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拉著夏燃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似乎是想阻止他從這裡出去。
但是夏燃沒有回頭,他的聲音隨之響起。
“雲姐,你放心,我是要過去解決事情。”
說完,夏燃便預備打算掙開朝雲的手。
但是朝雲卻沒讓他得逞。
朝雲快走兩步,擋在了夏燃的身前,面對著他,目光冷冽。
她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拿了什麼東西,夏燃,你可千萬不要犯傻,現在小鎮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江策手裡,這時候你跟他硬碰硬,咱們不會有一點好處。”
夏燃沒說話,只看著朝雲淺笑了一聲。
這幅畫面落在朝雲心裡,惹得她心裡更是沒底。
夏燃是個足夠瘋狂的人,朝雲心裡很清楚這一點。
這兩個男人彼此間的氣場其實差不多,骨子裡也都有狠厲的一面。
這要是真的硬碰硬,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朝雲還真的說不好。
“你放心,我說了會解決這件事。”
夏燃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他看著朝雲非常的淡然,似乎已經想好了一切。
有那麼一種孤注一擲的意味。
朝雲站在原地沒動,夏燃越過她,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夜幕早已涼透,只剩下繁星如水。
夏燃鑽進超跑,很快發動了引擎,就這般融入了夜色中。
朝雲站在原地,看著夏燃的身影越走越遠,她也再也忍耐不住了。
“小梁,你盯著店,我出去一趟。”
朝雲對著小梁吩咐了一番,繼而開著車朝著夏燃的身影追去。
小梁替代朝雲站到了櫃檯後,等到眾人通通離開之後,小梁小心翼翼的拿起櫃檯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對,人都走了,你快行動吧。”
“今晚你就帶著人悄悄離開吧,再晚怕是走不了了。”
“放心,這事他們目前沒有心思管了。”
“掛了。”
簡單的幾句,小梁結束通話了電話。
做完這一切,他也終於松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朝雲的秘密地下室內,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方越渾身上下穿著黑衣,臉上還帶著黑色口罩,整個人被圍的嚴嚴實實的。
有了小梁的幫助,方越輕而易舉的開啟了地下室的房門。
此刻,地下室內正綁著一位昏睡中的長髮女人。
女人身上穿著鮮麗的旗袍,但明顯不太合身,旗袍也穿得皺皺巴巴的,像是臨時湊來的一身衣服。
她此刻正躺在牆角的一處破落床榻之上,四肢被綁在床上,整個人面色蒼白,血色全無。
她的臉上和裸露的小腿之上,還有未消退的傷痕和血痂,看得出來她曾經受過虐打和傷害。
方越站在床尾臉若冰霜。
他十分利落的解開了床腳綁著女人四肢的繩索,然後靠近女人,在她耳邊輕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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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西?羅西醒醒!”
方越伸出手,輕輕的拍打羅西的臉頰,想要藉此喚醒羅西。
羅西迷迷糊糊間,眼睛眯開了一條縫,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她臉上的惶惶之色,在觸及到方越那張臉時,登時僵硬了一瞬,隨即眼眶盈滿淚花,一瞬間放鬆了下來。
“方越......”
低沉低啞的聲音,從羅西喉嚨間溢位,帶著些微的哭腔,顯得楚楚可憐。
“別怕,我來帶你走,閉上眼休息會兒。”
輸完,方越俯身抱起瘦弱的羅西,接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民宿後門不遠處的暗巷內,一輛融入黑夜的車子,停在寂靜無聲的角落處。
此刻,車前一道明明滅滅的煙火從黑暗中浮現,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就這樣倚在車前。
很快,不遠處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岑寒緩緩抬頭,入眼便看到了這一幕。
方越抱著羅西,自黑暗中來,又再次隱入黑暗中。
“她怎麼樣?”
岑寒滅掉菸頭,朝著方越而去,他低頭瞥了眼方越抱在懷裡的瘦弱身影,眼底浮現一抹自責。
“放心吧,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方越的聲音冷冷的,可抱著羅西的手臂卻緊緊地,將她牢牢抱在自己懷裡。
岑寒點了點頭,然後順勢來到了車子後排,並開啟了車門。
他朝著方越說道:“江策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會派人安全護送你們離開。”
“嗯。”
方越沒有多話,直接將羅西放進了後排的座位上,並將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在了羅西的身上。
後排車門關上,方越支起身子,再次來到了岑寒跟前。
他問:“這次的事應該結束了吧?”
岑寒扭頭朝著遠處看了眼,聲音模模糊糊的。
“差不多吧。”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末了,方越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岑寒,夏燃他......”
“你不用多說。”
岑寒直接打斷了方越的話,他繼續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夏燃罪不至死,但他碰了不該碰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方越舔了下唇,煩躁的點了點頭。
最後,他也只是看著岑寒說了句。
“算了,其他的我也懶得管了,只求一樣,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
誰不無辜?
岑寒冷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最後,岑寒看著方越,揚了揚下巴說:“行了,這次的恩情我記下了,你快帶羅西離開吧。”
“好,我們走了。”
說完,方越便進了駕駛座,帶著羅西離開了這裡。
岑寒看著他們離開,又站在原地默默抽了一根煙,等到煙味散去,他才抬腳離開。
不過,他倒是沒有直接去鎮口,而是來到了民宿前。
小梁站在櫃檯後,遠遠得救瞥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人似乎也沒準備進來,只是站在門口長久未動。
小梁覺得奇怪,便走出門看了一眼。
這一眼,他臉色鉅變。
小梁謹慎的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抬腳走到了岑寒跟前。
“寒哥,您怎麼親自來了?”
岑寒低頭輕笑了一聲,末了冷著聲音問道:“梁瑞,你倒是長本事了。”
梁瑞從來到這裡開始,便被小梁,他的全名倒是很久沒有再聽到了。
梁瑞內心一凜,低著頭尷尬的笑了聲。
“寒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