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暴戾
“老大。”杜美叫道，我擺擺手：“我又不是讓人逼得讓位，你們替我出什麼風頭？”
“大夥心裡不舒服。”卡加斯說道。
席貝拉叫過一名雅典娜，吩咐了幾句，看意思也是撤退，她說道：“真的很難接受啊。”
“本也沒打算跟別人商量啊。”我笑著說：“我算是光榮退休，不挺好的？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
杜美點點頭：“那我代表曙光表個態，還是跟你混，其他人……恕難從命。”
“成，就跟我混。”我笑著說：“吃東西，肉都烤焦了。”
小禿子搖搖頭：“波文大哥……不厚道啊。”
“慢慢讓他轉心性吧。”我笑著說：“雪莉兒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本森仰天長嘆：“我那個傻女兒啊。”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笑著說：“翻黃曆了嗎？”
本森點點頭：“三個月後完婚，再過兩個月，登位。”
我摸了摸袖子，突然想起自己不會魔法了，於是把魔法陣畫了出來：“杜美，把我那枚私章拿出來。”
杜美點點頭，拿出了那枚小印章，我遞給本森：“沒用幾次，還挺新的，送她了。”
本森開啟小口袋，看了看那枚印章，搖了搖頭，拖著長音唱到：“為君……難啊。”
老嚴笑著說：“嚯，都上了韻了。”
我突然一拍手：“唉，差點忘了，老嚴，唱兩嗓子唄。”
“好啊，《空城計》？”老嚴笑著問，本森驚訝的問：“空城計？”
“是啊，老嚴，就唱你最拿手的那段。”我笑著說，老嚴韻味十足的唱起了京劇：“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杜美聽得一頭冷汗，卡加斯也沒好到拿去，席貝拉看了看我們，苦笑著說：“完全……聽不懂啊，這唱的什麼？”
“京劇啊。”老嚴笑著說：“卡羅，我這腔還正吧？”
“正，太正了。”我笑著說，老嚴唱京劇，就會這一段，而且唱的特別好，其他的，嘿嘿，八字不硬，勸你別聽。
本森點點頭：“哦，這唱的是那次的事啊。”
“話說這司馬懿，真就這麼多疑？”老嚴問道，本森苦笑著擺擺手，喝兩口酒說：“不是他多疑，而是他聰明，我那時確實是走投無路，弄了這麼個空城計，他豈會不知？”
“啊？他知道你那是空城計？”我驚訝的問。
本森點點頭：“他衝進來把我抓了，易如反掌，可他明白，沒我這個對手，那要他也就沒用了，兔死狗烹罷了，他的野心可不小。”
“哦，真是聰明人，確實是這樣啊。”老嚴點頭道。
酒過三巡，菜就這一種，不過大家都很高興，說著說著，就扯到杜美和卡加斯的戀愛史上，小禿子不滿地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席貝拉直接笑噴了，看了我一眼說：“小禿子，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
我點點頭，玩笑道：“小禿子，罵誰呢？”
小禿子笑著擺擺手：“我不是說您，杜美可是我們那最水靈的姑娘，追她的人多了去了，能從貧民窟排到宮廷大門口，沒想到竟然是卡加斯。”
鐵板燒溜了回來：“呼，累死我了。”
“搞定了？這麼久？”杜美問道，鐵板燒哼了一聲：“麥金託什就是個死腦筋，非要動手，我就把朱莉叫去了，這才給攔住，唉？今晚怎麼了？好熱啊。”
“我的人呢？”席貝拉問道，鐵板燒笑著說：“女王陛下讓你們挑出24個人，進總督府內院值守，其他人解散回營了，女兵也都走了。”
席貝拉點點頭，本森笑著說：“算是相安無事。”
“嗯，明天……”我想了想：“該神聖議會找茬了。”
本森哭笑不得的說：“有你在，還倒好說，畢竟是人族自己的事，只怕過幾天，其他人也會鬧事。”
我點點頭：“其他人都好說，主要是歐根，你得跟歐根好好聊聊了，我去，怕是不起好作用。”
本森想了想：“得，現在就去吧。”
本森結了賬，我們回了總督府，麥金託什扛著一支槍，拉著一張驢臉，在門口站崗，看來是朱莉罰他，我笑了笑：“不聽勸。”
“老大……”麥金託什苦著臉說，我立刻擺手：“杜美，你搞定。”
回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會議室還亮著燈，似乎有人在開會，我愣了一下，但是沒管，現在有新的國王了，新國王自然要開自己的御前會議，我直接回了朱莉的臥室，她們竟然還在聊天。
“天啊，你們還在聊？”我苦笑著問，夢兒走過來說：“真看不出來，雪莉兒還是有點本事的。”
“嗯……”我想了想：“召集幾位部長再開會？”
“老嚴跟你喝酒去了，歐根稱病沒去。”夢兒略有不滿的說：“這才沒三個小時，唐納修和塔西婭……唉，至少等到明早吧？”
“嗨，早晚的事，應該的，雪莉兒要是沒這個本事，我也不敢讓她坐莊。”我說道。
夢兒笑了笑：“突然什麼都不管了，心裡有點彆扭。”
“很正常，退休生活，一開始都不適應，找點事做吧。”我笑著說：“她們聊什麼呢？”
夢兒看了看朱莉她們：“嗨，家長裡短的，什麼都聊，我看白羽也是閒的發慌。”
我笑了起來，走過去一看，朱莉正在讓白羽注射魔法藥劑，並開始教她使用魔法，白羽正在自己的房間，興奮的聚集火元素，點燃一個火球，奧拉的機械手臂還在旁邊，提著一個滅火器盯著。
我笑了笑，正想湊湊熱鬧，突然有人敲
門，夢兒打開門，驚訝的說：“伊迪絲夫人？嗯？鐵板燒？”
鐵板燒跟著杜美，幾乎是寸步不離，如今怎麼跟著伊迪絲夫人來串門了，伊迪絲夫人看了看我：“陛下，我想跟您單獨聊聊。”
我點點頭，伊迪絲對這裡也算是熟門熟路，找了個空房間，把我們讓進去後，反手鎖了門。
伊迪絲夫人看了看鐵板燒：“你來說吧。”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鐵板燒似乎有點不對勁，它的前爪和脖子都是血淋淋的：“你這是怎麼了？”
“我上套了，有人給我下毒，嗯，難受死我了。”鐵板燒說著抬起後腳，烙在自己脖子上，‘哧’的一縷黑煙，它的皮肉都被燙焦了，我嚇了一跳：“你剛才還沒事呢，這是……”
鐵板燒呲著牙說：“下午不是你槍斃波文嗎？杜美手裡的飯盒是不是他的？”
“是的，給……”我咬著牙說：“飯菜裡有毒？”
“太他媽損了，是媚藥，不知道他哪搞的，我趁杜美不注意，偷吃了一些，剛才突然……”鐵板燒尖叫著咬著自己的前爪：“我應該是發情了，嘁，狗都不放過。”
我看了看伊迪絲，伊迪絲沉聲道：“還請陛下做主。”
我點點頭，回了房間，取了槍支彈藥，夢兒嚇了一跳：“怎麼了？”
“波文給雪莉兒下藥。”我說道：“應該不是一天了，媽的，那天送的甜湯，說不定就有問題！”
朱莉頓時瞪大眼睛：“什麼？”
我拉栓上膛：“都別管！”
說完，我踹門出去，大聲吼道：“吃貨！”
吃貨立刻竄了上來，我看了看他：“波文在哪？”
吃貨哼了一聲，帶著我去了會議室，門口站崗的雅典娜，看到我提著槍，還陰著臉，沒敢管，我踹開大門，看了看屋裡的人，雪莉兒驚恐的站起來：“你……拿著槍……幹什麼？”
“不想死的閃開！”我抬手衝波文腦袋開了一槍，波文眉心中槍，一仰頭就倒了下去，好槍法。
唐納修頓時傻了，塔西婭一看，立刻跳起來，一手拽著唐納修，一手拽著亞丁，往一邊拉，雪莉兒衝了過來，擋在前面：“住手！你要幹什麼？”
我搓起手刀，打暈了雪莉兒，然後命令門口的雅典娜拖了出去：“把她銬起來！把她嘴堵上！封禁她的魔法！立刻送去奧格那做血檢，除了奧格、雷人和美瑞，禁止任何人跟她接觸，違令者，格殺勿論！！！”
一群雅典娜聽到槍聲，立刻衝了過來，楞了一下後，就開始執行命令，我再次抬手放倒波文：“塔西婭，傳我命令，曙光嚴守總督府，設立警戒區，任何人進入警戒區，無論是誰，立刻射殺！”
“卡羅，這出什麼事了？”唐納修驚恐的問道。
“家務事。”我再次開槍撂倒波文，武器真的無效了：“來人！給我支步槍！上了刺刀的！”
沒一會，本森就跑了進來：“卡羅，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去問鐵板燒好了。”我說道，我又放了幾槍，波文發現一起來我就會開槍打他，現在學會裝死了，不過我還是每隔4秒鐘就崩他一槍：“老子要的槍呢！”
吃貨叼著步槍衝了進來，我把衝鋒槍丟在一邊，接過步槍照著波文臉就刺了過去：“他媽的，我倒要看你能復活幾次！”
“卡羅，你已經不是國王了，這是犯法的！你不能這麼做！”亞丁喊道。
我看了看他，亞丁哆嗦了一下，我抹了把臉上的血，端著步槍威脅道：“那你過來抓我啊！”
本森也被濺了一頭一臉的血，一見勸我不住，就去叫人了。
沒一會，波文還在復活，可我由於奮力突刺，已經感覺體力不支了，而且刺刀竟然彎了，日本人造的這都什麼破玩意？
我大聲喊道：“送長劍和炸藥來！長劍和炸藥！”
一隻手伸到我面前，提著一把長劍，我一看是伊迪絲夫人，我接過長劍，高舉起來，掄圓了砍斷了波文的脖子，然後提著他的耳朵，拎著他腦袋往外走：“炸藥！給我炸藥！”
杜美跑了過來，提著一挎包炸藥，指著我手裡驚恐地說：“老、老大。”
我低頭一看，波爾脖子的脊椎斷口處，正在飛速生長著黃白色的脊髓，跟一條辮子一樣拖在後面，噁心的要死，看樣子，馬上就要生長脊椎骨了，我丟了長劍，把挎包掛在脖子上，伸手抓住那些滑膩膩的脊髓，一把扭斷：“我讓你長！”
剛跑到院子裡，幾名女兵，端著槍指著我，而曙光也拿著槍，指著她們，我指著那些女兵吼道：“曙光！射擊！”
“開火！”麥金託什一聲令下，率先開火，幾名女兵立刻被打成了篩子，我連停都沒停，把波文腦袋丟在地上，然後又剁了幾腳，對啊，我剛才怎麼沒想到，打斷骨頭，是無法復原的，需要接好，才會生長，波文腦袋已經變形了，這給了我時間佈設炸藥，裝上雷.管和導火索，我拉著了導火索，一邊跑一邊高聲吼道：“隱蔽！要炸了！”
跑了幾步，我飛身撲倒在地，‘轟’！一聲巨響，翻卷的氣浪，吹得我渾身生疼，我站起身，看了看周圍，什麼都沒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八蛋，可算死了。”
本森走過來，嘆了口氣：“你這是何苦？”
我一看，內院很多人都拿著武器，一臉的驚愕，米拉提著長弓，瞪著眼睛看著我：“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把屍體拖出來，一併銷燬！給我挫骨揚灰！！！”我砸著地面叫道，想站起身，可腿有點軟，塔西婭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扶了扶眼鏡，看著院子中間的彈坑問：“我該說您是謀殺呢？還是兵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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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她一眼：“少來這套，有本事你們崩了我。”
塔西婭蹲在我身邊，小聲說：“從感情上，我支援你，但影響太壞了，你這樣，名不正言不順，亞丁要是還想接手刑部，
就必須懲治你得罪，他才接手沒4個小時，您就當他面犯這麼一起兇殺案，這不是故意出難題嗎？而且你嚇到了你的孩子們，他們剛好看到你……”
塔西婭成功把自己說噁心了，她捂著嘴乾嘔了一下，朱莉跑了過來，把終端遞給我：“白羽找你。”
我接過終端，這才發現手上全是血和不知名的油脂，白羽坐在辦公桌前，奧拉站在白羽肘邊，看了看我，在螢幕上投射了一個小畫面，那是我自己的實時影像，我滿臉都是血，身上也是，簡直就是從血裡撈出來的，而且汗水一條條的沖刷下來，顯得非常瘮人，奧拉對白羽說：“比你發瘋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還有人說他長得人畜無害，真是錯的離譜。”
白羽苦笑著抿抿嘴：“朱莉都跟我說了，你這樣……”
“我沒其他辦法了，只能亡羊補牢！”我氣憤的說：“恨死我了！”
白羽搖搖頭：“我有個主意，你可以試著改變過去。”
我愣了一下：“怎麼改？”
奧拉笑著說：“我是不建議這麼做，你看過我的書對吧，前面我和白羽經歷過一次時間空泡。”
“我記得，你們再那段時間中，反反覆覆呆了足有一個月。”我說道：“賈斯汀那個不成熟的黑洞什麼裝置？”
奧拉點點頭：“就是那個，不過那個有缺陷的裝置被老傑克銷燬了，就算給你，你也用不了。”
“不，其實用不著那東西，卡羅，你是神了，應該有辦法……”白羽猜測道。
“回到……過去？”我想了想：“或許可行，我去問問雷人。”
波文的屍體被拖了出來，杜美施法燒成了灰燼，我楞了一下，突然皺起眉頭，就算回到過去，我一槍崩了波文，不還是一樣，而且我成了無端殺人了，塔西婭自始至終，都站在我旁邊，她笑著說：“我給您出個主意怎麼樣？”
我看了看她，點了點頭，塔西婭笑著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看了看白羽：“稍後聯絡，要是能行，我會給你提前打個招呼。”
白羽笑著說：“你打了招呼，我和奧拉也不記得，不過你手上的終端，有儲存記錄，奧拉已經開始上傳了，你帶著終端回到過去後，立刻提醒她一下，她再收回來就是了，我也有點事情要辦。”
“你確定要知道？”我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血漬問，奧拉笑著說：“傻瓜，白羽喜歡男人，而不是長得像男人的……男人，你比較有安全感。”
我眨眨眼：“那我……先去忙了。”
白羽正拿手指頭彈奧拉的立體影像：“多嘴。”
“哎呀，好疼啊。”奧拉虛假的叫道，真是一對活寶，通訊被切斷了，我看了看塔西婭：“去奧格那好了。”
“等一下，我也去。”本森說道，我點點頭，跳上一輛挎鬥摩托車，載著他們倆，去了鐵爐堡，換乘了索道，進入了避難所，也好找，雅典娜把這裡戒嚴了，進了治療室，雪莉兒躺在醫療艙裡，還在昏睡，奧格和美瑞正在討論著，雷人看了看我，諷刺道：“來了，聽說你弄得挺血腥？就衝這事，你一定會青史留名的。”
“我殺了他一百多次！”我說道：“根本殺不死。”
雷人聳聳肩：“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指了指醫療艙裡的雪莉兒，本森問道：“她……還好嗎？”
雷人看了看美瑞，美瑞搖搖頭：“過幾天有她受的，她服用的是一種成癮物質，需要定時服用，我們可以強制戒斷，但是會引發很強烈的戒斷綜合徵。”
“有生命危險？”我問道，雷人擺擺手：“不好說，可以肯定極其痛苦，需要治療多久，我們也無法把握，生命危險肯定是有的。”
“知道她……服用了多久嗎？”我問道，雷人看了看我：“想回到過去？”
我重重的點點頭，雷人說道：“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什麼？”我驚恐的說：“怎麼沒人看出來？”
美瑞說道：“我推測，波文跟你回來後，就開始下毒了，一開始看不出來，估計藥量很小，不起什麼作用，我說的作用，是指雪莉兒被波文迷惑，但成癮性從開始服用就有了，估計是跟你成神後，波文急不可耐的加大了藥量，我給她做了檢查，其實你不用發這麼大火，雪莉兒沒跟波文發生性.行.為。”
美瑞是醫生，說話比較直，可本森有些尷尬，他點點頭：“總算她還有點腦子。”
我微微松了口氣：“塔西婭，說出你的方法吧，雷人，你是時空專家，幫我參謀一下。”
雷人看了看我：“其實我不支援你這麼做，塔西婭，你還是說說看吧。”
塔西婭立刻說：“回到昨天晚上，我問過東方噠噠，她和女王陛下住的是一間房，不過她住在外套間，而女王陛下在裡面，波文是爬窗戶進來裡的，那是二樓，如此來看，東方噠噠早上看到他們躺在一張床上是女王陛下故意的，而您，回到他爬上來的時候，擊殺他。”
“那我得用火箭炮才行，他那時候已經不死之身了，只要我動手，全世界都會知道。”我說道，塔西婭笑著搖搖頭：“本來我也這麼想，可美瑞說了，女王陛下不服用波文下的毒，就會……會讓人看出來，對吧？”
“是的，最多24個小時，她會用頭撞牆，咬自己，又或者……反正一眼就能看出來。”美瑞說道，塔西婭笑著說：“所以您不需要殺他，只要把他抓起來就可以了，交給海石茲處置，未經許可，擅自闖入總督府，即使是女王陛下的命令，也要關他3天，畢竟前國王犯法，還被沒收了房產，哦，那時候她還不是陛下，關多久，您說了算。”
“懂了，然後等雪莉兒開始戒斷綜合症，我就把波文明正典刑。”我點點頭，很好的計劃，嗯？這意味著今天白過了？如果能重來一次……
我笑著說：“好，回到昨天晚上，我能改變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