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夏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老師，我這兩天家裡有些事情，但是現在已經解決了，之後就可以正常上課了。”
上了一早上的課，方紅教授特地留秦初夏吃了個中午飯，才讓李俊哲送她出門。
飯桌上，李俊哲望向秦初夏的目光就別有深意，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現在得到機會單獨相處，自然是立刻點頭微笑著應下來。
方家出門是一段長長的衚衕，衚衕拐出去又是一段林蔭道。
李俊哲將秦初夏送出了胡同口，卻還不打算回去，而是繼續送她走過林蔭道。
一路上安安靜靜，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偶爾說兩句話，他卻突然間開口轉了話題，“初夏，其實，你不用這麼躲著我的。”
秦初夏怔住，隨後才反應過來，大概是李俊哲誤會了，她搖搖頭，“師兄，我沒有躲著你，這兩天我是真的有事，才沒能來上課。再說了，我躲著你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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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覺得我喜歡你。”李俊哲接話很快，目光像是被膠水黏在了秦初夏的臉上一般。
秦初夏驀然間不好意思起來，她確實是差點有過這個誤會，但是仔細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怎麼會呢？師兄你已經有了女朋友，我也已經結婚了，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
李俊哲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玩味，“可是，這不是誤會，我就是喜歡你。”
“……”秦初夏幹乾笑了兩聲，“師兄，你別開玩笑了。”我害怕！
李俊哲索性停住腳步，手插在兜中，微微躬著背笑看秦初夏，“我真的喜歡你，在大學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長長的林蔭道直蔓延下去，看不到盡頭，像是要接連到天邊似的，地上鋪著零星落葉，頭頂上樹冠遮天蔽日，將陽光剪下得細碎，鋪灑在地面上、人的發上、臉上。
在這一瞬間，李俊哲真的彷彿回到了大學時期的青澀時光似的。
他說得更清晰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和你認識之後，我就開始盤算著怎麼追你，只可惜，被許溫誠搶先一步。”
“在很久之前我就打算向你告白的，只可惜，晚了。這一晚就晚到了現在。”
如今的許溫誠西裝革履，說著少年時期籌劃的情話，略有些違和。
秦初夏笑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亮了亮手上的婚戒，“可是我已經結婚了啊。”
“可上次許溫誠說，你是被家裡人逼著結婚的。”李俊哲迅速反問，他以為，她是在用話搪塞他。
秦初夏很快搖頭，“不是，是許溫誠被人騙了。這兩天，我就是為了料理這件事，才沒能來上課的。我和我先生很恩愛，我們感情很好，所以……”
所以，師兄你應該懂了吧？
李俊哲緩緩笑了，聳了聳肩，“那完蛋了，我已經跟我的女友提出了分手，說要回頭來追當年的小學妹了。”
嘴巴上說著完蛋，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完蛋或是焦急可惜的表情，反倒有些喜聞樂見。
“……”她才是太完蛋了好不好。
造孽，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