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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排塞高手

第205章 排塞高手

“啊嚏!”我裹著被子,喝了口紅糖姜水:“凍、凍死我了。”

“哥哥,你機關算盡,沒算到感冒吧?”雪莉兒笑著說。

夢驚訝的看著我:“殿下,您滾了11次釘板,只是感冒,已經是萬幸了,我小時候見過一個滾釘板的,死的那才叫慘呢。”

“親王殿下,謝謝您。”特蕾莎飄在視窗,對我致謝。

“啊,沒事,啊……啊嚏!”

“不如奴婢去請御醫吧?”夢說道:“您這感冒實在是嚴重了點。”

我擺擺手,把碗遞給夢:“是藥三分毒,再給我來碗薑湯,多放點紅糖啊,辣死我了。”

這時候,賽門在樓下喊道:“親王殿下,治罰廳威爾百夫長求見。”

“快,讓他進來。”我穿好衣服跑下樓,這感冒確實是嚴重了點,頭暈腳軟不說,眼都有點花了,有一隻耳朵還聽不見聲音,不會失聰吧?

我來到前廳,看到威爾,只見他板著一張臭臉,我問道:“威爾,怎麼了?你不是去開卷宗箱子了嗎?卷宗呢?”

威爾搖了搖頭:“沒有卷宗。”

“什麼?”我愣了。

“箱子裡根本沒有卷宗,只有半箱沙子。”威爾氣呼呼的說道:“卷宗早就讓人掉包了。”

“怎麼會這樣?”我心說這裡面必定有問題,若是沒有問題,怎麼會沒有卷宗?

“殿下,陛下下旨,命刑部部長為主審,吏部部長和列總管陪審,我當眾開箱取卷宗,可是其中一把鑰匙,根本打不開箱子,無奈只好請列總管奏請陛下,破鎖開箱,可是箱子開啟後,裡面只有沙子,陛下盛怒,已經命人捉拿了刑部部長,明日中午送上斷頭臺。”威爾陰沉的說道。

“呃,你等一下,這種事明顯是有人掉包,抓刑部部長幹什麼?”我問道。

“因為那把打不開鎖的鑰匙,是刑部的。”威爾說道。

我愣了一下:“就因為這個?或許是時間太久,鎖鏽了。”

威爾搖搖頭:“鎖頭與鑰匙根本就不匹配,刑部部長海石茲保管不當,拿了一把假鑰匙魚目混珠。”

我嘆了口氣:“那把鑰匙已經歷經86年了,就算保管不當,也是前任的錯,關他什麼事,這下好了,本來是想消除怨靈,又得多一個,不行,不能讓皇帝殺刑部部長。”

“殿下,我也是這意思,可屬下官階低微,無法面聖訴說什麼,我想請您面見陛下,先把海石茲部長保下來再說。”威爾說道。

我點點頭:“那好,事不宜遲,趕緊走,賽門!出門了!”

賽門也沒帶別人,只是自己跟著我,等來到皇宮門口,列總管已經等了很久了,我看到他問道:“老列,我想進宮,面見陛下,給刑部部長海石茲求個情。”

老列笑了笑:“陛下跟您真是一對妙人啊。”

這話聽著好彆扭,我挑了挑眉毛:“呃,什麼意思?”

老列指了指旁邊放著的一個香爐,上面插著一根正在燃燒,跟礦泉水瓶子一般粗的香,下面還有一米多長,列總管笑著說道:“傳陛下口諭,殿下,陛下知道你身體抱恙,特許您免跪聽旨。”

我點點頭,列總管笑著說:“卡羅,感冒了就不要進宮傳染朕了,朕任命你為治罰廳代理部長,即刻上任,十天,若能破統戰部部長謀反一案,朕可赦海石茲無罪,如若不然,朕就用海石茲的人頭,祭奠冤死的亡魂!”

我能破案就免了海石茲的罪,這我能理解,可破不了案,他就拿海石茲的腦袋祭奠冤死的特蕾莎一家?那海石茲不是更冤?等一下,聽這話的意思,他知道特蕾莎一家是冤枉的?那我還破毛的案啊?好深的套路……

我沒由來的打了個嗝:“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列總管笑著說:“老奴不知,您瞧,陛下讓我在宮門口等一柱香的功夫,若是此香燃盡,您還未來,就收回此命。”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威爾:“安排好的?”

威爾搖了搖頭:“不是,屬下考慮了很長時間,才來找您的。”

列總管笑著說:“殿下,今日不算,明日開始,十天。”

我點點頭,看了看那柱香:“我知道了,呃,老列,你這一炷香能燒多長時間?”

列總管老臉一紅:“可以燒到明天中午,這可是宮裡最粗的了,陛下的命令。”

我笑了起來:“有意思。”

“幸好您來了,不然老奴就得凍死在這了,您要是沒事,老奴回宮覆命了。”列總管說道:“來人,收了吧,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威爾傻愣愣的看著我:“就是說,只要您在海石茲被斬首之前給他求情,陛下就會讓您管這個案子?”

“都是算計好的,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治罰廳,勘察現場。”我說道,今天不算,那就能多爭取一個下午。

威爾點點頭,這次再去治罰廳,裡面的官兵都跟死了親爹一樣,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我現在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了,來到卷房,我開啟那口箱子,裡面果然全是沙子,沙子非常細密,已經結成板塊,上面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

威爾說道:“我看了一下,沙子已經結塊,還生有暗黑色苔蘚,估計時間有好幾天了。”

我拿起一塊沙子,仔細看了看,用手一捏,沙子立刻碎了,估計剛結塊沒多久:“這箱子有異常,難道沒人發現嗎?沙子和羊皮紙就算看不見,可放在鐵箱子中,還是能感覺出來吧?”

“殿下,這箱子幾十年都不曾動過地方了。”威爾指著箱子裡面說道:“箱子內壁長了鐵鏽,可能這箱子放到這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嗯,這箱子誰鎖的?能查到嗎?”我問道。

威爾搖搖頭:“沒有記錄,時間太久了。”

我點點頭:“在王城,哪裡有這種沙土?”

威爾苦笑道:“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這種沙土,只有南方才有,您聞一下。”

我愣了一下:“你直接說吧,我感冒,鼻塞。”

“哦,抱歉,有一股腐臭味,還有鹹腥味。”威爾說道。

我點點頭:“海沙?”

“應該沒錯,這沙子裝進去的時候,就是溼的,可能是被海水浸泡過。”威爾說道:“箱子封存好後,任何人不能開啟,慢慢的結成板塊,生了這種苔蘚。”

“箱子是密封的?”我問道。

威爾點點頭:“當然,為了儲存裡面的羊皮紙,自然是密封的。”

我嘆了口氣:“鑰匙呢?”

“在這。”威爾指了指旁邊的三把鎖,其中兩把上面插著鑰匙,已經被開啟,而另外一把,鎖釦已經斷了,是被鋸斷的,此外,還一把鑰匙,估計是刑部的了,我試了試鑰匙,根本就插不進去。

“嘖,毫無頭緒啊。”我皺著眉頭說:“威爾,以你的經驗,我們該從什麼地方著手查起?”

威爾一聽,苦著臉說:“殿下,您這就為難我了,我以前就是個巡街的小官,查案這種事,都是治罰廳部長和那些文書的事情。”

“這樣啊,那你把那個文書長叫來。”我說道。

威爾點點頭,把今早上的文書長叫了過來:“殿下,他就是文書長,叫奈登。”

“殿下。”奈登笑著向我行禮,文書隸屬治罰廳,但不是軍人,所以雖然穿軍服,卻不行軍禮,領子上都是一個黑色的條塊,以示區分。

我笑了笑:“還以為你請假了。”

奈登擺手笑著說:“那也得您批准才行。”

“咳嗯。”威爾咳嗽了一聲,提醒我們辦正事。

“哦,你來……”我指著箱子開了個頭,奈登就擺手打斷我:“殿下,這不忙,您不如先吃藥吧,小郡主和一個叫夢的宮女,給您把藥送來了。”

“啊?她們來了?好,讓她們進來吧。”我點點頭,有藥就快吃吧,別硬撐了,感冒越來越嚴重了。

奈登立刻出門把雪莉兒和夢叫了進來,夢手裡還拿著個小盒子,雪莉兒說道:“哥哥,你剛走,宮裡就派人送藥來了,你快吃吧。”

我點點頭,把夢手裡的小盒子接了過來,開啟一看,呵呵,是我最討厭的中藥丸子,這顆黑藥丸子,快趕上乒乓球那麼大了,這怎麼咽啊?

“勞駕,給我倒點水。”我說道。

“殿下,送藥的公公特地說了,這種藥必須整顆嚼服,不能喝水的,而且吃了立竿見影。”夢說道。

我差點沒哭了,指著藥丸:“這個,嚼服?還整顆?”

雪莉兒笑了起來:“哥哥原來也怕吃藥啊,別怕,給你。”

我一看,雪莉兒遞過來一塊糖,威爾看著天花板,沒由來的嘆口氣。

我怎麼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接糖吃,只好翻著白眼把大藥丸子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嗯,真不愧是皇帝家的藥,一點不難吃,味道就像是陳皮梅一樣,不過感覺確實越來越通透,漸漸的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咳嗯。

“嗯,這藥真管用。”我驚訝的說道。

“這是宮廷裡的秘藥,已經沒人會煉製了,剩下的不多,聽說陛下也捨不得服用呢。”夢看著盒子說道。

我點點頭:“好了,麗雪你們回去吧,奈登,你看下這鎖和這箱子。”

“殿下,我已經看過了,我認為應該先提審刑部部長,問一問他為什麼要換鑰匙,就算不是他換的,他或許也能知道點什麼。”奈登說道。

有點道理,但是希望不大,86年前的鑰匙啊,年紀比海石茲部長還要老,不過還是試試看,我點點頭,突然聽到夢輕輕的哼了一聲,語氣頗為不屑,我回頭看去,發現她已經和雪莉兒扭頭準備出門了,雪莉兒也聽到了,她奇怪的看著夢:“夢兒姐姐,你怎麼了?”

奈登臉上掛不住了,夢那聲輕哼,明顯就是譏諷:“等一下,你什麼意思?”

“夢,是不是有什麼不妥?”我問道。

夢轉過身,低著頭說:“殿下,軍國大事,奴婢不敢多言。”

我擺擺手:“沒事,你有什麼看法,說就是了,說錯了也沒事。”

夢點點頭:“殿下,事情的原委我也聽到一些,大家都在說刑部部長換了鑰匙,可奴婢一看,大家都錯了。”

“啊?為什麼?”我問道。

夢指了指那三把鎖:“明明是三把鎖不對。”

“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另外兩把鑰匙,一把由我們保管,一把是陛下保管,你什麼意思?”奈登當場就火了。

我擺擺手:“奈登,先不要急,就事論事而已,夢,你為什麼這麼說?”

“殿下,請您看一下鎖孔和鑰匙。”夢拿起一把鎖,重新鎖好,把鑰匙拔下來,又再次開啟:“奴婢曾為德洛麗絲夫人管理過她的絲綢布料,那都是陛下賞賜的,全是珍品,都是小心的放在箱子裡鎖好,鑰匙由奴婢保管,那些絲綢,要經常拿出去晾曬,以防黴變,可天長日久,鎖頭就會

生鏽,很難開啟,就是抹了油脂,也是一樣,也應為如此,德洛麗絲夫人誤認為奴婢疏於管理,還打過奴婢,幾把用了2年的鎖都這樣,何況是86年前的。”

我愣了一下,對啊,鐵會生鏽啊,立刻拿起另一把鎖:“這把鑰匙是皇帝保管?”

“是,但不會是陛下親自保管。”威爾說道,我扣好鎖,拿起鑰匙,重新開啟,啪,鎖簧清脆的響了一聲,就利落的彈開了,治罰廳保管的也是一樣,我心裡頓時明白了,這是兩把新鎖,雖然外表看起來鏽跡斑駁,但裡面一點都沒事,這明顯就是有人做了舊,試想,治罰廳連續幾任部長都是懶鬼,連案卷都不整理,又怎麼會管這些鎖著陳年舊案的鎖頭,這就奇怪了,我拿起刑部的鑰匙和那邊撬壞的鎖,看了看……

我立刻問道:“威爾,牢裡是不是關了幾個小偷?”

威爾點點頭:“沒錯,都是小事,過幾天就該放了。”

“走,看看去”我笑著說道。

文書長奈登愣了:“殿下,這都時候了,還管那些傢伙幹什麼?這鎖到底有什麼蹊蹺?”

我擺擺手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夢,跟我一起來吧,麗雪你要不要先回家?”

“不要,我也想看個熱鬧。”雪莉兒笑著說道。

“那好。”我一揮手,威爾就帶著我們來到了監獄,監獄在地下,一共兩層,面積不算小,威爾介紹道:“殿下,上面一層,關的都是犯了小錯的,牢房一共52間,每間能容12個人,下面一層,一般是關犯了重罪的,一共27間,不過現在都空著,以前……嘖!”

威爾突然皺起了眉頭,大聲喊道:“媽的,人呢!”

立刻有兩個治罰廳士兵從角落裡鑽了出來,看表情都是在睡覺,身上還有酒味,威爾立刻火了:“混蛋,值班時間竟然喝酒!”

兩個士兵低著頭沒敢吱聲,威爾哼了一聲:“月俸罰半,再犯就小心你們的皮!”

“是,是是。”兩個人連連點頭,這一下,就扣了半個月的工資,聽威爾話裡的意思,下次再敢這樣,就要挨鞭子了。

“殿下,請您恕罪,是我管教不嚴,我的月俸也罰半。”威爾說道。

我擺擺手:“你們為什麼執勤時間喝酒?”

其中兩名士兵沒敢說話,奈登笑著說:“殿下,請您不要怪罪他們,這下面陰冷潮溼,這看守監獄的活,都是沒人願意做的,待上一兩天還好,時間長了,能染一身的毛病啊,喝點酒,只是為了驅趕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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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幹嘛不生個火爐?”

“嗨,沒條件啊,這裡建造的時候,就沒考慮這些問題,這下面不通風,若是點木炭,怕是能中了毒,兩年前就死過一個,一直想建個壁爐,可是戶部……”奈登說道:“他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我點點頭:“不是嗜酒就好說,威爾,處罰就都免了。”

威爾立刻說道:“還不快謝謝親王殿下。”

兩個獄卒連忙道謝,我看了看屋頂,揮手打了洞,又招來石元素做了壁爐,又掛了兩個火球進去:“喏,一個壁爐的事情,要從根源處理問題。”

奈登立刻笑了起來:“殿下,這可真是太好了。”

兩名獄卒也樂的眉開眼笑,威爾說道:“快把囚犯的名冊拿來,殿下要提審他們。”

一名獄卒立刻跑去拿來名冊,我看了看,一共5個人,上面寫著名字和年紀,還有犯了什麼罪,以及什麼時候釋放,這5個傢伙,都是小偷,不過不是杜美那種,都是開牆鑿洞,上房揭瓦,還有一個是盜墓的,帝國對於盜墓的處罰並不嚴重,只是20鞭,關8個月,他們的刑期都快滿了。

我合上名冊說:“把他們都叫過來。”

威爾衝獄卒點點頭,兩名獄卒立刻把囚犯都放了出來,還給他們都加了腳鐐和手銬,串成了一排,呼喝道:“老實點,跪下,給親王殿下磕頭!快!”

我擺擺手,示意不用了:“叫你們出來,是給你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們要好好把握。”

這幾個人一聽,立刻一臉不屑的表情,其中有個膽子比較肥,吊兒郎當的說:“拉倒吧,我們再關幾天就放了,贖個屁的罪啊。”

其中一個獄卒一聽,立刻一拳打到他肚子上:“波文,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波文挨了一下,硬挺著悶哼了一聲,我看著他說道:“你是金探子?是跑花燈還是白日鬼啊?”

波文緩過一口氣後問道:“你怎麼會我們的……”

我笑著說:“我當然會,杜美你認識吧?”

“哼,當然了。”波文說道:“她竟然把唇典教給你?”

我笑著說:“會排塞嗎?”

波文不屑的笑著說:“怎麼?堂堂親王,想僱人排個塞?”

“沒錯,你們有誰會排塞,我高價僱傭,還能提前放了他。”我看著他們道。

其他幾個人估計都認識,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都下意識的看著波文,我笑著說:“看來大夥都推舉你啊。”

波文得意的笑著說:“他們若是推埋、開天窗、開窯口,那是還行,可排塞,哼哼,杜美沒給你說?她那手排塞的本事,可是我教的,不過她笨手笨腳的,也就探個金吧。”

“哥哥,這都什麼意思啊?”雪莉兒納悶的問道。

“小郡主,您還是別問了,這都是黑話。”夢說道。

“嗯,小妹妹,這個小美人說的沒錯,不過你哥哥會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波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