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歸墟？”
小白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
只見天空懸浮著許多石頭，形成了一條道路。
除了石頭，天空中還漂浮著形狀怪異的骨頭。
“這些骨頭該不會是龍骨吧？”
小白盯著那些骨頭，猜測道。
“應該是，畢竟龍潭最初就是龍的故鄉！”
李堯想了想說道。
他從冰晶女手中複製到手的雙龍絕命針，就是用龍潭中雷光之龍的遺骨磨製而成。
上古三族大戰過後，神農九泉的異能發生了變化。
導致龍潭不再是龍的故鄉，而成為世間所有記憶的彙集之地。
“咦，這裡有閃著黃色光芒的圓柱。”
小白看見一旁有一個閃著黃色光芒的圓柱，直接向著黃色光柱走去。
她剛一接觸到黃色光柱，便瞬間騰空而飛，飛到空中。
“有意思！”
李堯也走到一個黃色光柱上，同樣和小白一樣，騰空飛起。
他們被黃色光柱送至一條懸浮在空中的石頭路上。
順著石頭路，二人走了片刻，便驚訝地發現，石頭不再是漂浮在空中，而是漂浮在水面上。
“真是奇怪，這水面上，怎麼沒有我的倒影？”
小白低頭看著水面，十分疑惑地說道。
隨後，她探頭看向李堯這邊，發現李堯也沒有在水面上形成倒影。
她更加疑惑了起來：“相公，怎麼你也沒有倒影？”
李堯想了想，忽然輕輕一笑，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
小白連忙問道。
“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條河應該就是贏旭危所說的記憶長河。”
“透過記憶長河，可以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像。”
“由於我們都不是這個世界上的，所以記憶長河便不會有我們的投影。”
“我還記得曾在另一個世界，那世界中有一個劍界，劍界中也有這樣的一條河，可以照見出劍者的過往經歷。”
“不過，由於我不是那個世界的人，所以無法照見。”
“就像現在一樣。”
李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他口中的另一個世界，指的自然是風雲世界。
“哦，原來如此！”
小白恍然大悟。
隨後，二人繼續沿著石頭路向前走。
最後，他們來到一處和開始一樣的黃色光柱的地方，停了下來。
只見四處方圓，百丈左右。
周圍的遠處，可見懸浮的石頭，以及石頭下面垂掛的石乳，同時還流淌著淡黃色的如同溪水般的涓流。
此地前後左右對應著四尊石柱。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虛空之中，傳來了一道不男不女的嬉笑聲。
“有闖入者呢……”
聽到這聲音之後，李堯和小白舉目望去，但是卻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哼，你便是龍潭衛戌歸墟界督吧，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給本座滾出來！”
李堯冷哼一聲，右手一翻，一道熾烈的三昧天火，直接轟了過去。
“啊……”
隨著一陣驚恐的叫聲響起，周圍的景象突然大變。
只見周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
平臺之上的半空，懸浮著一個巨大的人頭像。
不過這個巨大的人頭像，卻比尋常的人頭像，存在著極大的不同。
一左一右的兩隻手，分別捂著雙眼和嘴巴。
在頭頂上，還閃現著四個面相，分別是喜、怒、哀、樂四種表情。
“這是鬼玩意？長得如此噁心！”
小白的秀眉微微一蹙。
“你們……你們是誰？為何吾不能探查到你們的記憶？”
巨大的人頭像開口說話了。
雖然因為兩隻手擋住了他的表情，但可以透過他頭頂上的四個面相，以及他震驚的語氣，可以看出他十分的震驚。
“你就是玩弄人心的雜碎？！”
“你仗著掌握著世間所有記憶彙集之地，重現他人心中最悲慘黑暗的記憶，以此來玩弄人心，簡直無恥至極。”
“你恐怕萬萬沒有想到，玩弄人心的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李堯冷笑了一聲。
“你們到底是誰？”
歸墟界督被李堯揭穿了底細，心中無比的震驚。
“玩弄你的人！”
李堯輕輕地吐了幾個字。
“無知的人類，找死！”
歸墟界督大怒，尤其是他頭頂上的憤怒面相，此刻異常的憤怒，彷彿有一團熊熊的怒火，正在瘋狂地凝聚、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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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憤怒的面相，射出了一道赤紅的光柱，射向李堯。
磅礴的氣勢，立刻蔓延開來，令人心悸。
面對如此強大的一擊，李堯面帶淡淡的笑容，雙手揹負，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而是雙眼一瞪，兩道金色的光柱，從眼中迸射出來，迎向射過來的赤紅光柱。
轟！
頓時，金芒大放，將周圍的一切映得一片赤金之色。
赤紅光柱立刻潰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道金色光柱氣勢不減，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接射向歸墟界督頭頂上的那個憤怒面相。
只聽見‘嘭’地一聲悶響，那個憤怒面相，直接被擊碎。
“啊！”
歸墟界督慘叫了一聲。
他頭頂上的哀痛面相，顯得更加的痛苦。
當即，哀痛面相之上，爆射出一道藍色的光柱，射向李堯。
同時，其他兩個面相，一個露出詭異的喜悅，一個帶著違和的歡樂，分別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光柱和一道紫色的光柱，爆射出來，齊齊射向李堯。
霎時，天地變色，光芒四射。
痛苦的哀嚎聲，喜悅和歡樂的狂笑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空間，顯得十分的詭異，直教人頭皮發麻。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李堯驚訝了一下。
歸墟界督的實力雖然不濟，但是能夠以各種不同的情緒化為攻擊，這還是李堯第一次遇見。
“相公，這傢伙詭異的很，小心些！”
小白臉色大變，連忙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這個裝神弄鬼的雜碎，沒有多大的本事，也只會這樣嚇唬人！”
李堯淡淡一笑。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絲毫的大意。
他的右手輕輕一翻，凝聚出一團三昧天火，迎向那道哀痛所化的藍色光柱。
與此同時，他雙眼一瞪，爆射出兩道金芒，射向另外兩道光柱。
轟地一聲巨響，隨即只聽見嘭嘭嘭三聲，歸墟界督怪叫了一聲，剩下的三個面相，同時被李堯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