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一些瑣事
特蕾莎父女走後，比阿特麗斯聽到我敷衍特蕾莎，笑著耳語道：“你這就是騙鬼啊。”
“我有什麼辦法？”我急忙說：“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傷心吧，又變成了怨靈呢？”
“懶得說你，你等著再下來以後，跟她糾纏不清吧。”比阿特麗斯說道：“下一位。”
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老者，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你就是卡羅？”
“對。”我回答道。
“嗯，我的繼承者，還不錯，斷情學的比我還快。”老者笑著說。
“啊，您也學過斷情？”我愣了，老者笑著點點頭：“我是康德的老師，你看的斷情，就是我寫的。”
“啊，徒孫拜見師祖。”我立刻彎腰行禮，老者笑著擺擺手：“唉，不興這一套，康德太過死板，該說的不肯說，我看著是真著急，這樣，我都跟你說清楚，免得斷情失了傳人。”
我立刻點頭：“好，我洗耳恭聽。”
“斷情呢，是一代傳一代，每一代學習斷情的人，都會繼承以前所有人的力量，你也知道，我們都曾是魔法師，想學斷情，必須先行騎士之道，然後廢棄魔法，才能學習，而每一代在即將壽終或者覺得該這麼做的時候，就要重新書寫斷情，把這一身的力量，還有新的法術，封存進去，以前有個老家夥，給這個方法取了個名字，叫‘涅槃’。”老者說道。
“可是，那我什麼時候應該‘涅槃’呢？”我問道。
“這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不進行‘涅槃’，斷情就會失傳，反之一但‘涅槃’，你這血術就沒有了，全都封印進了卷軸裡，所以要慎重，這也是一種犧牲。”老者說道。
我點點頭：“對了，我魔法都沒了，還怎麼做魔法卷軸？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涅槃啊。”
“這簡單，當你覺得該涅槃的時候，就將卷軸寫好，帶著卷軸，去騎士團那間小酒館的地下，那裡有一個祭壇，放上卷軸，施以血祭，然後高聲詠頌騎士守則，並且回想你威力最大的魔法，就可以了。”老者笑著說。
“明白了，可我恐怕沒什麼強大的魔法，倒是你們的相當厲害，我真的比不上。”我慚愧的說道，老者一聽，大笑起來：“別這麼說，你試過青光甲，也試過聖光明教的神術——神恩降世，你覺得怎麼樣？”
“很黃，很暴力！”我立刻說道：“啊，我是說……很好，很強大。”
老者擺擺手：“法術都是一般法術，喏，這位，也是斷情的修習者，你那青光甲就是她的，什麼玩意啊那是。”
我愣了：“比阿特麗斯，你也……”
“要說我一生最後悔的事，就是涅槃，本想涅槃了，就可以四處旅遊，誰想到出海碰上了風暴，魔法廢了，血術沒了，淹死了。”比阿特麗斯搖頭道：“要是沒有涅槃，我還死不了呢。”
老者白了她一眼：“德行，別理她，法術都是一般的法術，只有使用的人，能進行改變，你為了驅散蝗蟲而使用，並不是傷害那些士兵，實際上你也傷不了，所以青光甲就經過你的思維，得以釋放，斷情的奧妙，就在此處，不是你挑選法術，是法術幫你自選。”
“有點明白了，全自動的唄？”我問道。
“呃，全自動？”老者有點糊塗了，比阿特麗斯笑了起來：“卡羅，他這種老頑固那聽得懂這麼先進的詞，你說的沒錯，就是全自動，斷情因不忍世間蒼生苦難而發，說是斷情，還不如叫動情，越是悲天憫人，威力越大，反而你真的要揮劍斷情，血術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老者點點頭，我想了想：“可這力量從哪來的？總不能毫無根源吧？”
“你可知道咱們騎士團的名字？”老者問道。
“嗯，我記得是……聖神殿騎士團。”我笑著說。
“對，就是聖神殿騎士團，其實我們是聖光明教的神殿騎士團，你的力量，來自於信徒，來自於光明，信徒越多，信仰光明的力量越強，你的血術，就會越強大，這就是斷情的力量根源，這是無窮無盡的。”老者說道。
比阿特麗斯笑著說：“現在明白了吧？這老頭胡寫一通，就是讓你自省，自己明白騎士只能救人，勸誡罪惡，但是不能殺人，要不然你繼承不了斷情的力量。”
“好意思說我，你跑到他身邊，胡攪蠻纏，干擾視聽，要不是他信仰堅定，斷情就毀在你手上了！”老者指著比阿特麗斯叫道。
我嘆了口氣：“好了，兩位前輩，別吵了，這麼說，我現在算是聖光明教的人了？”
“對，你最好背背教義。”老者立刻說道。
“你不信也不會耽誤你用斷情，好了，沒事了吧？沒事了下一位。”比阿特麗斯說道。
老者哼了一聲，走了，結果後面的也是個老頭，我看了看他的衣著：“聖光明教？”
“是的。”他點點頭，笑著抬起手：“願神聖的光明常伴你左右。”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不是趁熱打鐵，讓我入教吧？
“牧師，有事請直說。”我笑著說，他點點頭：“我是聖光明教的教宗，我叫西爾韋斯特，感謝陛下讓聖光明教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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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唉，等一下，我不是讓海石茲去釋放你們了嗎？”我急忙問道。
“是的，但是我太高興了，又上了年紀，一激動就……”西爾韋斯特笑著說。
比阿特麗斯搖搖頭：“笑死了。”
我一聽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抱歉，海石茲也是，說話不能委婉點。”
“啊，無妨，終歸是喜不自禁，我是有事相求。”
“您說，我盡力辦到。”我立刻說道。
西爾韋斯特點點頭：“兩件事，一是我教的聖物，請您幫我找到，好讓信徒們朝拜，我被捕前，把它藏到了神殿門口的石砌臺階下……”
“好的，你說的神殿是在哪？”我立刻打斷道。
“啊，就在王城，不過已經拆了，一名女信徒找到了它，偷偷藏進了家裡。”西爾韋斯特說道：“您見過她，她是華德部長的妻子。”
“哦，認識，認識，這事你放心，好了，下一位。”我叫了起來。
“唉，稍等，還有一件事。”
我嘆了口氣，別是那件就行……
“您能不能入教？”
我就知道……
“我……考慮一下。”我笑著說。
“您是帝國皇帝，又贊成我們的教義，您若是入教，可以讓信徒們同沐光明，而且您也是我教騎士團的團長，神曾說……”西爾韋斯特笑著說。
“行。”我嘆了口氣說道，拒絕別人，我真的不會。
“太好了，繼任教宗，就由布拉德裡克牧師擔任，他德高望重，而且神術也不錯。”西爾韋斯特說道。
“好，我會通知他的，嗯？神術？他是魔法師？”
“不，他是牧師，不是魔法師。”
“我聽說他大冷天給一個快要去世的人，找到了一個新鮮的梨？”我笑著問道，這活聽著像是魔法師幹的，不是牧師。
西爾韋斯特笑著點點頭，滴水不漏地說：“那是神賜予的。”
“慢走。”我擺擺手。
“好嘞，願神聖的光明……”
“下一位。”比阿特麗斯說道。
這次一對中年夫婦，看著有點眼熟，我愣了一下：“二位……”
“小娜娜！”女人笑著說：“都長這麼大了，來，讓媽媽抱。”
我立刻傻了：“慢著。”
“別害羞嘛。”卡羅的母親立刻要抱我，我趕緊說：“我不是卡羅。”
“還真直接。”男的笑著說：“你就裝一下嘛。”
我頓時哭笑不得：“啊？你們知道啊。”
“等那老東西下來，我扒了他的皮。”卡羅的母親立刻惡狠狠地說道。
我愣了一下：“老院長？”
“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卡羅的父親笑著說：“給他提個醒，撐著點，不然下來有他好受的。”
“呃，二位就是讓我抽時間威脅一下魔法學院院長？”我笑著問。
“哦，說正事。”卡羅母親說道：“你告訴美洛蒂和格納，那些金銀財寶不要給小娜娜。”
“喂，那是你們親兒子啊，不給他給誰？”我奇怪的問。
卡羅的父親笑著說：“給你。”
我愣了一下：“給我？”
“對，我們商量過了，既不讓小娜娜繼承那些血腥的財產，也不讓他當刺客，他不是有個公主在等他嗎？讓他好好過日子。”卡羅的母親乾脆利落的說道：“那些錢，你要是有用就拿走，就當是替我們贖罪了，為了王冠，丹克家族害了那麼多人，一下來都見著了，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覺得傻得冒泡，用命賺了那麼多……沒命花的錢。”
卡羅的父親點點頭：“哦，告訴你格納舅舅，讓他少喝酒，就說是你舅媽蘇莎說的，另外他賣了蘇莎最喜歡的寶石胸針，等他下來，蘇莎會收拾他，嗯，蘇莎要交代的就是這些了吧？”
“還有瑪緹娜，哦，那孩子改名了，就是苔絲，蘇莎說，讓美洛蒂和格納好好訓練苔絲和伊諾克，找到神秘人，作了他。”卡羅的母親說道。
“呃……”我傻了：“我這麼說，他們未必會信啊，尤其是美洛蒂，她會以為我獨吞財寶的，你們有沒有什麼暗語之類的？”
“說的是。”卡羅的父親說道：“這樣，美洛蒂要是不信，你就說，亞爾森偷看她洗澡，是偷看了6次，而不是5次，她就知道了。”
“你怎麼跟孩子說這個？”卡羅的母親說道。
“要不說什麼？哪次亞爾森偷看美洛蒂，都讓我當凳子，這賬總得算。”卡羅的父親笑的很開心。
“好了，就這些事了。”這對夫婦立刻走了，乾脆利落。
我看向最後一位：“你又有什麼事？嗯？米希爾！”
面前這個人並不是米希爾，只是跟米希爾有七八成相似，她笑了笑：“我是卡羅的妻子，你就是跟他換了身體的人吧？我聽他提到過，我叫邦妮。”
我立刻點點頭：“你好，是的，你是有什麼事要告訴卡羅吧？”
邦妮笑著說：“你跟卡羅說，我不怪他，嗯，就這些。”
“就這些？”我問道。
邦妮笑著點點頭，走了，我嘆了口氣，卡羅找了個代替品，人家姑娘竟然說不怪他，真是不錯，得，也好，米希爾能跟卡羅在一起了，不然卡羅那小子要是心中有愧，拒絕娶米希爾，米希爾還不得立刻自盡？
“嗯，好了，會客結束。”比阿特麗斯笑著說。
我點點頭：“真不少啊。”
“這才哪到哪？”比阿特麗斯笑著說：“我幫你去掉了1500多個。”
“哦？我還挺受歡迎的。”我笑著說。
“嗯，也有找你算賬的，比如說前西科城城主，昆頓。”比阿特麗斯說
道。
我撇撇嘴：“等我再下來，我跟他道歉。”
比阿特麗斯笑著說：“好了，你該回去了，雙王現世，有你受的。”
“雙王現世？”我愣了：“這到底怎麼……”
“回去你就知道了。”比阿特麗斯笑著伸手拍了一下我的額頭。
“等一下！”我叫了起來。
“唉，醒了醒了。”夢兒扶著我，連聲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還在避難所紅區，原來剛才是做夢，真夠真實的，想想也是，怎麼可能。
“老大，嚇死人啊。”杜美蹲在我身邊說道。
爾文也點點頭：“確實嚇人。”
“唉？你們怎麼進來了？”我愣了，我是躺在5個全密封實驗室外面的手術床上，可他們已經進到紅區裡面來了。
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吵得我頭痛，我趕緊擺擺手：“一個個說，美洛蒂呢？”
“受傷了，米希爾在照看她。”夢兒說道。
“受傷了？”我愣了一下：“怎麼受傷了？先出去再說。”
眾人扶著我出了紅區，5姐站在門口，黛布拉和米希爾正在救治美洛蒂，美洛蒂看起來傷的不輕，5姐看了看我，竟然縮了縮脖子沒說話，米希爾看到我更是嚇得直接跳起來：“他……”
“裡面那個陛下。”老列奇怪的說道。
米希爾松了口氣：“嚇死了，也不說一聲。”
黛布拉看了我們一眼，拿著液體繃帶噴灑美洛蒂的肩膀：“好了，彈頭取出來了，腦震盪有點嚴重，需要休息。”
“彈頭？”我愣了：“美洛蒂，你中槍了？誰幹的？”
5姐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顯示器，裡面是萬王之城會議室，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摸了摸臉：“怎麼了？”
奧格張嘴問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我……我腿軟……”我回憶了一下：“我沒完成最後一步，啊，我變異了？”
美瑞點點頭：“變異倒是沒有，你失血過多，昏倒了，還抽搐不止，我們以為你……”
5姐擺擺手：“這麼離譜的事，你們用嘴說，他哪裡懂？我把監控錄影再調出來就是。”
我點點頭，5姐調出了監控錄影，裡面是我在實驗室自救的情景，看起來都快不行了，奧格大聲提醒我，最後一步，我則哆哆嗦嗦的往裝了血清的瓶子裡倒酶化劑，牆壁上的顯示器中，所有人都在鼓勵著我，然後我‘不負眾望’，一頭扎在了地上，接著就抽搐起來，然後很沒風度的蹬了腿。
美洛蒂跳了起來，怕打著隔離門，使勁呼喚著我，讓我醒過來，這時候，紅區大門一開，美洛蒂回頭看過去：“你是誰？出去。”
那個人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灰色披風，拉著兜帽，靜靜地站在那，美洛蒂抽出短刀，那個人突然抬起手，手裡正是一把手槍，槍口火焰一閃，美洛蒂就中槍倒地，那個人並沒有直接射擊美洛蒂，而是擊中了美洛蒂背後的隔離門，子彈成了跳彈，反彈後擊中了美洛蒂肩膀，我驚訝的說：“好槍法，這是故意的。”
美洛蒂倒地後，伸手去摸胸前武裝帶上的飛刀，可那個人像是早就知道，一槍之後，毫無停頓，立刻走過去，一腳踏在她摸飛刀的手背上，他嬉笑而陰沉的說：“當年你們六個都不是我對手，就憑你自己還想怎麼樣？”
美洛蒂楞了一下：“是你！”
“看在小娜娜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你要是再不知趣，我就弄死你。”那個人淡淡的說道。
美洛蒂還想反抗，可那個人抬起腳，用鞋跟猛地踏向美洛蒂的額頭，美洛蒂腦袋磕到地板上，受到重擊暈了過去，那個人一擺手，昏死過去的美洛蒂就滑到了一邊。
我愣了：“他是神秘人！”
眾人看著我，都沒說話，表情把我嚇了一跳，我縮了縮脖子，只好繼續看下去，然後，神秘人探頭看了看倒在實驗室的我，冷笑著說：“廢物。”
我愣了一下，這麼罵就太傷人了，我失血過多好不好？
神秘人看了眼5姐，然後抬起手臂，輕輕一掌拍在隔離門上，隔離門立刻化成玻璃飛沙，5姐嚇壞了：“裡面是……”
“閉嘴。”神秘人說道，然後走進了實驗室：“虛空，阿拉依卡，那羅，米斯，託艾爾！”
一個似曾相識的小黑洞出現了，把冰櫃什麼的都抽了進去，然後他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臉，可我毫無反應，他拿過我手裡的燒瓶，放在鐳射灼燒器上面，調節裝置開始滅活。
“3700焦。”奧格立刻說道。
“放屁！被你害死多少次了！”神秘人指著螢幕上的奧格吼道：“藥劑過期，你配的酶化劑，效用太弱，只是3700焦根本無法滅活！”
奧格楞了一下，翻了翻自己算的手稿，對美瑞說道：“他說的有道理。”
“謝謝你救了我丈夫。”朱莉說道，神秘人看向螢幕，看了好一會，但沒有說話，他突然抬起手，像是擦了擦臉，然後把燒瓶拿下來，用注射器抽取，給我進行注射，打過幾針後，他又掏出一種針劑，給我注射。
“你注射的什麼？”奧格問道。
“濃縮葡萄糖。”那個我說道，美瑞點點頭：“這倒是對症。”
完事後，他把濃縮葡萄糖的空針管塞進口袋，站起身對萬王之城的人們說：“你們要是不想死，立刻命令沃克將軍將看管中的共和黨全部消滅，錯過了這個時機，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