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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狄仁傑的老上司

第207章 狄仁傑的老上司

雪莉兒想了想:“哥哥,會不會是犯人想做舊,但是沒有做完,不得已,才趕緊掉包?”

“啊,這小姑娘說得對,這種箱子是密封的,箱子外面和裡面做舊的方法不一樣,都用尿煮,也太明顯了。”修搬來凳子,開始翻找資料:“做舊需要時間,有些活,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完成的,像這用尿來煮的法子,雖然快,但也得5天才行。”

“可這案子都放了86年沒人管,怎麼突然就被掉了包?”我說道:“我只是突然想翻查這個案子,而且……”

“是今天早上。”威爾說道:“您一來,就說翻這個案子,又去了工部,滾了釘板,下午就開箱,就算有人知道昨天下午我去您那調查井中殘骨,也來不及啊。”

夢突然說道:“不,來得及。”

奈登笑著說:“嘿,你說說看。”

夢說道:“親王殿下此前曾打鬧治罰廳,這事連宮裡都知道,大家都說殿下眼裡揉不得沙子,路見不平一定會拔刀相助,或許跟這案子有牽連的人,害怕了,那時就決定把案卷箱子掉包,而事有輕重緩急,把箱子掉包,才是最緊急的事情,外表做舊,是防止文書們看出箱子古怪,裡面做舊……啊!我懂了,他一定還準備了很多錯誤的檔案,誤導翻案的人,只是沒想到殿下這麼快就開箱翻案了!”

我恍然大悟:“厲害啊,夢,你簡直就是女版的狄仁傑啊!”

夢笑了笑:“殿下,您過獎了。”

雪莉兒突然不動聲色的捅了我一下:“哥哥,狄仁傑是誰?”

“哦,一個破案的高手。”我笑著說,突然臉色一僵,這裡除了我,誰會知道狄仁傑呢?夢怎麼立刻就回答了?穿越者?又來了一位?

誰知夢笑著說:“以前就常聽陛下誇獎刑部部長是狄仁傑狄閣老,說他破了很多案子,只是從沒聽過這個人。”

威爾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事,狄仁傑是治罰廳的文書吧?”

嗨,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想多了,我看了眼雪莉兒,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夢突然說道:“殿下,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說就是了。”我笑著說:“你一張嘴,案件進展的快多了。”

夢笑了笑:“治罰廳不是菜市場,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換箱子也好,再把那些錯誤的檔案放進去也好,都需要進出卷房。”

我一拍巴掌:“有內鬼!”

奈登點點頭:“是啊,那麼沉的箱子,帶進帶出的,或許還進出了不止一次,就算做舊,也要工匠看看才行,只畫圖樣,怕是做不出一模一樣的,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出卷房的,那犯人一定要把箱子帶出去,但是白天進出卷房的文書很多,少了東西立刻就能看出來,他一定是晚上帶出去,給工匠看過,天亮前再帶回來。”

“嗯,查一下最近卷房值班的人就知道了。”威爾笑著說道:“終於逮到一個。”

“啊,找到了。”修拿著一卷羊皮紙,走下凳子:“看,這就是用海沙做舊的方法,密封之處,若為金屬,需用海沙,海沙濾水後,趁溼放入,靜置數日,清理烘乾,若是十年,則用海沙泡10天,若是20年,則為15天……嗯,80年,35天。”

修看了看箱子裡面:“看痕跡,放了有4天左右。”

“果然跟夢推斷的一樣,是我處決了治罰廳部長和青皮幫之後,就立刻動手了。”我說道:“查一下那幾天誰值班就知道了。”

威爾想了想:“殿下,如果我沒估計錯,這個幕後主使,怕是朝中的重臣。”

“為什麼這麼說?”我問道。

“我曾多次問海石茲部長,什麼時候能派新的部長下來,海石茲部長笑著說,陛下心中已經有一個人,那就是您。”威爾說道:“而知道這事的,只有5部的部長和軍部的貝亞元帥。”

“對了,今天咱們去工部的時候,你為什麼阻止我跟工部部長討論案情?”我突然想起來:“是不是懷疑他?”

威爾點點頭:“並不是懷疑,我只是隱約記得,86年前的謀逆案,主審是華德部長的祖父,您要翻那件案子,他心裡自然不會舒服,據說他祖父審完此案後,就辭官了,沒多久就病死了,這事當時鬧得很大。”

“等一下,工部,用尿做舊,部長和元帥,華德部長的祖父,這不就串成一條線了嗎?”夢說道。

我點點頭:“那麼說,華德已經有嫌疑了。”

威爾嘆了口氣:“可是沒有理由啊,就算他祖父是奸臣,誣害了統戰部部長,他頂多因此被貶職,但陛下非常信任他,不會這麼做的,他又為什麼冒險調換案宗的箱子呢?”

修笑了笑:“自以為是的人多得很,可能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吧?貶職,當官的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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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登很有感觸的點點頭:“那是,掉一級,月俸少很多啊。”

“他都是部長了,還在乎錢?權利和面子更重要一些。”修說道。

威爾點點頭:“這就是作案的動機了。”

“對了,羊皮紙怎麼做舊?”我問道。

“簡單,用水將食醋稀釋,噴灑後文火烘烤,只是墨跡不好辦,以前官員用的墨水,都是東部的產品,共和黨一鬧,現在不好找嘍。”修說道:“不過要是不講究,普通墨水,熬煮一下,用削尖的木棒書寫,必須是松木,那樣也差不多,不是內行看不出來。”

“事不宜遲,恐怕要去華德部長家裡搜一下了,去晚了,怕他銷燬證據。”我說道

威爾立刻說道:“那需要陛下的旨意才行。”

“唉,不用急,紙張、墨跡只是兩個必要的條件,還有一樣至關重要,筆跡,就算是他爺爺寫的,他也要找人模仿才行。”修笑著說道:“這樣吧,我知道幾個能模仿別人筆跡的人,我去問問,這麼一箱子的檔案,一天半天寫不完的。”

“那好,分頭行動,奈登,你去查文書的值班記錄,威爾,你帶人去工部的制硝坊查詢線索,哦,帶上鼠團一起去,說不定要幹些翻牆鑿洞的活,修,麻煩你去查詢偽造筆跡的人,賽門,調你手下的皇家近衛保護他,其他人,我們去找列總管,求陛下下旨,搜查華德部長的家和辦公室。”我立刻安排道。

奈登突然笑了笑:“殿下,我認為,我和威爾應該換一下,畢竟我……”

我立刻明白了,他也是能進出卷房的人之一,需要避嫌,我想了想:“好吧。”

威爾也點點頭,眾人立刻散去,各司其職,我帶著賽門、夢、雪莉兒和金姆,走向皇宮,我看了看金姆,拇指扣住食指中指,暗中問道:【不如說說你的事吧,什麼是聆聽者?】

金姆不動聲色的說道:【聆聽者也是特殊體,三大特殊體之一,您是暗影者,暗影者是體質特殊,可以使用很強大的光系魔法,但天生懼怕純正的光系魔法,您夫人是亡靈使,魔法體系特殊,她可以驅使亡靈,這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魔法系統是亡靈魔法,這種人很多,但她的死靈系魔法特別精純,甚至可以驅使亡靈大軍,而我,是聆聽者,腦力特殊,聆聽者不需要使用魔法,就能聽到任何人的心聲。】

【哦,可以探測人的心靈啊,暗系魔法。】

【不,那種魔法,人心裡想什麼,才能看到什麼,我不一樣,你心裡不用想,我就知道你想過什麼,您……真的是過去的人?】金姆笑著問。

【厲害啊,這都能看出來啊,那麼說……】我笑著問:【我對你沒有秘密可言嘍?】

【是的,不過您是一個好人,不然我也不敢告訴你,別人碰上我,一定會立刻殺了我,可您只認為這種事很好玩,我的老師是宮廷魔法師,他看我有魔法天賦,挑我當了學徒,可後來他發現我是聆聽者,就割了我的舌頭,沒有舌頭就當不了魔法師,他把我趕出了王城後,我四處遊蕩,看盡人心險惡,幾年前,我老師死了,我才敢回到王城,但是不敢表明自己會魔法,我不能說話,沒人願意顧我幹活,實際上我什麼也不會,最後只好要飯吃,本來是住在貧民窟,可您把貧民窟的人都帶走了,我也要不到了,我只好故意偷威爾百夫長的錢包,吃牢飯過日子,他人不錯,從不打我,每次關足一個月就放出來。】

【唉,你也不容易,這樣吧,你就留在我這,教我魔法。】我說道。

金姆苦笑了一下:【我?我是會很多,可您夫人教您,您都懶得學,我教您也是一樣啊。】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就是不想看魔法書而已,那些咒語太難背了。】

【殿下,我也是這麼學出來的,沒有捷徑的。】金姆笑了笑。

我嘆了口氣,金姆笑了起來:【您的天賦非常強,像您這種天賦,別的魔法師怕是能嫉妒一輩子,可您自己不用功,這就沒辦法了,幸好您沒有老師,不然會捱打的。】

我點點頭:【我……儘量努力吧。】

【哦,有件事得給您說一下。】金姆說道。

【什麼事?】

【這個叫夢的姑娘,她跟您一樣,你們剛才說的狄仁傑,她是見過的。】金姆說道。

我差點坐在地上:【啊?見過狄仁傑!】

【是啊,我是聆聽者,這錯不了,她不但見過狄仁傑,而且那個狄仁傑,還是她的屬下,她好像是皇帝呢,只不過她那個時代穿的衣服很奇怪。】金姆看著正在跟雪莉兒說笑的夢說道。

我哆嗦了起來:【她……叫什麼?】

【她以前姓武,後面那個字我不認識,上面一個明亮的明,下面一個天空的空,別人都叫她媚娘。】金姆說道:【她可真是狠啊,以前殺過不少人。】

姓武?名字上明下空,那就是個曌字,還叫媚娘,狄仁傑還是她手下,誰不知道她是誰?要親命了,身旁怎麼放了這麼個核彈頭?武則天也穿越了?

我腳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了,金姆趕緊扶起我:【你知道她?哦,確實是知道。】

“哥哥,你怎麼了?”雪莉兒聽到動靜,回頭問道。

“啊,絆了一跤,沒事。”我拍拍手笑著說。

【你害怕她?】

【要親命了,她是武則天啊,歷史上唯一一個女皇帝!】我脈象都亂了。

金姆點點頭,笑的很開心:【哦,好厲害啊,不過她本性已經變了,她後悔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想重新來過,上天一定是給了她這個機會,哦,你挺有女人緣的,她很喜歡你。】

【免了,我可受不起。】我說道:【對了,你能看透所有人,那誰是皇帝派來監視我的?】

【監視你?媚娘不是,那個賽門只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所以寸步不離。】金姆說道:【哦,是不是你寫的那篇《出師表》?他是覺得很有意思,偷偷收起來學呢,他很佩服你的文采,雖然寫這《出師表》的人在萬王之城當總參謀長。】

我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啊。】

【聆聽者嘛,我也不想,而且我控制不了。】金姆苦著臉:【不好意思。】

【沒事,陪我聊聊天也好。】我笑著說。

【看得出你心裡不好受

,你想念朱莉了。】金姆說道。

我點點頭:【有你這個知己,也是一份安慰了,很多不能說的話,都能跟你說。】

【也只有您這麼想了,其他人一定是怕我看到他們心裡想什麼。】金姆說道。

【對了,那我還搜華德部長家幹什麼?你跟我去看看他不就行了?】我說道。

金姆點點頭:【好啊。】

“賽門。”我叫住走在前面的賽門:“不去皇宮了,直接去華德部長家。”

賽門楞了一下,立刻點頭:“是,走這邊。”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華德部長的家裡,可惜華德部長不在家,他的夫人倒是很熱情的招待我們。

“殿下,您稍坐,華德約了戶部的幾位官員,我馬上派人叫他回來。”華德的夫人說道。

【沒想到啊,華德部長竟然是個清官,他自己掏錢請客吃飯,就是想從戶部要點錢,維持軍械院的研究。】金姆說道:【他夫人心裡怨言不小,你看,他家裡雖然金碧輝煌,其實窮的要死,哦,他夫人害怕你留下吃飯,因為沒有好東西招待你,你上次送的東西,他們偷偷拿去賣了。】

我笑著說:“那就不打擾了,我去找他吧。”

華德的夫人好像暗暗松了口氣:“這怎麼好?您一定還沒用過晚膳吧?不如……”

我趕緊揮手打斷,你就別裝了,清官一個,我真要留下來,你怕是更難做:“不必客氣了,我有急事找他。”

說完,我想了想,從袖子裡的魔法陣,掏出兩塊凡晶磚:“走的匆忙,沒帶什麼好東西,一點北方的土特產,還望你笑納。”

華德的夫人立刻站起身:“親王殿下,您太客氣了。”

“啊,應該的,華德部長做了那麼多,我也是有耳聞的,您若是有什麼需要,一定來找我。”我說道。

華德的夫人有點感動,她紅著眼圈,連連點頭,最後叫來長子:“依夫,親王殿下有急事找你父親,你快帶殿下去。”

依夫點了點頭,引領我們離開了華德的府邸,金姆突然說:【是他。】

【什麼?】

【就是他,換了裝案卷的箱子,箱子現在他的房間裡,華德什麼都不知道,他賄賂了治罰廳的兩個文書,把箱子偷偷換了。】金姆說道。

我點點頭,有金姆在,什麼案子破不了啊:【那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金姆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可能不信,他想學他的曾祖,毛遂自薦,當治罰廳部長,他發現曾祖的日記中,記載了86年前的案件,他曾祖也說是被逼無奈,判了個冤案,所以他想翻案,故意把箱子偷了回來,翻看裡面的卷宗,修白費功夫了,這孩子沒找人作假檔案,不巧,你正好滾釘板,兩件事碰一起了,他還不知道出了事。】

【那他在箱子裡放海沙幹嘛?】我問道。

【工部那麼多工匠,他又是部長的兒子,他想打個箱子還不容易?箱子是他自己做的舊,他跑去工部的制硝坊做的,而且我們忽略了一件事,就算想用海沙做舊,可去南方取海沙,幾天內根本回不來,那海沙是他託朋友從南方運過來的,已經是1個月前的事情了,他只知道要做麼做,才能做舊,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海沙要放很多天,他打算到了時間再把海沙取出來。】金姆瞪著眼睛說道:【你,信嗎?】

【半信半疑,這也太離奇了。】我苦笑著挑了挑眉毛。

【你還真直接。】金姆笑了起來。

【對了,鑰匙怎麼回事?】

【除了箱子,還有鎖和鑰匙,依夫是一起做的舊,本來用不到了,他一但把案卷理順,就會承認錯誤,然後翻案,那兩個文書怕露餡,他們把三把鑰匙要了過去,估計是他們換的吧?至於為什麼刑部的那把開不了,他就不知道了。】金姆說道。

【這下麻煩大了,他闖禍了。】我搖了搖頭:【禍還不小。】

【你打算怎麼辦呢?你打鬧治罰廳那天,他也在場,看到你嬉笑怒罵,以暴制暴,以惡除惡,為民平冤,特別欽佩你。】

【你都問我了,那我肯定是沒辦法了,不行,這事不能找華德了,儘量把事情的損害縮減到最小。】我說道。

金姆點點頭,我立刻說道:“哦,依夫,你還沒吃飯吧?”

依夫20來歲,面白清秀,他點了點頭:“回殿下,還沒有。”

“走,一起吃個飯。”我擺手道。

賽門也愣了:“不去找華德部長了?”

“不去了,先吃飯。”我說道。

夢提醒道:“殿下,您還約了爾文百夫長他們……”

“哦,忘了,快,打道回府。”我拍著腦袋說道,時間還不算晚。

依夫本想回去,可被我硬拉著,回了親王府,總算我忘了,其他人沒忘,酒菜都準備好了,我趕緊去請爾文他們,爾文等人已經在等了,爾文笑著說:“殿下,我還以為您太忙了,給忘了。”

“我的錯,我的錯,真是忙得忘了,多虧有人提醒。”我笑著說:“來,哥幾個,快坐。”

眾人立刻打著哈哈,坐了下來,我也是自罰了三杯,表示道歉,眾人聊了一會歐根親王,把話題扯到了後院的特蕾薩,又把話題拐到了86年前的案子上。

這下依夫感興趣了,他仔細的聽著,時不時說出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案情,很快,爾文一句話,把依夫嚇得臉色蒼白:“殿下,海石茲部長怎麼樣了?聽說因為弄錯了開箱子的鑰匙,進了天牢,明天就要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