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百味神泉
“通風報信視為作弊啊！”我警告道。
本森笑著說：“未免難了一點。”
“本就是只讓他們猜出半截，到了培迪城，隨處一逛，就能猜出後半截了。”我笑著說：“我要讓他們有嘗試實踐的勇氣，哪能盯著謎語，在那胡亂猜想，我猜他們都躲在房間翻聖王大傳吧？”
賀露笑著說：“確實是這樣，我是好奇，你告訴我們，我們保證不跟孩子們說。”
“知道你好心。”奧格瑞姆笑著說：“不會耽誤你教育他們的，我們就是想知道謎底。”
“就是，說說吧。”歐格雅笑著說。
“好吧，鏡中之人，水中之石，我的事大家都知道不少，我跟大卡用鏡子換了身體來到這，所以我就是鏡中之人，這就是說，後面的事都跟我有關，水中之石，就是那兩塊凡晶磚。”我笑著說：“信我者可往東方樂土，知我者可達溫飽頂層，東方樂土就是培迪城，這些故事都寫在《聖王大傳》裡面，孩子們有幾個也看過，很容易想的到，你相信其中的故事，就會相信培迪城的存在，也就能到達那裡。”
“主要就是後面一句，知我者可達溫飽頂層。”朱莉笑著說：“這什麼意思？”
“嗨，以前我每個週末都去溫飽飯館嘗試新菜，我在那裡的頂樓，有個單獨的包間，我會把下一條線索放在那，這就是‘溫飽頂層’。”我苦笑著說：“溫飽飯館那麼大的金字招牌，只要去了培迪城，看到‘溫飽’兩個字，也會聯想到吧？進去一問，還能找不到？”
奧格瑞姆楞了一下：“就這麼簡單？”
“不去實地考察，你猜一輩子，都猜不出來。”我笑著說：“既然知道是在培迪城裡面，你不就得先邁出第一步，到那再說嘛？”
“原來如此，若是苦思冥想，反而不得要領。”本森笑著說。
“思考與實踐相結合。”我笑著說。
本森點點頭：“確實如此，你們何時去培迪城呢？”
“我這不等孩子們主動說去培迪城看看後，再動身嗎？”我笑著說。
“這得等多久？”吉蓮問道。
我搖搖頭：“我真不知道，如果4天后，他們還沒提出來，我只能提醒他們，去實地考察了，但這麼說了，不如他們自己琢磨出來得好。”
“完了，這下有的等了。”奧格瑞姆嘆氣道。
‘砰’，大門被撞開了，一群地獄犬跑了進了，本森皺了皺眉頭：“杜美……”
杜美楞了一下：“不是我的！”
門口的衛兵抱歉的說：“實在抱歉，我說了諸位在開會了，他們……放狗了。”
吉安娜一馬當先走了進來：“謎底猜出來了！”
我看了看衛兵：“他們剛才就在門口偷聽？”
衛兵趕緊搖搖頭，吉安娜笑著說：“培迪城，溫飽飯館，頂樓！你的專用房間，對不對？”
我傻了：“你們怎麼知道的？”
魅兒笑著說：“去教堂問神嘍。”
孩子們都笑了起來，我揉了揉頭髮：“靠，機關算盡，把他忘了！”
夢兒笑著問：“你們怎麼會想起來問他？”
小影指著奧格瑞姆的兒子說：“我們翻了好幾遍《聖王大傳》，也沒有頭緒，卡格卡就提議，去發現凡晶石的地方再仔細看看。”
卡格卡點點頭：“結果，那裡好多人，在飲用泉水，說是……”
“神的旨意。”巴蘇塔苦著臉說：“我們聽到有人不相信，說去教堂問問神。”
“神跟你一起去過培迪城，他自然知道嘍。”馬妮笑著說。
我撇撇嘴：“伊萬諾夫……你個攪局的傢伙。”
“等一下，飲用泉水？”歐格雅問道：“這是幹什麼？”
本森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探頭看了看下面：“唉……”
我也過去看了看，那真是人擠人，都在想方設法喝上一口冰涼的……靠，那是生水！
“杜美，叫人驅散他們，這麼喝會得腸胃炎的。”我說道。
杜美立刻跑了，吉安娜說道：“腸胃炎？克拉倫斯，你……”
賀露立刻跳起來：“你喝了？”
克拉倫斯笑了一下：“正好口渴。”
艾爾莎苦著臉說：“你不嫌涼嗎？”
梅瑞狄絲搖搖頭：“不是啊，水是溫的，跟糖水一樣。”
先知以為自己聽錯了：“溫的？糖水？”
“我喝著有酒的味道。”姆娜笑著說：“哦，父親也在那。”
吉蓮跑到窗邊，跳起來扒著窗沿，找了一會：“嗯，還真在，我說他怎麼不來開會。”
我看了看姆娜：“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姆娜楞了一下：“沒喝多……嗝……少。”
小妮子都打酒嗝了！
我皺了皺眉頭：“克拉倫斯，你喝什麼味？”
“酸羊奶的味道。”克拉倫斯笑著說。
嗯，這是都喝高了？
“還有誰喝了？”朱莉問道。
“我喝了。”小影說：“有點像可樂。”
“吉安娜，你呢？”苔絲問道，吉安娜搖搖頭：“我沒喝。”
底下突然騷亂起來，杜美帶著曙光驅散人群，無奈人太多了，他們勢單力薄，而且有人抗議起來：“憑什麼不讓我們喝！”
“你們會生病的！”杜美吼道。
“這絕對不可能！”
“這裡有這麼多神水，你們也不能獨吞嘛。”
“就是，這是神王的神蹟，人人有份。”
“吶，矮人王也在這，他也在喝。”
……
艾德文竟然喝高了，跳著腳拍著杜美肩膀，扯著大嗓門說：“好酒啊！”
吉蓮咬著牙，鐵鎬抄在手上，立刻竄了出去：“丟人現眼！”
沒幾分鐘，杜美是來勸人別喝的，反而被人勸的自己也喝了一口，露出欣喜的表情：“怎麼會這樣！”
“神蹟嘛。”
“現在你信了吧？”
……
我愣了一下：“有人在水裡下……迷幻劑？”
精靈王搖搖頭：“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眾人立刻跑了下去，我不露面還好，我一出現，跪了一片，我嘆了口氣，這下要命了。
莫迪馬膽子很大，拿手掬起一捧泉水，嘗了嘗，然後挑著眉毛，驚訝的嗯了一聲，接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完後一抹嘴：“有意思嘿，這水……”
“你喝也有味道？”我驚訝的問。
莫迪馬看向米拉王后：“陳年花露啊，你很早前送我的那種。”
“啊？”米拉王后也嘗了嘗：“我怎麼喝著像甜樹藤汁？”
我看了看杜美：“你也……”
杜美點點頭：“我喝著像果汁，草莓汁。”
嚯，草莓汁都出來了……
夢兒也嘗了嘗：“有趣，好茶啊。”
“茶？”本森掙扎了一下，那手指佔了一點：“嗯，真是好茶。”
“停！”我叫道：“每個人喝的味道都不一樣，都是你們最喜歡的飲品！先別喝了。”
“神王陛下……”有個平民說：“我父親等著這水救命呢。”
“救命？”我愣了：“難道……不喝會難受？上癮？”
“不是啊，他胃病，一犯病就疼，剛才我就打了一點給他喝，他就感覺好多了，我這不……”那個平民拿著個碗說。
我看了看杜美：“去找奧格，快！”
杜美衝鐵板燒吹了聲口哨，結果鐵板燒正趴那喝的頭都不抬，杜美上手揪住鐵板燒的尾巴：“作死啊！快去！找奧格！”
鐵板燒幽怨的點點頭，扭頭跑了。
“唉？出什麼事了？”有個熟悉的聲音問，我一看，是美洛蒂，她拿著個水桶：“小娜娜？哦，小卡，這是……”
“你來打水？”我問道，美洛蒂笑著說：“神水嘛，有些刺客訓練的時候受傷了，我這不……唉，你不會要收錢吧？”
“不是，這水跟我沒關係，不是神水，我這懷疑……有人下了藥。”我低聲說道。
美洛蒂搖搖頭：“不可能，我都試過了，這不不夠用，又來打，外傷，澆上去就好了。”
“你也喝了？”我嚴重懷疑她出現幻覺了。
美洛蒂笑著說：“好喝……我就喝了點。”
本森突然大聲說：“大家放心飲用吧，神王陛下前來，是讓大家維持秩序，保證泉水清潔，避免因為擁擠，導致大家受傷，泉水不限量供應，不過不可以過量飲用，再好喝，喝多了也撐得慌不是？”
我頓時傻了，本森也出現幻覺了，眾人一聽本森的話，頓時大笑起來，然後亂七八糟的高呼‘神王萬歲’什麼的，接著就開始排隊了……
“唉……嗚嗚。”我剛想說什麼，朱莉她們就捂著我的嘴，把我拖到一邊，我一看，是雷人，他笑著說：“慌什麼？”
“不是，這水……”我發現美瑞也在，她一邊觀察，一邊在做記錄，有陰謀……
本森埋怨道：“你們也提前打個招呼啊，差點引起騷亂。”
“這……怎麼回事？”我問道。
“哦，做個試驗而已。”雷人笑著說。
“我去，你拿這麼多人做實驗，這水裡，你是不是加了東西？”我問道。
雷人神秘的一笑：“去會議室說。”
回了會議室，雷人笑著說：“我確實加了點東西。”
“加什麼了？有沒有什麼……副作用？”我問道。
“那事……你說了吧？”雷人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事？”
“藥劑和……血液的事情。”雷人笑著問：“你一向藏不住什麼秘密。”
大家都笑著點點頭，本森竟然讓人打了一大桶來，倒了一杯，慢慢品著：“真是不錯啊。”
我去，丞相，那不是茶！
雷人笑著說：“我們的試驗沒做完，奧格說，既然血肉有用，那血液……”
“我靠！”我哆嗦了一下：“你不會往水裡倒了血液吧？”
雷人掏出一個裝了血液的試管：“就加了1滴，你的血液。”
眾人驚呼起來，雷人解釋道：“我們發現，血液也有相同效果，甚至更好，但是只有你的管用，估計跟血魔無關。”
我苦著臉，看了看本森：“天啊，別喝了，你不嫌噁心嗎？”
本森笑著說：“神血，此其一，如此好茶，此其二，活泉，此其三！”
我想了想：“活泉？”
“是的，不然哪來的噴泉？那是地下的活水，天啊！”吉蓮一看艾德文要去水桶裡盛水喝，上腳就把他踢飛了：“夠了！都醉成什麼樣子了！”
我搖搖頭，指著艾德文說：“這什麼道理？”
雷人指了指大腦：“幻覺，他
的小腦被麻痺了，不過時間不會太長，而且對身體無害。”
“我的血液成毒品了？”我驚訝的問道。
“別這麼說，多喝水對身體有好處的，那只是水而已。”雷人說道：“我還是從頭說吧，是這麼回事，我們想看看你這種血魔的血液，有沒有治療外傷的效果，結果確實如此，然後奧格提議，試試看疾病。”
“還能治病？”我都快瘋了。
“可以。”雷人點點頭：“但是需要一定的濃度，輕度疾病，喝那泉水就行了。”
“要是重點的呢？”朱莉立刻問。
“有個肺癌晚期，喝了一湯匙，大約2毫升血液。”雷人說道：“奧格還在做全面檢查，估計可以出院了。”
“然後你們就把血液……”我指著窗外說：“倒水裡了？”
雷人點點頭：“事實證明……哦，奧格是不喜歡這麼說，但真的包治百病了，順便說一下，美瑞想抽你更多的血液。”
夢兒笑著說：“我就一個問題，喝了夫君的血液，會讓人……”
“我知道您想問什麼。”雷人說道：“不會，靜脈注射不死藥劑，依然是唯一方法。”
“好老公，讓我咬一口。”艾爾莎嘻笑著吻了我一下。
本森笑了笑：“要這麼說……這醫生……不就真的要餓死了？”
雷人想了想，給了個很恐怖的答案：“是的，如果不轉行，他們是會餓死。”
“完了，完了，這下真成唐僧肉了。”我苦笑著說：“對了，只是把一滴血液，加到了活水裡而已，為什麼到現在還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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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瑞正在那做記錄，她就是要看看，這泉水何時失效，但是我感覺……”雷人笑了笑：“那眼泉水，已經被汙染了，哦，抱歉用汙染這個詞，應該說被……神化了。”
“似乎不是什麼壞事？”莫迪馬提著空水桶，遞給衛兵：“多打幾桶來。”
衛兵趕緊擰上自己的水壺蓋，然後打水去了，他不會是值班時間飲酒吧？
“不會引起什麼不良後果吧？”我捂著額頭說。
雷人笑著說：“基本不會，因為我加的是一滴，而不是10毫升，否則的話，真的會出現混亂。”
“比如說……”我問道。
“味道，泉水會產生每個人最喜歡的味道，牛奶、酒、茶、濃湯等等，但實際上那並不是牛奶、酒什麼的東西，只是一種……讓人愉悅的味道。”雷人笑著說：“除非飲用血液。”
我哆嗦了一下：“要是喝了血液……會怎麼樣？”
雷人把那支試管放在桌子上：“有誰敢試試嗎？”
精靈王有潔癖，差點吐了：“那是血液啊。”
夢兒笑著說：“我來吧。”
“還是我來吧。”先知擺擺手，打趣道：“你想喝，什麼時候都可以嘛。”
我就怕她們說這個，先知拿起試管：“喝多少？”
“哦，喝多少都一樣，您自己把控。”雷人笑著說。
先知點點頭，扒開試管蓋帽，倒了一點在嘴裡，她頓時驚歎道：“天啊！”
“好喝嗎？”賀露笑著問。
先知抿著嘴點點頭，看了看試管，然後塞好塞子，竟然還抹了把眼角的淚花：“唉……”
“什麼味道？”吉蓮問道，先知搖搖頭，嘆聲道：“我母親給我煮過的，唯一一次肉湯的鮮味，唉？我關節炎好了。”
我看了看雷人：“你這不是坑我嗎？”
雷人笑著說：“濃度越高，治癒效果越好，同時也會觸發記憶中最強烈的愉悅感，先知，你還想喝點嗎？”
先知搖搖頭：“那畢竟是血液，我能分的很清楚。”
“也不會讓人過於著迷。”雷人點頭說道：“那就是血，不是鴉.片。”
美瑞走了進來，把本子一放：“雷人，你贏了，泉水確實被汙染了，效果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這麼說……只有卡羅一個人的血液有這個能力？”本森問道。
雷人點點頭：“是的，原因，還在查，但所有試驗表明，都是良性效果，哦，精靈王，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頓時感覺不妙，精靈王苦笑著說：“拿我女婿的血做菜？免了免了。”
“不，對植物也有同種效果。”雷人說道：“甚至可以讓植物……復甦。”
米拉王后立刻瞄上了我：“雷人，需要多少？我是說整片森林。”
“那眼泉水的濃度就足夠了，澆澆花，澆澆樹，很好的，就是路程稍微遠了點。”雷人壞笑著說，精靈王歪了歪頭，立刻走了：“我去趟……衛生間。”
去衛生間？你拿水桶幹什麼？騙子。
美瑞看了看我：“卡羅，說吧，怎麼賠償我們。”
“我賠你什麼啊？”我驚叫道。
“紅十字會，託你的福，以後就是取取子彈頭、彈片，復原一下骨折什麼的工作了，所有的藥品，幾乎都……沒你的血液好用。”美瑞笑著說：“我們基本上……失業了。”
“醫生……不是寧肯架上藥生塵，但願世間人無病嗎？”我嘻笑著說。
“那也得吃飯啊。”美瑞白了我一眼：“每個月500升，我要的不多。”
“你當我荷蘭奶牛啊！”我驚恐的叫道。
“這是全國範圍內的使用量。”美瑞笑著說：“我們會做成濃縮藥片，你放心就好了，而且有些頑疾會一次性治癒，以後需求量就會減少的。”
“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