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福禍雙至
“陛下，您能來，是小店的榮幸，哦，有上好的茉莉花茶，您來點？”茶館老闆激動地不得了。
“好啊。”我笑著點點頭：“給我找個雅間，別讓人打擾。”
“您放心，絕對僻靜，哦，就您一位？”茶館老闆看了看我身後問道，我愣了一下，看向近在咫尺的赫敏。
赫敏笑著說：“我雖然不理解你們人類的愛情，但我不會給你製造醜聞的，不然讓你的夫人們知道你跟一個年輕女子喝茶，她們又要吃醋了，哦，我要菊花茶。”
我點點頭：“就我一個，有菊花茶嗎？”
“有啊。”老闆說道。
“那就兩樣都要，再來些點心。”我說道。
“好嘞，您樓上請！”
進了雅間，一個小火爐，上面煮著一甕清水，兩盞熱茶，幾盤點心，很快就送來了，老闆很貼心的把門關好。
茶館，是本森的專利，這裡也是他的小產業，茶葉一部分是我從培迪城那帶來的粗茶，一部分是溫妮手裡的那些罐裝茶葉，本森還畫了幾幅畫，寫了些毛筆字，用來裝點這裡，雅緻是雅緻，可惜不怎麼賺錢，本森也不在乎，只想找點過去的感覺，所以這屋裡，連個凳子都沒有，只有幾張軟墊，按照他那時候的規矩，大家都要跪坐。
“請。”我伸了伸手，赫敏聞了聞，喝了一口：“嗯……一般。”
“品茶不在於茶的好壞，而是在於氣氛，凝神靜氣，物我兩忘。”我抿了口茶說道。
赫敏笑了笑，每種點心都嘗了嘗：“神弄得這裡，還真是有點意思。”
這話乍一聽，像是誇獎，仔細一琢磨，那就是罵人了，我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說吧，你的……遊戲。”我說道。
“這樣，這片大陸，我絕對不動，剛才那些，就是我胡鬧著玩，一會就給你恢復了。”赫敏說道。
我點點頭，學著範偉的口吻說：“謝謝啊！”
赫敏擺擺手：“我會另外創造一個大陸，跟這裡相連，而那裡，將有新的種族誕生，他們同你們一樣，也有文明傳承。”
“詳細說說？”我問道。
“當然不行，但你放心，我同樣不會告訴他們任何你們的事，兩個文明，互不相干，但是不死不休。”赫敏說道：“你能明白吧？”
“懂，你們點了開始遊戲，我們拼命打著玩唄？”我說道，喝什麼茶，喝酒還差不多，喝多了還能耍酒瘋。
赫敏點點頭：“就是這意思了。”
“你知道我有神給的力量吧？”我笑著問。
“知道，我不會干涉，你很快就會發現，他給你的，你無法用到我的代理人身上，就像下象棋一樣，你管你那邊，他管他那邊，兩邊的神力，都不能過棋盤中間的楚河漢界。”赫敏說道。
她下的是中國象棋，我琢磨了一下：“就是說，我不能許願給他們那來場10級地震，他也不能讓我這邊出現個15級颱風，我不能讓他的人食物中毒，他也不能讓我的人得禽流感，兩邊人見面就是各憑本事，互相打殺。”
“你確實很聰明，就是這意思了。”赫敏笑著說。
“那麼說，你的代理人，也有神力？你賜予的神力？”我笑著問。
“沒有。”赫敏搖搖頭，我愣了一下：“沒有？”
“因為我還沒開始創造，遊戲時間，6個月後開始。”赫敏笑著說：“到時候，我才會賦予他力量，但是你放心，你們是完全不相同的能力。”
“呃……不相同的能力？”我問道，赫敏點點頭：“你可以盡情使用你的力量，做出任何的改變，而當你這麼做的時候，他也會用他的方式，相對的這麼做，我本不想保留你的力量，可如果給你免除了，就不好玩了。”
“你就不怕我瞬間弄上幾萬艘太空戰艦，懟死他？”我苦笑著問。
赫敏搖搖頭：“我不限制你的事，可你一旦這麼做了，等於你自己提高遊戲難度，我也會相應的做出變更。”
“你不是不攪和嗎？”我問道。
“可你攪和了，我不攪和不好吧？要公平的。”赫敏笑著說：“神已經說了，他不參與遊戲，只下注，一切由你代他決定。”
我腦子頓時一團漿糊，我想了想：“簡單來說，你這個遊戲玩家，指揮著手下，打我這個NPC唄？”
“啊，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你比NPC強多了，你跟我的代理人打，就這麼簡單。”赫敏笑著說。
這不就是欺負電腦嗎？
“怎麼能說欺負呢？你有地盤有軍隊，我的人也得有啊，你要是用神力作弊，我也會作弊的，而且我希望你作弊，這樣更刺激。”赫敏說道。
“弒君模式還是……”
“毀滅模式，我的代理人，跟你絕不相同，你見到就知道了，你們會不顧一切得消滅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赫敏笑著說：“所以，當一方的文明，完全毀滅時，遊戲結束了。”
“如果我贏了……”我笑了笑：“有什麼好處？”
“哦？你也想下注？”赫敏高興地點點頭：“好啊，你想要什麼？”
“你看著給。”我笑著說，我怎麼知道你們有什麼好東西？
赫敏想了想：“我的東西，你完全理解不了，也用不著。”
“你直接說你不給不就完了。”我嬉笑著說：“我看出來了，你就是閒得無聊，想糟蹋我們，就像是在鬥蛐蛐一樣，我在罐子裡活的挺滋潤，你非得再放一隻進來，讓他咬死我。”
“毫不客氣的說，就是這樣，可蛐蛐贏了，會得到蛐蛐的食物，而不是菊花茶，他會被燙死的。”赫敏喝了口茶說。
我搖搖頭：“聽你這麼一說，我更不想跟你玩了，你要是哪天不高興了，或者輸急眼了，把我們這些蛐蛐的全燙死怎麼辦？”
“我不會的，神也不會這麼準
許我這麼做，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有……動物保護組織。”赫敏笑著說。
“謝謝你把我們從昆蟲升級為動物。”我點點頭：“我贏了，你立刻滾蛋！”
“好，這沒問題，你要是輸了呢？”赫敏笑著問。
“這由你決定。”我笑著說，輸了都得死，她什麼也得不到。
赫敏顯然能知道我想的：“如果你輸了，我們再開一局好了，不過作為懲罰，我會跟你開一局嶄新的，這裡的一切，都將不存在了。”
“繼續折騰我？”我問道：“咱倆沒仇吧？我就是一低維度生物，你犯不著跟……一隻螞蟻較勁吧？雖然那螞蟻個頭大了點。”
“我只是對你很感興趣，為什麼神會讓你代替他，管理這裡，這……我該怎麼說呢？”赫敏想了想：“哦，用你的話說，就是法律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道德不准許。”
神賜予我多維度的力量，看來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也對，那話怎麼說的？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藏。
“還有什麼想問的？”赫敏問道，我想了想：“如果白羽的艦隊參戰……”
赫敏笑了起來：“凡是出現在這個星球上面，或者附近的，只要是你的人，我的人就會做出相應的……升級，你喜歡的話，隨時可以提升戰爭等級。”
“沒有其他要求了？”我問道。
“沒有，戰爭從來都是沒有底線的，除了力量均衡，你想怎麼做都行。”赫敏笑著說。
“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需要六個月？”我問道：“你可以立刻弄出幾百萬大軍吧？”
“可以，但那樣我就犯規了，我必須把一切造的有理有據，合情合理，我創造的種族，經得起推敲，我可不想讓神笑話我。”赫敏笑著搖搖頭：“還有問題嗎？”
我捂著腦袋擺了擺手：“您可以跪安了。”
“不滾床單了嗎？”赫敏問道。
“滾了你停止遊戲？”我捂著腦袋隨口問道。
“當然不行。”
“那我沒興趣。”我頭也不太的說，赫敏惋惜的說：“好吧，挺可惜的，我走了，六個月後，我給你訊息。”
我就這麼跪坐著，捂著腦袋，沒一會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雅間的門，我抬起頭看了看，屋內已經昏暗不堪了：“進來！”
來得是茶館老闆，他推開門笑嘻嘻的說：“陛下，多有打擾，我家堂主求見。”
“啥？堂主？”我愣了，又是天地會的？
茶館老闆立刻解釋道：“抱歉，我說習慣了，就是丞相閣下。”
“嗨，進來嘛。”我苦笑著說，還堂主，本森真有一套。
跪坐了許久，我腿都麻的厲害，本森走到門口，竟然還脫了鞋，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腳上：“哦，還得……脫鞋？”
本森笑了笑：“不礙得，您怎麼跑這來了？”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請個騷娘們喝茶。”
“啊？”本森愣了，我擺擺手：“開玩笑，你怎麼找到我的？”
“哦，這蜀竹堂是我開的，老闆是伊迪絲的親戚，他見你在這悶了半天不走，又不敢隨便進，就找我說了一下。”本森看了看那甕清水：“哦，都燒乾了，你在這多久了？”
我開啟窗戶通了通風，樓下街道兩邊的人家，都陸續點燈了。
本森說道：“很少見你喝茶。”
“我不喜歡喝茶，太嚴肅，我喜歡咖啡、果汁、可樂，牛奶也行，甜的。”我說道。
“茶不同於其他飲品，大多數茶，入口苦澀，其後有甘甜香氣，不管您說的騷……哦，這位客人如何，但她品味一般。”本森笑著說。
我看了看本森，笑著說：“話裡有話？”
“你這表情，伏地魔來的時候，也是如此。”本森看了看我的臉說道。
“這次不是伏地魔，是個更大的麻煩，哎……”我嘆了口氣：“又他媽是我招來的。”
本森拿起一碗殘茶，放在手心說：“任何事情，都如這掌中的茶碗，端不平，就會灑出來，茶涼了還好說，要是熱茶，一定燙到手，這就是平衡，您有了神的力量，自然也會有相匹敵的對手，如果沒有，就不平衡了。”
我點點頭：“這次平衡的有點過了，人家上門下戰書了，6個月後，神級對抗，世界大戰。”
“至少生活沒這麼平淡了。”本森笑著說。
“我喜歡平淡。”
“你只是懶。”
“好吧。”我點點頭。
“我們能應付嗎？”本森問道。
我想了想：“神力可以使用，但不能改變大局，否則人家也用神力，再怎麼用，也是旗鼓相當，就是說，全靠本事。”
本森點點頭：“如此……幸甚。”
“丞相，敵人還沒見到呢。”我苦笑著說，他這自信哪來的？
“世間有平衡，但沒有絕對的平衡，我是不是可以這麼推斷，我們有多少武器，敵人也有多少？而且威力相同？”本森笑著問。
我點點頭，本森又問道：“那我們有多少兵，敵人也一樣？”
“差不多這意思。”我說道。
本森笑著說：“那麼，玩的就是排兵佈陣了，動腦子的遊戲。”
“嗯……是這意思。”我點點頭，本森拍了拍我：“那你還怕什麼？”
“賭的太大了。”我說道：“一切。”
“可以不賭嗎？”本森笑著問，我搖搖頭：“不賭死得更慘。”
“這不就完了？”本森看了看那碗菊花茶：“喝這種茶的人，根本不會冷靜思考。”
“嗯？”我愣了：“你逗我？”
“不，事實如此，因為她上火，心浮氣躁。”本森笑著說：“說來說去，原來是件小事，我還以為是白羽拒婚的事，讓你在這
悶了一個下午。”
“嗨，她就是面子掛不住，別看結過婚，有兩個孩子，其實還是小姑娘。”我笑著說：“需要時間。”
本森點點頭：“穩操勝券？”
“不敢，但是十拿九穩。”我毫不客氣的笑著說：“這才是小事。”
本森搖搖頭：“不，你是當局者迷，這可不是件小事，如果您能娶到她，其他的難事都不值一提。”
“哦，先說明，她不能參戰的，否則人家也有太空戰艦了，我們就……”
“你怎麼知道她會輸？說不定這才是我們的優勢。”本森笑了：“她可是沙場老將了，我看她眼裡，滿是渴求對手的意思。”
“還是商量一下再說吧。”我說道，白羽有這種眼神嗎？
本森點點頭：“她們等你許久了，哦，巴莫城送來很多佛跳牆，說是明天的大菜。”
“燉上了？”我笑著問。
本森大笑著把手伸到窗外，向自己扇了扇風：“十里飄香啊。”
我也聞到了：“哎，餓了，回去吧。”
叼著塊點心，離開了蜀竹堂茶館，我和本森並肩往總督府走去，街上已經開始為國慶節做佈置了，我笑著說：“明天會很熱鬧啊。”
本森點點頭，只是在笑，我問道：“麥卡錫的人回去了？”
“哈哈，再不回去，這裡怕是要湧進來上百萬喜極而泣的軍屬啊，勞軍宴還沒結束，他們就都回去了。”本森大笑著說：“卡羅，你知道嗎？今日此舉，不光是義舉，還能讓將士們悍不畏死，只要有你在，他們心裡就踏實的很。”
“可我也不能天天用啊。”我苦笑著說，敵人也會用的。
“不，這不再是看不見摸不到的希望，而是實實在在的神蹟。”本森說道：“今天可不光這一條好消息。”
“還有什麼？”我感興趣的問，總算是福禍雙至。
“巴莫城戰報。”本森說道，我頓時愣了：“戰報？誰跟誰打？”
“起義軍和叛軍。”本森笑著說：“看情勢，最遲3天就能收復失地。”
“起義軍？”我傻了：“哪冒出來的？”
“你讓伊萬諾夫給他們送了些機器？”本森笑著問：“哦，就是那個……米瑪塔爾共和國給的援助物資。”
“是，有這事，那些機器怎麼了？”我奇怪的問，機器造反了？
本森笑著問：“聽麥卡錫說，那機器雖然能產出食物，可是極其難吃？”
“是，挺噎人的。”我笑著說：“伊萬諾夫的主意，巴莫城不是快斷糧了嗎？我也怕餓死人，他一說，我就同意了。”
本森搖搖頭：“是快斷糧了，不是已經斷糧了，實際上，就是沒那些機器，也是早晚的事。”
“嗨，你直說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急忙問道。
你越這樣，本森越不會說：“你自己推算一下？”
我就知道，我想了想：“哦，分贓不均？”
“正是，少量的食物，都供給了高層食用，雞鴨魚肉、蔬菜麵粉什麼都有，而那些能噎死人的，則分給了平民和士兵。”本森搖搖頭：“若在你治下，倒也無可厚非，因為本就是等級分明，可叛軍卻到處宣揚平等，且不說別的，就這吃，他們就沒做到，上面的胡吃海喝，下面的味同嚼蠟，自然心生不滿，食物噎人，需用水送服，城裡的水源，大多被腐敗的食物汙染，上吐下瀉者頗多，而這種事，你在的時候，聞所未聞，看看這道路兩旁吧，佛跳牆，如此高檔的食品，放在街頭，文火慢燉，只等明天普天同慶之時起鍋，人人可以品嚐，吃不到的人，能坐得住嗎？”
我看了看旁邊臨時搭的土灶，一個土灶，上面就能燉好幾壇佛跳牆，有專人看著火，很多人圍著旁邊，笑著詢問著、聞著，滿臉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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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不會告訴我，佛跳牆把巴莫城給弄得……”我傻了。
本森笑了笑：“區區巴莫城，一封書信，幾筐茅臺酒，十幾壇佛跳牆，就被攻克了。”
“啊？你幹的？”我驚恐的問道，本森搖搖頭：“可惜，我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信上內容不多，是這麼說的：告叛軍明了，明日國慶大節，卡羅·娜·丹克一世國王陛下，令普天同慶，以美酒佳餚，供以百姓，王土之內，治下之民，可盡興而食，不醉不歸，陛下親自下廚，烹飪宮廷珍饈，名‘佛跳牆’，現已分至各城，每戶一罈，食之可延年益壽，百病不侵，所餘之數，皆在此處，陛下得聞城內多有患病者，賜予此物，滋補養身，望叛軍諸位，文火慢燉，小心分發，以上。”
我去，真夠損的，這誰啊？
“呃……這就讓魔法師給送過去了？”我問道：“這叛軍能發嗎？這麼點？”
“問題是，這東西就給他撂在了巴莫城最顯眼的街道上了，叛軍，哼。”本森搖了搖頭：“說那裡面下了毒，你要害人，他們當場就給砸了。”
“然後……”
“酒香四溢，肉香撲鼻啊，食材一看就知道是珍惜無比，平民百姓哪裡見過？恨得眼都紅了，那信上說得好，救命用的食物。”本森苦笑著說：“這不，反了。”
“嚯，這誰幹的？厲害啊，哦，夢兒？”我笑著說。
本森搖搖頭：“你得猜到天亮去，是雅各布城主的妻子，芭芭拉夫人。”
“哦，這真是想不到啊，她這腦子……行，真行！”我笑著說：“還每戶一罈，哪有這麼多？”
“你還不知道？”本森笑著說：“確實是每戶一罈，那些魔法師，這次出了大力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好啊，我本來想吃獨食來這，幸虧碰上了伊森。”
本森笑著說：“若是一般二般的君王，如何肯讓平民吃得上這些？能複製他也不讓複製，看你都不能看啊，這是什麼？不僅僅是吃食，這是身份，這是地位，金碧樓為什麼趨之若鶩？小招牌打得好，就三個字，宮！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