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特權階級
貝亞終於下定決心了：“既然不能無敵，我是沒必要了。”
我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麼呢？
歐根笑了笑：“想清楚啊，麥卡錫要是用了，還有800年呢，你比他年輕，千多年也沒問題。”
“看著周圍的人都老死？最後只剩下自己？”貝亞搖搖頭：“我不想。”
貝亞這一句話，引起了很多人共鳴，戈登笑著說：“生死不過平常事，啼哭而來，嬉笑而去，哈哈。”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啼哭而來，嬉笑而去？戈登雖然在政治問題上是個固持己見的老頑固，但面對生死，竟然如此灑脫。
最後的結果讓我驚訝異常，經過大家討論商議，矮人族要了10支，魔法公會要了8支，但他們更多的是拿來做研究，布拉德裡克教宗一直沒說話，但那意思也是用不著，英格麗德可沒客氣，一下子要了三支，大卡一支，米希爾一支，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訊息的外孫留一支，歐根對此保持沉默，他還需要考慮一下，畢竟不能拿幾十年的人生，應付賀露幾千年的龍生，諸葛軍師是兩世為人，言及生死也是也如喝茶一般平靜，但他預留了一支，留給雪莉兒，只要雪莉兒自己不反對，其他幾位親王，例如貝亞、飛利普和艾拉，都是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的，對死亡分外看淡，而且艾拉表示這東西沒用，因為要是有戰爭發生，將軍也難免陣前亡，用了浪費，留給需要的同志吧。
六位部長，除了歐旺還年輕，其他幾人都是上了年紀的，海石茲希望給依夫留一支，因為刑獄之事，天分和經驗都很重要，依夫的天分已然少有，若能積累上千年的經驗，必然可以在此行封神，他希望自己的接班人，能創造一段傳奇佳話，華德這人雖然油腔滑調，但對這種事並不貪戀，他倒是挺為依夫著想，依夫一個人太孤單，那就給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梅米留一支好了，唐納修表示此前的戶部讓他操碎了心，不想繼續被折磨下去了，早死早託生，戈登已然表態，要笑著走人，自然對此不屑一顧，安斯部長也挺逗，一看這幾個老家夥不用，自己乾脆也不用，下去後還能做個伴，拌拌嘴吵吵架，喝點小酒打個群架，問及歐旺時，歐旺只是苦笑，自己家族的祖先修習血術，弄得後人一身的毛病，他斷言自己活不過60歲，基因藥劑不是萬能的，對遺傳性疾病無效，他不是不想長壽，而是這玩意對他無用。
我這一盒子基因藥劑，竟然只分掉了一小部分，這讓我感慨不已，大家說的都很漂亮，但也只是說的漂亮而已，人心總是貪婪的，但能在這種時候依舊表現的灑脫，已經很不容易了。
神聖議會還在繼續召開，但都是些芝麻綠豆的事情，而我則帶著朱莉她們回到書房，現在，都是家裡人了，我看了看苔絲：“你懷孕了，現在注射，對孩子也有好處，孩子成年後，還需要再次注射，這樣壽命更長，你可記住了。”
苔絲笑著問：“那……伊諾克呢？”
我點點頭：“本來也有他一份。”
朱莉奇怪的問：“卡羅，你這又要留給苔絲和伊諾克，又要考慮卡加斯，那你剛才怎麼只說給自己留兩支？”
夢兒對此也有疑問，她笑了笑：“莫不是在耍什麼小聰明？”
“恐怕卡羅是知道大部分人都不要吧？”歐格雅笑著問。
我搖搖頭：“這種事，我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夠，別說40支，4000支也不夠，我留兩支，只是這麼說，我是要複製的，之所以問出來，只是看看大家心裡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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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楞了一下：“卡羅，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我苦笑著說：“現在都是家裡人了，我也不怕你們笑話，貝亞說的，我早就想到了，我有精靈王的壽命，可以活上千年，歐格雅、艾爾莎都可以，朱莉、溫妮、夢兒，你們只是普通人啊，還有雪莉兒、雪莉兒長大後，也會有丈夫，苔絲、伊諾克，我們還有下一代，下下一代，我越想越多，所以我必須複製。”
“要不……我們就算了。”苔絲笑著說。
“是啊，哥哥，我還早嘛。”雪莉兒笑了。
我擺擺手：“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樣，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就算奧格跟我翻臉，我也會複製，實不相瞞，昨天上廁所的時候，我已經複製了1萬2000多支！”
眾人都驚呆了，朱莉笑著說：“我們一家人沒這麼多吧？”
我笑了笑：“金姆看透了所有人的想法，你們以為大家都不想？麥卡錫是最實在的人，可他也想長生不老，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說了，精靈王嘴上這麼說，那是因為米拉王后一直在掐著他，艾德文想讓全族都不老不死，龍王莫迪馬不想嗎？想！先知不想嗎？想！可她是故意按著，不讓奧格瑞姆和朵拉也長生不老，因為藥劑太少了，她不願意搶我的份額，她知道我一大家子，諸葛丞相不想嗎？他太想了，他想看著雪莉兒長大，看著她結婚、生子，子孫滿堂，各部的部長不想嗎？艾拉是怎麼說，早晚可能死在戰場上，可萬一沒有戰爭爆發呢？誰不想多活兩年，那20年呢？200年呢？英格麗德只開口要了三支，你知道她其實是想要幾支？”
“幾、幾支？”艾爾莎問道。
“她自己、女兒米希爾、女婿大卡、老撒加、福臨、德洛麗絲夫人、兒子萊昂、兒媳婦瑪格麗特。”我笑著說：“還有他們的孩子們，她想要至少60支！”
“她太貪婪了吧。”歐格雅說道，我苦笑著說：“歐格雅，貪心是很正常的情感，何況又是這種事，她是想了，但她張嘴了嗎？”
朱莉點點頭：“這麼說，其他的部長……”
“跟我一樣，都有老婆啊，華德有夫人，家裡兩個兒子，依夫有了，還有一個呢，那個男孩也要娶妻，就連歐旺也是如此，自己是用不到了，可他的小兒子沒有那種遺傳病，就算自己死了，可孩子的母親還可以繼續活著，他也想要很多。”我說道。
溫妮笑了笑：“其實我也想給安吉拉要一支。”
我笑著問：“苔絲，你不想多要幾支嗎？美洛蒂、格納、還有尤金夫婦？”
苔絲笑著點頭承認了，我聳聳肩：“所以，我沒有說出來之前，就已經複製了，而且，美瑞也有奧格的研究資料，她已經研究過了，複製的藥劑沒有問題，龍族，也是可以的。”
“那麼說，只有奧格不同意大規模使用？”夢兒笑著問。
我點點頭：“奧格很死板，美瑞對此心知肚明，卡露拉知道的，在培迪城，使用過這種藥劑的人，有87萬人之多，那裡的奧格，已經後悔了，雖然給了我，卻只給了40支，他怕平行世界幾百年後的問題，同樣會發生在這裡。”
歐格雅想了想，笑著問：“不是我不想，你要是多，我和艾爾莎精靈族還有很多朋友，只是奧格擔心的事情，會不會真的發生？”
“兩個問題，如果只有一部分人注射，那就出現了一個新興的特權階級，沒有這個特權的人，就會眼紅，就會不滿，如果大家都注射，那問題更嚴重，我們只有一塊大陸，雅各布看事情很準，總有一天，我們供養不了這麼多人。”我說道：“所以，只有小範圍，秘密的注射，我今天公開說出來，是讓金姆看看大家的想法，我們有多少人，能在這件事上達成共識，無法理解的，我就會私下裡再跟每個人溝通，我們，就是特權階級。”
朱莉猶豫了一下：“可是幾千年，或者上萬年後，我們這些特權階級人數太多了呢？”
“主席說過，一萬年太久，我們只爭朝夕。”我沉聲道：“這話用在這，肯定是曲解了，但我覺得沒錯。”
歐格雅笑著說：“卡羅，或許你一開始就不該說這件事。”
我搖搖頭：“歐格雅，真的做不到，你們5個，我誰都捨不得，精靈王的魔法，只能讓一個人與我同壽命，雪莉兒是我妹妹，苔絲是我表姐，我誰都捨不得，就是戈登，你別看他跟我頂了半天，但我也很欣賞他，夢兒知道的，擊鋏九問，他為我作答，再者說，平行世界以後會跟這裡相連，我知道，卡露拉也知道，那邊的人都知道，那裡要是人口膨脹，你覺得會往哪裡遷徙呢？”
“這裡。”艾爾莎立刻說。
我點點頭：“可那時候，我們都不在了，而他們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人精！誰有能力阻止他們？”
溫妮皺了皺眉頭：“你是說，會引發戰爭？”
“是啊，這倒是個辦法，唯一解決的辦法，用戰爭，互相消減人口。”夢兒說道。
朱莉驚訝的看向夢兒，我笑了笑：“平心而論，夢兒的方法很正確，但這不是唯一的方法，我們有太空船，有魔法，有漫長的壽命，可以進行星際遠航，就算科技不發達，只要我們這些特權階級慢慢積累，總有一天，我們可以抵達別的星球，艾爾莎見過的，有外星人，那就一定還有可居住的行星，就算沒有，我們可以在月球、在火星、在其他行星上建立殖民基地，而且，知道嗎，美瑞認為，當我們的壽命變得漫長，就會自然而然的減少生育。”
朱莉撫摸著肚子笑著問：“會嗎？”
我笑著看了看歐格雅和艾爾莎：“不會嗎？”
歐格雅白了我一眼，艾爾莎更是扭了我一把，她們知道我說的是精靈王，這個理論也是美瑞從精靈族身上得來的，精靈族都有上千的壽命，可孩子和成人的比例，依然保持在一個正常的數字，不是他們對這種事沒興趣，而是生活壓力擺那了，杜美也是很有趣的例子，反正不著急了，慢慢再說吧。
我從魔法陣中掏出一大摞藥劑：“我現在就給你們注射，這事，嚴格保密，苔絲，還有一批藥劑，就在美瑞手裡，我跟本森說清楚後，他會負責甄別，由美瑞親自注射。”
苔絲笑了笑：“那伊諾克、我父親和養父母……”
我笑著說：“知道剛才美瑞回去幹什麼了嗎？此時此刻，我想尤金夫婦，阿普頓夫婦，布魯斯夫婦，雪莉兒的母親伊迪絲，龍衛軍的高階軍官們及軍屬，還有伊諾克等第一批人員，已經以例行體檢和防疫的名義，完成了注射，只是美瑞說格納與美洛蒂不知道竄哪去了，但應該快回來了。”
夢兒笑著說：“原來你都安排好了？”
我點點頭：“抱歉一直瞞著你們，我需要得知所有人的想法後，再宣佈這麼做
。”
溫妮問道：“要是大家都不屑一顧呢？”
“那金姆就會告訴我，我則當場銷燬所有藥劑，但我認為，這是絕不可能的。”我笑著說。
歐格雅笑著說：“只是1萬2000支，怕是還不夠吧？”
我點點頭：“一共是三組人負責，職責互不干涉，第一組，王室小組，稽核是你們5個，你們的藥劑供應人是我，負責注射的將是米希爾，稽核不能全票透過，不得注射，藥劑供應人複審不透過，也不能注射，注射者終審不透過，也不得注射，同理，第二組，神聖議會小組，稽核是本森、歐根和各族的王，注射由美瑞親自負責，藥劑複製，是丹尼爾大人，第三組，聖光明小組，稽核人魔法公會的薩妮大人、奧利爾大人和聖光明教的布拉德裡克教宗，注射將由黛布拉執行，藥劑複製由伊森負責。”
“這麼嚴密啊。”朱莉驚訝的問，我點點頭：“全是內部人員，但也有漏洞，不過即使出現未經稽核的注射人員，也不會太多，這是我和美瑞能想到的最嚴謹的法子了。”
“那怎麼今天就亂套了？”朱莉注射完後，笑著問。
我笑了笑：“明天開始執行。”
夢兒笑的肚子疼：“說一套做一套啊。”
“夢兒，你下一個。”我說道。
晚上，眾人都留下蹭了一頓佛跳牆，所有人都說很美味，可英格麗德說好像缺了什麼，廢話，燉佛跳牆要用紹興黃酒的酒罈來燉，這裡有紹興黃酒嗎？有黃酒嗎？
奧格打包了一份，準備帶給美瑞，臨走時還對我說了一句‘三思而後行’，根據金姆的反饋，奧格已經猜到我要怎麼幹了。
我竟沒想到奧格對這事持有‘人類遲早要滅亡，誰幹的都一樣的’的態度，不過部分神聖議會的成員沒有走，比如說要拉著老婆蹭明天早飯的精靈王，我把事情對其他人也攤開了，本森苦笑著說：“早知道你會這麼做了，你只是想試試我們能不能接受罷了。”
“父親，這是好事嘛。”雪莉兒笑著說：“而且母親已經注射完了。”
貝亞笑著問：“那麼我夫人和女兒……”
“沒問題，等我回王城。”我笑著說，安斯也笑了：“陛下，這個……格羅瑞茲在這呢。”
我搖搖頭：“你可以，她不行。”
“啊？不是說……”
我擺擺手：“聽說你又在房間裡糊金冊呢？”
華德鄙視的看了一眼安斯，安斯笑了笑：“早晚都要嫁人，陛下，說心裡話，您怎麼疼自己夫人，我是看到了，格羅瑞茲要是跟了您，這不就不用進民兵師了嘛。”
“小算盤打的比唐納修和歐旺都響，我告訴你，我要真娶她，也得等她在民兵師服役滿4年再說，你就別打我算盤了。”我笑著說：“4年，嘿，不一定能活著回來吧。”
“啊？別啊，陛下。”安斯嚇壞了。
我笑了笑：“逗你的，雪莉兒也進民兵師，你怕什麼，我還能往死裡練自己妹妹？給你家閨女鍍鍍金，也磨磨性子，你放心，她要是不想進民兵師，我絕對不強徵，不給你女兒注射，是她年紀還小，20歲再說，說不定還能長個頭，你這麼早給她定了型可不好，對了，安斯，什麼叫民兵師的女兵不能穿裙子？什麼叫她們要剃光頭？還有，誰看見民兵師吃死老鼠和爛麵包了？”
安斯嚇了一跳：“這個……”
貝亞楞了：“啊？這都哪來的謠言？誰傳的？別讓我逮到，不然要他好看！”
朱莉想了想，笑著說：“女兵怎麼就不能穿裙子？”
我愣了：“達瓦里希，太冷了吧？”
蘇聯女兵都是短裙，據說再冷的天，頂多加件厚大衣，但裡面還是短裙，你要是看誰裙子長，一準是那個女兵個子矮。
“弄長一點就是了。”朱莉眯著眼笑著說。
雪莉兒眨眨眼：“穿裙子訓練？”
莫迪馬哼了一聲：“這是你們自己的事，卡羅，你和賀露的事情，想好了嗎？”
我笑了笑：“龍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問你個問題，你捨得嗎？”
“不捨得，可賀露願意。”莫迪馬拐彎道。
我衝莫迪馬搖搖頭：“那好，我可以娶賀露，但你們龍族王后的王冠，真不在我這，人族王后的行嗎？”
“放屁！”莫迪馬立刻就火了：“我拿你們人族的幹嘛？我要我們自己的！不在你那在誰那？今天給我說清楚！”
“老家夥，著什麼急啊，聽卡羅說完。”精靈王說道。
“龍王，您是長輩，問您個問題，龍族對待婚姻，什麼態度？”我笑著問。
米拉王后立即笑了起來：“卡羅，你這不打人家臉嗎？”
莫迪馬楞了一下：“你們什麼意思？我們怎麼了？身體好能繁衍後代，那就可以，當然，力量越強大越好，卡羅，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知道宮廷裡有我們龍族王后的王冠，就你，別說娶賀露，碰她腳趾你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