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哪有送這個的？
經過反覆交涉，魚人王后終於勉強同意，互市地點定為比拉成，由我的代理人，負責完成把腳伸進冰水這個環節，畢竟我要四處溜達，沒時間整天泡腳，而這個苦差，就交給了麥卡錫，真不是我坑他，是他自己拍著胸脯說：年輕，沒事……
魚人王后送給朱莉她們的禮物，都是魚人族的土特產，乒乓球那麼大的珍珠和金蓓子，珍珠自然是她們最喜歡的物件，可金蓓子，我硬是沒想到，這東西除了誇大的藥用價值，還是魔法材料。
至於魅兒他們，竟然充當了魚人族的翻譯，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魚人族的手勢，他們都能看得懂，我們卻只能靠猜，而且猜的不找邊際。
麥卡錫給婷卡補充了十幾箱核電池，並且讓神開門送到了惡魔島，結果婷卡的艦隊還沒抵達，其他人也都各有收穫，歐根不愧是模範丈夫，挑的都是給賀露的東西，順手還買了兩副拳擊手套，說是送給老丈人……
海兔子就有意思了，莫西蒂絲到底是揍了他一頓，理由是求婚沒信物，海兔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挑了幾套女士情趣內衣，看的歐格雅目瞪口呆，艾爾莎還很好心的給了他一把金蓓子，讓他……舌下含服。
朱莉見我看熱鬧，就瞪了我一眼，提醒我給特蕾莎和白羽準備定情信物，我只好在眾夫人的嚴密監視下，給特蕾莎買了一把漂亮的短劍，這把短劍的樣式，竟然跟特蕾莎家傳的差不多，只不過是合金打造的，麥卡錫都驚訝不已，說這是世間最好的劍了，可我沒敢說穿，這把短劍還有一個掛板，明顯就是舊世界的壁掛裝飾品，當然，這麼精緻的壁掛，沒個萬把塊錢，你根本拿不下來，而且魚人族就這一個。
至於白羽，我就沒轍了，送她什麼好呢？好在出主意的人不少，可都……
“夫君，這個好不好？”夢兒指著一個水晶制的菸灰缸說道，我挑了挑眉毛：“親愛的，那是菸灰缸，彈菸灰的，你送英格麗德倒是行。”
“啊？這是菸灰缸？挺漂亮的啊，怎麼是……”夢兒搖了搖頭，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把那個菸灰缸買了。
艾爾莎笑著說：“那這個呢？好奇怪的東西啊。”
“唉……那是電子秤。”我苦笑著說：“再說了，紐扣電池上哪搞去？”
賣電子秤的魚人一聽，立刻拿出一板紐扣電池，還比劃著，那意思可能是贈品……
我苦笑了一下：“我要送……未婚妻，定情信物，哪有送這個的……”
魚人想了想，拍了拍腦袋，搬過來一個物件，我無奈的捂著臉：“這……”
歐格雅點點頭：“裝……東西用的？”
“那是電飯煲，燜米飯的。”我嘆了口氣：“哪有水稻啊？”
魚人不服氣的比劃了一下，朱莉立刻說：“他這意思好像是……煮粥？”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見誰求婚送電飯煲的？
溫妮苦笑著耳語說：“卡羅，那你送她什麼好？要不……學海兔子？”
“哇！”我驚叫道：“他要是能活過今晚，我算他厲害，白羽可比莫西蒂絲厲害多了。”
朱莉想了想：“問題是卡羅想挑一件獨一無二的送給她，我們都是如此，老闆，有獨一無二的東西嗎？”
魚人老闆點點頭，衝旁邊的魚人說了句什麼，那個魚人立刻拿過來一個物件，我傻了：“這……老闆，你搞我？”
那個魚人拿過來的是一盒沒拆封的馬桶刷，還比劃著搓背的動作，呵呵，估計砍砍價還能送瓶沐浴液。
朱莉眨眨眼：“這是洗澡用的？”
“刷馬桶的……”
魚人楞了一下，看著馬桶刷撓了撓頭，最後丟在一旁，又翻找了一下，這次靠點譜了，溫妮立刻叫道：“啊！好漂亮的鑽石項鍊。”
“這總行了吧？”朱莉笑著問：“我看也挺漂亮的。”
我蹲在地上搖搖頭：“不是我挑剔，鑽石……也就在地球上是稀罕東西，白羽開飛船路過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隨手撈一把就是，那些星球下鑽石雨的，聽說有的星球，整個都是鑽石的，我還就告訴你們了，以後誰要鑽石，拿著麻袋找白羽去。”
“鑽石雨！”溫妮驚叫道。
我點點頭，指著那條項鍊說：“順便說一下，那不是鑽石，是鋯石，標籤上寫著呢。”
魚人老闆一聽，算是來了幹勁，又翻找出一件，朱莉立刻笑了：“這我認識，聽診器。”
魚人老闆哼了一聲，說了句什麼，然後衝周圍的魚人打了個招呼，幾個魚人立刻跳進海里，沒一會，他們就每人拎著一卷海藻做的繩索上來了，接著喊著號子，使勁往上拉，有的人一看好奇，還跟著幫忙，因為這一定是個大件！
等那東西被拖上岸，我不敢相信的眨眨眼：“這……太離譜了吧？”
“天啊，挎鬥摩托車！”朱莉興奮的尖叫道。
魚人們從海水裡拖上來的是一輛挎鬥摩托車，而且密封的還不錯，一點都沒進水的樣子，他們拆了包裝後，一個魚人拿了個核電池，跳上摩托車，把電池裝進油箱的位置，然後打著了火，還衝我呲著牙，得意洋洋的轟了幾下油門。
溫妮也看出這幫傢伙沒正經了，她苦笑著說：“這個怕是也不行吧？”
我撓了撓臉，好歹是四個輪的啊……哦，加上備胎倒是夠了。
“自己用倒是不錯，不過我不會騎啊，這東西好像要掛擋的，我連離合在哪都不知道。”我搖搖頭。
朱莉立刻笑著問：“這個……什麼價？”
魚人們商量了一下，最後拿了個生蠔的殼，指了指嘴巴，朱莉點點頭：“我懂了，你們要海鮮。”
魚人嘆了口氣，連
連擺手，我只好把小影叫來：“幫忙翻譯一下。”
小影點點頭，看了看魚人們的手勢：“爸爸，他們要餃子，嗯……200公斤！”
朱莉笑了：“200公斤餃子？好說，生的熟的？羊肉餡的？還是牛肉餡的？”
小影又看了看：“他們不懂有什麼區別，說要熟的。”
嚯，兩百公斤水餃，換輛挎鬥摩托車？還是核動力的，這生意上哪做去？我立刻點點頭，管它會騎不會騎，先買了再說：“好說，這摩托車還有嗎？”
魚人族擺擺手，連連比劃起來，小影說：“他們說，這是獨一無二的，送做定情禮物最合適了。”
我苦笑著點點頭，好在比拉城也有金碧樓，200公斤水餃，麥卡錫就能搞定，我一直搞不清楚，魚人族怎麼把水餃帶下去，沒想到他們是買來就地吃的，也是，從下午忙到天黑，這裡都成夜市了，還沒一丁點結束的意思，誰都水米沒打牙，不過魚人族……那餃子是剛出鍋的，燙嘴啊！
我硬是沒想到，朱莉就會騎挎鬥摩托車，雖然跟前蘇聯的有些不一樣，但她很快就學會了，輪流帶著歐格雅她們兜風，玩了幾個漂亮的甩尾，又翹起挎鬥玩雜技，引得很多人駐足觀看拍手叫好，我裹了裹披風，這種季節在冰面上騎挎鬥摩托車，真有不嫌冷的。
小影湊到我身邊：“爸爸，魚人們都在說，你要給我媽媽送禮物？”
我笑著點點頭：“是啊，唉？你有好主意嗎？”
給未婚妻送定情禮物，卻問自己孩子，這種事誰碰上過？
小影笑著說：“媽媽喜歡新的東西。”
“啊？新的東西？”我樂了：“新衣服、新鞋子什麼的？”
小影點點頭：“奧拉阿姨說的，媽媽看見新的，不論是什麼，都想買。”
我哆嗦了一下，這嗜好……
我看了看周圍的貨物：“那……九成新的……”
小影立刻搖頭：“全新的，不能拆包裝，不能有人試用過，最好都沒人碰過。”
那我找魚人族給白羽辦一張購物卡算了……
我摸了摸小影的腦袋：“好，我知道了，嗯？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朱莉她們都是很大方的，反正花的是麥卡錫的食品儲備，所以孩子們也能買些東西，小影手裡拿著一盒子，他開啟盒子，裡面是個太空梭的模型。
我笑著問：“想媽媽了？”
小影點點頭，看著天空說：“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
“唉，一定會回來的。”我抱起他說：“路太遠了，一來一回，總要時間，兩個月到半年，還記得嗎？她保證過了，就算她不要我，也得回來找你啊。”
小影嬉笑著問：“她回來後，你會跟她求婚嗎？”
“會啊，我這不就是在挑禮物嘛。”我指著周圍的貨物，笑著說：“可沒有合心意的。”
小影想了想，笑著說：“我聽奧拉說過好多次，媽媽喜歡姨媽的佩刀，可她喜歡新的。”
“姨媽？白翎？她的佩刀……”我想了想，奧拉書裡描述的也不仔細，好像白翎用的刀，是一種極其細長、鋒利的刀具，類似日本武士刀，不過刀身最寬只有一指，非常輕便，還特別鋒利，白翎曾經在邪教分子，也就是血襲者那裡當過臥底，用那把刀殺過很多人，也不知道刀刃上的血跡是洗不乾淨，還是滲進了金屬裡面，反正是暗紅色的，順便說一下，在他們那邊，要是弄個殺人排行榜，白羽因為參加並指揮過幾乎全部的星際戰爭，名列第一，可要是用冷兵器，白翎去個零都能甩第二名一個檔次，所以你知道她們姐妹倆，是什麼角色了吧？
“我聽麥卡錫爺爺說，他的劍是你打造的，你給媽媽打造一把新的不就行了？”小影笑著說。
我點點頭：“好兒子，你這點子太棒了，可……你見沒見白翎的刀什麼樣？”
小影搖搖頭：“沒有，奧拉阿姨說，姨媽的那把刀，刀不離身，誰都不讓碰，媽媽也只用過一次，拍照更是不行。”
“哦，我記得，你母親跟人決鬥的時候。”我笑了笑：“那我試試好了，你幫我？”
小影立刻答應了。
半夜時分，這次互市才結束，我特地看了看星空，頭上確實同時頂著天悲星、帝兇星和天戰星，不過天悲星依然亮的跟燈泡一樣，帝兇星和天戰星，一個黑紫色，一個暗紅色，若隱若現。
回了城主府也不消停，布利斯已經把那個出賣共和黨的巴倫，扣押了很久了，這把巴倫嚇得不輕，他以為我要秘密.處決他。
“哦，別害怕，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你就能回家了。”我安慰道。
布利斯遞過來一摞檔案：“您看一下，我已經問了不少。”
我翻了翻，點點頭：“嗯，不錯，我想知道的就是這些，巴倫，你說那個聯絡官，你不知道長相？你不是見過他嗎？”
巴倫點點頭：“是見過，可他好像戴了人皮.面具，每次長得都不一樣，他舌頭好像有毛病，說話聲音很特別，跟不會拐彎似的，一聽就是他，我前前後後，見過他6次，他每一次都換一張臉，哦，第四次還扮做女人。”
布利斯拿過來幾張畫像：“我找畫師，根據他說的，畫出來的，巴倫看過了，足有9成像了。”
我挨個看了看：“大眾臉，沒什麼特別的，扔人堆絕對找不出來，巴倫，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巴倫搖搖頭：“這傢伙嘴裡沒個實話，一開始說自己叫謝波德，後來自己都忘了，我有一次叫他名字，他還發愣，問我叫誰，那肯定不是他真名。”
我翻了個白眼，這種間諜，也是夠業餘的：“你們最開始怎麼遇見的？”
巴倫立刻說：“那天晚上我
去紅十字會，想拿點藥，他也在那，腿受傷了，是被動物咬的……”
“等一下，你去紅十字會，拿什麼藥？”我問道。
“退燒和止疼的藥，我孩子用的。”巴倫說道。
布利斯點點頭：“核實過了，他孩子得了一種怪病，經常會發燒和渾身疼，紅十字會去看過幾次，不會治，開的藥也都不管用，他還請過魔法師，一樣沒有效果，只能靠退燒和止痛的藥物緩解。”
“是啊，為了給孩子治病，我欠了很多錢。”巴倫哭著說：“可就是治不好他，我妻子就是得了這病，活活疼死的。”
我點點頭：“你孩子我會安排，回頭送他去萬王之城，那裡有更好的醫生。”
“謝陛下恩典，謝謝陛下……”巴倫抹著眼淚說道。
“哦，你繼續說，他那腿怎麼傷的？”我問道。
巴倫點點頭：“我也奇怪，以前我見過有人被鯊魚咬傷，跟他那傷口倒是差不多，可這鬼天氣，哪來的鯊魚？海面都凍上了，他說是被狗咬的，我看他沒說實話，我要的藥物，有止痛藥，需要紅十字會的站長簽字批准，那天站長剛巧出診了需要等一會，他見我一直等著，就跟我閒聊，他就問我想不想賺錢。”
大概明白了，我點點頭：“他當時穿的有什麼特別的？”
巴倫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很普通的衣服，哦，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他腿上有傷，可是褲子沒事！”
布利斯楞了一下：“腿上有傷，褲子沒事？”
“就是說，他傷了之後，換了褲子才去的醫院。”我說道：“這……不奇怪吧？總要做些應急處理。”
“不，他連包都沒包，他說是剛被咬的，那種傷口……哼，沒人敢花時間去換褲子，只怕就是沒穿褲子，也得立刻就去治療了。”巴倫說道：“另外……他頭髮溼淋淋的，我起初以為他是疼的，可現在想想不太像，那溼的也太厲害了。”
“嗯，他給過你多少錢？”我問道。
“三根金條，每根有半斤重，不過他好像就那三根金條。”巴倫說道：“後來他還讓我給他買吃的，他不是比拉城的人，領不了配給。”
布利斯搖搖頭：“按時間推算，那一陣子根本沒有飛艇進入比拉城，我們的商隊，也不可能帶外人進來。”
我一拍巴掌：“我知道他哪來的了，這貨根本就不是共和黨。”
“啊？”布利斯愣了：“那他是……”
“先不管這個，巴倫，他住在那？”我問道。
巴倫搖搖頭：“這我不知道，總是他來找我的，有時候他來我家，有時候會約在酒館裡，紅十字會給他包紮好後，他就立刻離開了醫院，我記得醫生本想留他住下，觀察幾天的，可他就是不肯，他走後，那醫生老是嘮叨發炎什麼的。”
“後來呢？”我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巴倫再次抿著嘴搖搖頭：“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他說要出城，說是上面要來人，他要去接一下，還說上面很賞識我，給我帶了很多金子，可後來，他就再沒出現了。”
我翻了翻布利斯記錄的口供：“一共見了六次，前後有……20天多天。”
“是的，他腿傷好的很慢，走路總是有點瘸，後來也沒好利索。”巴倫說道。
“還有什麼異常的嗎？”我問道。
巴倫想了想：“他挺好色的，這算嗎？”
布利斯苦笑起來：“有多好色？”
巴倫笑著說：“我家附近就有個妓院，好幾次我送他離開的時候，他都盯著那些妓.女看，我還逗他要不要進去玩玩，可他立刻擺手，還說不能耽誤正事，大概是第三次的時候，有個海軍的士兵在妓院門口，捏了姑娘的胸脯一把，他竟然把嘴都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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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著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敢去妓院嗎？”
“沒錢了吧？”巴倫猜測道。
我搖搖頭：“因為他找姑娘可不是玩玩這麼簡單，他甚至會虐殺了陪伴她的姑娘，所以他不敢去，怕控住不住自己，鬧出人命案子，暴露自己。”
布利斯驚訝的問：“您怎麼知道的？”
“那家夥是美盟派來的，從水道潛水上岸，怎麼破的冰面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被鯊魚咬傷了，之所以去醫院前必須換衣服，是因為他穿的是潛水服，而他頭髮上一定粘了一些海水，幹了就會出鹽漬，怕別人起疑，所以必須清洗。”我說道。
布利斯明白了：“上次您抓的那兩個，也是這麼來的。”
“對，不過他們不同，他們並不是自然的人類，是生化人。”我硬著舌頭問巴倫：“你聽聽我的口音，他是不是這麼說話？”
“對對，就這麼說話的。”巴倫說道：“就好像舌頭特別硬一樣。”
“這是……”布倫斯笑著問：“美盟都這麼說話？”
“因為他們說英語，雖然會我們的語言，但口音很難那麼純正。”我點點頭：“這次來的不是生化人，就是個美盟成員，他們開始外派自己人了。”
布利斯想了想：“那他還會在這嗎？”
“不知道，這都快一個月沒出現了，估計早就走了，用潛水裝備，再返回去。”我想了想：“不過回去是逆流，時間會特別長，海面雖然凍上了，下面的水流還是有的，他需要足夠多的食物，巴倫，最後一次，他有讓你準備食品嗎？”
巴倫搖搖頭：“沒有，一般他會找我要的，有時候要7、8天的，有時候要3天的，吃完就回來見我，最後一次，他沒找我要任何食品，我本來是給他預備了，見他沒張嘴，也就沒給他，我當時還琢磨，可能真是上面來人了，給他帶吃的了。”
布倫斯立刻說：“這就是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