!”
慕欒可不是因為此事生氣,還是告誡道,“今日只是你運氣好,下次可沒那麼幸運了。”
林倩點頭道,“我知道了,手腕也疼,吹吹!”
慕欒看她還跟個孩子似的要呼呼才不疼,沒好氣地咬上去。
林倩吃痛捂著被咬的地方,卻看他似乎心情好了點,直接整個人都進了他的懷中,道,“相公你就不要生氣了,咱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何必為別的事、別的人擔憂,是不是?”
慕欒輕巧地將她放回床上,道,“趕緊換好衣服起來。”
林倩噘著嘴躲進帳中換衣裳,下床時只覺得腳踝的磨損處生疼,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撕咬一樣,忍痛咬著唇瓣,“相公,腳踝好疼!”
慕欒伸手將她扶著坐下重新去看她的腳踝,與她之前的泛紅不同,似乎紅得鮮豔,並且中了一圈,“中毒了?”
林倩把上自己的脈搏,搖了搖頭,道,“似乎不是中毒,我檢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
慕欒皺眉起身道,“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西域有一種叫蝨蟲的蟲子,喜歡喝血,症狀就像你現在這樣,若是不早點將此蟲逼出,你可能會有危險。”
“那怎麼辦?”林倩滿是懊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異。
“解決辦法是有的,不過有點疼,你能不能忍?”慕欒安撫。
“我可以,你說用什麼辦法?”既然有解決辦法,林倩自然不甘心被不知名的蟲子威脅。
慕欒將她的腿擱在凳子上,取了她做手術的手術刀、剪刀、針與冰蟬絲,還拿了一支蠟燭,將帕子塞進她的嘴裡,拿來一隻盛著乾淨清水的面盆,放在腿下。
先是拿著手術刀,在林倩的腿上分別割了兩道口子,放了點血出來,拿著蠟燭在林倩的小腿下來回擺動,就像在是燻艾灸。
林倩子被割了兩道口子後,便是滿頭的大汗,在被燭火烤時,就好像要熟了一般,不過慕欒的下手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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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能夠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腿上出去,林倩閉著眼睛不敢看。
慕欒動作很快,待蝨蟲落入血水中,便將蠟油滴在血水中會動一些地方,拿著針打算提林倩縫上傷口。
林倩伸手放在他肩上,放下口中的帕子,面色蒼白,道,“小傷不必縫,只是有一段時間不能走路還得麻煩相公了。”
慕欒放下銀針與冰蟬絲,換做金瘡藥與紗布,怕她傷口崩裂就多包了點繃帶,放下她的褲管,將她接住。
幸好忍過去了。
西域蝨蟲必須受害者保持清醒的狀態下才能驅逐,要不然只能是任由它‘為非作歹’。
慕欒將林倩在床上放好,叫玄黎看著,自信去找辰鄯。
“父親,可否查查最近與王莞爾關係比較密切的人嗎?”
“是為了她?”辰鄯有聽說林倩的事情,沒往深處想,而且商玦至今還未曾回來不敢多問,折損了林倩的清白。
“是!”慕欒實事求是。
辰鄯嘆氣道,“最新的訊息,王瑜最近與一個叫安魯的西域人走的很近,似乎是在買賣什麼東西。”
“不可能,薩曼不可能再與他們合作。”慕欒相信薩曼也瞭解他,他不喜被人背叛,也不會與不講西域規矩的人再有合作。
而安魯遊走於各大城鎮,發覺好物,唯獨忠心薩曼。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就是陸兒帶回來的男子說的,人證物證具在,你也不必偏袒知己好友。”辰鄯將整理好的供詞遞給他看,“我好像也聽說那個叫安魯的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胞弟……”
許是言下之意太過明顯,慕欒也不得多想,依舊是堅定自己的想法,毫不猶豫道,“不會是安魯與薩曼。”
“是不是,咱們另說,那男子還說他還是十年前林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