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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人民戰爭

第214章 人民戰爭

我飛上天空,看著如玉盤一樣的月亮,然後閉上眼,開始冥想。

元素們湧在我身旁,安慰著我,即使是風元素,也極其難得的沒有說風涼話。

之後,我的魔力便如龐大的海嘯一般,一波波的撕裂著水元素,並引導著金屬元素,砸向金姆旁邊的聚寶盆,上面有老院長先知先覺,帶來的一塊金磚,腳下白色是寒玉,黃色是黃金,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是不敢停止元素的狂暴,生怕一旦停止,就再也無法使用魔法了。

可是萬物有始有終,任何事情,最終都會有個結局,當我的魔力即將告罄時,老院長也斥退了元素,元素們便不再聽從我的召喚了,不過讓我感動的是,這些元素,圍著我飛了好一陣,把我託回地面,它們並沒有四散離去,而是竄上天空,夜空一時間被照的七彩奪目,天空更是散發出一道道曲折的光幕,時明時暗,如陽光下的七彩紗幔隨風飄動,霎時好看,我開心的笑著,真像是極光啊。

老院長拄著魔杖,看著天空:“看啊,卡羅,世間的元素都認可你,才會如此,好好看看吧。”

我仰著脖子,看著那一道道變幻的光彩:“真是世間少有的華美景象啊。”

列總管激動的說:“殿下,這是祥瑞之兆啊。”

歐旺哭了起來:“殿下,當真是國士無雙,竟捨得一身的魔力,為天下贏得了如此的財富。”

“七彩光芒,方能顯現。”康德笑著說:“騎士卡羅,摸摸你的頭髮。”

我愣了一下,伸手一摸頭頂,竟然沒有一根頭髮,老院長笑著說:“魔力耗盡,這是很正常的,快看看你手裡那一卷‘斷情’吧。”

我恍然大悟,找金姆要過‘斷情’展開一看,列總管皺了皺眉頭:“還是什麼都沒有啊?”

我驚訝的看著他:“你看不到上面的字嗎?”

列總管又看了一眼:“殿下,老奴真的什麼都看不到,您能看到?”

“卡羅,不用問了,只有你才能看到。”康德騎士說道:“斷情一卷就是如此。”

“康德團長,你竟然捨得把‘斷情’給卡羅,真是讓我意外。”老院長笑著說。

康德騎士笑著說:“是他抓鬮抓來的。”

老院長狡猾的拆穿道:“也對,四個鬮都是‘斬斷情絲’,確實是他抓來的。”

我恍然大悟:“啊?四個都是斷情?”

康德瞪了一眼老院長:“一把年紀了,嘴怎麼還這麼快?”

貝亞拍了拍我的肩膀:“卡羅,把卷軸都展開。”

我點點頭,全部展開,上面字跡在天空的彩色映照下,依次顯現出來。

“斷情一卷,乃我聖神殿騎士團一脈最大的奧秘,並非常人可以修習,其餘各卷先習血術,再救世人,而此卷需先習魔法,救得十萬人,耗盡一生魔法修為,才能修習,否則無字之書,看無可看,學無可學……”我低聲讀道,不是揮刀自宮我就放心了。

康德點點頭:“貝亞,給麥卡錫寫信吧,讓他把團長的徽章送回來。”

“是,老師。”貝亞恭敬地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敲擊心口。

列總管楞了一下:“您老的意思,是讓殿下當團長?”

我驚訝的看著康德騎士,康德騎士笑著點點頭:“騎士團長,有德者居,既然卡羅能修習斷情,那他的品德,已經在我們之上了,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啊……”

我指了指斷情的卷軸:“能回頭再看嗎?”

“當然,你的考驗,已經透過了。”康德騎士笑著說,原來這才是考驗。

“啊,老奴恭喜殿下。”列總管笑著說道。

我捲起卷軸,習慣性塞進袖子,可卷軸又掉了出來,我愣了一下,撿起來,看了看袖子裡的魔法陣,哦,對啊,我已經不會魔法了,看來以後得隨身帶個包了,我只好把卷軸遞給金姆,讓他保管。

這時候,一陣跑步聲和號令聲,漸漸傳了過來,領頭的是新上任的治罰廳副部長——依夫。

“屬下依夫,參見親王殿下,列總管、貝亞元帥,向您致敬。”依夫穿著一身火紅的治罰廳的軍服敬禮道:“貝亞元帥,屬下接到您的命令,前來報道。”

貝亞驚訝的點點頭:“嗯,速度很快啊,來了多少人?”

“王城治罰廳所屬,一共1600人,除去451人正在巡邏,現已全部帶到。”

“好,你們負責看管這裡的物資。”貝亞說道:“直到所有物資,全部轉運完畢。”

“是。”依夫立刻開始執行命令,絲毫不拖泥帶水,威爾看著周圍的東西,撇了撇嘴:“這些真的都是金子?”

歐旺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簡直是快瘋了:“那是,親王殿下做的。”

“嗯?做的?”依夫奇怪的看向我,我笑著岔開了話題:“第一天上班怎麼樣?”

“還不錯,殿下,您滾釘板所接的案子都審理過了,一共10起,全都審結,大部分案犯都是貴族,已經發給刑部,不過海石茲部長讓我通知您,穆爾侯爵已經跑了。”依夫說道。

列總管瞪大眼睛,叫道:“什麼?跑了!快派人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的最好。”

依夫抱歉的說:“列總管,此案現由刑部負責,不在治罰廳許可權內,海石茲部長已經進宮求旨意去了,相信天一亮,刑部就會發下通緝令,各地的治罰廳接到通緝令後,就會進行抓捕。”

列總管一聽,皺著眉頭:“嗯,他一但跑出王城,怕是抓不到了,唉,可恨!”

“卡羅,看來你的決鬥要取消了。”康德騎士說道。

我眨眨眼,暗暗松了口氣

:“是啊,好事,不過穆爾還是要儘快緝拿歸案才行,唉,依夫,你這效率夠高的,一天不到,10起案子都審完了啊。”

“殿下,其實沒什麼好審的,屬下還沒發傳訊令,有幾個就自己跑來認罪了,沒認罪的也都打算跑路,被威爾派人抓了個正著,只是穆爾侯爵竟然不見了蹤影,府中空無一人。”依夫笑著說:“文書長正帶著文書們整理案卷,等刑部和吏部懲處完畢,就可以入檔了。”

列總管楞了一下:“自己跑來認罪?”

“是的,畢竟告他們的是親王殿下。”依夫笑著說:“帝國法律,在發傳訊令以前認罪的話,可以減輕罪責,不過他們的罪行,即使減免一部分,恐怕也不會好過,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咎由自取。”貝亞哼了一聲,突然衝一個人打著招呼:“唉?希爾伯特,你怎麼來了。”

“陛下命皇家近衛騎兵負責轉運物資,王城步兵師不得擅動,到底要運什麼?這個?”希爾伯特笑著走了過來,想拿起一塊金磚,結果沒拿起來,臉色頓時大變:“啊!這是……金子?外邊那些也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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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旺找工部借了秤,眉飛色舞的稱量著金磚,一聽這話,連忙看向希爾伯特:“外邊?”

“對、對啊,街道也是,你們不知道?”希爾伯特指著身後:“治罰廳正在看著,我還以為是塗了顏料的石頭,你們怎麼把成堆的金子放在大街上?”

我愣了,看了看四周,幾百甚至上千堆一人高的金磚堆:“不是都堆在這裡了?”

老院長飛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然後又落了下來,一臉的幸災樂禍:“麻煩了,不光這裡,工部到處都是,街道上也有,一摞一摞的,也對啊,誰會把金磚堆到街道上。”

我縮了縮脖子,玩大了……

“快!保護金子!”列總管大叫道。

依夫笑著說:“列總管,請不必擔心,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看到了,並且沿路留下人手,安置崗哨,還有親王殿下的人馬,也在街上巡視。”

“我的人馬?”我愣了一下,我這裡貨真價實是‘十幾個人,七八條槍’,稱不上‘人馬’。

“對啊,說是……鼠團。”依夫說道:“好幾千人呢,不過看衣著和武器都是平民。”

貝亞愣了一下:“卡羅,你哪來那麼多人?”

我縮了縮脖子:“我哪知道啊?走,快去看看吧。”

這時候,華德部長也帶著一大幫人衝來進來,費迪南德一看,立刻高喊:“這邊,寒玉都在這邊,記得分類清點!搬得時候戴手套!”

貝亞笑著說:“卡羅,西諾德師長說的沒錯,你到哪哪就出亂子。”

“怎麼能賴我?”我聳聳肩,眾人繞過工部裡四處堆放的一堆堆金磚,來到街道上,只見治罰廳的士兵正在緊張的戒備,把旁邊張著嘴巴,看熱鬧的平民,攔在路兩邊,而一些年輕人,則拿著簡陋的武器,站在金磚上,看著下面,這些人都眼生得很,我衝一個站在金磚上的年輕人喊道:“喂,誰讓你來的?”

“退後,我奉卡羅親王的命令,看守金子,你們立刻退後!”上面的年輕人看起來才15、6歲,他抄起木棍,緊張的指著我,列總管楞了一下,指著我道:“放肆,這位就是親王殿下,你到底……”

“啊?你就是親王?卡羅親王?”年輕人楞了一下,旁邊一個治罰廳的士兵扭頭白了他一眼:“原來你不認識?”

年輕人嬉笑著撓了撓頭:“我哪見過,是波文大哥讓我來的,他讓我看著這周圍的金磚,要是少一個,就擰下我的腦袋。”

“你是鼠團的?”我笑著問。

“怎麼可能,不過鼠團救過我爺爺的命,還接濟過我們一家,所以我就來了,哦,那邊是我弟弟。”年輕人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個年輕人說道。

我看了看,街道上堆滿了金磚,每隔幾摞,就有一個人拿著棍棒或者各式‘武器’站在上面,吆喝著周圍的人退後,周圍的平民大部分都處於呆滯狀態,少數膽大的只是靠過來問這些金子是怎麼回事,當然,也有動了歪心思,想摸幾塊抱回家的,可都被治罰廳和這些年輕人打的親媽都不認了。

我們走了好一會,才找到鼠團老三——蓋文,他正站在一堆金磚上對一群人大聲說道:“都聽好了,這都是親王殿下用來打亡靈的金子,每人3堆,都看好了,哪個手欠,要是敢拿,往死裡打!都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三哥,你放心吧。”有個拿著扁擔的女人說道。

“就是,三哥,咱們什麼人,你清楚。”

有個姑娘拿著一把菜刀,跳著腳問:“三哥,你們真的跟著親王殿下幹了?收不收我?”

蓋文笑著說:“收你?收你當側室啊?過兩年吧,你才多大?趕緊上去看著,親王殿下要是看你認真,說不定真能收你。”

……

列總管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說:“殿下,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我也正在琢磨,不過這些金磚就是拿去也花不了,太招眼了,希爾伯特騎著馬急急地跑了過來:“列總管,金磚一直堆到北城了,皇家近衛騎兵只來了一個營,您快去宮裡,請陛下調動宮廷魔法師吧。”

列總管一聽,連連點頭,立刻撒開腿往皇宮跑,歐旺也跟了上去,估計是要報喜。

貝亞笑著搖了搖頭:“宮廷魔法師才多少?希爾伯特,你還是讓陛下調王城步兵師進來吧。”

“元帥閣下,不是陛下不調,最近的王城步兵師正在城外20公里的地方駐紮,天亮也到不了。”希爾伯特說道:“唉,殿下,不如您施法,把金子運到皇宮吧。”

貝亞看了我一眼:“希爾伯特,卡羅為了做這些金子和寒玉,魔法已經完全喪失了。”

“什麼?”希爾伯特驚恐的瞪著我。

周圍的平民也站在路邊切切私語,我笑著拍了拍腰間的橫刀:“沒看我用這玩意了嗎?我現在是個騎士,不再是魔法師了。”

這時候,一名皇家近衛騎兵,快馬衝了過來:“希爾伯特閣下,不好了,西城也發現了金磚。”

發現金磚還叫‘不好了’,這事恐怕沒人聽過,希爾伯特掏出地圖:“指出來。”

“這裡一直到這裡,這幾條街都是。”騎兵指著地圖說:“不過暫時不用擔心,殿下的人在看著,領頭的叫吉斯。”

我愣了一下,鼠團老四吉斯,看來波文把他的弟兄都散出去找人手了,希爾伯特氣急敗壞的說:“這下麻煩了,看來以工部為中心,周圍的街道都是了,卡羅,這怎麼辦?我們的人根本看不過來。”

我想了想:“這樣啊,金磚是要運到皇宮對吧?”

“是的,那裡有四個金庫。”希爾伯特說道,然後小聲埋怨道:“陛下也真是的,一個勁的笑,就是不說是金子,我們這點人哪夠啊。”

我笑了笑,皇帝這可真是在看熱鬧了,我走到蓋文腳下,衝他伸出手,示意他把我拉上去,蓋文拉了我一把,小聲問:“殿下,您真的不是魔法師了……”

我笑著點點頭,對周圍的人群說:“我確實已經不是魔法師了,我的魔法,都用來做了這些金子,這些都是為了應對亡靈而準備的,很多人都背井離鄉,他們需要在王城、在其他各個能防禦亡靈的大城市重新安家,這就需要錢;我們的軍隊,要有武器作戰,要吃飽,要有可以禦寒的披風,這也需要錢,他們如果為我們戰死了,我們也應該給他的妻子、孩子和老父母一筆撫卹,這還是需要錢,金子越多,我們的物資就越充足,就能越早消滅亡靈。不過大家都看到了,似乎我們的皇家近衛騎兵營長閣下,對滿大街都是的金子,有那麼一點點緊張。”

說完,我故意做了個鬼臉,指了一下希爾伯特,這引來了周圍平民的大笑和一連串的噓聲。

“放心吧,營長閣下,我們不會動的,你可真是小心眼。”

“就是,就是,誰拿這些金子,渾身長膿瘡,不得好死。”

“我看您還是回家睡覺吧,這金子就是在大街上放一個月,也不會少一丁點。”

“是啊,我們幫您看著就是了。”

……

希爾伯特一聽,白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笑著拍了拍手,制止大家的鬨笑和諷刺:“看來,我們的營長閣下,是一定要親眼看著這些金子,運進皇宮才踏實啊,這樣吧,不如我施一個魔法,把這些金子都運進皇宮,不過我這個魔法,要大家都肯幫忙才行。”

“殿下,您說就是了,要我們怎麼做?”

“是啊,您說。”

……

“打亡靈不是皇帝陛下一個人的事,也不是軍隊自己的事,是整個王城,還有全大陸所有人的事,既然這樣,那就請大家幫忙,把這些金子,運到皇宮門口,讓我們的營長閣下看看,讓皇帝陛下看看,什麼叫人民的力量!什麼叫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揮手高呼道,然後怕開橫刀的崩簧,抽出橫刀,高舉著:“王城的居民們,我以騎士的名譽起誓,就算有一天,亡靈能踏入王城,也是踏著我的屍體,踏著守衛王城的最後一個軍人的屍體進來的,但是它將面對的,是王城所有勇敢的居民,這裡是我們的家園,我們要讓那些沒有血肉的傢伙,嚐嚐什麼叫人民的戰爭!為了勝利!”

說完,我收刀入鞘,跳下金磚,從上面拿起一塊,向皇宮走去,別以為我偷懶,一塊金磚有30公斤呢!比桶裝水都重。

很快,就有人扛著金磚,超過了我,有人用擔子挑,有人用揹簍搬,有人用馬車運,更多的人,則是徒手扛著金磚,向皇宮門口走去,門口的侍衛嚇得都哆嗦了,見過人,可沒見過這麼多人,還都扛著金磚,走到門口,往地上一放,調頭就回去運下一趟。

列總管和一票宮廷魔法師,站在門口,看的目瞪口呆,兩名宮廷魔法師接過我手裡的金磚,放在一旁,列總管立刻問道:“殿下,這是……”

我擦了把汗,好久沒幹體力活了,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貝亞元帥抱著兩條金磚,走過來一丟,跟扔磚頭似的:“運金子啊,卡羅讓全城的人幫忙。”

“我們能幹什麼?”一名宮廷魔法師問道。

我想了想,笑著說:“管口水喝總行吧。”

列總管一聽,指揮著宮廷魔法師:“快,架鍋燒水。”

貝亞笑著說:“卡羅,我已經跟歐旺商量好了,金子全運過來,他會將一小部分,換算成金券,給咱們騎士團。”

我笑著問:“陛下能同意?”

列總管笑著說:“陛下已經同意了,騎士團又不會亂花,陛下放心的很,歐旺已經去金庫支領金券了,雖然不多,但還是有1100多萬,哦,給你們講個笑話,戶部部長唐納修,一聽說這麼多金磚,激動地暈了過去,救醒以後,又聽見陛下讓把金庫裡的金券全部支給騎士團,又暈了。”

眾人立刻笑成一片。

“好啊。”康德撂下金磚點點頭:“有了錢,騎士團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貝亞笑著說:“是啊,終於有錢修一下總部的屋頂了。”

“修屋頂?”我苦笑著問,心說就這點追求?沒想到貝亞誤解了我的意思。

貝亞驚慌的說:“漏雨漏了六、七年了,你這個團長上任後,總得把屋頂修一下吧?”

列總管一聽,翻了個白眼:“殿下的意思是讓你把那個破地方好好修繕一下,真是的,你以為殿下跟你和麥卡錫一樣?各個摳的要死,摳門騎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