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昱風在腦子裡盤算過了，“據我所知，李東的那部戲，現在還在選角的階段，除了你這個角色之外，其他還有好些角色沒有被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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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部戲可能還要好一段時間才會開機。
而這邊的戲，其他的人都全了，就差韓曉一個，所以制片方那邊急著要人進組。
但正常導演一般都不喜歡自己旗下的演員軋戲，除非演員流量或是咖位特別大，否則導演都會明令禁止這種行為的發生。
如果韓曉先進去這個組，到時候李東的戲開機，這邊很可能還沒有拍完。
卓昱風的指尖在電腦旁敲打著，不過距離韓曉握著滑鼠的手片刻之遙。
她靜靜凝望著那隻手，彷彿它下一秒就會轉向敲打過來似的。
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感覺，但韓曉明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緊張，目光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落在那只一上一下敲打著的手上，流連不去。
卓昱風終於再次開口，“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華盛旗下要拍攝一部單元劇，到時候讓你進去刷個臉。”
“不如這樣，我跟導演那邊說一下，把你的拍攝時間提前。單元劇拍起來很快，不會太費時間，到時候你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李東的新戲。”
他再指指電腦，“對這邊的戲，我會跟他們道歉，說是之前安排的影視劇突然提前，檔期撞上了，所以演員無法正常進組，只好辭演。”
“這樣一來，人家也就不會追究你了。”
韓曉的注意力被卓昱風的話拉了回來，她驀然間抬頭，“可這不是騙人家麼，不好吧？”
“……”卓昱風幾乎是硬生生強迫自己憋住了滿臉髒話，他的目光鎖定著韓曉，“你自己私下去試鏡了別的戲，想要毀約，還瞞著我不告訴我。現在我想辦法幫你收拾爛攤子，你跟我說騙人不好？”
這話實在是沒有辦法反駁，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做得不對。
韓曉只好趕緊點點頭，“好的，那就按你說的辦！”
卓昱風實在是無奈極了，彷彿正值渴望晉升的經理，突然之間攤上了一個愣頭青下屬這樣的無奈。
除了這麼做，還能怎麼做？
卓昱風狠狠嘆了口氣，“好啊，現在你跟人家公司的賬算清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害得我幫你去騙人，我虧欠我的怎麼還？”
韓曉迎著他的目光，先是懵了懵，臉唰得一白，漸漸地，憤怒冒上她的眼睛。
那眼神，就差直接寫上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幾個大字了。
卓昱風看著她這樣的表情，深深覺得，自己再不解釋可能就要捱打，趕緊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哎哎哎！你想什麼呢？我能是那樣的人麼！”
“我這人雖然花了點兒，但做事向來講究個你情我願，才不會拿這種事情要挾。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和懷疑。”
韓曉具體在想些什麼，卓昱風是看不出來，但那表情，來來回回也不過就是“良家少女”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