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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偶遇

第626章 偶遇

我看了看碎成8掰的花瓶,苦著臉說:“這下……”

“爸爸,看後面,他故意的。”塔希提看著我身後說,街上人來人往,自然不會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花瓶碎在地上,而引起什麼轟動,而一個小男孩,正歪著頭看著我,他抹了把鼻涕對我說:“你走路不長眼啊!”

我立刻明白了,剛才是他伸腳絆我!

“你……幹嘛絆我?”我問道。

“笑話,你往我腳上踩,怎麼能說我絆你?”小男孩嬉笑著坐在地上,抱著腳,突然臉一變,嚎啕大哭起來:“救命啊!我腳斷了!啊!!!”

我愣了一下,碰瓷的!

塔希提看了看周圍過來的人:“我去叫人?”

我搖搖頭,一個男人挑著個貨擔走過來,他看了看我:“你這人,走路也太不小心了,剛才你撞我我就沒說什麼,現在好了,把這孩子踩傷了,還把人家花瓶摔了!”

“看你這衣著也不像窮人,多賠兩個錢算了。”一個婦人說道:“這孩子看起來傷的不輕呢,這花瓶倒是不值幾個銅板。”

“就是,趕緊把人送醫院去!”

“賠錢!”

……

我傻了,這花瓶不是我的嗎?怎麼成了……

“爸,不是我說,您穿著一身,真不像是用這種花瓶的人。”塔希提笑著說:“破財免災好了。”

我也得有錢啊,我看了看小男孩:“好,去醫院是吧?走!”

我剛要伸手抱那孩子,那孩子突然哭嚎的更響了:“啊!我動不了了!”

是啊,去醫院他不就露餡了,我笑著說:“那你想怎麼樣?要不我給你叫120?”

“哎!”有人拍了我一巴掌,是個中年婦女:“你這人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你把人家孩子傷的這麼重,還說風涼話,120?什麼玩意?我告訴你,你別嚇唬這孩子。”

我拍拍手:“那好,大家說怎麼辦?給錢呢,我碰巧身上沒帶,送他去醫院,他又說動不了!怎麼辦?”

有個老頭說:“先別說這些,我看你掏錢請個紅十字會的醫生來好了。”

“大爺!我沒帶錢!”我說道,他是不是耳背啊:“出門走的太急了。”

老頭縮了縮脖子:“我又不聾,你這麼大聲幹嘛?那邊,有個典當行,你隨身的東西當一下,先換兩個錢救急嘛,回頭再來贖好了,趕緊把醫生叫來嘛。”

這不還是叫120嗎?我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嘆了口氣,走進典當行,夥計早看見了門口的事,笑著小聲說:“消消氣,您不是頭一個了。”

“啊?那小屁孩子是慣犯啊?”我苦笑著問。

“是啊。”夥計苦笑著說:“沒大事,你給他兩個銀幣,他立刻就跑了,這孩子也不容易,守著他那個眼瞎的姑姑過日子。”

我掏出一塊凡晶磚:“這樣啊,這個行嗎?”

“行!怎麼不行!”夥計驚訝的看了看:“您還是魔法師啊!”

“是嘛。”我苦笑著說:“他們沒領低保嗎?”

“上哪領去?”夥計嘆了口氣:“戶口本都被騙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幹的,他姑姑去領糧食,那個騙子看她眼瞎,就把本子騙了,這不就領不了了。”

“啊?”我愣了:“可是那騙子拿著也沒用啊?這……不能補辦嗎?”

“咋補辦?以前的戶籍都在王城的戶部,這不是打仗嘛,哎呦,這事找麥卡錫親王殿下都白搭,你說你本子丟了,哦,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再辦一個,領兩份啊!”夥計稱了稱凡晶磚:“呦,你這得當多少啊?不輕呢。”

“你看著給,死當,不贖的。”我說道,這東西我有的是,沒必要特地跑一趟來贖走,當鋪都分活當和死當,活當,一般是週轉性質的,比如說,東西值10塊錢,他們給1塊,限期3個月,還人家一塊二,到期不贖,自動就算是不要了,當鋪就給你賣了,而死當,說好就是不贖了,10塊錢的物件,能當3塊。

那夥計驚訝的看了看我:“好,那我就寫死期當票了,您可想清楚。”

我點點頭,門口一堆人看著呢:“好,快點吧。”

“當金……240個金幣。”夥計說道。

我愣了一下,太黑了吧!

“你這也……”我苦著臉。

“嘿,這是當鋪,我實話實說,您這塊凡晶石,肯定不止這個數,可碰巧我們掌櫃今天不在,我做不了主,您要是敢等,您就等一會,等他回來再說好了。”夥計笑著說,我看了看他,不會是託吧?

我笑著點點頭:“好,240個金幣,不等了。”

夥計立刻寫了死當的當票,把當票和金幣都給了我,我笑著問:“你這都收什麼?”

“哦,您還當啊,好說,我這什麼都收。”夥計得意的說:“軍火我都要。”

我點點頭,還敢收軍火!掏出衝鋒槍,卸下彈匣丟給他:“活當,當三個小時,一會我派兵過來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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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下意識的接住衝鋒槍,等看清手裡抱著的是什麼後,嚇了差點哭了:“我開玩笑的!您怎麼還有這個啊!”

我哼了一聲:“誰給你開玩笑!說,是不是跟門口那小子一夥的?”

“不不不,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我連他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夥計抱著槍,哭喪這臉說。

一個男人突然走了出來,手裡提這個包袱,他驚訝的看著那支衝鋒槍,立

刻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了:“怎麼回事!這哪來的?”

夥計撇了一眼我:“這位大人……我就是開個玩笑。”

來的應該是老闆了,他一把掌抽到夥計頭上,把槍拿了過來:“滾回去,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夥計抱著腦袋跑了,老闆看了看我,把槍遞還給我,不卑不亢的說:“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個……請您收好。”

我拿過槍:“不收軍火了?”

“他們年紀小不懂事,戲言而已,哦,您當了……”老闆翻了翻記錄,楞了一下,回頭看著後面,低聲罵了幾句,把那塊凡晶石遞給我:“還請把當票還我。”

“哦,240個金幣呢?”我提著錢袋問道。

“送您了。”老闆苦笑著說,我點點頭:“門口這孩子怎麼回事?”

老闆瞅了瞅,說的跟夥計一樣:“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不懂事,騙人家戶口本,估計也是知道惹了禍,這可不是小罪名。”

“行,看你還算個老實人。”我把凡晶石遞還給他:“凡晶石賣你了,你給我湊夠400個金幣好了。”

老闆自然樂意,我收起200個金幣,把剩下的200個裝到一袋裡,放在那小男孩面前:“現在感覺好點了吧?”

小男孩愣了,抱起金幣就跑了,周圍的人看了一愣,知道是被騙了,也沒說話,尷尬地看了看我,然後都默不作聲的散去了。

“塔希提,看看那孩子去了哪?”我笑著說,塔希提點點頭,時間不大,就回來說:“不遠處的小巷子裡,不過……”

“什麼?”

“你給的錢估計太多了,他累暈了。”塔希提翻著白眼說道,我愣了一下,也是,那袋金幣可不輕呢。

我跟著塔希提走到小巷子裡,那孩子抱著錢袋,倒在下水溝旁邊,我看了看:“神,這是……”

【唉,餓暈的,你太過分了。】神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受害者,我還給他錢,怎麼叫我太過分了?我連袋子帶人,都抱了起來:“最近的醫院在哪?”

塔希提指了一個方向,我走到醫院,一個紅十字會的護士一看我抱著人,就跑過來為問:“怎麼了?”

“可能是低血糖。”我說道。

護士接過那個男孩,做了一番檢查,然後給他輸了液,她打量了我一下:“你不是這孩子的家人吧?”

我搖搖頭,可想了想,都是我的子民,也就都是我的孩子,於是又點點頭:“算是吧。”

護士笑了笑:“那邊交費。”

我眨眨眼:“還收費?”

護士故意打量了我一眼說:“領低保的人,都是免費的,軍人也是,您……好像都不是吧?”

我點點頭,倒也合情合理,誰知交完費,那護士還是不饒我,遞給我一份表格:“登記。”

我看了看表格,病患姓名?家庭住址?戶籍號碼?我哪知道!

護士見我發愣:“你……不認字?”

“啊?認、認字啊。”我點點頭:“我……這……我也不知道啊。”

“你剛才還說……算是他家人。”護士說道。

“算是,但不是,我不認識他。”我苦笑著說。

護士把表格拿了回去:“沒想到還是個熱心腸,好吧,你叫什麼?”

“卡羅。”

“卡……你叫什麼?”護士愣了。

“卡、卡卡羅特。”我立刻說道。

護士白了我一眼:“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跟國王陛下一個名呢。”

我傻笑起來:“那……我能走了吧?”

“別啊,好人做到底,這孩子要是還有什麼別的問題,隨時有可能開別的藥,你就坐那孩子邊上等著吧,中午飯我管。”護士笑著說。

【行啊,小子,這才多一會?就勾搭小護士,你等著,我告訴朱莉去。】神立刻說道。

“別!”我立刻叫道,護士看了看我:“嚷嚷什麼?嫌這裡伙食不好?好吧,那就不管了。”

說完護士扭頭走了,我頓時愣了,塔希提笑的都崩潰了:“爸爸,你可太逗了。”

我嘆了口氣,只好坐在孩子身邊,看著他輸液,這裡的醫院,有點戰地醫院的意思,裡面是搶救室,外面是治療大廳,病人們都是一人一張行軍床,誰都能看得見誰,病號也不多,五、六個的樣子,我窮極無聊,正在打瞌睡,背後突然有人拽了拽我,我回頭一看,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病號,他扯著我,聲音嘶啞的說:“夥計,勞駕幫我叫醫生。”

我一看他,嚇了一跳,他是個軍人,褲子被剪去了一條腿,大腿包的裡三層外三層,上面打著止血結,還有血跡飛快的滲出來,白色的繃帶都染紅了,我驚訝的問:“你這傷哪了?”

“嗨,拼刺訓練,讓我們伍裡的小子劃了一刀,沒事,你別害怕,幫我叫醫生來就好了,我可能是不小心把傷口掙開了。”士兵說道。

我點點頭,給他去叫人了,奇怪的是,整個紅十字會醫院,除了20多個志願者,就那一個護士值班:“勞駕,那邊那個當兵的,傷口裂開了。”

護士立刻跳了起來:“叫他別亂動的。”

我苦笑著聳聳肩,護士拿了好多繃帶和藥物跑了過去,給他拆繃帶:“不是不讓你動嗎?”

“我只是想上廁所!”士兵解釋道。

繃帶一拆開,我看著傷口愣了一下:“護

士,他這不用縫合嗎?”

護士白了我一眼:“是需要縫合,可我也得會啊。”

士兵嚇壞了:“你不是醫生?”

護士嘆了口氣:“不是,我只是個初級護理人員,今天剛上崗,以前我是志願者。”

我趕緊施展神術給士兵癒合了傷口,你直接說自己是實習護士不就完了,士兵驚訝的看著我:“魔法師?”

“神術。”我笑著說。

“啊,太謝謝你了,牧師,我還是回去好了。”士兵拿起披風,小心的看了眼那個護士,然後跑了。

護士歪著頭看了看我:“你是牧師?”

“不是,算是……神術師吧。”我笑著說:“唉,你怎麼不給他用液體繃帶?”

護士收拾著染血的繃帶說:“聽說要開戰,醫生和護理被叫去準備了,不算這孩子,這裡一共6個病號,只要盯著他們吃藥就行了,所以就我一個人,你說的液體繃帶,需要院長開使用許可,不過那種傷,一般不會使用的。”

我點點頭,護士看了看我:“還沒吃飯?”

我上哪吃去……

“勞駕,給他打份工作餐。”護士叫來一名志願者,說完就抱著那些髒繃帶走了。

志願者點點頭,打量了我一眼,扭頭走了,還說了句風涼話:“穿這麼好,還來蹭飯。”

我算是解釋不清楚了,瞪了一眼旁邊的床鋪,那孩子竟然醒了,他見我瞪他,馬上閉上眼,假裝昏迷,我笑了笑,小樣。

沒多久,志願者就給我打了份工作餐:“慢用,小心噎著。”

“不會的,謝謝啊。”我笑著說,結果換來了志願者一對厭惡的‘衛生球’。

我看了看那份飯菜:“呦,菜色不錯啊,還有肉呢。”

我把那份飯菜放在孩子面前,拿手從他輕輕扇了扇:“真香啊。”

那孩子死死地閉著眼,可是咽了口口水,塔希提大笑著說:“爸,你太壞了。”

我笑著聳聳肩:“行了,別裝了,醒了就快吃吧。”

男孩突然坐起來,端起飯碗,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看我。

“你還有個姑姑?”我問道。

孩子點點頭,丟下手裡的空碗,緊緊地摟著那袋金幣,我嘆了口氣:“行了,那袋金幣給你了。”

我找來紙筆,給他寫了個紙條:“給,拿著這個,憑這個領低保,記住了?”

孩子驚訝的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看起來他還認識字:“你是國王?”

我笑了笑,揉了把他髒兮兮的腦袋:“我是你爸,拿好,千萬別掉了。”

這男孩倒是不認生,他突然說:“你能治好我姑姑的眼睛嗎?”

我想了想:“怎麼瞎的?”

“不知道,一開始她眼神越來越差,我姑父死後,她病了一場,就看不見了。”孩子說道。

“好,我只能說試試看,唉,坐著別動,還沒拔針頭呢!”我叫道,我給孩子把手背上的針頭拔了出來,然後又找護士,護士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好了就走唄,不用特地跟我打招呼。”

“好,那……再見。”

“慢走,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她確實應該這麼說,醫護人員從來不跟病人說再見的,我笑了笑,跟著那小男孩去了她家,男孩一路都在看我,我問道:“怎麼了?”

“你真是國王?”

“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嘍。”我笑著說。

男孩楞了一下:“你不會是騙子吧?”

“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除了你手裡的那袋金幣?那還是我給你的。”我笑著說。

男孩想了想:“這倒是,我家窮得很。”

“父母呢?”

“死了,有一天出海捕魚,就沒回來過,我姑父也是,不過他走運,屍體飄了回來。”孩子說道:“快看!快看!朝聖者!他們回來了!”

我順著孩子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艘中型飛艇正在靠港,上面畫著商部的標誌:“朝聖者?這不是商部的飛艇嗎?”

“不,他們是去卡洛琳朝聖!朝拜……你的聖象!”男孩激動地說,他說完,就表情困惑的看著我:“真的管用嗎?”

我嘆了口氣:“少信那些,封建迷信。”

男孩愣了:“啊?不管用啊!”

“怎麼會管用嘛,你自己想想好了。”我說道:“那就是個雕像,我真人站這呢,他們許的什麼願望,我怎麼會知道?”

男孩搖搖頭:“我不信,你一定是不想我讓去才這麼說的,大家都說管用。”

我嘆了口氣:“隨你嘍。”

男孩拉著我來到一片民居,孩子說:“前面就是我家了。”

我點點頭,很快,我就看見幾個‘熟人’,比如說那個讓我去當鋪當東西的老頭,他正在曬太陽,我笑了笑:“大爺,你好啊。”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大點聲。”老頭開始裝聾了,男孩笑著說:“他是國王。”

老頭看了看我一眼:“你是國王?你要是,我就是神了。”

我笑著退開一步:“你小心神罰哦。”

“嘁,我這把年紀還怕……哎呦。”老頭被一根雞骨頭丟中了,男孩看了看我:“這就是神罰?”

“最輕的那種。”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