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庭安深深地、深深地望了秦初夏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他從她手中輕而易舉地便奪過了手機——
也不算是奪過,只是他輕輕巧巧的伸出手,眼神再這麼一望,她便乖乖巧巧地將手機遞到他的手心裡了。
遙遙不知在何方的那一端,許邵佳便聽到電話那端傳來聲音。
“許先生是嗎?接下來你和初夏要合作的時間還很長,祝你們二位拍戲順利,這期間,也勞煩你多擔待她了。”
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那邊的男聲甚至連自報家門都沒有。
許邵佳看著手機螢幕,滿臉都是黑人問號臉。
這人是誰?
聽這語氣,再聽著口風,應該是和秦初夏很親近的人。
她爸爸?那不可能,聽這聲音還很年輕。
那就只有可能是她的丈夫了?
許邵佳隨手撂下手機,輕蔑地笑笑,自言自語,“一個養子,還真以為繼承了公司就能為所欲為了?說到底,那不還是養子。”
他堅信,展庭安一定被秦初夏吃得死死的。
所以,展庭安的反應如何,他不必掛心,當前最重要的問題是,他一定要使盡渾身解數撩到秦初夏。
只要這個女人能到手,那還用管一個養子的心思如何?
許邵佳暗暗打定了主意,暢想著日後能拿到手的資源,不禁得意地笑了。
這廂,展庭安摁滅了電話,心中有點氣不順——
前有許溫誠,現在又來了個許邵佳,他這輩子,是不是就跟姓許的犯衝?怎麼不再來個許仙呢?
不論展庭安心中多麼不情願,這部戲已經簽下來了,男女主不會被替換,拍還是要拍的。
於是在展庭安心不甘情不願的糟心眼神中,秦初夏進組了。
許邵佳照樣對她噓寒問暖,動不動就帶著拙劣的手段和明顯的意圖獻殷勤。
但好在劇組裡還有一個韓曉,偶爾還能幫著擋一下。
就在無窮無盡的拍攝中,以及充滿無奈的一追一擋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平心而論,這部戲相較於上部戲來說要輕鬆很多。
沒有打戲,服裝還可以隨著天氣變化而更換,不至於拍古裝戲時,冬天穿夏天的衣服,夏天穿冬天的衣服。
現代劇相較於古裝劇來說,總還是要輕鬆許多的。
秦初夏也就得以將更多的心思放在琢磨臺詞和細節上。
她的確是有天賦,但是單憑這點天賦並不足以讓她走得很遠,還是得付出努力才行。
韓曉在這方面算是大前輩了,她和秦初夏的關係也還不錯,兩個人時常會私下對戲,並且一起討論有關演戲的細節或看法,還能從旁給秦初夏一些指導。
至於許邵佳……那種把心思全都放在怎麼撩女孩子上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演技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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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秦初夏同為初出茅廬的新人,甚至他的作品還要比她多好幾部,但導演看著鏡頭監視器,滿臉嚴肅,最後無奈地嘆息一聲,一拍大腿——
這人和人怎麼就不一樣呢!
同劇組眾多演員之中,許邵佳永遠是導演給予指導最多的那一個,甚至幾乎每一個鏡頭都需要導演給他親身示範,一一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