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一樣？眼睛呀！”木無雙剛說出心裡的疑惑，張瘋子已經嘿嘿一笑解釋道，“你小子呀，還是看女人看得少——林淼的眼睛好看吧？可是比起他姐還是差一點呢！他小子的眼皮是粉色的，叫青鸞驚世，生出這種眼睛已經是風華絕代了！”§“可是世垚姐的眼睛更好看啊……這可不是化妝化的，我看得出來。”木無雙插嘴說道。張瘋子略顯得意地背起雙手，搖頭晃腦地賣弄道：“其實就是這樣。世垚小姐的眼皮是紅裡帶粉，不用化妝也叫人賞心悅目，這叫媚鳳紅妝，多少絕色美女就差這一點所以沒能母儀天下呢，這可是皇后才有的富貴相呀！”§木無雙盯了張瘋子片刻，才緊了緊腮幫搖搖頭：“我可不信這套糊弄人的鬼東西——世垚姐如果真是皇后命，怎麼會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如果她活的好好的，耗子也不至於貧苦如斯……”張瘋子聞言也神情低落地嘆了口氣說道：“紅顏薄命，盛極必衰啊！林世垚小姐她——她呀，純粹是被天上的神仙害的哩！唉！！”§換好衣服卸下臉譜後，林世垚又把臉上的妝細細補了一遍。見她忙活完了，一個侍女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甄小姐您收拾好了嗎？國師有請。”林世垚扭頭笑了笑點點頭：“好，我馬上就到。”木無雙和張瘋子蹲在衙門大門頂上，木無雙抓起一隻豬蹄啃了兩口，有些悵然若失嘆了口氣。§張瘋子哼了一聲撇撇嘴：“嘆氣幹什麼？怕打不過張洪呀？”木無雙低下頭慢慢說道：“不是。只是世垚姐……我覺得她好面熟啊……”張瘋子白了木無雙一眼說道：“她本來就是林淼啊！雖然眼睛變了點，但是大模樣沒變嘛，你當然看著眼熟了。”§木無雙搖搖頭抓緊句落劍：“不對，我應該還在哪裡見過她一次……在哪呢？啊？應該是在哈勒圖猛那吧？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張瘋子難得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木無雙說道：“行啦，你怎麼跟小甄子一樣？只是沒有林淼這個強援，跟張洪打有點虧啊……”§三柱香時間過後，林世垚和張洪果然一前一後朝大門走來。木無雙和張瘋子不約而同地趴在屋頂屏住呼吸。張洪的注意力全在林世垚身上，當然不知道他倆就在自己頭頂，依舊一邊走一邊扭頭看著林世垚說道：“想不到甄小姐如此重情重義，單是這份以德報怨的氣度，足以讓多少男人汗顏，張某實在佩服！甄小姐請放心，那個老鐵匠張某已經和牛大人打過招呼了，不會再給他用刑了，關他幾天嚇唬嚇唬，自然就會放出來的。”§林世垚低聲說道：“甄氏謝過國師大人。而且國師大人肯陪我出城，妾身自然感激不盡……”木無雙和張瘋子對視一眼點點頭。張洪輕笑一聲背起雙手：“你那個老師和師弟也真是的！居然大晚上跑去釣魚，還得麻煩你出城去找他們。”§林世垚嘆了口氣隨口說道：“他倆只是想好好招待我吧……只是池塘邊的小路上有幾座孤墳，妾身晚上實在不敢一個人去那……其實張大人派個人跟甄氏去就可以的。”張洪立刻搖搖頭，滿臉愛慕地看著林世垚的側臉呵了一聲：“張某怎麼捨得？甄小姐去哪張某就跟到哪，只要甄小姐別嫌張某人……煩就好。”§兩人來到城外，漸漸走到湖邊的時候，張洪咬了咬牙，然後緊張萬分地喊住林世垚：“那個，甄小姐，其實，張某覺得你很像……很像張某的一個故人……而且，你剛才情急之下好像自稱……林氏了，對吧？”林世垚聞言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身子，片刻之後才回頭看了看。§張洪也立刻伸長脖子朝她身後望去：“甄小姐……怎麼了？你在看什麼？”林世垚搖搖頭緩緩說道：“好像有人跟著咱們呢……”躲在後面的張瘋子輕笑一聲對木無雙說道：“真聰明！這樣張洪就不會懷疑她了！”木無雙也拎起句落劍點點頭：“世垚姐不會武功，我還怕一會兒動起手來傷著她呢！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找藉口遠遠躲開了！”§張瘋子嗯了一聲，直接長嘯一聲跳到離張洪不遠處，單手叉腰指著張洪喝道：“你這孽徒！還認識我麼！”張洪愣了一下，然後陡然臉色一變：“師……師父？！”木無雙也跳到張瘋子身邊，驚訝無比地看著張瘋子說道：“你……您就是我太師叔的公公，龍虎山的張祿張老天師嗎？！”§張祿頭也不回地哼了一聲：“沒錯，正是老子，張洪你個孽障！還不給我跪下！”張洪雖然一臉不服，但仍舊慢慢跪在地上低頭說道：“弟子張洪，叩見師父……”張祿馬上握緊右拳吼道：“張洪！你勾結韃子，壞我漢人江山，惡事做盡，罄竹難書，真乃我龍虎山的奇恥大辱！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畜生當徒弟？！還教你武功禍害天下蒼生……今天，老子要清理門戶！張洪你滾過來受死吧！”§張洪急忙搖頭辯解道：“師父，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弟子自己罪孽深重，已經改了！真的改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張祿哪裡聽得進去，直接衝張洪爆喝一聲：“我當年就該讓餓狗把你的骨頭啃碎才能解氣！跟老子解釋？你去跟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解釋吧！”§張洪聞言只能站起身子，硬著頭皮哼了一聲搖搖頭：“師父，你要殺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花無常，你也來送死啊？林淼呢？他在哪啊？”木無雙把句落劍轉了一圈說道：“耗子有別的事，今天過不來了——張洪，你的死期到了！”§張洪皺起眉頭打量了木無雙一番，哈哈大笑兩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林世垚，才如釋重負地開口說道：“原來林淼不在啊？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本座也不用留手了——甄小姐，請您先迴避一下，等我處理完這兩個傢伙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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