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大雷音寺外。
眾僧佛一排排成堆地站著，一個個都望著藏經閣發呆、傻眼、羨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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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突破的為何不是自己呢。
否則那該多好啊。
明明自己天賦也不差，明明在這江長老實力不強，可偏偏和自己想的東西不一樣。
羨慕啊。
大雷音寺裡無數的僧佛紛紛羨慕，若自己也能如江長老一般突破，那該多好。
可惜。
只怪他們命不好。
人家如來都還羨慕著，更別說其他人了。
都羨慕。
“爾等都好生學一番吧，以江長老此番的突破，定能給大家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如來佛祖幽幽地說著，神色認真，他同樣也在學習。
達者為師。
不在乎如此而已。
他覺得江缺在修煉一道上，已經走在他前頭了，自然應當學習一二。
說不定能有所啟發。
萬一他如來時來運轉突然爆發，說不好有機會突破。
“謹遵佛祖之命。”
大雷音寺裡的那些僧佛衝著如來佛祖齊齊點頭，並表示已經聽懂了，他們絕不放過如此大好機會，一定會好好觀看江長老突破。
畢竟江缺原本的修為就和如來佛祖是一個檔次上的，若再行突破，那豈不是……
頓時間不少人都回過神來。
一個個算是看明白了，江缺江大長老這是要超越佛祖啊。
想想便有人激動萬分起來。
“哈哈哈，江長老是我們佛門的人，他突破後我佛門也是有好處的，一定會火遍三界內。”
“也不知江長老要突破的下一個境界是什麼境界，竟然如此恐怖，看這氣勢，觀這磅礴浩瀚的態勢，著實是有些驚人啊。”
“我覺得江長老這一次牛大了，如果……”
“沒有如果。”
“……”
各種羨慕、嘆息、欽佩、驚讚的話語不少，聽得旁邊的如來佛祖都嘴角抽搐。
他暗道：“當年吾成為天下第一人的時候也不見你們吹捧，一群虛偽滑頭的傢伙，哼！”
這番話如來佛祖倒是沒有說出來，但他那眼神已足夠說明一切，他是真的羨慕得緊，“這江缺，還真是運氣好啊。”
才翻閱完三千佛門經藏，就有突破契機了。
這要是換一個人哪有這般運氣啊。
但不得不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即使他如來很羨慕，此刻也唯有祝福，唯有哭笑。
老和尚面色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萬分。
自己啥時候才能突破呢。
他等了無數年。
大雷音寺裡，觀音菩薩領著白素貞、法海、許仙他們來了。
一行人都傻傻地看著藏經閣發呆。
當初西湖上那個一襲白衣的江缺江公子，那個實力比法海強不了多少的存在，那個曾憑一己之力救了金山寺外無數生靈的江前輩。
他如今竟已經成長到佛祖那般高度了。
不。
應該比佛祖還要厲害。
他們苦苦追求的大道在人家眼裡什麼都不是，因為人家可以輕而易舉地跨越過去。
這便是道啊。
白素貞哭笑，道：“當初我第一次見到江……江長老之時，他還沒這般強，才過去短短數百年之功，他竟然已是這般成就有。”
“我一直以為江長老只是個有些奇異手段的存在。”許仙弱弱地說道。
任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初那住在西湖邊上的江公子江老爺，居然這般厲害得緊。
實在是叫他羨慕無比啊。
早知道江缺就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強者，他也不至於這麼慘。
“最重要的是當初這位江長老還提出過要收我為徒的想法，可那時候我啥也不懂，便給拒絕了。”
越想許仙心裡越是後悔莫及，如果自己當初鬼使神差地拜師學藝了，那結局會不會好一點，會不會就沒有後來的娘子被鎮壓雷峰塔，而自己也被迫在金山寺上修行幾十載。
可後悔也沒用。
一切都過去了，縱然他把腸子都悔青也無用，江缺已站在世界之端了。
他還能做什麼啊。
一切皆休也。
“江道友，不，江長老的修為提升還真是恐怖啊，短短數百年不曾相見，他竟然有這般成就了，阿彌陀佛！”
要說法海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
他心中也是羨慕得緊啊。
每一次見到江缺其一身實力都會變化，每一回瞧見江缺他都自愧不如，都心裡無奈。
被打擊得裡焦外嫩的。
而實際上，還有一個人被打擊得不輕。
那就是觀音菩薩。
初見江缺時她覺得江缺潛力不凡，等再見面時人家已凌駕在自己之上。
這一低一高間的差距讓她喘不過氣來。
“江長老自是人中龍鳳，否則也不可能有現在這般修為。”
觀音菩薩緩緩說道：“我等若想追上他的腳步怕是難了，修煉一途於你我等人而言如那天塹一般，凡人難以跨越，可於江長老而言，卻如吃飯喝水一般輕鬆自在。”
這就是差距。
她是想提醒白素貞、法海他們，好好修煉，不要偷懶。
同時也是告誡自己，不要小瞧任何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這個世界上的隱士高人多的去了。
哎！
自己之前終於就是小瞧天下人了。
藏經閣裡。
一地面上，江缺正盤腿而坐，任由體內金剛鐲釋放出磅礴的世界本源力衝擊著身體，他體內的能量如狂潮一般地磅礴澎湃起來，似乎要把他撐炸開。
“越是到後面的突破越是需要更多的世界本源力啊，看起來……”
江缺十分擔心，自己究竟能不能突破還是一回事。
心中是萬分的焦急。
可體內的桎梏雖然有世界本源力不停地衝擊著，但他心裡其實一點底都沒有。
甚至隱約間他還害怕了。
“萬一突破不了，豈不是要成笑話？”江缺一臉苦澀不已，心中怯怯然。
畢竟突破也是有風險的。
萬一這種不可預見性的事情，其實還是存在的。
所以他覺得腦殼疼。
很期待，也很擔憂。
似乎也不是那般容易突破的啊。
“佛門的三千經藏雖然不少，此番我也獲得不少世界本源力的分成，但用來提升修為卻是有點太懸了。”
懸得他自己都沒把握。
只能說可能剛好夠，但說不定依然會差一絲一毫。
“還有，我此番為了突破已經鬧出不小的動靜來，大雷音寺裡的諸僧佛肯定知道了，那如來佛祖想來也是被驚動了。”
他這就算是驚動整個佛門的人了。
所以江缺覺得壓力大，要是突破不了，那豈不是要被雷音寺上的僧佛們看笑話。
“罷了，我還是堅持堅持，努力突破吧，免得被人看笑話不好。”何必徒增一些煩惱呢，那樣一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身上氣息翻騰席捲，滾滾不停息。
那恐怖的能量湧動間捲起可怕氣勢，倒是挺嚇唬人，讓外頭的人不由得愣了愣神。
“看來，江長老應該是要突破了啊，他這氣勢越來越強了，說不定已經在關鍵處了。”
“真想看看江長老突破後是怎樣的，比佛祖還強的境界，那又是一個怎樣的境界呢，天下未曾聞之，好不期待。”
“江長老一定會突破的，大家就放心吧。”
“你怎麼知道？”
“猜測的。”
“……”
大雷音寺裡。
整個有頭有臉的僧佛都來了，在如來佛祖的帶領下一起觀看江缺成道之禮。
說不定能有莫大好處。
他們欣喜若狂，好不痛快啊。
一時間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在很多人眼中，江缺也是佛門的一份子，所以他突破也是應該是的。
不少僧佛還自豪起來。
就連如來佛祖都不擔心什麼，只是暗暗地為江缺著急。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吧。
畢竟他是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也是站在三界最頂端的存在，一身修為通天徹地。
但如來佛祖卻知，在他之後還有一個境界。
至於那個境界是怎樣的光景，是怎樣一套說法，又是怎樣的敲門，他則沒想明白。
也沒摸到門檻。
更別說瞭解，基本上沒有過瞭解。
“吾只知在這之後是有境界的，但這個境界屬於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真是萬分苦澀啊。”
其實，如來佛祖很想看看下一個境界是什麼。
但此前的他早就站在三界頂端了，哪怕他曾推演過佛門的經藏，模糊地算出下一個境界的特徵，卻也還是期待、嚮往不已。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期待很想看看。
“江長老，你若成功，吾便能親眼目睹下一個境界是什麼樣的。”
如來佛祖在自家心裡喃喃自語起來，“如此一來，我便是身死道消，便是永生永世突破不得，也心滿意足了。”
因為見過了。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足。
便是能得一道解，一生皆無悔也。
藏經閣內，江缺的修煉卻已經到關鍵時刻了。
他周身真元覆蓋滾滾，金光時不時地在身上閃爍著，猶如一尊無上的仙神。
很強大。
“快點，再快點，一定要給我突破啊。”
江缺心裡吶喊起來，仿若瘋狂一般，“本源力還有一點了，快突破……”
他等得焦急。
實際上大雷音寺裡的諸佛陀、菩薩、羅漢們同樣等得很著急。
萬一遇到一些事，他們就真的不好說了。
泛苦。
下一個境界，正是那傳說中的合道境。
而江缺要突破的則是合道境初期，一個他只在昊然仙宗的《外史.雜談》中看到過，但也只是隻言片語。
“此境與道合，與天地合，法能通天，遂有法相出現……”
想起關於合道境的介紹，江缺心裡不由一喜起來，“道可道，非常道，這道便是我心中的道，合道境成也！”
此時不成更待何時？
一瞬間江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合道境啊，想不到竟然真的成了，這絕對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境界啊。”
最起碼在這方世界裡，天下第一人如來佛祖都沒有這般強。
他江缺終於做到了！
合道境初期，已到也。
想想就覺得興奮激動不已，“我本以為要差一點世界本源力，誰知竟這般順利，這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