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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靈的身世

看著虎子神情,林天霄好奇,這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為什麼會露出如此情緒?

鑑於姐弟兩的態度,看來這裡面另有隱情啊。

不過他看天靈似乎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也就不再開口,強人所難。

等有時間了,自己去村裡問一下,主要還是問一下這裡是哪裡,怎麼出去。

林天霄在這裡呆了三天,將有些破損的草房,簡單的重新翻蓋了一下。幹起活來有模有樣,手腳利索,絲毫看不出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氣公子。

這事要是說出去,估計大家要驚掉下巴,評為年度最不好笑的笑話。

這幾天反正只要是他能做的,他都盡心盡力,算是作為報答吧。至於內心有什麼其他想法,誰知道呢?

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天靈是個心地極其善良的姑娘,當然和她的善良有的一拼的就是她的靦腆了。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外人的緣故吧。當然也有可能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反正林天霄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紅撲著臉。

搞得林天霄覺得自己是主人,而天靈才是客人似的。

這幾天,說來也是奇怪,他明明看見村裡面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動,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來這裡。這一點更是讓他覺得這個村莊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每天都會帶著虎子和小狼去那河邊打魚。倒是每次都有收穫,這也使得一提到去打魚,虎子和小狼就是口水直流,跑得飛快。

魚大部分都是烤的,因為除了鹽巴,實在是沒有什麼調料。還好這魚也算肥美,能烤出絲許油脂出來,不至於乾巴巴的。

每次虎子和小狼都是狼吞虎嚥,恨不得連骨頭都吞下去。當然了,虎子沒有吞了骨頭,但是小狼卻是將其全部吞了下去。

虎子每次將自己吃剩下的骨頭扔給小狼,嘴饞的小狼卻是有著自己的高傲,看都不看一眼。

對於魚這個東西,天靈原本是抗拒的。不過在林天霄的勸說下,再加上看著虎子吃的不亦樂乎的模樣,倒是嘗試地吃了幾塊,不過也僅僅是那麼幾塊而已。

這裡的河水很清澈甘甜,有的地方還蠻深的。雖然魚不是特多,但也還是有不少的。水性好的話,一天抓個幾條還是問題不大的。不過這幾天他並沒有看見其他人來河裡抓過魚。

他偶爾看見有三三兩兩的村民,對他們指指點點,大部分是婦人。不過每當林天霄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立刻眼神閃躲,看向別處。而林天霄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們又是再次偷瞄過來。

林天霄本來是想去山上打些野味的,不過卻是被天靈阻攔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也就作罷了!

今天林天霄又是抓了五條肥美的大魚。他決定拿出三條去村莊裡換點糧食回來。

最主要的是,也是時候去打探一下訊息了。

而天靈並沒有阻止他,虎子和小狼跟著他一起去了。

只是當他離開草屋走向村莊的時候,她一直站在平臺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進入村莊,方才返回屋裡。

天靈來到自己的房間,在床底下拉出一個不大的紅漆箱子裡,輕輕拂去上面厚厚的灰塵,想來是放的有些年代了。

箱子並沒有鎖,開啟箱子,裡面有一個布袋。然後還專門出去洗了手再返回來。她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有兩塊看起來嶄新的大紅色的布料,一塵不染。

天靈伸出白皙纖細但並不算太柔滑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劃過,從那明亮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對這布料的珍重。

就這樣,在大紅色的布料上摩挲好一會兒,才有些不捨地拿開手,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將其重新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裡,推到了床底之下。然後出了房間。

不多時,一個單薄的身影又是返回房中,拉出了箱子,拿出了裡面包裹著紅色布料的袋子,抱在懷中,將箱子推進床肚,出了房間,然後心靈手巧地穿針引線。

而林天霄在村莊裡,經過一番周折,敲了好多戶人家,終於是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其實也不算是敲吧。因為門根本就沒鎖,林天霄敲了一下,門就自動開了。

林天霄禮貌的打著招呼進去了。而就在他進去的時候,其他人家的門,紛紛開出了一條縫,探出頭,隨後隔空相互擠眉弄眼,出了家門。

進入農家,林天霄在裡面遇到了一個坐在大堂門口,白髮蒼蒼的老者,腿腳想來都有些不利索了,因為在其邊上放了一根柺杖,眼神有些不大好,在林天霄和他打招呼的時候,眯著眼睛看向他,要將他看個真切一般。

不過說話還算好,口齒倒是清晰,也還蠻健談,更是沒有什麼避諱,有什麼說什麼。

可能是許久沒有人和他說過什麼話了吧,和林天霄說的蠻多,也還算開心,也許這就是老人家的那一點愛嘮叨吧。就這樣,林天霄也得到了一些資訊。

原來天靈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了。虎子並不是她的親弟弟。原本她也不是啞巴,倒是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

這個小村莊與世隔絕,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據老人說,天靈是在這裡出生的。在她出生的那一天,他們這村莊裡還有天之異象。

那晚有過一次異常的閃電雷鳴。光亮照著整個村莊如同白晝,那雷聲震動整個村莊房屋顫動。原本大家以為是地震了,紛紛跑出房間,不過後來卻是沒有了任何動靜。

有人說那晚看見了一道巨大的紫色閃電。也有人說也看見了,是青色的。很多人都說自己看見了,可是眾說紛紜,似乎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最後也不知道那道閃電到底是個什麼顏色的,又或者說只是他們胡亂瞎謅的,根本就沒有看見。

由於難產,天靈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就離世了。而他的父親本來是這裡的村長,但是十年前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突然就離開了村莊,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至今生死未知。

天靈的父親離開後,剛開始大家對她還很照顧,

但是隨著她逐漸長大,落得亭亭玉立,那個時候也不過十三歲,卻是也因為此,引出了禍端。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靈引來了村裡同齡的幾個少年的愛慕。

但無奈天靈只有一個。所以幾個人為了獲得心愛之人的青睞,私底下商量之後,一起進了山林,來個比試。誰捕獲的獵物大,誰就抱得美人歸。

一共五個少年進去,卻是沒有一個人回來。事後五家的人進去找了,卻是沒有找到,只找到零碎的幾塊帶血的破布。想來是被野獸分而食之了。

其實本事這件事根本不關天靈的事情,但是五家傷心欲絕,哪還管那麼多,把所有的怨念全都撒在了沒爹沒孃的天靈頭上。甚至將她家原本的房子都給燒了,還將其趕出了村莊。

有些村名雖有憐憫之心,卻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這五家之中,由村長帶頭,其他人能說什麼?

房子被燒了,天靈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被迫離開了村莊,坐在樹林邊上哭了三天三夜,差點就死掉。還好被山上虎子的父母,經過的時候發現了,帶回了家,救了下來。也是從那時開始,天靈再沒有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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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虎子。他們將天靈當做親生女兒對待,好吃的好穿的都省著給她。

天靈到那一年以後,多年沒有孩子的他們竟然生了個大胖小子,倒是把他們樂呵壞了。因為虎子的孃親說懷著虎子的時候,經常做夢見一直威武的打老虎,所以便給自己的孩子取名:虎子。

夫婦二人一直說天靈是他們的福星。

不過在三年後,噩耗降臨了。虎子的父親進森林打獵再也沒有回來,而虎子的母親在他父親進林的第二天,在河邊洗衣服也是不知所蹤。村名們都說是被水怪給叼走了。

由此,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人,支離破碎,就只剩下天靈和虎子了。

有心的村名聯想到天靈出生的那天晚上的天之異象,先是剋死了自己的娘,後來爹也是生死未卜。而如今更是連累了虎子的父母。於是開始慢慢開始傳開。從此以後都將天靈當做是災星,

流言蜚語,眾說紛紜,反正天靈就成了他們心中的瘟神,不敢靠近分毫,也不許她踏進村裡半步。

還好虎子的父親在進入山林前,將原本破舊的老房子稍微翻新了一下,就這樣天靈和虎子相依為命,便一直住在這裡了。雖然忙活了一些蔬果,但也只能說是勉強過下去吧。

好在還有幾個良心未泯的村名,暗地裡接濟他們。

當然他們抵不住悠悠眾口,不敢直接送過來,只得偷偷放些東西在天靈和虎子經常出入的小路上。都是放了就走,不敢絲毫停留,生怕被發現了。

就這樣一年的風吹雨打,房子也逐漸破舊,雖有些不忍,但也沒有人敢冒著村裡之大不為,去幫忙補休一番。

也就隨之任之了。

林天霄不曾想到這中間還有這些事情,怪不得天靈和虎子都不願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