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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沙河阻斷路難通

【提示:在沒有使用DNA點數的情況下,‘猩猩流感’自行進化出特殊能力‘猿類殖民地’。】

我正饒有興趣地看著“零號猴子”一路毆打各猴群的猴王樹立權威順便傳播“猩猩流感”時,提示姐姐刷出了一條重要提示。

喲,好厲害,這個進化需要的DNA點數可不少。

“猿類殖民地”:高智商的猿類能聯合起來建造殖民地,可提高“猩猩流感”的傳播速度,並保護普通猿類。

“咦?等等?零號猴子一直在到處找猴王毆打,這是誰建立的殖民地?”

我把聚焦在零號猴子身上的視線挪開,順著提示姐姐的提醒看去,不出所料地來到了水簾洞門前,看上去足有三四大群的猴子正聚集在這裡,吱吱地叫個不停,而領頭的則是兩隻大馬猴和一隻金毛的長臂猿。

“呃,它們在說什麼?提示姐姐能麻煩翻譯一下嗎?”

【提示:已載入‘猿類語言模組·袁洪版’。】

這版本名有點厲害啊。

猴子們又吱吱了幾聲,聽在耳中的雜亂叫聲為之一清,變成了可以理解的話語,而又能聽出那些猴子本猴的音色,可以可以,年薪百萬的調音師。

然後,就聽到那金毛長臂猿大叫著:“我們既然已經把那仙人老兒趕走,此地自然便是我們的,你們也須尊我為頭領!”

“頭領!”“頭領!”小猴們吵鬧起來。

“好!那麼我就是‘崩將軍’,而這兩個就是‘馬元帥’和‘流元帥’!”長臂猿繼續叫道。

提高智力沒提高智商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吧……不,等等,更重要的是它之前說的話,這群猴子趕走了誰?仙人?

我回頭去提示姐姐那裡翻不會有提示的一般訊息,很快找到了目標。

【提示:太白金星在花果山建立研究所實驗新的丹藥配方。】

【提示:太白金星在花果山的研究所被高智商猿類摧毀。】

【提示:為徹查高智商猿類是否服用過新的丹藥,天庭將派出調查小組。】

這群傻猴子……跑去得罪唯一對它們友善的李長庚……不過話說回來,原來水簾洞是太白金星建造的?

“那麼,我們這就進那老兒的洞裡看看!”崩將軍揮舞著爪子就要往瀑布裡跳。

“給我停下!你們這群蠢貨!”袁洪如一道閃電般從林間躥了過來,拽著一根藤蔓蕩過時,直接把半空中的崩將軍踹進瀑布下的水潭,他自己卻借力跳回了岸邊。

還未有舉動的馬、流二元帥看了看一臉兇相的白猴子,果斷朝它舉起爪子:“頭領!”

【提示:一個強大的猿類領袖已經將‘花果山’的高智商猿類團結起來建立了一個殖民地,立志和平相處、合作保護其它猿類不被捉走。】

啊,真團結,真和平,我看著正不斷把金絲猴朝水裡踩的白猿想道。

——第1年——

自哈密國繼續向西,約五百裡上下,便見一條大河,其名為流沙河,南接烏戈國,北通韃靼國,僅河寬便有八百裡,上下流長更千萬裡不止,金蟬子乘馬隨敖烈敖玉兄妹來到河邊時,未曾在河上找到碼頭渡船,只在河邊看到一座石碑,上寫:“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金蟬子唸完碑文,正欲說些什麼,卻見敖玉取出一隻大瓢便奔河邊去舀起水就要喝。

敖烈慌忙捉住她的手阻止時,卻聽那女童問道:“金蟬子講故事時,曾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哥哥當時也十分贊同,現在為什麼又不許我喝?”

敖烈一時語塞,待搬出兄長架子拒絕解釋時,聽到金蟬子在旁說道:“此典故的意思,是說三千弱水,只有一瓢可飲,餘者皆是他人沐浴汙水,你如何得知手上這一瓢是可飲的?”

敖玉唬了一跳,忙不迭把手中大瓢丟出後投入敖烈懷中,皺起小臉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

敖烈摸頭安撫之,而後瞪了金蟬子一眼:“我聽聞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且說說看這麼一大條流沙河,是何人沐浴之水?”

金蟬子遲疑片刻,道:“大約是‘捲簾大將’?”

敖烈不滿道:“怎就是‘大約’?”

金蟬子道:“佛家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佛,貧僧皆以師待之,雖不肖被打落輪迴,但學識未失,故而能看清此世輪迴,由生至死之軌跡,如果沒有敖施主相助,貧僧將死於那‘捲簾大將’之手,但同樣是因為敖施主,貧僧比原本要更早來到流沙河,故而不能確定那兇人是否已經在河中住下。”

“有我護送,速度快是理所當然的。”敖烈道,沿路的精怪,若是有了靈智,自然會被他的龍威唬得四下奔逃,若是尚無靈智的野獸撲將過來,便會成為敖玉的點心,因而自鷹愁澗至此,沿路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金蟬子不予置評,續道:“貧僧雖然看不清太多,但卻能確定那‘捲簾大將’可以在流沙河中行走自如,同樣擅水的西海三太子若要對付他,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呵呵,這便如禿頭上的蝨子般明顯。”敖烈笑道。

“貧僧頭上並無蝨子。”金蟬子應道。

“聒噪!你若一直如此講話,在被妖魔殺掉之前就會被我煩到打死。”敖烈怒視金蟬子:“且說些有用的,比如那‘捲簾大將’善使何種兵刃?”

“唔,雙頭奇形月牙鏟?”金蟬子手搭涼棚望天答道。

“爸——哥,有人從天上掉下來啦!”敖玉也叫,但她看的是流沙河河面倒影。

“什麼八哥,我是你三哥——”敖烈仰頭向空中望去。

半空中,但見碧空如洗、萬里無雲,卻有一人正頭下腳上凌空極速墜落,其身高約丈二、虎背熊腰,威風凜凜,頭頂黃金盔,身穿明光鎧,掌中一把帶著雙頭月牙的降妖寶杖。

“這等人物,無論在何處也該有一席之地,為何會無故墜落,又打殺於你?”敖烈向金蟬子問道。

“敖施主且看是何物在追他。”金蟬子漫聲應道。

敖烈定睛望去,卻見那大漢正揮動寶杖不停地撥打一柄劍身扭曲,色澤火紅的怪異飛劍,每次撥打開時,他墜落的速度便更增一分,顯然不曾佔到任何便宜。

“這將乃是天庭近侍,平日裡的工作便是為玉帝‘進門捲簾’、‘上馬墜蹬’,或許本領高強,卻無有施展之處,但若是出了差錯,讓玉帝丟了臉面,懲罰卻比其他侍衛更重,”金蟬子道:“只因打碎了蟠桃會上的琉璃盞,便被打八百杖罰下界,又每七日令飛劍穿胸,積怨之下變成的妖怪也更加厲害,貧僧在任何一種未來中正面與他作戰皆不是對手。”

“哦?那我如何?”敖烈伸掌自虛空拽出一條亮銀槍,耍個槍花後遙遙指向那墜落的“捲簾大將”。

“貧僧與敖施主同行後,未來便一片混沌,因此亦無法得知施主與那將放對後的勝負,”金蟬子道:“但貧僧相信敖施主會守護我們共同的未來。”

西海三太子詫異不已,但尋不出和尚話中錯處,於是叮囑敖玉不得亂走,騰雲挺搶直奔那“捲簾大將”而去。

那天將奈何飛劍不得正在惱怒,又見到一名銀甲小將一語不發直接殺到,便越發暴躁,猛然將降妖寶杖揮舞得水潑不進,一時間竟同時將飛劍和敖烈擊退。

那將落到水面,果如金蟬子所說,雙足立於河面,波濤起伏卻不能沒其腳背。

他迫退敖烈後,卻只有兩分心思放在西海三太子身上,剩餘八分被用來防禦那捲土重來的飛劍,口中喝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將?此乃天庭事物,速速離去,切勿為你父母家國招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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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存心試探金蟬子所說真假,於是應道:“吾乃是前往西天取經的……行者,無甚禍可招。”

“哈哈哈!好極!”那“捲簾大將”聽聞之後大笑,再不顧及蠢蠢欲動的飛劍,揮動月牙降妖寶杖便衝敖烈殺來:“那赤腳羅漢說我若殺死九個取經人,便準我重回天庭,原本還在考慮去哪找取經人,不成想你竟送到我面前來,著實走運。”

一語不合,兩位頂盔貫甲的將軍將便在水面上打成一團。

但見這兩人,一個西海龍宮三太子,一個凌霄寶殿捲簾將,一個使槍密不透風,一個使杖水潑不進,一個要避開河岸圍觀的幼妹,一個要防備心懷不軌的飛劍,在流沙河數百裡的河面之上叮叮咣咣打了半日,巨浪滔天,雷聲滾滾,硬是不分勝負。

“阿彌勒佛,”待兩者再次接近河岸時,金蟬子雙手合十高聲說道:“像那個行者一般厲害的,這裡還有兩個。”

“一共三個~”敖玉跟著叫道。

不知那“捲簾大將”信是沒信,但他明顯愣了愣,大約是不小心在心裡做了個加法,然後被敖烈趁機一槍桿拍在後腦打昏了過去。

“這廝要如何處置?”敖烈將他提到岸邊之後向金蟬子問道。

“造個木舟,將他綁在船底當做浮材來渡河,”金蟬子不知從哪掏出一捆繩索:“聽他說法似乎打算把貧僧的十世輪迴殺個九次,那便讓他在這裡做個九百年的渡船罷——出家人不生嗔念,貧僧完全沒有生氣。”

信你才怪——敖烈看著被四馬攢蹄法捆得結結實實,只有眼睛能眨上幾下的“捲簾大將”,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