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人型電腦天使心
“我要是敞開了用，根本不夠啊。”我笑著遞給他一支長生不老藥劑，雷人擺擺手：“這你放心，我怕死，早打過了，那些藥劑，你自己琢磨著用，反正就這麼多了，你回來前，應該是夠了。”
我點點頭：“幹嘛給我血魔熱？”
“嗯……或許你用得著。”雷人笑著說。
“或許？”我愣了。
“是啊，或許，我要是什麼都知道的那麼清楚，就不用費事了。”雷人說道。
我嘆了口氣：“朱莉預產期是霧月。”
“或許是獲月底也說不定，怎麼？害怕了？”雷人問道。
“嗯。”我沒答話，只是嗯了一聲，過了良久，我才說：“怕回不來，怕回來出別的事。”
“這你改變不了，我也改變不了，都是命，但你的命，已經很好了。”雷人笑著說：“記住愛，記住最甜美的時候，人生嘛，就算能長生不老，也是很短的。”
我點點頭：“你突然跑來，不是蹭早飯的吧？”
“早飯要蹭，話也要說。”雷人笑著說：“我剛才把東方噠噠格式化了。”
“嗯，也好吧，我都沒敢見她，她太痛苦了。”我說道：“和星雨中校呢？”
雷人搖搖頭頭：“我幫不了他，只能那樣了。”
我嘆了口氣：“人命真是賤啊。”
雷人撇了我一眼，笑了：“你才多大歲數，就……哦，你年紀比我都大了，好吧，你有資本感嘆這些沒用的，我說的對吧？伊萬諾夫同志？”
【嗯，確實如此，那麼……現在是三個老家夥聊天？】神笑著問。
我抬頭問道：“來一份？”
【謝謝，吃過了。】神笑著說。
我把煎好的牛排和煎蛋，遞給雷人，雷人接過來，就地一坐，開始大快朵頤：“嗯，手藝不錯，幾十年的廚藝功底啊，再來一份。”
“好，您這是多少天沒吃了？”我苦笑著問。
“嗨，我也不記得，最近酒倒是喝了不少，喝了吐，吐了喝，太傷胃了。”雷人苦著臉說。
我開玩笑道：“喝花酒？”
“嗯，花酒也是酒。”雷人毫不避諱的笑著說：“猜猜我喝花酒碰到誰了？”
“這我上哪猜去？”我苦笑著問：“李白？”
“海兔子。”雷人笑著說。
這我真猜不著：“一見如故？”
“拉倒吧，搶個姑娘差點打起來。”雷人搖搖頭，我頓時翻了個白眼：“他還……姑娘？”
雷人楞了一下：“嗯……帕拉圖式的。”
【跑妓院……帕拉圖式？】神笑著說：【太逗了。】
“話不是這麼說，有人有心無力，有人有力無心。”雷人笑著說：“對了，卡羅，雅典娜衛隊，你怎麼想的？”
“你有意見？”我哼了一聲，雷人你搖搖頭：“那倒不是，可很多人會有意見，你現在昏君的名頭，可是挺響亮。”
“操，我死以後，管它洪水滔天。”我笑著說。
【這……不好吧？】神苦笑著說。
“嗨，你聽他瞎吹嚯，他死以後，就是洪水滔天，他也不管了了。”雷人笑著說。
“你今天是來給我添堵的？”我問道。
“沒這個打算，就是……算了。”雷人擺擺手，指了指我身後：“介紹一下，東方噠噠中尉，你要是看得上，給你的雅典娜衛隊，加個人手。”
我回頭一看，東方噠噠一臉木訥的站在那，我咂咂嘴：“剛才就在這？”
雷人歪歪頭，一口標準的東北話說了出來：“嗯吶。”
“全聽見了？”我苦笑著問。
“放心，程式還沒輸入，我這有些程序模塊組，美盟的，你可以自己來。”雷人掏出一把類似隨身碟的東西。
我想了想：“給我的雅典娜衛隊送個特洛伊木馬？”
【雷人，這種事，卡羅誰都不信的。】神說道。
“信任是把雙刃劍，你給了別人，別人很可能傷你，卡羅要是誰都信，那就是蠢貨了。”雷人指了指其中一塊隨身碟：“這是格式化程式，一個人形電腦而已，它不會在乎你格式化幾次的。”
“人形電腦？”我搖了搖頭：“我真不敢苟同，東方，來，吃了嗎？”
東方噠噠是走了過來，但沒做任何表態，我把雷人的牛排和煎蛋盛給她：“給，慢慢吃。”
雷人不樂意了：“嗨嗨，那是我的。”
“年紀這麼大，吃這麼多高膽固醇食物，對心腦血管不好！”我瞪了他一眼，可雷人竟然看著我愣住了：“這……”
“說錯了？”我笑著問，雷人搖搖頭，指著我身後東方噠噠：“這怎麼可能？”
我回頭一看，東方噠噠一邊吃，一邊在流淚，好吃的感動了？我笑著說：“別哭，慢慢吃。”
東方噠噠點點頭，我看了眼雷人：“或許是吃不慣生洋蔥。”
【呃……據我所知，生化人，在注入程式之前，只會服從簡單的命令，並無情感程式。】神說道：【怎麼會哭？】
雷人跳起來，伸手要碰東方噠噠，東方噠噠立刻躲在我身後，驚慌的看著她，我
制止雷人：“幹嘛？為老不尊啊？”
“不是，我檢查一下。”雷人把手收了回去：“有意思，知道恐懼，知道哭，卡羅，你親她一下看看。”
“納尼？”我愣了：“你……”
“做個測試。”雷人笑著說：“沒別的意思。”
我驚訝的看向東方噠噠，東方噠噠看了看我，竟然羞澀的紅起了臉，雷人點點頭：“這是……”
【自我進化了？】神驚訝的說。
我笑了笑，指著雷人對東方噠噠說：“老不正經，別理他。”
東方噠噠點點頭，笑了起來，雷人徹底服氣了：“卡羅，你……唉，說你傻好呢，還是說你運氣好？”
“幾個意思？”我問道，我給東方噠噠開了瓶可樂。
“說你傻，你對一臺計算機用情，說你運氣好，你知道這樣的情況，機率有多低嗎？”雷人問道。
我哼了一聲：“抱歉，我家裡窮，97年買的電腦，用到07年，還跟新的一樣，再說了，你沒看過那部漫畫？”
“漫、漫畫？”雷人懵了。
“人形電腦……天使心。”我笑著說：“許人類進化，不許電腦進化了？你看看5姐，自己進化成什麼樣了？那八卦聊得，還有5將軍，我看零雲將軍也快了，上次竟然會笑了。”
雷人點點頭：“小5的進化，已經是始料未及的了，可東方噠噠，剛格式化完成，就……你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好了，你就跟你的人形電腦……什麼？”
“人形電腦天使心。”我笑著說。
“嗯嗯，對，你就慢慢跟她處吧。”雷人笑著說：“太有意思了，唉，你……”
“什麼？”
“身上真的一點錢都沒有？”雷人苦笑著問。
我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兜比臉都乾淨……”
“噗，呵呵。”東方噠噠突然笑了，我咳嗽了一聲：“要不……我給你寫個借條，你找戶部要點？”
“戶部？嘿，對啊，你寫個條.子，我找你丈母孃南希夫人借點好了。”雷人笑著說。
我點點頭，給他寫了個10萬金幣的借條，還卡了私印：“你沒領最低生活保障？”
雷人咧嘴一笑：“沒領我吃什麼啊，早餓死了，好了，走了。”
“那邊是後.庭院，大門在這邊。”我說道。
“哺乳動物，原路返回。”雷人捏著借條，揮了揮手臂。
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是要翻牆啊。”
“卡羅。”東方噠噠輕輕拽了拽我衣服，我笑著說：“你還記得我？”
東方噠噠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雷人留下了那些什麼模組，然後又小心的看向我。
“不喜歡？”我問道，東方噠噠點點頭，我立刻把那些隨身碟丟進了火裡：“那就不用了。”
【哎……】神驚叫道。
“怎麼了？”我抬頭問道。
【沒什麼。】神嘆了口氣：【隨你喜歡吧。】
我拿過東方噠噠手裡的盤子：“再來點？”
東方噠噠打了個飽嗝，搖了搖頭，我看了看周圍，今天宮裡放假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我把鐵盤子隨手一放，指著吃貨問：“它，你還記得嗎？”
“狗。”東方噠噠言簡意賅的說道，吃貨看了看東方噠噠，翻了個白眼，跟獅子先生躺一塊食困去了。
“它叫吃貨，那位是獅子先生，歐格雅的……坐騎。”我笑著說：“來，我帶你四處轉轉。”
東方噠噠立刻伸手，牽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這要讓朱莉看見，我可解釋不清了，於是我笑著把她的手拿開：“不能牽我的手。”
“哦。”東方噠噠點點頭，伸手改抱我胳膊了，不是，你這樣我更麻煩，我苦笑著掙脫她的雙臂：“也不能抱我的胳膊，你就跟著好了。”
東方噠噠似乎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同意了，現在宮裡已經有馬和馬車了，就像驛站一樣，總算，這裡還有活人，是一名宦官，他行禮道：“陛下，王后陛下與幾位王妃殿下，三個鐘頭前，就出宮了，去了戶部的奴隸市場。”
“哦，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宮裡其他人都去哪了？”
“回陛下，王后陛下說要買些奴隸，所以蟹總管帶人一起去了，內務府的人得知後，就立刻進行點算。”宦官說道：“如今宮裡人手不足，所以就叫了不少人去。”
“嗯？內務府？”我樂了：“內務府難道是……”
“哦，內務府就是宮廷裡管錢糧、布匹、器具的地方，因為要買奴隸，所以不是小事，內務府按規定，要和庫司，把庫裡的東西，點上一遍，核對賬目，聽說是昨晚上就開始了。”宦官說道。
“買奴隸……和內務府盤點有什麼關係？”我奇怪的問。
“買來的奴隸，要發給宮衣和其他一些零碎物件，而且奴隸都是戶部的，內務府要跟戶部結賬的。”宦官立刻答到，嗯？內務府結賬？對啊，內務府，福臨應該留下不少錢才對。
我笑著說：“內務府，錢糧很多吧？”
宦官哏了一下：“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哦，沒事，給我兩匹馬，我去內務府看看。”我說道：“還有啊，傳下話去，以後禁止稱呼自己奴才。”
宦官點點頭，趕忙遞過來兩匹馬，東方噠噠……
“你不會騎馬？”我愣了，東方噠噠搖搖頭，我指了指馬鐙：“來踩著這個，我託你上去。”
東方噠噠坐穩後，我也跳上馬，牽著她的韁繩：“老老實實坐著，慢慢就習慣了。”
我問了宦官內務府的方向，就慢慢溜著馬過去了，跑是不敢，怕東方噠噠墜馬，早知道這個速度，還不如走著呢。
等到了內務府，這都快飯點了，可內務府門口竟然還是亂成一鍋粥，絲毫沒有歇晌工的打算。
幾個等級不低的宦官，忙得滿頭大汗，大聲吆喝著：“動作快點！布絲庫點齊了沒？快點啊，祖宗們，都不想活啦！”
“金器多少？不對，跟賬對不上，重點！”
“東宮？我的天啊，東宮哪有人住啊？你是豬嗎？”
……
我心裡非常納悶，早就聽說宮裡的人，手都不太乾淨，總會順出點什麼賣了，換兩個錢花，末代皇帝溥儀，曾經為了清點宮裡的資產，把太監們逼的太狠了，太監們一把火都給燒了，可這主動清點府庫，我也是頭回聽說，而且，就算來新人，他們幹嘛把所有的東西都點一遍？
“唉？陛下！！”一個高階的宦官認出我來，立刻帶著其他宦官來行禮，結果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將東方噠噠誤認為是某位王妃，大加讚美，我嘆了口氣：“這位是東方噠噠中尉，你們……”
幾個宦官全傻了，我苦笑著說：“起來吧，不用行禮了，你們這是在清點內務府所有的東西？”
幾個宦官一聽起來，連連道謝，可一聽我問這事，噗通又給跪下了，似乎犯了什麼大錯一樣，沒一會我才明白，他們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動作，是因為揣測上意。
試想，王后和一票王妃親自出去買奴隸，你甭管她們是買來幹嘛用，反正是宮裡的人，就像是新兵入伍一樣，衣服、臉盆、暖瓶、褥子、被子、床單、枕頭、毛巾……
這都要發，發完後，就有可能出現這麼一種情況，甭管是國王也好，王后也好，有可能會想看看內務府的庫存，瞭解一下內務府還有多少東西，賬本，蟹總管自然是有的，而且是記在了腦子裡，要是對不上，就要有人拿自己腦袋頂數了，報損，也是可以的，但不能隨便報，要是報了損，某樣本該消失的東西又蹦了出來，那情節更嚴重，所以，他們要在我想問之前，把數字點清楚，沒想到的是，國王自個，騎著馬來看熱鬧了。
我看了看多達3萬餘種的物品名錄，以及厚達6米的各種賬本，苦笑著搖搖頭：“各位，不用急，慢慢點吧，我就是來看看，內務府都有些什麼東西。”
領頭的宦官抹了把汗：“陛下，那可就多了，光著寶物……”
他還沒說完，‘叮啷’一聲脆響，聽聲音，什麼東西掉地上碎了，聽聲音，格外清脆。
眾宦官哆嗦了一下，齊齊向那邊看去，一個宦官，目瞪口呆的抱著一個雕刻的花裡胡哨的銀罈子，可那罈子的蓋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來人！拖出去！”幾名管事的宦官同時叫道。
我拍拍手：“算了，碎碎平安，挺好的。”
“陛下，那是……”
“那就是個銀器，碎了就碎了，下次小心嘛。”我笑著說：“拿來我看看。”
那名失手的宦官，捧著銀器快步走了過來，我一看，純銀的，確實是漂亮：“這罈子幹什麼用的？”
“回陛下，這……這罈子是裝冰塊的，天熱的時候，放上冰塊，擱在桌子上，扇子一扇……”
嗯，空調扇，我驚訝的點點頭：“就這個還是純銀的？”
幾個宦官同時點頭，我笑了笑：“行，寶貝真是多。”
“陛下，這可不算是什麼寶貝，您看這上面。”一名宦官立刻捧過來一本賬冊，我翻了翻：“這些都是什麼？”
“這才是宮裡的寶貝呢。”宦官嬉笑著說：“您瞅瞅？”
我點點頭，跟著他繼續深入內務府，內務府除了前廳存放賬冊，後面一層一層，一間一間，全是庫房，放絲綢的，放布匹的，放成品衣物的，金銀器，餐具等等等等，連茶具都有單獨的一間，可見數量之多，品種更是多的要命，至於錢……沒有，一個銅幣都沒有，原因很簡單，存放黃金、金幣的金庫，現在換了牌子，叫國庫了，歸戶部管理，內務府的錢，早在我開始蜜月旅行的時候，就花完了。
內務府的寶庫，就叫寶庫，沒什麼特別好聽的名字，門上貼著封條，掛著重鎖，幾個宦官輪流拿自己的鑰匙，開啟了6米寬的寶庫大門，點燃蠟燭，裡面都是一排排的架子，還有一些大的離譜，沒法上架的東西，琳琅滿目，放的都是……寶物。
我甚至看到了幾樣我眼熟的東西，比如說今年開年會的時候，多倫公爵進獻給福臨的黃金馬車，還有我送的那一盤子泥土，第一次釣上海寶時，歐根替我獻給福臨的古董金盤子，我帶著東方噠噠，在裡面漫無目的的遊逛著，寶貝多了，也就看麻木了，有些無非是有歷史價值，或者是工藝比較精巧而已，值錢當然是值錢，可換成現金，又有點可惜了。
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就是一些武器了，我隨手拿起一把長劍，拔開看了看，很漂亮，可惜，鍛造工藝也就這樣了，不可能存在什麼上古神兵。
再有，就是一些珠寶之類的東西，而最後一間屋，可就真是一些稀罕的……破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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