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的膝蓋，現在怎麼樣了？”穆南枝小聲問道，“眼看著就入冬了，可還要提前準備藥膏嗎？”
這麼多年一直好生保養著，鹿知山的膝蓋其實已經好了大半，除了行走還微微跛著之外，倒不會影響到日常起居，只是每每入冬，鹿知山的膝蓋總會酸脹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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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一邊撿著棗子一邊跟穆南枝道：“去年秋天剛過半就開始酸脹了，今年入了十月還沒有反覆，如今連上下馬車都不用人扶了，看來是又好些了。”
“那就太好了，這麼一年年往後推遲著，終歸有一天表哥的腿腳能痊癒，”穆南枝很是開心，卻頓了頓又道，“不過還是吩咐太醫院給表哥多備下些藥膏吧。”
鹿知山看向穆南枝：“哦？”
穆南枝有點兒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小聲道：“就算表哥的膝蓋真的痊癒了不用抹藥膏了，那咱們也繼續……咳咳……裝著沒好，省得又有壞人來找表哥的麻煩，攪擾了咱們的好日子。”
鹿知山抿唇一笑：“好，都聽囡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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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上三竿，兩人才起了床，在後院用完了早膳，穆南枝就求著鹿知山帶她釀石榴酒，結果兩個人就窩在後院裡剝了一整天的石榴。
昨天兩人足足摘了八個竹筐的石榴，鹿知山把這些子石榴都倒在了地上，找了兩個蒲團，兩人就席地而坐，石榴容易染色，所以鹿知山本來不想讓小孩兒插手，但是小孩兒不依，鹿知山只得允了，他教小孩兒怎麼用刀給石榴去皮，怎麼更省勁兒，小孩兒不通詩書，卻極善使用這些子刀刃，所以學得快用得也很順手，鹿知山原本還怕她幫倒忙，哪知小孩兒卻做得像模像樣的。
“囡囡刀用得漂亮。”鹿知山瞧著穆南枝用刀的手法，讚道。
“表哥使刀才厲害，”穆南枝由衷道，瞧著男人靈活地下刀去皮，都快挪不開眼了，“表哥，刀劍你肯定都會吧？”
鹿知山點點頭：“小時候就喜歡舞刀弄棒，當時只做是興趣，後來去了南境，興趣就成了活命的本錢，自然就更加精進了。”
穆南枝崇拜地看著鹿知山：“表哥，你以後教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學啊！”
鹿知山塞了一把紅閃閃的石榴送進穆南枝的嘴裡，又湊過去親了口她紅豔豔的嘴唇：“好，只要囡囡肯出學費。”
穆南枝一邊慢慢嚼著石榴籽，一邊剜了鹿知山一眼，然後小聲道：“昨晚……昨晚那樣還不算交學費嗎？”
鹿知山一怔，隨即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好半天才在穆南枝的瞪視裡停了下來，他強忍著笑，湊到穆南枝面前，一臉邪惡浪蕩道：“不夠，我要囡囡做足三十二式。”
“噗！”
下一秒，穆南枝啐了鹿知山一整臉白津津的石榴籽。
鹿知山：“……”
“鹿知山，你你你你真的太不要臉了！”穆南枝咬牙切齒，恨恨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