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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苦中作樂

第158章 苦中作樂

我一聽,氣的吐血,你堂堂帝國親王,不敢說百戰百勝,也是勝多敗少吧?這會處於絕對劣勢,竟然考慮運氣的問題,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對了,南方不是有20個師嗎?怎麼麥卡錫手裡只有10個?”我問道。

歐根搖搖頭:“我早就在發軍報的時候,遞送過這個建議了,麥卡錫說,皇帝沒有理會,只給了10個師。”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玩深沉?”我搖搖頭:“你不能偷偷調遣那些軍隊嗎?”

“可以,但是那些軍隊已經開拔,北上去王城休整了。”歐根挑著眉毛說道。

“休整?這時候?要親命了!”我叫道,看了一眼歐根,他正氣定神閒的看著地圖:“你就一點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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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一點。”歐根說道:“可你釣上海寶後,我就不擔心了。”

“我……”我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讓那條海寶幫幫忙吧。”

歐根笑著說:“如果說,皇帝只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知人,他閱人無數,從沒出錯,你也一樣,他說你是能臣,是弄臣,也是一員福將,有你在,此戰不會有太大問題。”

“可這……這。”我拍著地圖:“我是魔法師,不是神,你不能指望我一個打幾十萬去。”

“我又沒瘋,當然不會這麼想,你自己都說了,你是魔法師,那你就站在魔法師的角度上,好好考慮一下吧。”歐根笑著說。

“你這是要都推給我?”我愣住了。

“算是吧。”歐根不負責任的說道:“全大陸能參戰的魔法師就你一個了,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除了你這個魔法師,還有什麼必勝的可能了。”

誰告訴你我們必勝的?我感覺天旋地轉,這時候,飛利普敲了敲門:“親王殿下,該用晚膳了。”

歐根轉身就走:“嗯,海寶的肉聽說奇鮮無比,確實不能錯過。”

歐根一走,我哼了一聲:“吃你的斷頭飯去吧。”

話音剛落,歐根又回來了,笑著說:“斷頭飯更不能錯過了,你不來?”

我頓時欲哭無淚,只能跟著去吃‘斷頭飯’了。

水手們在甲板上鋪了一層壓艙的沙土,然後架起烤架,烤起了海寶肉,飛利普還讓水手們乘舢板,給其他船都送去了一點,說是沾沾好運,都分不可能,但他們熬個湯,還是可以的,旗艦的官兵們用麵包配著海寶肉,再加上一碗香濃的魚湯,各個食指大動,吃的連頭都不抬,我分到的那份大餐自然是吃都吃不了,不過有麥金託什和杜美這兩個吃貨,我倒是不擔心浪費,吃得差不多,飛利普拍拍手,一個水手提了個水桶放在我面前,我一看,是海寶的一顆眼珠。

飛利普笑著說:“海寶的肉,大家已經嘗到了,傳說海寶最鮮的不是肉,而是這眼睛,卡羅,你先來。”

飛利普遞給我一把小勺,示意我挖一勺,我看了看那個眼珠,頓時倒了胃口,這東西能吃?這不生的嗎?吃魚生,也沒說吃生眼珠的啊。

可看著其他人都在等我下手,只能飛快的挖起一小勺,正想閉著眼往嘴裡送,飛利普突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我緊張的差點吐了,飛利普連連拍著腦袋:“怪我,怪我,差點出了大事,拿糖來。”

眾人一聽,有的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我隱約聽到不放糖會中毒什麼的,一名水手拿著糖罐,往我勺子上撒了一些。

飛利普松了口氣:“現在你可以吃了,差點出事。”

我點點頭,把勺子送進口中,立刻被舌尖上那種鮮活的味道給震驚了,那種感覺,簡直無法比喻,就像是果凍一樣,入口即化,那種鮮活的味道也漸漸消散了,天啊,太美味了,正想再來一勺,可水桶被提走了,我意猶未盡的叼著勺子,看歐根吃了一口,歐根這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傢伙,竟然也是滿臉震驚,水桶被接著傳了下去,無論軍官還是士兵,每人一勺,絕無例外,兩顆眼珠,被分的一點不剩,然後飛利普下令抬了幾桶酒,讓大家開懷暢飲。

等我從那種美味中緩過神來,心裡頓時愧疚無比,朱莉吃不到了。

我走到飛利浦身邊,笑著問:“這海寶,一般生活在哪裡?”

飛利普搖搖頭:“沒人知道,它們獨來獨往,喜歡吞噬沉船的寶藏,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沒吃夠,想去再釣一條?”

我立刻點點頭,飛利普笑著擺擺手:“不可能的,南方也有人專門去釣,可是根本不上鉤,他們沒那個運氣,也沒那個命,海寶不會咬他們的鉤的,就算你用別的方法,成功了,可海寶也會把你連人帶船拖入大海,唉,卡羅,你也太貪心了,世上數千年,能釣上一條的,都少之又少,你還想再釣上一條?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

歐根也點點頭:“是啊,不可能的。”

我頓時灰心喪氣:“對了,剛才我聽其他人說,吃眼珠,不放糖會中毒?”

“哦,那是傳說,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飛利普嚴肅的說道。

“放糖就管用了?”我笑了起來。

“唉,卡羅,你可別笑,真要出了事,全船都……啊,

是吧。”飛利普瞪著眼說道。

我點點頭,這時候,士兵們鬧了起來,不知道誰起的頭,陸軍士兵們,高聲齊唱起了《士兵之歌》,水手們聽完,就開始起鬨,一名水手跑過來:“將軍,給我們起個頭吧。”

飛利普毫無將軍架子,他一聽,就跳了起來,揮舞著手臂高聲喊道:“拔錨,起航!”

水手們一陣高呼,齊聲唱了起來:

“今日我們放聲高歌,暢飲美酒。

水手們,乾杯!

為那必須完成的使命。

我的愛人啊,請鬆開你握緊的手

我們揚帆以示告別

向著海平面出航

招展的旌旗,將展示帝國的力量。”

我跟著打起了拍子,這首歌曲調非常靈活,要是一人緩慢的獨唱,有點情歌的感覺,可要是眾人放聲合唱,則像是軍歌,內涵的力量讓人振奮。

合唱完畢,歐根笑著說:“卡羅,你可是碰上對手了,這首歌,從曲子到歌詞,都是飛利普寫的。”

我笑著小聲說:“別逗了,我那幾首歌的歌詞哪來的,你還不知道嗎?”

歐根一聽,點點頭:“嗯,我說呢。”

我本以為這事一笑而過,可歐根站起身,看著我大聲說道:“好啊,你要唱一曲,快快。”

我還在發愣,我什麼時候要唱一曲了?可歐根很不地道的推了我一把,杜美和我的士兵們一聽,集體歡呼,曙光們各個彷彿嚇著一般,縮了縮脖子,麥金託什乾嘔了一下,拿手拍著胸口,說了一句:“要了親命嘍。”

騎虎難下,我回頭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歐根,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繼承了卡羅一副公鴨嗓子,好吧,我也是,有了,黃沾的歌,聲音啞一點更有韻味,唱破音了也沒事,《隨遇而安》的歌詞我恰好都記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怕拼命,怕平凡

有得有失,有欠有還

老天不許人太貪

挺起胸膛,咬緊牙關

生死容易低頭難

就算當不成英雄

也要是一條好漢

萬般恩恩怨怨都看淡

不夠瀟灑就不夠勇敢

苦來我吞,酒來碗幹

仰天一笑淚光寒,哈!

滾滾啊紅塵翻呀翻兩翻

天南地北隨遇而安

但求情深緣也深

天涯知心長相伴。”

一曲歌罷,黃沾附體啊,我激動地熱淚盈眶,可是背後陣陣的冷風,吹得我後背發涼,太安靜了一點……

飛利普突然吼了一嗓子:“好!”

眾人這才紛紛叫好,我松了口氣,得意的看向麥金託什,靠,這貨去吐了,你是暈船還是噁心?

歐根也傻了眼,他估計是想看我出醜消遣我,最後只好灌了杯酒,從盤子裡找了根魚刺剔牙,飛利普拉著我:“卡羅,你也精通作詞譜曲?”

我嚇了一跳,人家是專業的,我就算了,我連忙擺手,還沒張嘴,杜美就跳過來說:“我們老大,給進行曲都填了詞,可厲害了。”

飛利普一聽:“給進行曲填了詞?《步兵進行曲》?”

“是啊,三大紀律……”杜美卡住了:“幾項注意來著?”

回頭讓你抄十遍,我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杜美一拍手:“對了,八項注意。”

“好了,好了,杜美,去看看麥金託什。”我連忙指著還在嘔吐的麥金託什說道。

杜美回頭一看,噁心的撇了撇嘴:“晚飯白吃了。”

此後的4天,我拿著魚竿去釣魚,看看能不能再撞上好運釣條海寶,可除了一堆各式海魚,沒釣上什麼大東西,最後,一隻上鉤的海蟹鉗子一揮,‘咔嚓’一聲剪斷了魚線,也剪斷了我所剩不多的耐心。

飛利普更是我躲都來不及的角色,他拿著一疊自己寫的歌譜,諮詢我的意見,可我哪懂,只好躲進了歐根的房間,盯著那張作戰圖發呆,直到艦隊抵達謝爾姆茲港,我也沒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此時,離決戰還有4天了,幸好碧落平原離得不遠,部隊步行,最多1天就能趕到,可我們的登陸,也讓那60萬反叛軍起了警覺,確實如歐根所言,當他們偵察到我們只有1個師掛零後,就放心了下來,只是在背後建了一道低矮的土牆,派了4個火銃大隊和一個團的騎兵看守,然後注意力依然放在了麥卡錫那裡。

謝爾姆茲港是個軍港,但卻是個小港口,港口只有200多戶人家,一半是漁民,一半在曬鹽場工作,駐守的軍人也不足一個營,連武器都很少,他們的工作只是看守物資,毫無作戰經驗,歐根本著寧濫勿缺的原則,將這個營和所有的海軍編進了隊伍中,在謝爾姆茲港外圍紮下營盤,我、希爾伯特、伊恩和歐根則應了飛利普將軍的邀請到了他的莊園中,好讓他盡地主之誼。

飛利浦的夫人艾拉,可以用貴婦一詞完美的描述,喜歡絲綢、珠寶、首飾等一切閃亮的小玩意,但她也是一位卓越的女性

,60多萬反叛軍,在她家門口30公里外扎下了碩大的營地,她竟然一點不害怕,畢竟知道她丈夫是帝國海軍將軍的人,不僅僅只有我們,聽說在我們登陸的前一天,一名反叛軍的偵查騎兵,不知道是恐嚇還是腦子進水,竟然騎馬衝進港口,耀武揚威的逼問艦隊的情況,被艾拉夫人抄起弩槍射穿了腦袋,然後艾拉夫人丟了弩槍,一手提著裙角,一手提著長劍,親手砍斷了那個叛軍的脖子,又讓僕人們把屍體捆坐在馬鞍上,把頭顱掛在馬匹的脖子下,驅趕回了反叛軍大營。

“來,親王殿下,請嚐嚐這種葡萄酒,是我親手釀造的。”艾拉夫人笑著給歐根倒了一杯。

歐根笑著點了點頭:“艾拉夫人果然是志勇雙全,竟射殺了反叛軍的偵騎,還把無頭的屍體送還回去,我想反叛軍一定會因此軍心浮動的。”

反叛軍有沒有軍心浮動我不知道,不過她一定上了反叛軍的黑名單。

艾拉笑了起來:“我的家族尚武,弓弩刀劍那些東西,我也略懂,總不能讓他們以為,家裡沒了男人,就敢隨便闖進來撒野。”

飛利普立刻笑著說:“夫人,不要謙虛了,親王殿下您不知道,若是用劍,我可不是她的對手。”

我也點了點頭:“巾幗不讓須眉啊。”

“總督閣下過獎了,聽說您到任兩個月,北方自治領已然是歌舞昇平,一夜之間建起了一座雄城,您更是為您的伯爵夫人建造了一座魔法城堡,真是讓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要嫉妒的很啊。”艾拉夫人笑著說。

“魔法而已,讓您見笑了。”我謙虛道。

“不知這次帝國軍隊處於劣勢,總督大人又如何施展您強大的魔法呢?”艾拉夫人笑著問。

這下可把我哽住了,我在船上愁眉苦臉看地圖的情景,歐根都是知道的,他替我解圍道:“戰爭或許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結果,但終究不是一個人的事。”

艾拉夫人並不相信,不過換我我也不信,帝國軍隊處於絕對劣勢,數量沒人多,武器沒人好,我們這一支偏師,從船上吐到了陸地上,成了一支疲病之師,連敵人都沒把我們當盤菜,而高階軍官還有心情喝酒閒聊拍馬屁,怎麼看都不像是打算輸的樣子,一想到這,我心裡又是一陣哆嗦,歐根這貨,這次很放心的把籌碼全壓在了我身上,別逼我,逼我就缺次德,上維克城找雅各布弄點血魔熱病毒去。

艾拉夫人笑著說:“聽說魔法公會下令,禁止魔法師參加這場戰爭,總督閣下不擔心會違反戒律嗎?”

“這沒事。”我擺擺手:“我雖然是魔法公會在冊的魔法師,可由於他們工作失誤,我並沒有宣誓信守戒律,而且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只能這麼說,魔法公會副會長在我那常駐,還建了分學院,我都成了合夥人了,魔法公會這麼做,明顯就是鑽空子幫我。

“原來如此。”艾拉夫人舉起酒杯:“再次祝各位旗開得勝。”

眾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場小型的宴會結束後,我們留在了飛利浦的莊園住宿,一是因為飛利普兩口子極力挽留,盛情難卻,二是士兵們由於虛弱,連紮營的工作都懶著做了,既然有大床房,我也不想睡露天,雖然是冬季,但南方溼熱,連蚊蟲都看得見。

我臨走前反覆叮囑老哈倫,一定要在外圍多佈置崗哨,可沒想到半夜還是出了事。

杜美是少數不暈船的人之一,她氣的滿臉鐵青:“老大,他們不地道。”

我打著哈欠,心裡慶幸不已,幸好偷襲的是王城第32步兵師那群吃撐了的傢伙,要是反叛軍,我的腦袋這會也搬家了:“不是讓你們加強營防了嗎?讓人夜襲了,有什麼好說的。”

“可命令是讓大家好好休息,老哈倫也是把崗哨派在了北方,誰想到後面讓自己人給偷了。”杜美氣呼呼的說。

我笑著搖了搖頭:“好了,輸了就是輸了,謝謝人家吧,來的要是反叛軍,這會咱們就得在天堂排隊領早餐了。”

杜美一看我不幫著說話,哼了一聲:“老大,他們很過分啊,連鍋裡都下藥了。”

我一聽,這確實是伊恩有點過了,雖然只是瀉藥,可現在這種情況,士兵們因為暈船虛弱不堪,會出人命的,我點點頭,打算找隔壁的伊恩說道說道,可頓時愣住了,偷襲?下藥!

“杜美,把地圖拿來。”我吩咐道。

杜美楞了一下,馬上點頭走了,她剛走到門口,我就把她叫住了:“算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騎上馬,跟杜美返回了軍營,我發現老哈倫亡羊補牢,已經把崗哨派遍了全營,幾十個受暈船影響不大的官兵,被組織起來進行了巡防,我看了看:“杜美,傳令所有人回去休息。”

“啊?他們要再派人偷襲怎麼辦?以前又不是沒出現過一晚上兩次的情況。”杜美愣住了。

我笑了笑:“立刻執行吧,我會在營地外圍,拉一道魔法屏障。”

“這……這不是作弊嗎?”杜美壞笑著說道。

“他們沒魔法師,賴我嗎?”我笑著擺擺手。

杜美點點頭,讓所有的崗哨和巡邏隊都撤了回來,然後我拉起魔法屏障,從行囊中翻出地圖,仔細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