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演禮
“咳嗯。”米希爾公主紅著臉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纏著金絲帶的羊皮紙卷軸，小心的捧在手上：“扎爾喀領總督，卡羅·娜·丹克，上前接聖諭。”
“哦。”我點點頭，走過去，把羊皮紙卷軸從她手上拿了過來，米希爾公主頓時愣住了：“你怎麼自己就拿過去了？”
“不是你讓我接的嗎？”我當然知道那一套流程，要跪下來，等米希爾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不拉不拉的唸完，然後雙手高舉，不管是賞還是罰，都得叩謝皇恩浩蕩，最好能感激的哭兩鼻子，我只是裝傻而已。
捏碎了蠟封，解開金絲帶，看了一遍，然後翻了個白眼，大聲說到：“嘁，我還以為多大的事，狗皇帝讓我回王城述職，參加年底的守歲宴會。”
“你、你說什麼？”米希爾不敢相信的指著我，眼睛瞪得溜圓。
我愣了一下，我說什麼了？想了想恍然大悟：“呀，抱歉，忘了狗……啊，我是說皇帝，忘了他是你父親了。”
“哼，殺妻的皇帝，不是狗皇帝是什麼？”朱莉冷笑著說道，估計要不是今天一早被人踹了婚房，掀了被窩，她不會氣成這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米希爾愣住了。
我趕緊擺手：“沒……”
我話還沒說完，吉蓮就插嘴道：“就這個意思啊，你父親殺了你母親，難道你不知道？”
“我……你們胡說什麼？我母親是在崖邊觀景的時候，不幸墜亡的。”米希爾驚慌的看著眾人。
我嘆了口氣，這群人嘴真快：“你敢不敢站在高處？歐根親王敢不敢？德洛麗絲夫人敢不敢？那英格麗德皇后呢？”
米希爾何等聰明，她立刻就明白了，渾身顫抖起來：“你是說，我父皇把我母后……”
我點點頭：“本不想告訴你的。”
米希爾愣了一下，身體一軟，倒了下去，老撒加早有準備，趕緊接住她，惱怒的吼道：“你們說話怎麼這麼直接？她還是個孩子，哪裡承受的了？”
吉蓮捂著嘴：“抱歉，我還以為她早就知道了，畢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朱莉搖搖頭：“這就叫燈下黑，帶她去休息吧，我讓苔絲照顧她。”
老撒加嘆了口氣，抱著昏厥的米希爾，跟著朱莉離開了。
“他跟公主什麼關係？我昨天就聽到他叫米希爾公主的小名。”精靈王奇怪的問道。
“哦，老撒加以前是宮廷的樂師，也是米希爾公主的音樂啟蒙老師，因為演奏共和黨的樂曲，被皇帝降罪，是米希爾保護了他，他才保住了一條命，後來被轟出宮廷，進了我手下的軍樂團，他們親如父女一樣。”西諾德說道。
精靈王點點頭：“這樣啊，難怪關係……嘿，親如父女。”
“好了，言歸正傳。”米拉王后說道：“卡羅，你真的要去王城？”
“去，當然要去了。”我點點頭：“都準備好了。”
阿普頓突然瞪大眼睛：“總督大人，壞了。”
“什麼壞了？”我問道。
“您的婚禮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您要是去了王城，那婚禮就……”阿普頓苦笑著說。
我一聽，連連拍著額頭：“慘了，慘了，把這事忘了。”
朱莉這時候走了了進來，她笑著說：“這有什麼，我早就想好了，我跟你一起去，婚禮延期就是了。”
“延期？那下一個好日子是……”阿普頓低頭掰著手指算了起來：“風月的第六天。”
“那好吧，延期一個周而已。”我點點頭：“不過，朱莉你就別去了。”
“我不去怎麼行？宮廷裡你有我熟？”朱莉笑著說：“再說了，有我幫你，你就能晚去幾天，在王城裡呆的時間越短，你就越安全。”
“怎麼說？”
“你得到禮部演禮啊，我教你的話，你只要透過禮部的考核就行了。”朱莉說道。
“演禮？禮部？”我皺起眉頭，老天又換劇本了？
“是啊，你剛才接聖諭就已經大不敬了，我要不是告訴米希爾她父母之間的事，她早就找你麻煩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朱莉認真的說道。
原來朱莉是故意的，我擠了擠眼睛，笑著說：“其實我會。”
“啊？那你還……”朱莉愣住了，艾德文搖搖頭：“人類的規矩真麻煩。”
精靈王站起身，拿過那捲聖諭：“北方自治領總督，卡羅·娜·丹克接聖諭。”
我立刻明白他要考考我，於是跪在地上，低頭大聲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精靈王點點頭，把聖諭念了一遍：“欽此。”
“臣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接過聖諭，站起身：“瞧，我會的。”
“嗯，跟吟遊詩人說的一樣。”精靈王點點頭，原來你是這麼知道的……
朱莉想了想：“基本沒錯，那見駕呢？”
“沒問題啊。”我笑著說，清宮劇我看的多了，朝鮮的我都熟，為了找《大長今》上面的經典穿幫鏡頭，我看了好幾遍。
艾德文立刻搬了把椅子，正兒八經的坐到那：“來，試試。”
朱莉站到一旁：“宣，北方自治領總督，卡羅·娜·丹克覲見。”
我走到艾德文面前，再次跪下：“叩見吾皇，吾皇萬歲……”
“瞧，錯了吧。”西諾德笑著說。
“哪錯了？”精靈王納悶的問。
“達瓦里希，你要等我的口令啊。”朱莉說道。
“你的口令？”不是進去磕三個頭等一句‘平身’就完了嗎？
“看好，是這樣。”朱莉後退幾步，站好道：“宣，北方自治領總督，卡羅·娜·丹克覲見。”
朱莉喊完只是拱著手低下頭，彎著腰向前走了兩步：“在這裡，你只能跨過宮殿的門
檻，但是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點點頭：“明白了，繼續。”
“這時候，宮廷裡的掌禮宦官會喊‘趨’。”朱莉說道，就邁著小碎步向前快步走了幾步：“這裡只能走九步，不能多也不能少，步幅不能大，步子既不能慢，也不能跑，走慢了那叫怠駕，跑那就是犯駕。”
精靈王皺著眉頭，捏了捏鼻樑：“我的天，真麻煩。”
“然後掌禮官會喊‘跪’，你就要跪下，他說‘拜’，你就要拜三次，他會再說‘山呼’，你就要呼喊‘萬歲’，接著他會再喊‘趨’，你就起來，繼續向前，如此重複三遍，你要跪三次，拜九次，前兩次喊‘萬歲’，最後一次要喊‘萬萬歲’，以示‘萬歲’之意連綿不絕，這就叫3跪9叩27步，記住，整個過程，不能抬頭。”朱莉嚴肅地說道：“那叫仰面視君，一樣是重罪，皇帝就有理由殺你。”
奧格瑞姆哼了一聲：“臭毛病，敢讓安卡跪拜他？我殺……”
“王，這是人類的規矩，卡羅必須遵從，小不忍亂大謀。”先知打斷了奧格瑞姆的話，誰都知道奧格瑞姆後面要說什麼，估計就殺了皇帝，搶他烤餅，燒他窩棚什麼的。
賀露皺著眉頭看著，突然說：“卡羅，你既然有機會接觸皇帝，為什麼不殺了他？要受這種侮辱？”
我愣了一下，對啊，一個火球，那皇帝就玩完了，我費這事幹嘛？可轉念一想，歐根親王肯定立刻抄傢伙打茬架，別看帝國在魔族手裡死傷無數，可就萬王之城這點兵，算上西諾德的16師，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就是哄他玩的，我喊萬歲，他就能萬歲了，這不是罵他嗎？”我笑著哄賀露，賀露想了想，點點頭：“原來如此，皇帝喜歡別人罵他？”
眾人頓時語塞，西諾德撓了撓臉：“可能是吧，天生犯賤。”
“好了，別鬧了，卡羅，再來一遍。”朱莉說道。
“等一下！”吉蓮突然阻止，然後指著艾德文罵道：“滾一邊去。”
艾德文立刻從座位上跳了下來：“就是沾點便宜，至於嗎？我又不打算當皇帝，讓卡羅給我磕兩個頭怎麼了？他又不會生氣。”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我磕死你，然後又按照朱莉的步驟演示了幾遍，不過這次是叩拜空椅子，朱莉點點頭：“好了，這就差不多了。”
我拍拍手：“收工，吃飯。”
朱莉楞了一下：“收工？達瓦里希，還有呢。”
“啊？”眾人愣住了，我傻眼了：“還有？還有什麼？”
“多了，由禮、葬禮、飫禮、逾禮、越禮、掌禮、遇禮、約禮、贊禮、執禮、展禮、治禮、宗禮、遵禮、尊禮、贄禮、秩禮、中禮、陰禮、陽禮、遠禮、儀禮、殷禮、逸禮、宴禮等等等等，一共是36禮和72儀，有一些用不到，你可以不學，可剛才的見駕，只是尊禮的一種，見駕結束，也就是離開的時候，還有遠禮，你要向皇帝進獻貢品，那就要用贄禮，如果是在宮廷用餐，還要分各種場合，所有總督和貴族一起用餐，那就要用宴禮，要是皇帝單找幾個人私下用餐，那就要用飫禮，遇禮是你與其他總督見面時的禮節……”朱莉滔滔不絕的說著，眾人都出現了輕微的噁心和不適。
精靈王突然一拍巴掌：“你們先忙著，我得去達納蘇斯，那些植物需要澆澆水。”
“啊，天氣不錯，我們去曬曬被子。”艾德文愣了一下，拉著吉蓮就跑。
阿瓦爾想了想：“呦，到點了，我還蒸著酒呢。”
“我們去監督近衛軍訓練。”先知左手拉著朵拉，右手拽著奧格瑞姆。
“咳嗯，我去試試這床被子。”賀露拖著羊皮被子竄的比兔子還快。
阿普頓調頭出去了：“我去準備馬車和食物，去王城的路上用。”
西諾德最後一個站起身，眯著眼笑著，指了指衣袖下的通訊器說：“時候不早了，我得聯絡一下……那邊。”
一瞬間，屋裡的人一個都沒了，我和朱莉看的目瞪口呆，我氣的火冒三丈，大聲吼道：“達納蘇斯需要澆水嗎？大陰天曬被子，你養蘑菇啊？蒸酒？那些釀酒的傢伙什還堆在矮人區呢，不是狂歡三天嗎？龍衛軍和近衛軍的訓練都取消了，用得著監督？這才剛起一個小時，又去睡覺？去王城我走移行網路，用得著馬車？”
朱莉哼了一聲，補了一句：“快中午了，哪來的衛星訊號？”
那群怯懦的傢伙聽到後，立刻加快腳步，全跑了。
我嘆了口氣：“這些鬼玩意誰編的？”
“皇帝自己唄，以前沒這麼複雜。”朱莉笑著說。
我皺了皺眉頭：“他難道是研究古代史的？知道的也太全了吧？你……都會？”
“會啊，我以前是宮廷魔法師，學魔法之前，先學的就是這些。”朱莉撇撇嘴。
我笑著把朱莉拽進懷裡：“要不我們去臥室吧。”
朱莉臉一紅，明知故問道：“去臥室幹什麼？”
我想了想，壞笑著說：“學習禮法啊。”
“騙人，學什麼禮法要去臥……啊。”
我沒等朱莉說完，就把她抱了起來，衝進臥室，然後轉身鎖了門，想想又不保險，還把衣櫥挪過來堵住了門。
“達瓦里希，現在是大白天。”朱莉有些驚慌的看著窗外，低聲說道。
我跳到床上，抱住了朱莉，用手指挑開她胸口的紐扣，一對粉團跳了出來，朱莉滿臉通紅的看著我，聲音細小的說：“你輕一點，不然我又要頭疼了。”
我被朱莉逗得差點笑破肚子，於是親吻著她，輕輕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頓時，我愣了一下，朱莉穿的這是什麼裙子？小腹上橫七豎八有好多繩釦，剪刀放哪了？
“笨蛋，別撕，這種繩釦是這麼解得。”朱莉紅著臉，解開了小腹上的繩釦，袒露出光滑的小腹。
“好奇怪的繩釦。”我撫摸著她渾圓的大腿，親吻著她的小腹說道。
朱莉渾身顫抖著：“嗯，冉娜送我的
，說是結婚的時候穿的，啊，你在摸哪？這是什麼……嗯。”
我輕輕點破朱莉的嫩紅，朱莉疼的皺了皺眉頭，緊閉著雙眼，她緊張的抱住我，起初四處躲避，但很快開始迎合起來，一番狂風暴雨過後，朱莉偷笑著，仔細看著我後肩的傷口。
“天啊，這麼嚴重！疼嗎？”朱莉拿手戳了戳我的傷口。
“疼疼疼，輕點。”我疼的直抽涼氣：“你是屬小野貓的嗎？”
“去，誰是小野貓，你不折騰我，我會撓你？”朱莉撒嬌的哼了一聲：“好了，忍一下，暗，米克伊爾，卡里龍斯。”
後肩的疼痛消失了，我摸了摸後背，松了口氣，轉身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指甲縫：“瞧，全是我的皮肉，你也太狠了。”
“達瓦里希，我又不是故意的。”朱莉大笑著說道，她嘟起嘴：“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樑：“以後就叫你小野貓了。”
朱莉扭了我一把，鑽進我的懷中，柔聲道：“親愛的，我還想……”
我看了看她羞紅的面容，笑著說：“好，先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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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的朱莉索求無度，我們躲在臥室裡過了一段荒唐日子，幾天後，具體幾天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出門，正好趕上午餐，精靈王一見到我和朱莉，就笑著說：“哇哦，卡羅、朱莉！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米拉王后端起酒杯說道，語氣頗為調侃。
眾人大笑了起來，紛紛舉杯共飲。
賀露哼了一聲，撕了口羊腿：“你們這幾天都在交.配？”
“噗……”桌子上瞬間噴出一片酒霧。
米希爾公主瞪大眼睛，紅著臉咳嗽了一聲：“總算你們還有點時間觀念，今天日落之前，必須趕到王城。”
阿普頓忍著笑，遞過來一張清單：“總督大人，本森城主已經把貢品送到了，就在樓下，另外還有30袋金珠和一些其他的禮物，這是清單。”
我一聽就愣了，嚥下嘴裡的麥餅，指了指清單：“金珠？禮物？還送給誰？”
“貢品是給皇帝的，其他禮物是送給各位大臣的，金珠是賞給下人的，頭一次見面，你不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朱莉紅著臉說道，還重重的踩了我一腳。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開啟清單一看，立刻感覺天旋地轉，掙扎了好半天才站起來：“什麼！這得值多少錢？你們瘋了！誰讓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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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花錢買的。”阿普頓趕緊解釋：“除了貢品是本森城主準備的，其他都是哲羅姆派人送來的，他說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不值錢的小玩意？”我瞪大了眼睛，張嘴念到：“千年人參6顆，熊膽12顆，虎皮5張，純銀寶石座鐘1只……”
精靈王聽得眼珠都快蹦住來了：“停，卡羅你別唸了，我心臟受不了，你就說最不值錢的是什麼吧？”
我一看，其他人都是這幅表情，不過賀露公主眼睛亮的跟探照燈一樣，我看了看比廁紙還長的清單：“哦，我看看，這個，長劍一柄。”
阿普頓一聽，就跳了起來：“長劍？那柄長劍？”
“很值錢？”我挑了挑眉頭。
阿普頓嚇著一般點點頭：“不如您過下目。”
眾人立刻一窩蜂的跑到樓下的院子裡，哲羅姆和本森都在那，哲羅姆正在為每樣禮物做著標記，而本森則在寫著什麼。
“總督大人，日安。”哲羅姆一看我們跑過來，就笑著說道：“請您別著急，還有一車正在卸貨，本森閣下正在寫禮單。”
我看著院子裡那些華貴的木盒和閃亮的貴金屬：“你這是在我院子裡晾曬貴重貨物嗎？”
哲羅姆一聽，就大笑起來：“總督大人說笑了，這都是溫格妮兒閣下讓商會準備的，她說您肯定用得著。”
“溫妮到底是有多少錢？”我轉頭問朱莉。
米希爾公主伸手從一個木匣中抓起一枚核桃那麼大的紅寶石：“她？全帝國數她會賺錢，這是給飛利普的？”
“回稟公主殿下，是的，正是送給飛利普將軍的。”本森點頭道。
米希爾公主點點頭：“嗯，也數她心眼多，聽說飛利普將軍的夫人正在尋找一批優質的紅寶石，裝點她的馬車，真是投其所好。”
“這位飛利普將軍是……”我皺了皺眉頭，軍部裡沒聽說這一號啊。
“哦，今年夏天新任命的海軍大臣，我父……皇帝這不是要把他們家族鹽的專賣權收回嗎？就賞了他個將軍，他的夫人也被提名為伯爵夫人，可謂是帝國三大新貴之一。”米希爾哼了一聲。
“帝國還有海軍？”我愣住了。
“有，在比拉城東南的海邊，去年新打造的12艘龍威戰艦，等到明年風月一結束，就要配合軍部從海上攻擊共和黨，真是吃飽了撐的。”
“三大新貴？還有誰？”
“新任命的財政副大臣，我記得叫歐旺，不過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吸血鬼。”
“這些熊膽就是給他的，溫格妮兒閣下說他身體不好。”哲羅姆指了指一個木盒道。
朱莉拿起那一盒子風乾的熊膽：“這麼多，當飯吃啊？”
“他的哮喘病很嚴重，是祖傳的，需要靠這些熊膽入藥，才能維持性命，聽說是因為他祖上修習血術，才得的這種怪病。”米希爾點點頭：“確實用心了，這麼大的熊膽不好找啊。”
“那還有一名新貴呢？”艾德文問道：“他有什麼毛病？”
“他？”米希爾公主笑了起來：“嗯，我想想，毛病估計暫時沒有，不過也快了，給他準備幾根虎骨吧，泡酒正好。”
“虎骨？”哲羅姆楞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
“虎骨？泡酒壯陽？”我笑了起來：“誰啊？”
“你。”米希爾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