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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原由

聽了謝青的話,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對餘莽的話,更是堅信不疑,開通這條財路的心情也越發的迫切。

不多時,火堆旁的烤肉串吃光了,餘莽心滿意足的搖了搖手裡的牛皮水囊,笑道:“這些酒只能等下回再喝了。”

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的酒量遠不如他,剩得更多,還餘將近九成的樣子。兩人聞言,知道這頓飯到這裡是吃完了,都蓋上蓋子,欲將牛皮水囊還給謝青。

不是他們倆小家子氣。六十年份的雙玉酒,在仙山有價無市。以他們兩個的身份、地位,也很難淘換到。現在餘爺不但請他們敞開了吃喝,而且還帶他們一起發財,完全沒把他們當外人看。所以,他們兩個也不能拿自己當外人啊。這麼珍貴的靈酒,能省一點,是一點。拿出去售賣也好,留著一次再聚在一起喝也罷,都能節省下來不少錢。這是一方面的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雙玉酒是出了名的不穩定,離開了玉燕的老巢,用不了三兩個時辰,裡頭的土、木靈氣便能散個乾乾淨淨。

他們喝的時候,就看到土、木靈氣不住的往外面竄。為了阻止靈氣的流失,他們不得不在喝酒的時候,用靈力暫且包裹住水囊——必須是整個的把水囊封住,而不是僅僅封住水囊口。因為區區凡牛的皮,根本封不住雙玉酒,無法阻止靈氣的流失。

再看餘爺、謝大管事,以及在場的其他妖族弟子們,也皆是如此。

如此就造成了一個新問題:不喝了之後,他們必須用玉盒封存牛皮水囊。但玉盒封存也是有期限的。最多能儲存半年。水囊裡餘下的雙玉酒少說也有三斤多。半年裡,他們倆真要喝這麼多嗎?

太豪強了,簡直就是浪費!

做人不能沒分寸。餘爺找到了財路,肯在大家都艱難的時候,提攜他們一把,已是莫大的情分。他們怎麼能得寸進尺?

送到半路的兩隻牛皮水囊卻被餘莽伸長手給一齊攔住了。

“哪有送出去的酒還要收回來的道理!”他笑嘻嘻的說道。

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愣住了——真的這麼豪強嗎?

據他們所知,青木派裡,從上到下,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呢。

餘莽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今時不同往日了。手頭緊,便變摳了。死摳死摳的。換在從前,我和二位合夥做這麼大的買賣,就這點東西,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讓二位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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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連忙擺手。

絕非場面上的客套話,完全是發自肺腑之言——三斤多的頂階雙玉酒,說送就送,這還叫“死摳死摳”?那麼,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摳死了!

餘莽卻認真的跟他們兩說道:“我這話說得沒有一字虛言。在錢財這方面,我確實遠不及二位。門主大人不止一次跟我等贊過,二位義薄雲天。”

“沈門主?”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先是驚訝,心思一轉,旋即明白了餘爺說的是什麼事。

前次,玄誠上人帶著滿門的徒子徒孫,奉師命去青木派躲天劫,是滿載過去。而劫後,他掛念宗門甚切,獨自離開了青木派。走之前,因沈門主在閉關,所以,他沒能相見,只能手書一封感謝信,並在末尾,將飛船以及船上的所有的物資都贈送給青木派。

而白璋上人則想起了當年在運天演武堂的一樁事。在第一批弟子開考之前,程冬晴等報名參考的青木派弟子出了些小狀況,急需大量的靈氣。沈雲帶著他們,找到了他的院子裡,一次便耗掉了他大半的身家。

兩人都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對玄誠上人來說,因青木派的庇護,他的滿門在天劫裡安然無恙,毫髮無損,這筆因果,與飛船、船上的所有物資相比,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更不用說,後來,魏長老他們找到因迷路而陷入絕境的他,並護送他返回宗門,為他修復宗門的內門大陣出謀劃策。

舊債未還清,又添新賬,他哪裡還有臉去想那只飛船和船上的物資?

而白璋上人也是心知肚明:扶西河原本與他沒有什麼交際,兩人也並不是意氣相投、一見如故,然而,自從沈門主脫險歸來後,老扶但凡從青木派裡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會立刻給他送一份過來。還有,老扶是丹修,哪來那麼多的陣法珍品送給他?這裡頭如果沒有沈門主的授意,他兩百多年的歲數算是白活了,全喂了狗。

這些年,老扶送來的那些東西,很多是有價可沽的,但有一些,尤其是涉及陣法的那些孤本、陣圖,在坊間是有價無市的真寶貝。

所以,真要一筆一筆的去算,沈門主早就借老扶之手,還清了當年的那筆“欠賬”。他都不好意思再提當年了。

現在再提餘莽舊事重提,兩人既感慨,又感動。同時,心裡都不約而同的踏實了起來——修士們很在意因果,所以,除了有恩必報之外,還講究一個無功不受祿。這會兒得了原由,雖說還是他們佔了大便宜,但也算是師出有名。

吃飽喝足了,餘莽下令起營拔帳。

謝青領令,自去忙活。

餘莽將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請出臨時營地,先行登船。

他們只有兩隻小飛艇。故而,白璋上人出了營地後,不等餘莽開口,主動提出來:“方才吃了餘爺的好酒好肉,無以回敬,請二位去我那船喝點苦茶。”

苦茶就是粗茶。仙山的修士們一邊吹捧粗茶,卻又一邊嫌棄它的名字不雅。也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稱之為“苦茶”,沒幾天,此名大盛,粗茶的名字被完全更改了過來。“粗茶”之名,大抵只在青木派裡還保留著。

餘莽不愛苦味,再加上處於微燻狀態,說話做事,更多的是聽從本心,聞言,不免把整張臉皺成了包子狀:“坐船,沒問題。那種苦不拉嘰的茶湯子,便不要喝了吧。”

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皆訝然。

而餘莽話一出口,立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他機警的四下裡望了望,含糊的說道:“走,船上細說。”

看來這裡頭還有一番說法。玄誠、白璋二人皆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