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當朝長公主,是萬歲爺膝下唯一的公主,天生尊貴,那陳世安不管怎麼敬你畏你,也不管怎麼諂媚討好都是應該,你坦然接受就是了,權當是養了個逗趣的玩意兒罷了,若是日後他膽敢跟你呲牙,或是甩手丟開或是直接弄死他也就是了,什麼夫妻情意,憑他也配?”
“玲瓏知道了。”鹿知嬋靠在麗妃的懷裡,眼淚細細地流。
“好女兒,這輩子就只許為男人流這一次淚,以後再不許了,”麗妃心疼地給鹿知嬋擦眼淚,一邊沉聲警醒,“你這樣的身份,怎麼能為那起子下賤玩意兒傷心落淚呢?也不嫌跌份兒。”
“是,母妃教訓的是,兒臣以後再不會了,”鹿知嬋止住了淚,喝了半杯子的燕窩潤喉,又紅著臉問麗妃,“只是殺母奪子這到底是大事兒,還要做的不留痕跡,兒臣府上的侍衛有限,怕是做不來。”
“這你不用擔心,母妃都會替你安排好,保管不讓你費心,”麗妃柔聲道,“回去好好泡個澡,然後就再好好睡個覺,別再想這起子煩心事兒了。”
“是,兒臣都聽母妃的,”鹿知嬋抱著麗妃的脖子撒嬌,“這麼些年了,只有母妃會這麼全心全意地為兒臣著想。”
“你這丫頭嘴上又抹了蜜了。”麗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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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嬋走後,麗妃歪在軟榻上出了好一陣子的神,直到侍俾端著一盞冰糖燉雪蛤進來。
“娘娘,雪蛤燉好了。”那侍俾把雪蛤放到了麗妃面前。
麗妃日日都要吃一盞冰糖燉雪蛤,她本就生得美,平素又注重保養,如今年近四十卻仍嬌美似雙十俏婦,這也難怪她出身並不拔尖,卻有本事為萬歲誕下一位長公主和一位小皇子,佔著這麼一長一幼子女的光,她也算是風光多年。
麗妃慢條斯理吃完了那盞冰糖燉雪蛤,將碗推到了一邊,她慢慢地擦著嘴角,緩聲問那侍俾:“萬歲爺今兒翻了誰的牌子?”
那侍俾道:“回娘娘的話,敬事房那邊回話說,萬歲爺誰的牌子都沒翻,早早就歇下了,許是在獵場上累了吧。”
“晚上讓傅如嘯過來一趟。”麗妃慢條斯理道。
傅如嘯乃是御林軍統領,深得鹿明巍寵信。
“是,奴婢知道了。”那侍俾端著碗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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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西槐別院。
鹿知山是被身下的溼意給激醒的,他驀地睜開眼,天光拂曉裡,小孩兒還在他臂彎裡睡得沉,但是身下的那股溼意卻越發明顯了,他有點兒怔,看著小孩兒沉靜又疲憊的睡顏,想著昨晚上兩人癲狂的時候小孩兒又哭又叫的模樣,越想越有點兒不可思議,小孩兒都多大的人了,怎麼會……尿床呢?
“囡囡,囡囡,”鹿知山小聲叫了兩聲,“囡囡起床了。”
小孩兒皺了皺眉,嘴裡哼哼唧唧,似是又要哭似的,鹿知山是再不敢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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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掀開棉被,卻登時就愣了,棉被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鼻腔,下一秒,他驀地一把抄起了棉被……
小孩兒來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