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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劈波逐浪

第156章 劈波逐浪

奧格搖了搖頭:“這個時代用的都是有機毒物,如果沒有必要的裝置,一種就很難解了,何況是17種,我怕是也有心無力啊。”

“試試吧,某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嘆了口氣。

英格麗德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項墜盒,開啟後遞過來:“這是一種萬能解毒藥,可以解很多毒,是宮廷的秘方,或許有用。”

我連忙接了過來:“謝謝,大恩容後再報。”

“你知道我要什麼。”英格麗德說道。

我點點頭:“正好,你們跟著一起回去吧。”

說完,我就找到艾德文,把情況一說,艾德文也知道人命關天,立刻下令拔錨起航,然後抱著糖果,去哄那個‘小引擎’了,卡加斯回到飛艇上:“老大。”

“其他人呢?”我問道。

“他們說還是不回去了,怕誤事。”卡加斯說道。

我點點頭,把那個項墜盒遞了過去:“裡面是宮廷的解毒藥,給他服下,或許能有回天之力,奧格也會跟你們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另外,這幫子共和黨交給你了,特別是那個英格麗德,一定保護好,哦,保護歸保護,也要長個心眼。”

卡加斯點點頭,把項墜盒掛在脖子上:“那我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隨時聯絡,如果……算了,快走吧。”

說完,我就飛了下去,落在錫德裡克的城頭。

飛艇轉了個方向,向萬王之城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坐在女牆上,看著飛艇融入濃濃的夜色中,長嘆了口氣。

“唉?卡羅,你怎麼在這?”歐根笑著走了過來,他一看我表情:“怎麼了?”

“老撒加不行了,他在王城被人下了17種慢性毒藥,這是為什麼?”我攥著拳頭說道:“他只不過是去幫我送禮,哼,伸手還不打笑臉人,他們竟然還下毒!”

歐根看了看天上:“他們走了?”

“走了,飛艇速度快,說不定還能見上最後一面。”我說道:“南方完事,我要去趟王城,那個親王我不要了,我要這17個人的腦袋!”

歐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沒想過嗎?你是帝國新貴,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給你的使者下毒?”

“我也想不通,但我會去問個清楚。”我惡狠狠的說。

歐根笑著說:“我告訴你?”

“你知道?”

歐根趴在我耳邊,極小聲說道:“那是皇帝的命令,我也接到了。”

我猛地把他推開:“為什麼?”

歐根喝的有點多,他醉眼朦朧的瞄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我馬上拉起一道魔法屏障:“到底怎麼回事?”

歐根說道:“這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是他跟皇帝的事情,哦,英格麗德是不是跟著走了?”

“當然,唉,我跟你說老撒加呢,你扯你妹妹幹嘛?”我問道。

歐根是神秘的笑了笑:“這個不能告訴你。”

“你!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你總得讓我搞個明白吧?”我急了。

“唉,別著急,我問你,朱莉是不是懷孕了?”

“你這越扯越沒邊了,朱莉懷孕又怎麼了?”我都聽蒙了。

“假設說,假設啊,朱莉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呢?”歐根笑著問。

我愣了,她懷的肯定是我的孩子啊,我們天天泡一起,別說第三者了,就是根針也插不進來啊:“你什麼意思?”

“都說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真是,我還當你是個聰明人,唉,不聊了,坐飛艇回去,嗯,時間來得及,老撒加死不了,放心吧。”歐根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結果一頭撞在魔法屏障上。

典型喝多了胡言亂語,我搖搖頭,看來英格麗德沒事,他也很高興,喝了不少,我解除了魔法屏障,歐根邁著大步走了,他估計是在城牆上,是散步吹風,順便醒酒。

我想了想,重新拉起屏障,彈開腕錶,接通了朱莉,朱莉似乎忙得不可開交,她一看是我,就說道:“達瓦里希,你得到訊息了?”

我點點頭:“情況怎麼樣?”

“嗯,不好,不過米拉王后和先知用了十幾種草藥和一些魔法,暫時控制了他的毒素蔓延,奧利爾大人和艾爾莎公主也在想辦法,我估計我們至少解了兩三種毒藥,但還有很多。”朱莉皺著眉頭說。

歐根你個醉鬼,這叫沒事?我嘆了口氣:“能救活嗎?”

朱莉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最後搖了搖頭:“恐怕不可能,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卡加斯和奧格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他們是乘飛艇回去的,你們儘量拖住,如果奧格也沒辦法,那卡加斯還能見上最後一面。”我說道。

“知道了,我知道你心裡煩,可……”朱莉看了看旁邊,小聲說:“本森讓我問一下你,老撒加如果有個萬一,後事……”

我嘆了口氣,看著天空,回想著跟老撒加在一起不多的日子,最後下定決心:“有條件的話,按照帝國將軍的規格來辦吧,給曙光們做一套軍禮服,體體面面的送他一程,他喜歡樂器,給他備齊了,他喜歡聽共和黨的曲子,正好英格麗德也去了,讓她幫個忙吧。”

朱莉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嗯?英格麗德?這名字好熟悉。”

“米希爾的母親,歐根的妹妹,狗皇帝的老婆。”我說道:“歐根告訴我,就是皇帝要下的毒,他通知了所有大臣,見到老撒加就下毒。”

信息量一下子有點大,朱莉都蒙了:“你慢著,皇后還活著?”

“活著,哦,那個王城貧民窟來的阿婆怎麼樣?她是英格麗德的救命恩人,對了,英格麗德也是穿越者,你們可以好好聊聊。”

朱莉眼神有點發直,好半天才緩過神:“先不跟你聊了,我去幫忙了。”

通訊被切斷了,我捂著腦袋,坐在女牆上,直到半夜才回營,麥金託什他們幾個曙光還沒睡,正聚在一起,各個沉默不語。

“老大。”密克抬頭看了看我一眼。

我點點頭,坐在麥金託什身邊,想了半天才說:“都別灰心,毒物已經控制住了,所有人都在幫忙。”

麥金託什點點頭,他突然哭了起來,嚎啕大哭,你很難想象,那麼大的塊頭,哭聲有多淒涼,我抱著他的頭,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密克突然把杯子砸到地上,紅著眼圈說:“哭什麼哭,這仇必須報!”

其他人也跳起來,紛紛喊道。

我點點頭:“是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我知道是誰,倒時候我跟你們一起。”

“老大,是誰?”麥金託什哭著問,眼裡除了淚水,滿是兇光。

“暫時不能告訴你們,我怕你們會表現出來,記住,時候到了,我跟你們一起。”我說道,真的不能告訴他們,他們自然不會亂說,可私下議論,狗皇帝那顆千里眼可不是吃素的。

曙光們點點頭,我笑了笑:“好了,說不定老撒加沒事呢,趕緊休息吧。”

接連幾天,關於老撒加的訊息時好時壞,讓人心裡一直懸著,到了第五天,這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當我們登船時,英格麗德用腕錶聯絡了我:“卡羅,這事我不太擅長,他們也說不出口,撒加……剛剛去世了。”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立刻扣上了腕錶,眼淚晚一步滾了下來。

麥金託什和杜美就在我身旁,杜美可能是想安慰我,但沒張開口,麥金託什拍了拍我:“老大,我們一起。”

我點點頭:“哈倫團長,命令部隊迅速登船。”

“是!長官!”老哈倫已經被升為了團長,不過他依舊管理我的營,由於共和黨被瓦解,軍報傳回王城,皇帝高興萬分,大赦天下,東部所有部隊,所有官兵晉升一級,師長們都封了將軍,有的還因為軍功連跳三級,比如說杜美,她已經是百夫長了,卡加斯的人馬不能無人指揮,所以由她管理,並且成了我的直屬警衛大隊,這小姑娘換了軍官制服,沒事就往其他軍營溜達,就為了讓別人給她敬禮,士兵們也是高興之極,二等兵全部被升了上等兵,上等兵則變成軍官,當了伍長。

不過也有例外,只有兩個人沒有獲得晉升,一個是我,這倒是意料之中的,要真查起來,巴里這個百夫長不但不是軍官,怕是連軍籍都沒有,我的合理存在,完全是歐根的預設,皇帝也懶得做面子上的功夫,這下好了,我的營,人數不變,軍官全亂套了,搞得其他部隊也莫名其妙,軍事主官是個百夫長,也就是我,附屬一個警衛大隊,領頭的百夫長還是女的,我的副手也就是老哈倫,竟然是團長,再往下是曙光的7個千夫長,掛著營長職務,管理大隊,卡加斯回了萬王之城,歐根怕這個‘逃兵’露餡,大筆一揮,陣亡,結果被‘追封’了團長,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而原來的一大票伍長成了百夫長,手下各領著7名上等兵,這種完全讓人一腦袋漿糊的軍官編制,在帝國軍隊中,僅此一家,別無他號,不過我隨口亂編的皇家軍情7處的身份,也傳遍各個部隊,歐根略有耳聞,也懶得去管。

另一個沒有封賞的是歐根,歐根私下跟我笑著說,自己打完仗就得趕緊退休,已經賞無可賞了。賞無可賞這個詞,還有一個字首,那就是功高震主,歐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他退休了也是個親王,吃喝不愁的。

由於海船只有12艘,龍威級海船雖然龐大的跟航空母艦一樣,可每艘只能容納3000人,所以前往南方的部隊,最多36000人,正好一個師有餘,人選只能由歐根親王定奪,我的部隊自然是無可厚非,希爾伯特的人馬也跑不了,其他各師都有些損傷,所以歐根點了伊恩,他已經脫了代理兩個字,真正成為王城第32步兵師師長。

我剛一登上旗艦,就看見了一個不算很熟的熟人,飛利普將軍,去年年底我還曾登門造訪,送了他一盒子核桃那麼大的紅寶石,飛利普將軍見到我,驚詫萬分,一下子就說穿了我的身份。

“哎呀,卡羅,你不是跟……”飛利普指了指天上。

歐根咧嘴一笑,沒有說話,等著看熱鬧,我笑了笑:“本來先王想讓我陪伴他下棋,無奈我就是個臭棋簍子,先王就叫我回來參加戰鬥,他說南方亂臣賊子不滅,帝國不安。”

飛利普這個將軍別看是拿家族的曬鹽場換來的,可也是個猴精的角色,他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有先王指引,何愁帝國不興,哈哈。”

希爾伯特一聽,翻了個白眼,立刻拆我的臺:“就沒聽說過先王會下棋。”

“會,怎麼不會?上面無聊,這不也是悶得,後來學的嘛,叫五子棋,要不咱倆玩玩?”我笑著說。

歐根瞪了希爾伯特一眼:“這事回頭再說吧,飛利普將軍,什麼時候起錨?”

“其他船隻都準備妥當,這艘旗艦正在轉運希爾伯特伯爵的馬匹,一旦完成,馬上就能啟航。”飛利普將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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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點點頭,衝我使了個眼色,轉身進了船艙,估計是聯絡麥卡錫去了。

飛利普笑著說:“卡羅,還沒好好謝你呢,我夫人相當喜歡你送的禮物,還說等你有空,讓我邀請你去喝茶。”

“尊夫人太客氣了,這不也是軍務繁忙,恐怕去不了了,替我謝謝尊夫人的美意。”我笑著說道,這都是些客套話,誰也不會當真,可飛利普立刻說:“唉,再繁忙,喝茶的時間還是有的,等到了謝爾姆茲港,你們怕是要休息好幾天,正好去我府上逗留幾日。”

“謝爾姆茲?”我愣了,要真說行軍打仗,別說歐根,我怕是連手下的老哈倫都趕不上,所以此次南方之行,我就是湊個熱鬧,讓手下這幫掛著上等兵銜的傢伙們,真正見見戰場,有可能的話,挖幾條戰壕,打個輕鬆地陣地戰,又或者是在哪支部隊實力不濟的時候,單槍匹馬充當一下火力支援,簡單說,我就是個聽吆喝的,所以我從上船前,就在歐根的軍事會議上偷偷打瞌睡,現在連去哪都不知道,反正是南方就對了。

“是啊,謝爾姆茲港,我的莊園就在那,你放心,時間有的是,這老天開眼,一點霧也沒有,回去雖然順風順水,可也要航行5天,士兵們都會暈船的,唉,你看,我剛說完,這還沒起錨呢,你瞧。”飛利普指著一名衝上甲板的軍官,笑著說道。

我一看,麥金託什,他衝到圍欄邊,張嘴就吐,我皺了皺眉頭,是啊,暈船,這倒是個極為影響戰鬥力的問題,可沒有暈船藥,我也沒招。

“沒辦法嗎?”我苦笑著問飛利普。

飛利普笑著搖搖頭:“剛開始都這樣,慢慢就習慣了,登了陸還得適應三、五天,有的身體不錯,那一點事都沒有,我看你就沒事嘛。”

我估計是天天用魔法飛來飛去,所以早就習慣了,其實以前我更丟人,全國恐怕暈高鐵的就我一個,高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列車一啟動,窗外的景色一飛,我就得吐,無奈高鐵窗戶太多,我只能去衛生間躲著,任憑外面的人拼命敲門,也不敢出來,後來碰上一個較真的乘警,非要拎著我回座位,結果……他給我拿了四種‘乘暈寧’,送我回了衛生間,然後兜著衣襬換制服去了,那天餐車只提供四喜丸子和雞蛋湯,真不是我想吐成那樣的。

這時候,船上的鐘聲響起,飛利普一看:“卡羅,少陪,我要去盯著起航了。”

我點點頭,轉過身想看看麥金託什,可是立刻傻了眼,圍欄邊已經趴滿了‘汙染海洋’的帝國官兵,其中還有希爾伯特,他反應夠慢的,剛才還沒事呢,這起航的鐘聲還有催吐的作用?

一名掛著伍長軍銜的水手看著他們嘆了口氣,對另外一名水手說:“要不咱倆換換,你的人清潔甲板,我的人清潔船艙?”

“真的,那就說定了,嘿嘿。”那名水手笑著說:“你以為船艙好清理啊?”

“不都跑上來吐了嗎?”

“是啊,人是跑上來吐了,還有馬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弄了幾十條狗,唉,祝你心情愉快。”

“我……”

……

龐大的海船劈波斬浪,向南方行駛,只要你不是忙著抗拒暈船,海上的生活還是很悠閒的,我在各處溜達了一圈,熟悉著船裡的設施,飛上桅杆吹了一會海風,然後參加了一個人數不小的賭局,輸了十幾個金幣,最後發現在一間貨艙裡,有幾根釣竿,於是拿起一根,走到左舷甲板上,在吊鉤上掛了一塊燻肉,拋線入海,打算釣釣海魚,打發時間。

可能是士兵們吐得稀里嘩啦,吸引了很多海魚跟隨,沒一會,我就看到結實的魚線,繃得筆直,在海水中繞起了彎子,有魚上鉤了!我使勁一拽,竟然沒拽起來,釣竿反而危險的彎成了倒U字型,不僅如此,海里的魚把我拽的差點趴地上,旁邊一名負責瞭望的水手笑著說:“長官,別著急,您得溜一會,把它溜累了,才能起鉤,魚線是很結實的,但釣竿會斷的。”

我拽著釣竿,蹬著圍欄,都快站不穩了,連忙問他:“怎麼算累了,它勁可大著呢,我怎們感覺是它溜我?”

水手伸手要把釣竿接過去,剛一接手,就被拽了個趔趄,他放了很長的魚線,迅速在圍欄的纜栓上繞了好幾圈:“嚯,這力道可了不得,絕對不是小東西,就這樣拖著它,等它不亂跑了,我叫幾個人一起拉起來了就是了,哦,您要是有興趣,可以再拿幾副釣竿,不然短時間內,您只能看著了,這絕對是個大家夥。”

我點點頭,心說有趣,立刻又回剛才那個船艙,拿了兩根釣竿,掛上餌,拋了鉤,可過了一個小時,也沒見有任何東西咬鉤,拉起來一看,上面的餌食,還掛得好好的,那名水手一看,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

“大概運氣不好吧,唉,也不能這麼說,這不還有一條大的嗎?”我笑著說道,我一看,最先上鉤的還在四處亂躥,一點沒有累的跡象,我嚴重懷疑自己釣到了一顆重.型.魚.雷。

那名水手搖搖頭:“不,這不對勁。”

說完,他竟然擅離崗位跑了,沒過多久,他就叫來兩名同伴,他們三個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最後都拿起釣竿,掛了專業的餌料試了一下,同樣,也沒有收穫,一名水手拍了拍腦袋:“不會是那東西吧?”

“我看差不多,你瞧,還折騰著呢,也沒有其他東西上鉤,要不去報告船長?”

“那好,你們盯著,我去。”

我奇怪他們的對話,就問道:“怎麼了?”

“長官,你可能要走大運了。”其中一名水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