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數星星
“好了，播放完畢。”露西婭說道：“你們對刺客……還挺狠的。”
朱莉笑著說：“要不是卡羅沒事，我那一槍可就不打她胳膊了。”
歐格雅點點頭：“卡羅，救卡門的計劃有了嗎？”
奧拉立刻說了一遍：“聽著可行，但是露西婭開的時空門，都是雙向的，我們能過去，蟲族自然也能過來，我怕孢子卵飄進來。”
“孢子卵？”
白羽點點頭：“太空裡沒有，主要是在地球，孢子卵也是蟲卵，體積很小，而且幾乎透明，肉眼很難發現，不過孢子卵也很脆弱，環境稍微嚴苛一點，都無法生存，來月球基地的時候，我們對你、雷人和奧拉的機械手臂進行消毒就能殺死。”
我自然不知道，那時候我想跟白羽搞事情，結果被奧拉打了鎮靜劑。
“那就還需要一個消殺氣閘。”露西婭說道：“為了保險，有五道消殺程式就最好了。”
“還有一個問題，炸藥真的能殺死被蟲族感染的卡門嗎？”特蕾莎問道：“蟲族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她，耐高溫、耐酸蝕這都是最基本的。”
“根據資料估計，蟲族不會破壞卡門的大腦，否則無法利用，頭部是最脆弱的，但有沒有加上裝甲外殼，那就不清楚了，畢竟資料裡，沒有任何關於蟲族俘虜的資訊。”奧拉說道。
露西婭打了個響指：“只好動用我們的秘密研究了。”
“秘密研究？”白羽笑著問：“又是什麼好東西？”
“也不算太好，老傑克用過的那東西，我們只是把配方重新搞了出來。”露西婭汗都下來了：“其實我真不想用。”
“難道是……”
“老天。”奧拉瞪著眼說：“儘量……少用點。”
“什麼啊？”
“你還記得我和白羽以前的故事中，白羽帶著剛組建的米瑪塔爾艦隊，是怎麼逃脫艾瑪皇帝的皇家艦隊追擊的嗎？”奧拉哆嗦著說：“好幾支皇家艦隊，數十萬精銳戰艦，就用了一公斤那東西而已……”
“親孃啊！那東西？”我傻了。
朱莉想起來了：“一公斤就毀了半個太陽系的……”
“別鬧了，那個星系比太陽系大多了，要毀太陽系，300克就夠了。”奧拉說道。
露西婭笑了笑：“最後的殺手鐧。”
“慢著，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幹嘛不直接炸了地球？”夢兒問道：“我們撤走，回頭夫君打個響指，我們再回來就是了。”
奧拉搖搖頭：“不保險，萬一有個蟲族受到傷害，進行反蛻，退化成堅硬的蟲卵，被暴轟推出了太陽系，又極走運的落在一個有土壤的星球上……”
夢兒立刻擺手：“當我沒說過。”
“要能毀早毀了，不過卡羅倒是可以帶著回去，對付你那邊的蟲族。”艾爾莎笑著說。
我擺擺手：“我還是用蒼蠅拍慢慢打吧，幹嘛老跟地球過不去？”
“嗯……實際上經過老傑克和雷人他們推算，卡羅應該……造不出地球來。”奧拉笑著說：“他只能修復。”
“什麼？”娜霍愣了：“不是……有求必應嗎？”
“老傑克讓卡羅現在就試試，造複製者出來。”奧拉苦著臉說：“有可能……一個都造不出來。”
“有這麼難？”我愣了：“我造過很多東西。”
“算了，讓老頭自己跟你說吧。”奧拉轉接了通訊。
“嗨，卡羅，歡迎回來。”老傑克笑著說。
我嘆了口氣：“您還是這麼老啊。”
老傑克楞了一下，對旁邊的人說：“不用測試了，嘴這麼損，他絕對是我們那邊的卡羅。”
眾人都笑了起來，老傑克嘆了口氣：“神給你的應該是多達12維的力量，你以前用的，只是造出沒有生命的東西，死去的人，你只是將他們從亡靈之國拉回來而已，並不算創造，而你唯一創造過的生命，就是世界之樹，可世界之樹，只是單一生命，我毫不懷疑，神也插了手，至於鏡子世界，女神怕你出事，所以她主動給你造了出來。”
我點點頭：“樹……只是簡單地生命體。”
“沒錯，可複製者，複雜得多。”老傑克說道：“我們構建了數據模型，還請蓋倫特做了樣品，一共477個單片，每個單片都是生命，因為其結構太過簡單，而功能太多，所以每個單片，比人體還要複雜，這東西超過了我們的認知……
“咳嗯，長話短說。”奧拉提醒道。
老傑克翻了個白眼：“好吧，如果你創造出的單片數量不夠，也就是少於477個，很可能無法造出複製者，另外，你有可能化成飛灰，這是神和女神反覆提醒過你的。”
夢兒笑著說：“要不請神來幫下忙？”
我搖搖頭：“要能幫忙，他早幫了，顯然這不符合他的……價值觀，不過他沒攔著我，應該沒事。”
老傑克點點頭：“說句題外話，還記得女神送給我們的宇宙嗎？”
“記得，跟個密封的魚缸一樣，裡面很漂亮。”我說道。
老傑克笑著說：“那裡面就
是我們。”
“你什麼意思？”白羽問道。
“哦，加達裡科學院借去做展示，有個帶隊老師，就給學生們佈置了個作業，繪製那個宇宙的星圖。”老傑克苦著臉說。
“還真是閒的無聊。”特蕾莎笑著說：“那麼小，能看的清？”
“可以，學生們有微觀測量裝置，其結果是……”老傑克搖搖頭：“裡面是多達九萬萬個宇宙空泡，也就是九萬萬個宇宙，然後這事就驚動艾瑪皇家科學院那群老瘋子，他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找到了伊甸園宇宙和先祖宇宙，而加達裡科學院為了證明那些只是一個精密的立體投影影像，去摧毀了一個有害的巨型黑洞，幾乎同時，艾瑪皇家就觀測到，相同的位置出現了黑洞湮滅現象。”
“老天，女神送的……”我咂咂嘴：“貴了點。”
“那就是多維的力量，至少我們有所有宇宙空泡的星圖了，艾瑪正在申請撥款，打算造七百極光年分之一釐米的顯微鏡，去看那個宇宙。”老傑克撓撓頭：“他們開玩笑說可以看到自己。”
“七百……極光年？”我愣了：“這什麼意思？”
老傑克笑了：“是個量詞，我給你數一遍好了，十進制，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十億、百億、千億、兆、十兆、百兆、千兆、京、十京、百京、千京、垓、十垓、百垓、秭、十秭、百秭、千秭、穰、十穰、百穰、千穰、溝、十溝、百溝、千溝、澗、十澗、百澗、千澗、正、十正、百正、千正，然後就是‘載’了，‘千載’之後就是‘極’，可是‘米’這個單位還是不夠大，所以得用‘光年’，也就是七百極光年，感覺怎麼樣？”
我傻笑起來：“沒有比這更大的量詞了吧？”
“有啊，先祖資料庫裡就有，剛才說的‘極’，再往上就是‘沙’‘阿’‘那’‘不’‘無’‘大’。”老傑克笑著說：“有趣吧？”
“真的假的？”
夢兒點點頭：“聽說過，‘極’是我那時候就有的，‘沙’應該是天竺穿過來的，叫‘恆河沙’，而‘阿’應該是‘阿僧只’，‘那’叫做‘那由它’，‘不’是‘不思議’，‘無’是‘無量數’，‘大’就是‘大數’了，皇帝起居錄中，李世民就曾經問過袁天罡，世間有多少星辰，他說一共3大數個。”
“袁天罡？”老傑克眨眨眼：“好像……他說的沒錯。”
“納尼？”我愣了：“袁天罡還……說對了？”
“艾瑪在統計那個宇宙裡有多少恆星，這一百年，已經數了大約三分之一，在你來的時候，正好就是1個‘大數’了。”老傑克說道。
“親孃啊。”我驚叫道：“幹點正事行不行？”
“這不是正事嗎？”老傑克說道：“數清楚恆星，測量宇宙的寬度，然後……探索，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人類存在不存在毫無意義。”
我噗嗤就樂，老傑克搖搖頭：“你笑什麼？”
“你別輕生啊。”我笑著說。
老傑克白了我一眼：“還真是……無知者……無畏，複製者的事情你試試好了，夠嗆。”
老傑克切斷通訊後，白羽立刻問了奧拉一個問題：“一個大數，是1後面多少個0？”
“呃……72個。”奧拉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問問。”白羽笑著說。
奧拉眨眨眼：“其實老傑克說的也不全。”
“什麼？量詞？”我愣了：“還有？”
“先祖資料庫中，最大的量詞簡稱‘知’，意思是：知者不可讀，愚者不可看。”奧拉看著我說道：“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1知是多少。”
我沒有來的哆嗦了一下：“突然有點冷。”
“真搞不明白，先祖用這麼大的量詞幹什麼？”艾爾莎說道：“數星星？”
“不管了，這種數字聽聽就算了，我們還是試試複製者吧。”我說道。
“稍等！”
奧拉和露西婭突然叫道。
“怎麼了？”
“去外面試！”奧拉和露西婭又同時說道。
我指了指那扇窗戶式的模擬風景顯示器：“這個外面？”
露西婭笑著點點頭：“萬一出了問題，我們還來得及撤離。”
我苦笑著說：“可我穿著太空服，沒法打響指啊。”
“你是龍嘛。”奧拉很乾脆的說：“不用穿太空服。”
朱莉驚恐的看向我：“你還沒變回來？”
“又沒什麼區別。”我笑著說，娜霍也笑了起來：“沒事的，看不出來。”
露西婭傻笑著說：“我說怎麼胤禛給你做了體檢後，說你的身體資料是‘非常態人類’呢。”
艾爾莎立刻跟歐格雅、溫妮、白羽、娜霍和特蕾莎耳語了一番，歐格雅又去跟夢兒和朱莉說，幾個人笑的很開心。
露西婭看了看我：“我覺得沒好事。
“我覺得也是。”奧拉點點頭。
“不變回去也行，我們得……提個條件。”朱莉笑著說。
我嘆了口氣，笑著說：“行，什麼條件？”
“騎一下你。”艾爾莎說道。
我愣了一下：“你們是要……騎……我？”
看到眾夫人點頭，我嘆了口氣：“好吧，騎吧。”
月球基地最大的兩個氣密艙，一個是供轉運大宗物資的，一個是供龍族使用的，龍族可以戴著呼吸面罩，揹著重複使用的推進器，巡視月球表面，但是要經過訓練，我有說過嗎？幻化成龍後，你只有四根爪子，下肢支撐身體，上肢幾乎就是擺設，龍族不分什麼大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指，除了拇指，其他三根都是輔指，問題是，你得用上肢這八根手指戴上呼吸面罩和推進器，這很有難度，還要考‘外太空飛行許可證’，人工智慧也能代勞這些工作，但是在飛行過程中還會出現面罩脫落的可能，這就得你自己來了，否則你只能憋著氣儘快回基地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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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飛行，只在月球表面印幾個爪子印，順便打個響指，所以奧拉的機械手臂就可以代勞。
第一氣閘艙脫衣服，第二氣閘艙幻化龍形，然後.進入氣密測試艙，一切沒有問題後，就可以開氣閘起飛了，夫人們也換了太空服，等著奧拉挨個給她們抱到我後背上。
戴呼吸面罩是不准許說話的，這是為了防止脫落，實際上現在的面罩都是簡化過得了，有點像醫院用的π形氧氣管，只不過帶個密封套，插進鼻孔裡就行了，而不是整張臉罩上，你可以想象以前的那種面罩有多笨重，實際上也不舒服，不開玩笑的說，要是有哪個不講究的傢伙飛完，裝備隨地亂扔，地勤人員要麼找魔法師，要麼就得叫拖車了。
太空之中，張嘴也說不了話，所以，交談全是靠腦部電極，電極會感應思維，把龍族要說的話變成語音傳給對方，簡單說來就是外太空中的龍族，只能聽和想，不能說，也不能張嘴，真空環境，常態人類暴露超過1分鐘就會完蛋，龍族……張嘴的話，你只會感覺腸胃不適。
夫人們在我背上玩的很開心，通訊頻道裡滿是她們的大呼小叫，還把我的尾巴當滑梯，我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心說被坑了，就這樣的雞爪子造型，哪個人……不，哪只龍能打出響指來？真空環境，帶響嗎？
“你不打響指嗎？”露西婭站在我腳下問道。
我給她看了我的爪子：“這餿主意誰出的？”
露西婭笑的直接躺在地上打滾，濺起一片月塵：“哈哈哈哈，奧拉，笑死了我了，我不行了，你來看。”
“呃……百密一疏啊。”奧拉笑著說。
龍形還有一個缺點，翻不了白眼，我問道：“那怎麼辦？”
“嗯……你試試看，打響指只是個訊號嘛，就比劃一下好了。”露西婭提醒道。
我又試了試，沒什麼用。
“看來不行。”奧拉說道：“這樣好了，你先回去，然後變回人形，我讓人給你改裝一套太空服就是了，把你右手的手套，改成球狀。”
“只好如此了。”我揮手說道。
“瞧，地球升起來了。”露西婭說道，我心說這話真變扭，一般都是說太陽或月亮升起來才對。
帶著朦朧光暈的藍色海鹽，大片的白色雲朵，黑色的是陸地，綠色的叢林，黃色的是沙漠，紅色的……
我皺起了眉頭，紅色的是蟲族的巢穴……如同一朵巨大的食人花，整片的覆蓋著殘缺的美洲大陸，紅黑色的脈絡，彷彿能看見它們在跳動著，這麼遠的距離，竟然都能看到成片的戰艦蟲，如黑雲一樣在蟲穴附近徘徊。
“爸，你說我們能消滅它們嗎？”露西婭問道。
說實話，那一刻，我也沒有信心去回答這個問題了。
“只要能救回你妹妹卡門，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我說道。
“可惜我的機械手臂不夠多，不然消滅它們跟玩一樣。”奧拉說道。
“奧拉，那沒用的，它們噴出的酸霧，可以輕鬆腐蝕你的機械手臂。”白羽說道。
朱莉也嘆了口氣：“而且我們沒有能對付它們的武器了，槍械……也就打打原版的蟲族，裝甲蟲……不論是射彈狙擊步槍，磁軌步槍還是激光槍，都沒法擊殺，炸藥只能將它們掀翻而已。”
夢兒苦笑著說：“只有戰艦還能稍稍對付它們，可戰艦蟲……太多了。”
奧拉的機械手臂懸浮在我面前說：“卡羅，你的通訊，老史。”
我點點頭，老史接了進來：“嗨，嗯？卡羅呢？”
“我就是。”
老史愣了有三秒，直接笑崩了：“嘿，快來看，卡羅把自己變成龍族了，綠色的！哈哈哈哈。”
我生氣的咧著嘴，呲著牙，你提顏色幹什麼？
奧拉提醒道：“別咧嘴，會漏氣的。”
一群人湧了過來，像看稀罕一樣看著我。
“你們還好嗎？”我問道。
老史被安吉拉狠狠踩了一腳：“正經點。”
老史點點頭，忍著笑說：“聽說你回來了，我們都想見見你，正好是每週一次共享資料的時間，我……老生常談，有辦法嗎？”
“營救卡門，獲取蟲族的情報，我們打算製造複製者。”我說道。
“複製者？”老史咂咂嘴：“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