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茹做賊心虛,用聲音撐起自己的氣勢,“你這孩子,說的是個什麼話!?”
秦初夏懶得理會她,看著她生氣不痛快,自己就開心了,哼著歌兒挽著展庭安上樓。
說實話,從前的秦初夏過於叛逆,待人接物也過於銳利,現在的鬥嘴,已經是和善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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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健澤深覺女兒懂事了,有進步,不顧沈星茹滿臉惱怒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你都多大的人了,跟孩子置什麼氣呢?大度一些,知不知道?”
被懟了還要被教育大度一些,沈星茹這頓飯也沒心情吃了,砰地一聲放下筷子,起身回房了。
自始至終不出聲的秦嫣嫣見母親離開,自然也立刻起身跟著走了。
秦健澤有些無奈,但看著自家閨女和女婿終於和好,心裡總算還是開心的,於是一個人樂呵呵地吃完了這一頓飯。
在樓上的房間裡,秦初夏心情甚好,換了衣裳,一邊哼歌一邊沖澡。
衝完澡,她在衣櫃中取睡衣時,指尖卻不由得頓住——
自從她將展庭安的衣物強行搬到自己房間,偌大的衣櫃就充盈了起來,擺滿了她與他的衣裳。
在她的睡衣不遠處,就是他的襯衫。
她抿著嘴偷偷笑笑,手指緩緩挪移,竄向了他的襯衫處。
展庭安身形高大,襯衫也很大,套在秦初夏身上,正好越過大腿根,兩條白皙的長腿露了個完全。
她站在鏡子前,滿意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低頭輕輕嗅嗅,是獨屬於他的味道,泛著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秦初夏歡快地跑出去,來到臥室,張開手臂在展庭安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好看嗎?”
襯衫對她來說很長,但隨著她張開手臂以及轉圈的動作,衣裳下襬揚起來又落下去,教他移不開目光。
展庭安無奈地笑著搖頭,將她圈到自己懷中——他這個太太啊,性感美麗而自知,分外撩人。
“你要是喜歡,這件襯衫就送你了,當睡衣穿可能不大舒服,你想好了?”
秦初夏滿臉理所應當,彷彿剛才展庭安說的不過是句廢話,“你的就是我的,這件衣裳當然就是我的了!”
輕笑一聲,他在她髮間吻了一下,埋頭輕輕吸一口,是洗髮水的香氣混合著溼潤的水汽。
他拍了拍她的後腦,“知道了。”
展庭安脫下衣裳去洗澡,當洗完澡出來時,便看到秦初夏趴在飄窗上看雨發著呆。
他走過去,順手將她撈起,抱坐在腿上。
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了那句想說很久的話,“初夏,我沒有殺害父親,更沒有偽造遺囑。”
他知道,上輩子秦初夏就是因為這個,徹底恨透了他,覺得他是狼心狗肺又見錢眼開的小人,使盡百般解數要跟他離婚,甚至恨不得殺了他。
這輩子,或許她已經明白他是無辜的,又或許她只是原諒了他……不論如何,他還是要說清楚,不願在她心中揹負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
秦初夏很輕,坐在他腿上輕飄飄的彷彿沒有重量似的,她扭過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將臉埋進了他的懷中。
“我知道。其實上輩子,在我死後,不是直接回到了這裡,而是飄在你的身邊,一直陪著你,等到你……之後,才回來的。”
說著,她不禁又想起了展庭安臨終前的模樣,分外心酸又心疼,那個“死”字,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展庭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原委——原來,她一直在自己身邊。
他苦笑,“那我後來那麼狼狽的樣子,豈不是都被你看遍了。”
蒼老,佝僂,失魂落魄,彷彿是活著的一具身體,那樣的他,已經被她完完全全看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