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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區區一塊石頭

陸謙玉要把天隕鐵還給姜虎,此乃姜家之物,物歸原主,自然沒有什麼不對,即便此物,價值連城,陸謙玉不懂任何歪門心思,卻不料,武痴從旁看準了時機,將天隕鐵又奪了回去,陸謙玉微微一愣,看武痴距離自己不遠,伸手去拿,說道:“武痴兄弟,休要胡鬧,快將天隕鐵還了姜虎兄弟。”

武痴往後一扯,陸謙玉撲了一個空,等陸謙玉再去追,武痴以三兩步,離了陸謙玉三四丈遠,武痴冷哼一聲,說道:“這東西原本是他的,可現在是俺的,卑鄙小人,鼠輩一個,那是什麼兄弟,陸兄弟,你可別牝牡驪黃了,給這小子的臉子給騙了,你問問他,這東西,他現在拿的,拿不得。”

陸謙玉深感詫異,道:“我可以作證,此次姜虎兄弟,到南坪之地來,為的就是這天隕鐵,哪還有什麼的假的,武痴兄弟,你如何這般說他,你們之前,可是有什麼誤會?”

姜虎在一邊也不吭聲,陸謙玉一看,這倆人之間,必有事情發生,問道:“姜虎兄弟,你且說來,武痴兄弟言這東西你拿不得,到底是為什麼?”

唐石站在近處,瞄了武痴手裡的東西,道:“姜四公子,究竟發生了何事,這武痴漢子,毫不講理,你若發令,我便將東西奪回來,又有何難?”

林杏見勢不妙,說道:“唐石兄弟,武痴兄弟,咱們有話好說,幸而這天隕鐵還在我們的手上,武痴兄弟又是個倔脾氣,八成則裡面是有什麼誤會,等說開了,也就是了,可萬不能動手,上了和氣,壞了計劃,得不償失。”

唐石是個有大局觀的人,不與武痴一般見識,來到姜虎處,說道:“四公子,你怎扭扭捏捏的,有甚話不能說的。”

姜虎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事,也都怪我,兀那漢子,我姜虎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但是咱們兩個賭約,還沒有結束,你拿了東西去,未免欺負我們敵不過你罷了。”

武痴聽後,哈哈大笑,說道:“你啊你啊,好不知羞,咱們比也比過了,你輸了俺,那是眾目睽睽,都看著呢,是到後來,你卻耍賴,不肯把東西交給俺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呀,你們人多,俺不跟你們計較,著急要找陸謙玉呢,才不與你們一般計較,豈料你卻追了上來,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陸謙玉喝道:“武痴,不得無禮,有話好說,何必出口成章,言語傷人,大家都是朋友,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聊一聊?”陸謙玉意識到,武痴和姜虎之間定有什麼事情,聯絡起來,無非是比試之類的,以天隕鐵當了賭注了,武痴贏了,姜虎輸了,武痴是個直腦筋,不肯通融,並不曉得這天隕鐵的寶貴之處,哪怕是無用之物,他也視為珍寶,不肯想讓,陸謙玉這句話,說給武痴聽得,自然也是說給姜虎聽得。

武痴很給陸謙玉面子,將手中的天隕鐵晃了晃,說道:“列為,你們都給俺評評理,事情是俺的不對,俺即刻交還了東西,絕不留戀吝嗇,末了,俺跪下來給這個小兒磕頭賠罪也就是了,這就叫輸得起,贏得心安理得,可俺要是在理呢,這東西,是斷不能還給小老兒的,無論是誰求情,也都無用,若用強的,俺也不怕,在這裡,除了陸謙玉之外,誰能擋住俺十招的,俺也給他磕頭,叫他一聲爺爺,自然了,我相信陸兄的人品,拿捏自有分寸,不偏不倚,不會來搶俺的東西。”

陸謙玉搖頭苦笑,心道:“我怎會搶你的東西,簡直笑話。”說道:“武痴,我豈是那種人呢,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是朋友,你且說來,讓大家夥聽聽,我絕不偏向任何一方。”

武痴看了看姜虎,姜虎低頭不語,看似自覺理虧的模樣,臉色蠟黃,雙唇動著,卻說不出來話,唐石在邊上,也感覺到異樣,心道:“八成真是四公子將天隕鐵輸給這個憨貨了,那樣的話,龍祥號,應當履行約定,不可生搶硬奪,壞了江湖上的規律,落得一個罵名才是。”唐石暗暗嘆氣,說道:“武痴,你說吧,這東西,是如何落入你手中的,龍祥號,身為天下第一大商號,絕不覬覦你手中幾斤幾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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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痴笑道:“還是你這個人知道道理,你們四公子不說,可見是底氣不足,羞愧難當了,我便說了···”

原來,武痴得知陸謙玉在南坪之地後,左右無事,就來尋找,路上的事情,不消說了,順風順水而已,來到了南坪之地,一打聽,原來都在峽谷之隧,於是武痴又來峽谷之隧,僱船到了岸上,一路來到了惡鬼鎮,四處找了一圈,找不到陸謙玉,就到了一處酒館裡喝酒,說來也巧了,他到的酒館正是袁剛經營的。

自從姜虎來到,袁剛的身份浮出了水

面,幸而在陸謙玉的遊說之下,姜虎不與袁剛計較前事,袁剛落得一個心安理得,多少年來,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後來,他和陸謙玉一眾人,一起對付了陶賢,陶賢一死,陸謙玉轉移到祭祀坡去,袁剛知道祭祀坡給魔炎教派佔據了,雙方一場大戰,必不可免,此事與他無關,他只想相安無事的,度過下半生,別無所求了,於是辭別了陸謙玉,繼續當他的掌櫃的,姜虎這個時候,則帶著龍祥號的人在陶賢的府上尋找天隕鐵的下落,有些時候,會來到袁剛處休息,喝酒,袁剛自然熱情的招呼,以洗出對姜家的虧欠。

這一日,晌午十分,袁剛坐在門口磕著瓜子,正在發愁呢,因為,惡鬼鎮的人都傳祭祀坡上打的艱苦,魔炎教派和武林盟死了不少人,說不上誰勝誰負,但看上去,武林盟可要支持不住了,袁剛聽到這些,能不發愁嗎,他受了陸謙玉的恩情,心自然是向著陸謙玉說話的,何況,魔炎教派贏了武林盟,對峽谷之隧和中原武林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他想,若不是我能力不及,說什麼都要去幫忙不可,能殺一個是一個,好過在這裡,畏首畏尾的,不是個漢子,正想著呢,只見一個大漢大搖大擺的向自己店內走來,袁剛站起來,伸手將其攔下來,說道:“心情不好,不營業了,好漢,還是到別處去吧。”

那漢子,操著一口,土話,嘿嘿笑道:“大門敞開著,怎麼就不營業了,你們做生意的,不求個財源廣進嗎,是擔心俺身上沒有銀子,那是你想多了,俺餓的厲害,別說那麼多了,見了銀子,你心情自然好轉了,喏,二十兩,操好酒好肉上來。”說著, 就要往裡面闖了,此人身高八尺,膀闊腰圓,孔武有力,獅子臉,兩道橫眉,一看就是不是善茬,袁剛心情不佳,一看此人,只覺得寒氣逼人,心道:“這漢子可不好惹,我須得小心一點,不要惹毛了他,多事之秋,再生事端,可不值當。”要問好就好肉,哪裡有的,陸謙玉等人到了這裡,只有好酒,沒有肉食,還是許來風冒著危險去公雞婆婆那混了兩隻公雞吃了,如今公雞婆婆死了,院子給惡鬼鎮的酒鬼洗劫一空,那裡有雞可捉,至於好酒,陸謙玉一夥人,各個都是海量,早就一口氣的喝光了,袁剛是真的拿不出好酒來招待,只好將劣酒搬上來,漢子給的二十兩銀子,他也不收,擺擺手,送回去了。

漢子進門口, 斂個位置坐了,同時,眼睛四處撒摸,鬼頭鬼腦的,袁剛將酒放下,兩盤水煮青菜,一盤清水蝦推到漢子的跟前,說道:“如今兵荒馬亂的,祭祀坡上正在打架呢,聽說打的可恨了,所以只有這些東西,客觀隨意將就一下吧,也不收你銀子,一來,這些酒飯,並不是什麼稱心的東西,二來,這惡鬼鎮的人能打仗的,都去打仗了,不能打仗的,都是些娘們,小孩子,老頭子,不來吃喝,這生意等於荒廢了,我權當交你這個朋友罷。”

漢子哈哈大笑,說道:“原來如此,掌櫃的,我看你也是練家子,可惜武功不到家而已,要跟俺交朋友,俺可不幹,俺這種人,只跟佩服的交朋友,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找了好幾圈了,都沒找見,便要向你打聽打聽,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跟你交朋友,可咱們買賣公平,吃了你的飯菜,喝了你的酒,買了你的訊息,錢不得不給的,只怪我,就這二十兩了,全都給你。”

袁剛不與此人相嬲,拿了銀子,坐在邊上,問道:“敢問這位兄臺要打聽那個朋友,姓甚名誰,外號叫什麼,若是知曉,沒有隱瞞的道理。”

漢子呷了一口酒,噗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說道:“這是什麼馬尿,是人喝的東西麼?”

袁剛慘笑道:“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

漢子微怒,說道:“你騙俺,這哪裡是酒,分明就是水。”

袁剛道:“還請息怒,我不騙你,店裡原來,的確是有窖藏的好酒,一般時候,絕不拿出來款待,可兄臺,器宇軒昂,一看就非池中之物,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能拿出來,絕不含糊,是真的拿不出來了,早給人喝乾淨了,若是騙你,讓房梁塌下來,把我砸死吧。”

漢子聽他這麼說,臉上忿色漸消,說道:“剛剛是俺過激了,沒有好酒又能奈何,我向你打聽這人,你一定知道,他在武林之中,劍術一流,年紀二十,乃是傑出的才俊,生的是白麵粉妝,風流倜儻。”

袁剛努努嘴,大概想到了此人是誰,年紀輕輕,劍術一流,而且還風流倜儻,他所見之人,只能想出一個人來,便是陸謙玉了,說道:“兄臺,為何要找此人,你真是他的朋友?”

漢子喝道:“是朋友便是朋友,豈能有假,你必然是知道的,

快說與我,他現在何處?”

袁剛道:“兄臺要找的人,可是陸謙玉吧?”

漢子道:“不錯了,就是他,俺武痴,費盡周折,前來找他,絕無找不見的道理。”此刻,袁剛方知,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武痴,不覺得好笑,心想:“你叫武痴,還真是一個痴漢。”說道:“武痴兄弟,你來的不巧啊,陸公子原本就在店中,那好酒,我都孝敬他了,與陸公子一起的,還有許公子,林公子等人。”

武痴拍著桌子,說道:“不錯了,不錯了,正是他們一群人,他們在何處呢?”

袁剛便把陸謙玉等人的行蹤,以及祭祀坡上的戰況和武痴說了,武痴這才知道,陸謙玉等人遭了麻煩,與邱凌雲交手吃了大虧了,於是,飯菜無心吃了,起身就走,奪門而出後,又折了回來,問道:“祭祀坡在什麼地方?”

袁剛道:“祭祀坡,就在東北,離著很遠,武痴兄弟,你也是個急性子,我還沒說完呢,我與陸公子也是朋友,他現在有難,又能見死不救,我武功低微,可也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你切等我,我隨你一同去,前面引路。”

武痴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說:“你可快著點。”

袁剛將酒館交給兒子照看,與武痴一同前往祭祀坡,恰好就經過陶賢的府邸,姜家的人,此刻將陶賢的府邸完全控制住了,門裡門外,具是看守, 不準一個人進來,看管的嚴密,原來,陶賢的手下,受了陶賢不少照顧的人,多少還有點忠心,當他死後,時不時要過來找麻煩,人數不多,偷襲就走,對姜虎的損害不大,可架不住不分時候,時間長了,讓人生煩,姜虎手中,沒有多少高手,唯一的大高手,派給了陸謙玉,幸而姜虎自己也會一些手段,祭祀坡上,打了半個月了,他在陶賢的家裡,也足足找了半個月,掘地三尺,絕不是虛言,一塊磚,一塊瓦,絕不放過,地磚要扣下來,往下挖三尺,瓦片要揭下來,看個明白,半個月過去了,竟是毫無頭緒,只聽說陶賢有個寶庫,就在這府中,除了陶賢之外,誰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這一日,突然有人來報,說是發現了後院的地面有點名堂,姜虎帶著人來了,一看,地上買這一塊好大的石頭,形狀似地磚,卻大了一般地磚數十倍,敲擊表面,有鏤空聲響,姜虎料定,這就是寶庫的入口了,於是吩咐人開啟,不想,十多個手下,忙活了半個時辰,這石頭居然一動不動,讓人發掘,地下近一米深,卻都是石頭,儼然是一個石室了,姜虎蹲在地上琢磨,眼見這就是個大門,卻沉重無比,約有千斤,一般人,無論如何是打不開了,心想:“定是有機關可以巧妙的開啟此門,否則陶賢是怎麼進出的?”讓人去搜查可疑的機關,又過了去了一個時辰,回答說沒有找見,姜虎不信,親力親為, 無功而返,因此料定,只好用蠻力開啟了,他命人找來撬棍,撬了又一個時辰,那石門紋絲不動,毫無回應,撬棍也彎了好幾根,這一下,姜虎不幹了,怒斥手下的人無用,連他自己也上手了,怎料力氣不到,打不此門,於是派人到外面去僱人來,他不信,十個人打不開,一百個人還打不開,多備撬棍,定要與石門周旋到底,而出門的人,拿足了銀票,出門去了,但是姜虎忽略了一個問題,惡鬼鎮,哪有錢莊,銀票不過廢紙一張,又去哪裡兌換銀子,惡鬼鎮的人,只認銀子,不認銀票,說了拿來擦屁股都嫌麻賴,而且,惡鬼鎮有力氣的男人,都給魔炎教派暗中調走了,剩下的男人,不是老的老,就是殘的殘,有什麼力氣了,出去的人,掃興而回,告訴姜虎,姜虎急的沒有辦法,讓人繼續去,哪怕是去武林盟戰場上,也找幾個人來,這出門的人,感到很為難,不想,正好遇到了武痴和袁剛。

武痴和袁剛正路過陶賢的門口,袁剛還與武痴說了一番陶賢被陸謙玉殺的經過,聽得武痴大呼過癮,同時後悔,為什麼不早跟陸謙玉來,自己一個人多不熱鬧,若是有他在場,還能讓陶賢給陸謙玉殺了,非死在自己的手裡不可。

袁剛指著陶賢的府邸說道:“這就是那個陶賢的家了,現在被姜家的佔了,正在找一件寶物。”

武痴問道:“什麼姜家的人,姜家是什麼人?”

袁剛剛要回答,就聽身後一個人喊道:“那邊的是袁朋友麼?”

袁剛聞訊,回頭一看,笑道:“原來是姜四爺手下的親隨,你匆忙出來,是要去哪裡?”

於是,這人就把事情跟袁剛說了,武痴在一邊也聽了,覺得有趣,數十個人,竟然對一塊石頭,束手無策,一時間好奇,顧不上去找陸謙玉了,就在邊上冷笑道:“區區一塊石頭而已,帶俺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