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向自家小姐,怎麼有些含羞帶怯?
“小姐你沒事吧,怎麼連紅了?”
女子柔弱地抬起纖若無骨的玉手,撫了撫臉頰,道,“暑天熱,咱們先回去吧!”
女子帶著丫鬟直直前往縣衙,逐步走上臺階,便聽站在兩旁的衙役拱手道一聲小姐好。
兩人進了縣衙,見到縣令,丫鬟先是道了一聲老爺,便帶著挎著的籃子去女子的房間。
女子對著縣令行了一禮道,“父親!”
縣令轉身,示意道,“莞爾來了,坐。”
王莞爾摘下帷帽放在桌上,坐在圈椅上,道,“父親叫我回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縣令等了半個月終於等來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又漂亮又聰明,生怕被那個不長眼的拐了去,就寄養在青燈古佛相伴的母親身邊。
若非是聽說瘟疫快過去了,也不至於再三去催促母親將莞爾送過來,好給他出出主意。
縣令做在主位上,一臉懺悔道,“爹爹中了上面人的圈套,爹得到訊息,皇上下令要將的瘟疫的村民們都燒死,卻偏偏來了個丞相。
你爹我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莞爾,你幫我想想辦法,不然你爹爹我可就性命難保了!”
王莞爾掩面輕笑,道,“父親,我來時可就聽說了,丞相大人可是一點沒有怪罪父親,父親的擔憂未免過頭了些。”
縣令道,“莞爾,我知道你常年待在祖母身邊,跟爹爹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你現在也長大了,到了議親的年紀,爹爹不可能該將你放祖母身邊寄養,你總歸是要回到爹爹身邊的。”
活了這麼久都是人精。
縣令時刻注意著王莞爾,王莞爾也不負厚望地在他說議親時紅了紅臉。
“莞爾,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王莞爾用帕子掩面,道,“父親休要胡說,我才剛回來,怎麼可能有喜歡之人?”
縣令就當她是沒有喜歡的人,道,“好好好,那便是沒有吧。莞爾可否替爹爹跑一趟,去看看村民們如何?”
王莞爾抬眸淺笑道,“我也正有此打算。”
土祠中經過村民們的打掃煥然一新,半個月村民們的狀況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化膿的還需要再敷藥,並且需要注意環境衛生。
林倩給他們每人一包驅蟲藥,並且教會他們使用,在有一些注意事項還是因人而異囑咐。
淺紫衣裙的婆子笑眯眯地走到林倩身邊道,“小女娘,你說的,等我好了可就得教我紅燒肉的做法!”
林倩道,“這是自然,阿婆你先去賣肉我去你家教你。”
婆子看了眼她身邊的慕欒道,“小女娘訓夫有方啊,日日跟在你身後,哪像我們家死老頭子,我都好了也不見他來接我!”
林倩也看了眼站在一邊無所事事的慕欒,回道,“咱們等會得在去趟鎮上,他怕我力氣小就跟來了。”
王莞爾戴著白色面紗,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像是個落入凡塵的仙女,與丫鬟玉珠姍姍而來。
見到面上還帶著淺色紅點的村民有意無意地避開,生怕因此染病似的。
王莞爾一路走到土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慕欒,嘴角微微勾起。
見到慕欒身邊有個女子,兩人的關係彷彿很親密。
“小姐剛剛在去安排上見到男子是否就是那個個兒最高的?”玉珠一句話就戳中王莞爾的心思。
王莞爾嬌嗔道,“你說什麼呢?他都有妻子了,我怎麼可能喜歡有婦之夫?”
玉珠親暱地挽住她的手道,“小姐,你別看他們那麼親密,指不定是兄妹呢!”
王莞爾莞爾一笑,道,“你若不說,我倒是沒看出來他們確有幾分相似呢!”
主僕倆走上前,玉珠打頭陣,上前一步,詢問林倩道,“小女娘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林倩看了兩人的打扮,非富即貴,態度還是不錯的,道,“瘟疫快過去了,自然是囑咐病人們該注意什麼。”
玉珠趁她說話間隙,細細打量慕欒,又道,“原來如此。小女娘,暑天難熬,我與小姐路過此地不知道能否套碗水喝?”
不曾想隨後出來的是楊氏,看她的打扮,立即迎上去,吩咐道,“倩兒,還不快給人倒茶!”
玉珠被楊氏除卻滿臉淺紅色疹子外還有幾道結痂的傷痕醜到,躲到林倩身後。
林倩在心底白了楊氏一眼,儘量好聲好氣,道,“娘,你病才剛好,趕緊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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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立即上手,道,“你個小賤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回家找你算賬。”
林倩躲開,慕欒便擋在她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楊氏,道,“娘,你說過不會再對倩兒動手!”
楊氏理直氣壯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死丫頭害我的病,難不成我不僅不能說她,還得感謝她嗎?我告訴你,我今兒不光要教訓她,還要讓她賠我銀子!”
林倩雙眸露出不善的深情,像是要做點什麼,扯了扯慕欒的袖子,交換眼神又叫喚位置,對楊氏道,“娘,我敬你養了慕欒十幾年,才叫你一聲娘,別忘了我之前說的,你不疼他,自然有我疼他。
再者你憑什麼要我給你賠你銀子?你將銀子掛嘴邊,有手有腳的怎麼不自己去掙?
別以為你抓著慕欒要銀子是你的本事,是慕欒感激你的養育之恩。
還有您是不是忘了我並不是軟柿子,要不要我幫您回憶一下?”
楊氏不敢相信她轉變的這麼快,光是眼神竟然讓她有些腿軟,卻還是死鴨子嘴硬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麼?你等著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因為楊氏耽誤了一會兒,林倩轉身看向玉珠道,“沒嚇到你吧!”
玉珠只覺得這個小女娘好生潑辣,道,“沒事!”
林倩將桌上擺著的茶壺與碗都給她,道,“想喝多少倒多少,這茶解暑,你叫你家小姐來這裡坐會兒吧!”
王莞爾落座,玉珠便道,“那名男子,好像叫慕欒,剛剛那個極醜的婆子是他們的母親。那個小女娘,奴婢覺得他們是兄妹,可能是那醜婆子認為女兒是賠錢貨,才對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