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漠也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
“表世界的生人味兒。還有混沌族人的特有的氣味兒。魔鈴你再順著這個味道找。看前面還有沒有發現？沒想到在離著霧隱山谷這麼遠的石塊下面有線索。”
魔鈴將軍沿著石頭，小心搜尋著石頭後下的氣味兒朝前走。
“在這兒呢，這裡的氣味兒最濃。”
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魔鈴找到了氣味兒源頭。
“曾經有幾個人在這裡躲藏。氣味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四個表世界生人的氣味兒，還有兩個混沌族人的氣味兒，不過混沌族人的氣味兒很弱。”
魔鈴說著自己的判斷。
無漠皺著眉頭。
“魔鈴，你怎麼看？”
“儲君，我認為這件事兒跟混沌族脫不了干係。雖然他們留下的氣息很弱。但他們為什麼會與表世界的人在一起？混沌族人與我們不一樣。他們原本並不是裡世界的土著，而是戰敗後，到裡世界來避難的。他們可以在裡外兩個世界自由穿梭。很少受到兩個世界規則不同的限制。有沒有可能他們勾結表世界的人將無高潔滅掉了？”
“有這種可能嗎？混沌族可是我們的盟友，混沌族與天滅族之間的盟約在大戰初期就簽訂了，到今天已經過了有幾萬年。雖然時勢變易，物是人非。但盟約的效力還在。即使兩族之間小摩擦不斷，誰也沒公開撕破臉。他們有這個膽量消滅天滅族的一支部隊？”
“儲君大人。話是這樣說，但混沌族畢竟跟我們不是一個種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與我們的目標也不一樣。大戰伊始。盤古為首的力量太過強大，單憑混沌與天滅兩族單打獨鬥，絕對不是盤古一方的對手，情勢所逼，不得不聯合抵抗，形勢緩和，盤古戰敗歸隱不知所蹤，其他幾個有分量有實力的傢伙也全都下落不明，戰勝後兩族之間的矛盾便顯現出來，日益尖銳，不過因為盟約的束縛，雙方都是臺上握手，臺下踢腳，小動作不斷。都在積蓄力量準備將對方消滅，獨霸天道權柄。儲君大人。我們不可輕易相信他們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巨大的利益面前沒有真正的朋友。別管是不是真的與表世界人勾結殺了我的人。就憑他們與異界人混在一起，我也應該給他們提個醒。讓他明白，誰才是裡世界真正的主人。事情不要做太過分。”
“儲君大人說的對。我願聽從大人吩咐。”
無漠掏出一個小瓶子，收集了一些帶有氣味的石頭。
二人身形一晃，沒入霧氣之中。
無漠與魔鈴將軍找到的山洞，其實是寧列夫婦與莫興等人再探獅陀河時，將身體藏入裡世界的那個山洞，寧列夫婦長期與混沌族乜義兄弟打交道。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混沌族人的氣味兒。無漠誤會混沌族人與異界人勾結殺害了無高潔的部隊。
烈焰城是衍恆帝國的王城，衍恆帝國是混沌族人建立在裡世界的國家。
無漠與魔鈴將軍出現在烈焰城。
他們正在皇宮前大吵大嚷。
“你瞎了眼嗎？這是我們天滅聖教的儲君，今天是要來見衍恆大人。你們誰敢阻攔，我可不客氣了。”
他們準備進皇宮去見衍恆老祖，被衛兵攔下了。
魔鈴將軍暴跳如雷。只要無漠一聲令下，他將這些小小的士兵串成鋼叉上的肉串。
“拿來。”
衛兵伸手要東西。
“拿出無生教主的國書。或是書信，自會給你通報，你不能空口白牙的說自己是儲君就是儲君，大話誰不會說，我還是無生上人的親爹呢？”
“找死。”魔鈴鋼叉直刺，迅如閃電。那名口無遮攔的士兵眼見便要死在鋼叉之下。
混沌族人本來可以有很多次的重生不死。但天滅聖教有一種特殊的本事，他們專門剋制比自己修為低的混沌族人，用一種特殊的毒素可以讓混沌族人的重生能力不能生效。
“當”一聲輕響，鋼叉險而又險地被一根狼牙棒給格開了。
“無漠，敢在烈焰城皇宮前撒野，你也太目中無人了。”
格開鋼叉的是一個跟無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
小夥子穿著打扮都顯示著他皇室貴族的身份。
那人手中提著一根狼牙棒。
對無漠怒目而視。
無漠認識此人。他便是衍恆帝國的太子，衍恆老祖的兒子衍印。
“衍印太子。你來的正好。我有要事求見你爹，請你給我通報一聲。”
“通報？好大的口氣兒。有什麼話跟我說吧。我完全可以做主。”
“跟你說，怕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要說便說。不說便滾。我沒空陪你磨牙。”
無漠被一頓搶白，登時大怒，正要發作。魔鈴將軍傳音給他。
“有傳聞說，衍恆老祖得了跟教主一樣的病症。是不是不敢見我們啊？我看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萬一情報不準，真把衍恆老祖那個變幻無常的傢伙惹急了。儲君大人的安全可就危險了。”
“好吧，我就聽你的。”
無漠將盛著沾有氣味兒石頭的瓶子拿出來。
“你自己看吧。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與表世界的人勢不兩立，你們卻勾結異族，害我天滅教眾，該給我們說法吧。”
衍印仔細檢視了瓶中的氣味兒。
無漠說的不錯，石頭上確實混雜著兩種不同的氣味兒。
“無漠公子，這裡不是講話之所，跟我來。”
他們三人來到衍印的辦公之所。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無漠並沒有說實話，只含糊地說他一些人去霧隱山谷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時全部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場留下的證物就是這上結。飽含混沌族與異界人的混合氣味兒。這說明你們族人中的敗類已經與異界人勾結，將我的人殺了。
“我們死了那麼多人，衍印公子，你總得該我個說法吧？”
“僅憑這幾塊混合著氣味的石頭怎麼就斷定是我們的人幹的？再者霧隱山谷是衍恆帝國的疆土，你們偷偷摸摸地到那裡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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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印公子一連串的質問，反而讓無漠公子結結巴巴，無法自圓其說，張口結舌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對不起，那是個秘密任務。我不能告訴你。反正我們的人不能白死，你得給我個說法。否則跟你們沒完。”
無漠耍起無賴。一副你不讓我滿意我就鬧下去的架式。
衍印本想翻臉，但想起自己根基不穩，也不是跟對方撕破臉的時機，強自嚥下這口惡氣。語氣溫和地說道。
“無漠公子，這樣吧，我設法將勾結異界人的內奸查出來，交給你處置。怎麼樣？”
無漠不敢鬧的太過分，又不肯輸了臉面，
“好吧，我相信衍印公子會從大局出發，絕對不會損壞我們兩家的情誼。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吧，只要我能做的到。”
“如果衍印公子把如何能在表世界長久停留的秘密告訴我。我放棄對這次事件的追責。”
衍印：“你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這是我們混沌族的秘密。不可能告訴你。我倒是可以只教給公子一個人這個功法。請附耳過來。”
在人家的地盤上，無漠不敢鬧的太過分，只能見好就收，答應了衍印的條件。
傳給自己，自己再傳給別人一樣。
衍印將那個功法傳授給無漠。
“這個功法只能公子一人使用，你不要想著傳授給他人。你說出去，別人也不能用。”
無漠被人看破了心思，厚著臉皮：“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說給第二人。”
出了烈焰城，無漠就迫不及待地將那個仙法傳給了魔鈴將軍。分別念咒語試了試。果然如衍印所說，這個功法只有無漠能施展。魔鈴將軍還得靠兩界丹。
二人垂頭喪氣地離開烈焰城。繼續返回到龍安之海。
“儲君大人。將那個咒語傳回天滅城，讓我們的天滅聖教繼續研究，我就不信研究不出來。”
“好，你先迴天滅城。然後再趕回來。我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