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一路向東
我、歐根親王和希爾伯特進了農舍，我把後面狙殺的事情說了一遍，歐根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有你，不然真是功虧一簣，替身？他們5個好大的膽子。”
“死都死了，你還能請陛下給他們再加個斬立決？等著看熱鬧吧。”我笑著說。
希爾伯特立刻對歐根說：“親王殿下，這下麻煩了，南方的軍隊，恐怕不能動用了。”
歐根找來地圖，展開看了看：“羅西卡領和波洛克領接壤，他們聯合，確實能打其他三個自治領一個措手不及，可據我所知，多倫領實力非常強大，就算吃了虧，也能後發制人，戰事不會持續太久，嗯，盯著南方的軍隊確實不能動了，可我們沒時間調動其他方向的駐軍了。”
“這樣行不行，南方的軍隊不動，就在那震懾著，同時給那些師長下令，看到誰快不行了，就幫一把，免得他們提前結束戰爭，南方5個自治領之間的戰爭，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我們直接去東邊，不用帶其他部隊了，到了東部，就地徵用那裡的守軍，他們熟悉當地，更瞭解共和黨的情況，退一萬步講，談崩了，或者共和黨根本不打算談，我親自執行後面的程式，你找再多的士兵，他們恐怕下不了這個手，甚至有可能譁變。”我說道。
歐根看了我一眼，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陛下說聽你的，那就聽你的吧，這種安排，確實要妥當的多，來人！”
爾文推門走了進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歐根寫了一封長信，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封起來，交給爾文：“立刻進宮，呈交陛下，然後你沿著大路，向東追我們。”
“是，呃，走陸地？不坐海船了？”爾文看了我一眼，詫異的問道。
歐根剛想說話，我突然說：“坐，船還是要坐的。”
“那些海船只是給東部運輸給養，我們又不走南邊，還坐什麼海船？”希爾伯特愣住了。
我笑著對歐根親王說：“我看到你讓麥卡錫那個老混蛋指揮南部的20多個師？”
“卡羅，放尊重點，他是位英勇的騎士，作戰經驗非常豐富。”歐根生氣的說。
希爾伯特站在一旁偷著樂，我和麥卡錫之間的過節，他是最瞭解的。
我哼了一聲：“我是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不過這個人陰損得很，或許可以跟我們配合一下。”
“怎麼配合？他在南邊，我們在東邊。”歐根說完，自己愣住了：“你是想……”
希爾伯特也聽明白了：“缺德。”
“這叫順手牽羊，怎麼叫缺德？”我指著地圖：“我們收拾完共和黨，然後坐船南下，配合麥卡錫的部隊，來個突襲，給南方自治領來個南北夾擊！徹底掃除這些禍害。”
“我們軍隊太少了。”歐根搖搖頭：“很難起到突襲的作用。”
“只能看情況再說，所以麥卡錫要隨時向我們通報南方的情況，補給船抵達的時間，也要恰到好處，出發的時間提前或者滯後，都會讓南方自治領警覺。”我說道：“至於軍隊，不倫共和黨是被解散還是被剿滅，東部都不再需要重兵把守了，抽調那裡的部隊，南下配合麥卡錫作戰。”
“海船雖大，但能運輸的部隊並不多，不過可以試一試，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訂吧，爾文，你都聽到了吧，皇宮完事後，去趟軍部，見見麥卡錫。”爾文點點頭，一離開，歐根就問道：“卡羅，聽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收編共和黨了？”
“收編？你敢要？”我問道：“我上次去你那，說過什麼，你沒忘吧？你讓他們自成一軍，根本沒人能指揮的動，可要是混進我們的軍隊……”
歐根點點頭：“瘟疫，好吧，不收編就不收編吧。”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吧。”希爾伯特說道。
“嗯，立刻出發。”
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調轉方向，繞過王城，向東部挺進，搞笑的是，我發現歐根親王帶了一口袋核桃，時不時會摸出一個，用手捏碎，把核桃仁填進嘴裡。
希爾伯特回頭一看：“多虧了卡羅，全是騎兵，這下速度快多了。”
“還不是你們，我不搞定共和黨，誰都不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我哼了一聲：“我只能想辦法縮短時間。”
希爾伯特愣住了：“你還不知道？”
“你告訴我唄？”我笑著說。
希爾伯特看了眼歐根親王：“那可不行，知情人越少越好，不然整個大陸現在就亂套了。”
“卡羅，你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你……瞭解嗎？”歐根試探的問道。
“具體不清楚，他們有一個大概的時間表，包括跟魔族交換技術，幫帝國改進大炮，還有就是提供一部分槍支。”我說道，不能告訴你太多，不然皇帝又該琢磨我了。
“槍支，這種？”希爾伯特指了指我士兵揹著的朱可夫步槍。
我點點頭：“是的，我們會提供一些給王城。”
歐根親王是見過朱可夫步槍的，他點點頭：“那就好，就怕你們藏著掖著。”
“他們有數，知道是什麼情況。”我笑著說：“帝國要是亡了，我們也蹦躂不了幾天。”
歐根點點頭：“所以陛下說你跟其他總督不同，你識大體。”
“承蒙誇獎。”我笑著點了點頭。
“王城
南邊貧民窟的貧民，突然有很大的動作，是不是你搞的鬼？”歐根笑著問道。
我指了指身後的杜美：“她叫杜美，就是那裡出來的，我瞭解了一些貧民窟的情況，決定讓他們去我那。”
希爾伯特搖搖頭：“你要壯勞力，我能理解，可貧民窟很多都是些老弱病殘，你要來幹什麼用？”
“啊，我知道，總不能看著不管吧，幫一把是一把，一天三頓飽飯，我那還撐得住。”我擺擺手，把阿婆和小耗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希爾伯特略有同情的意思，可歐根只是點點頭，撇了一眼杜美，淡淡的說：“走了也好，治安一直是個問題。”
我一聽，就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杜美，果然她氣的渾身直哆嗦，死死瞪著歐根的後背，得，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部隊休息了幾次，傍晚時分在路邊紮營，我的新兵自然是累的叫苦不迭，騎了一天的馬，這滋味真是不好受，不開玩笑的說，蛋都麻了，僅僅是行軍，就讓他們戰鬥力盡失，這樣下去，真跟敵人對陣，一敗塗地不說，怕是跑都跑不遠。
有意思的是，歐根親王獨自坐在火邊，展開地圖心不在焉的看著，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心事，估計是擔心共和黨冥頑不靈，帝國被迫下令屠殺，即使是我動手，他也不會好受。
次日一早，部隊再次出發，我趁機演練了一下杜克旗隊長的騎兵隊形，雖然沒有他的嚴謹好看，但也有模有樣，如此接連行進了七、八天，人困馬乏，我的坐騎都有點瘦了。
“前面是維克城，我們需要在那裡休整兩天。”老哈倫說道，他用樹枝挑了挑篝火，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麥餅烘烤起來，香味立刻飄散，這是這位老夥計在準備睡前的宵夜，老撒加曾經告我說作戰期間不要吃夜食，可老哈倫這麼做，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可能他有他的道理。
“修整？”我嘆了口氣：“我也想休整，可是……”
共和黨那個亞德里安立刻插嘴道：“我勸你最好休整一下，過了維克城，就是一道關隘，東部人管那裡叫分水嶺，再往東，就是東部了，沿著大路一直走，就能抵達東部最大的城市，錫德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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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哈倫把麥餅一卷，塞進嘴咬了一口，然後看了看地圖：“原來這就是那道分水嶺？”
“分水嶺怎麼了？”我問道。
“長官，我聽人說，分水嶺又叫鬼門關，那裡是一道狹長的山谷地帶，兩邊全是高聳的懸崖，常年掛大風，而這道分水嶺，兩邊的氣候完全不同，西邊就是我們這裡，現在的天氣你也看到了，可東邊，完全是另外一種情況，那裡現在潮溼而且溫暖，人如果身體虛弱，過了這道鬼門關，就會生病。”老哈恩說道。
“是的，你的人都是新兵，不適應這種長途跋涉，別說人，馬都受不了了，如果是這種情況，要硬過鬼門關，恐怕……呵呵。”亞德里安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他說的有道理。”老哈恩說道：“確實是盯不住。”
我點點頭，拿起地圖去找歐根和希爾伯特，他們一聽，立刻點頭，原來人家早就安排好了，維克城修整3天，而希爾伯特的部隊，要在那裡換馬，雖然一路不是快馬加鞭，但也沒慢到哪去，他們的馬匹吃的是精細的飼料，甚至還有小麥，就這伙食標準，也是受不了了，希爾伯特心疼的要死，更不用說我們的馬匹了，它們只有乾草，老哈恩自己加餐不說，還吩咐晚上給馬匹也加餐，可也只是來點豆渣混合食鹽椿成的餅乾。
“正好我要去見那裡的城主，他要承擔我們的軍費。”歐根說道。
“軍費？”我愣了，我的人都是我自掏腰包，哪來的軍費？
“是我們的。”希爾伯特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說：“皇家近衛騎兵跟普通部隊不一樣，陛下特別關照，到日子就發，絕不拖延。”
“還有拖延的情況？”我愣了，軍餉怎麼拖延？你不給部隊出了逃兵怎麼辦？
“你的部隊怎麼給？”歐根問道。
“每人每月20個金幣，已經發過了，有些人出征前會把錢留給家人。”我說道，我沒敢說實話，其實是一下子預支了三個月，這是王城十六師4團學來的，我覺得挺合理。
希爾伯特一聽，瞪大眼睛：“20個金幣！就那些大頭兵？還是預先就給？”
我愣了，他幹嘛這種表情：“是啊，給了，你們不是？”
歐根笑了笑：“希爾伯特，真是比不了啊。”
希爾伯特點點頭：“我手下一個騎兵，每個月才10個金幣呢，每個月月中才能領到上個月的。”
我心說你要在我這，每個月我給個整數，先發半年。
歐根搖了搖頭：“你看看，我們見都沒見過的武器，這些新兵竟然人手一支，長得不夠，還有一支短的。”
我一聽，從袖子裡掏出兩支手槍，分別遞給他們：“我那也不富裕，都是先緊著作戰部隊用，這不，好不容易湊出來的，不是好個面子嗎。”
歐根擺擺手，拍了拍腰裡的長劍：“用不習慣。”
希爾伯特可沒客氣，兩支都接了過去：“這東西怎麼用？”
我演示了一遍，又給了他幾個彈匣，希爾伯特仔細看著柯爾特手槍：“厲害，要是人手一支，真是天下無敵了。”
歐根瞥了我一眼：“他的部隊就是這樣，我記得叫龍衛軍是吧？”
阿普頓，你等著，我回去就收拾你，哦，對了，聽本森的意思，阿普頓不是
探子。
希爾伯特愣了一下：“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不太一樣，我記得是重甲騎兵提交了一份新兵種的報告，叫……叫龍騎兵，可是費用耗費太大，沒人理會。”
歐根嘆了口氣：“是啊，那個提交報告的軍官，現在是卡羅的人，沃克那小子還好嗎？”
我那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點點頭：“不錯，給我當教官呢，訓練了一隻60多人的龍衛軍。”
希爾伯特吃驚不小：“沃克？他不是戰死了嗎？去年霧月，咱們打獸人的時候。”
歐根笑了笑：“還活著，被卡羅收編了。”
我把沃克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希爾伯特笑著說：“當強盜他可不是那塊料，也好，他不可能回來了。”
“你們軍紀也太嚴了吧？他們又不是故意逃脫戰場。”我說道：“那是特殊情況。”
“慈不掌兵，軍紀就是軍紀，沒有特殊情況。”歐根鐵著他那張撲克臉說道。
希爾伯特點點頭，從篝火邊提起水壺，開始沖泡茶水，還掏出一隻鐵罐，用小湯匙挖了兩勺果醬，加了進去，他遞給歐根一杯，又遞給我一杯，我趕緊擺手：“免了，這個點喝茶我睡不著，你怎麼還加果醬？”
歐根瞥了我一眼：“你不加？”
“沒喝茶的習慣，溫妮倒是招待我喝了兩回，沒見她加果醬啊。”我搖搖頭。
希爾伯特一聽，就跟歐根都笑了起來，歐根笑著說：“她？她那可都是好茶呀。”
“嗯，她的茶葉我可喝不起。”希爾伯特貴為伯爵，竟然說出這種話，這讓我納悶溫妮那個奸商，茶葉到底貴到什麼程度。
歐根很享受的喝了口熱茶，突然問：“卡羅，你那一年到底產多少糧食？”
我翻了個白眼：“探子沒告訴你？”
“探子？”歐根楞了一下：“我可沒往你那派什麼探子，哦，還真有一個，成了你的女人。”
希爾伯特一聽，就笑了起來：“這事我聽說了，陛下知道後，笑了好半天，最後說‘早知道派個男子去了，真是配了夫人又折兵’。”
歐根也笑著點點頭：“告訴你也無妨，宮廷裡有個巨大的千里眼，可以看到整個大陸所有的事情，陛下想瞭解你們的一舉一動，非常容易。”
我嚇了一跳，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可真是比探子都好使，壞了，我罵他狗皇帝來著，他不會找我麻煩吧？唉呀，好尷尬啊，我衝阿普頓發了一頓脾氣，真是冤枉好人了，回頭跟他道個歉吧。操，我和朱莉豈不是每天都被他看直播？
“喂，這太不道德了吧？”我陰著臉說道：“誰沒點私生活？”
果然，歐根笑了笑：“知道就好，所以你跟你的小野貓，稍微收斂一點，陛下也是人，一連好幾天，哪裡受得了。”
囧大了，我捂著臉，哭笑不得：“奇怪，那陛下不知道5個總督用替身的事嗎？”
“哪裡能看的那麼周全，不然也不會上了他們的當。”歐根搖搖頭。
我嘆了口氣，一會我就給朱莉發個訊息，讓她開會呀、洗澡啊，都設立魔法屏障，我就不信還防不了了。
這時候，老哈倫走了過來，敬了個禮：“長官，到您說的點了。”
希爾伯特和歐根一聽，齊齊翻了個白眼，我笑了笑：“那個，我去去就來，哦，今天就這一次，完事你們就可以去休息了。”
希爾伯特放下茶杯，也站起身：“我去看著馬匹，別出什麼亂子，卡羅，你積點德行不行？”
我趕緊作揖：“抱歉，抱歉，明天進了城，我請客吃飯，我那是新兵，不這麼練豈不是要壞事？”
歐根擺擺手：“去吧，去吧，速度快點，別影響皇家近衛騎兵休息，頭回聽說晚上這麼折騰人的。”
我走到營地邊緣，衝等在那的杜美點點頭，杜美要過哨兵的步槍，拉栓上膛，對著天空放了一槍，我立刻大聲吼道：“緊急集合！！！”
瞬間，營地裡正在熟睡的人都醒了，頓時人生鼎沸，口令聲不絕於耳，各伍都在迅速集合，老哈倫看著腕式電腦，記著時：“不錯，越來越快了。”
杜美打了個哈欠：“明天你是讓我摸他們的槍，還是緊急集合？”
我想了想：“明天讓他們休息一天，後天再練，要不還是摸槍吧，緊急集合動靜太大，皇家近衛騎兵都不高興了。”
“哼，那群老爺兵？”杜美哼了一聲：“要不我去練練他們？”
“拉倒吧，人家的上司是皇帝，我可練不著他們。”我搖搖頭：“對了，你換個大隊下手吧，卡加斯他們現在恨不得把槍塞襯衣裡，叼著刺刀睡了。”
杜美聳聳肩：“誰讓他老跟我過不去，再說了，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嗎？說什麼槍是老婆，丟了槍就是戴了綠帽子，好吧，我摸麥金託什那個大隊。”
“還是密克的大隊吧，麥金託什的營地已經加了內哨，還是雙崗。”老哈倫說道：“你別看他一副憨樣就欺負他，那小子精的跟猴崽子一樣，第二天就有防備了。”
“內哨？”我愣了：“這誰教的？”
“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老哈倫笑著說：“各個花樣百出，聽說卡加斯琢磨著養幾條狗放哨來著。”
杜美哼了一聲：“他養狗熊都白搭，我一天就能給他喂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