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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怒

這時四五個人快步走過木無雙三人身邊,一邊走一邊商議著:“那個小娘們姿色沒的說!而且應該是被人王劍傷了!”“嗯,這等貨色可不是輕易能遇到的,晚了就被人下手了!”張庭幕一臉陰鬱地看著湧入客棧的各色江湖人。木無雙抱著句落劍低聲說道:“咱們趕緊回去找她吧,我看古心小姐現在很虛弱。”

張庭幕轉身回到客棧,木無雙和李彧也跟著張庭幕來到古心的房間前。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也注意到木無雙三人,畢竟花郎將在凌州城的名氣還是很大的。木無雙擋在古心的房門前,一臉不善地看著虎視眈眈的各路人馬。眼見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木無雙下意識地挑出懷裡的句落劍逼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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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大漢來到木無雙三人面前,拱手說道:“在下乃是斷山麒麟金衝樂,不知道花無常、冷麵郎君、雙錘天將在此,失敬了。”木無雙和李彧都沒說話,而是不約而同地朝張庭幕看去。張庭幕拱手還禮說道:“原來是金前輩,不知前輩如此陣勢,有何貴幹啊?”

旁邊一個臉型剛毅的漢子不以為然地看了一眼張庭幕手腕上的繃帶:“老大,這送上門的買賣,豈有拱手讓人之說!”金衝樂斜了大漢一眼喝道:“多嘴,花郎將是你惹得起的麼?”大漢卻毫不客氣地說道:“別人怕他們,我們還用怕?!”

木無雙見大漢臉上隱隱有一層粉色的妖氣,已經知道他們是沉丹邪黨,不由得冷哼一聲站直身子:“打一架試試不就知道了!”“木頭!別惹事。”張庭幕低聲對木無雙說道。

然後張庭幕又客客氣氣地對金衝樂說道:“金前輩,實不相瞞,在下對那位姑娘一見鍾情,不知道金前輩可否成人之美?”金衝樂皺了一下眉,把手放到背後慢慢握緊了拳頭。張庭幕手腕上有傷,身手自然大打折扣。木無雙和李彧卻是一直密切注視著金衝樂的一舉一動。木無雙自然明白,一旦動起手來,他們三個面對的將是整個客棧的敵人。

木無雙不等張庭幕回話,一下閃到他面前低聲說道:“大師兄,一會兒保護好古小姐。”李彧也默不作聲地掏出雙錘,金衝樂猛地一拳打向木無雙的胸前,木無雙伸出左拳擋住金衝樂的拳頭,一陣大力傳到了木無雙的手掌上。木無雙隨手一肘把張庭幕頂進古心房間,而古心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張庭幕急忙推了推古心說道:“古心小姐,古心小姐!快醒醒。”古心卻依舊睡得很死。此時的古心其實已經處於離魂的狀態了,用民間的話說就是嚇丟了魂。雖然她貴為青龍真君,但是雷凌霄的傳說實在太過恐怖——萬萬死生是被天界刻意隱瞞起來的黑暗歷史,即使是天界也只有些零星的傳說片段而已。

古心猛地見到雷凌霄本人,又被雷凌霄的處事風格唬了一跳,加上她封印神力,靈魂脆弱的和凡人差不多,被嚇成這樣也很正常。張庭幕正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口猛地響起一聲口哨,無數腳步聲瞬間透過古心的房門傳過來。張庭幕一咬牙,哆嗦著伸手摸了摸古心的額頭,只覺得她的額頭有些燙手,張庭幕還以為她是受傷了。

張庭幕掃視了一下四周,拽過床上的團花棉被,把古心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門外木無雙和李彧已經和金衝樂等人大打出手了。木無雙的句落劍並未出鞘,李彧也沒下重手,但是源源不斷的來人讓木無雙和李彧也皺起了眉頭。

金衝樂一夥人的力量身法明顯和他們的武藝不般配,木無雙被擠在窄窄的走廊裡,一時施展不開手腳;李彧的雙錘威力巨大,也是畏手畏腳。反倒是潮水一般的人群逼得兩人節節後退,已經退到古心房間的門口了。木無雙瞥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知道張庭幕已經帶走了古心,不由得大步退進了房間裡,猛地拔出手裡的句落劍。李彧也跳進房間把雙錘一碰喝道:“不怕死的儘管來!”

金衝樂一揮手,兩個黑影瞬間衝進了房間,木無雙一招雨榭煙雲掌震飛一人,李彧也一腳踢翻另一人。李彧急忙說道:“木頭,走吧!”木無雙低聲說道:“再給大師兄拖點時間!反正他們都知道咱倆是誰!”金衝樂大吼一聲說道:“臭小子,就算玉修羅在凌州城,她的顧忌也多了!我們這麼多人,她管得過來麼!”

木無雙冷笑一聲說道:“對付你們還要我太師叔?哈?你們人多又怎樣?敢不敢進屋來!”金衝樂臉上一變,往後退出兩步,又是四五個人衝進來房間。木無雙句落劍一橫,青光一閃,瞬間劃破了兩人的前胸。李彧用銅錘逼退一人,又用錘柄撞飛一人。這時金衝樂猛地右手一揚,兩道寒光直接朝木無雙飛去。只見李彧雙錘一併,直接擋住了金衝樂的暗器。

金衝樂眉頭一緊,知道這兩個傢伙比想象中還難對付。木無雙心裡默默估算著時間,覺得張庭幕應該走遠了,朝李彧使了個眼色,不過李彧卻雙眼放光地看著門外的一群人。木無雙不由得苦笑一聲默唸道:“滿子學會了分海斷江錘之後,就處處想找人試招。如果練成那招元宵燈,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張庭幕抱著古心快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窘迫之餘也不知道去哪,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九劍閣的山門內。張庭幕正思索把古心放哪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忽然傳入耳內:“張公子好大的雅興!不去養傷,竟然有閒心去跟相好的卿卿我我呢!”張庭幕一愣,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前這個周身素袍的白衣女子:眼前的女孩明眸皓齒,身形窈窕,比張庭雅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庭幕低聲問道:“張某與小姐素未謀面,小姐何出此言?”白袍女子有些嫌棄地嘿嘿一笑:“真是眼睛長在頭頂上!我都不認識……喂,你死了這麼多師叔師弟,也不去看看,竟然還想著尋花問柳,真是……有點……“張庭幕一時語塞,卻忽然看見白禕升一臉微笑的來到白袍女子身邊說道:“小四兒,他們九劍閣就是這個德行啊!楊天泰迷戀妖女,這個大弟子張庭幕也好不到哪去呢!”

張庭幕狠狠瞪了一眼白禕升和白豔豔說道:“原來是白四小姐,張庭幕失敬了。只是二位何必出言不遜呢!”白豔豔和白禕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張庭幕懷裡的古心,雖然張庭幕把古心的身子包得嚴嚴實實,但是古心穿著繡花紅鞋的小腳卻是耷拉在被子外面。張庭幕心中早已火冒三丈,但是卻強壓住怒意低聲說道:“二位……前輩,張某只是救助一位知己,真的別無他意。”

白豔豔哈哈一笑說道:“那麼,張公子是不是讓我們也見見你的紅顏知己呢!”張庭幕手腕一用力,手腕的繃帶上也滲出殷殷血跡。張庭幕悄悄抬起胳膊,遮住古心的腳說道:“白禕升!雖然你輩分高,但是別以為我打不過你!”白禕升微微一愣,隨即長笑一聲:“張庭幕,現在你就是打不過我,又怎樣?”

白豔豔介面說道:“九劍閣好大名聲,不過一群犬馬聲色之徒!”張庭幕剛要發作,張庭燁忽然來到張庭幕身邊,看了白豔豔和白禕升一下,背起手傲然說道:“哼,手下敗將!有種跟我這正宗的張家後人試試?”白禕升嗤笑一聲說道:“哈哈,就憑你?你那倆下子比你哥差遠了!你哥能打破本少爺的棉袍,你不行。一邊玩去吧!”

張庭燁面色一青喝道:“到底誰不行?”白豔豔也嗤笑一聲是,悠悠說道:“大侄子,你確實跟你哥沒得比呀!只不過等你哥被女色掏空了身子,你們張家也就那樣了!”“哦?是嗎?那麼白前輩和我試試又如何呢?”張庭雅突然笑靨如花地站到張庭幕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