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發我的地址在嘉定新城靠近寶龍廣場附近，這裡是新開發的小區，小區裡都是高層。
我剛剛抵達小區門口，我就見到了林森，林森坐進我的副駕駛座，就帶著我找到車位，接著一起下車。
“這小區還不錯。”我下車後，四下打量一眼，隨後道。
“陳哥，我這裡哪能和市區的房子比，這裡是郊區，就算是靠近地鐵站附近也有商圈，但是均價在五萬就頂天了。”林森尷尬一笑，接著說道。
“多大面積？”我好奇道。
“九十平，三室一廳，拿下的時候四百萬，現在估計要四百五十萬，我首付了五成，還有五成都是貸款的。”林森解釋道。
“兩百萬貸款，三十年的話，一個月還貸款，也就一萬上下吧，對你不算什麼。”我笑道。
“那也得要有錢呀，不過要不是陳哥你捧我生意，我還真買不起房子。”林森回應道。
自從我來魔都，我和沈冰蘭還真的捧了林森不少生意，所以林森才手頭寬裕可以買得起房子，而這一次，一旦事情辦成，我當然不會虧待林森。
“阿倫阿海呢？”我問道。
“他們都在我家裡，陳哥我們這邊樓道進去，我家在二十二層。”林森說道。
很快，我和林森一起走進樓道，坐上電梯後來到了林森的家裡。
剛剛走進客廳，我就看到阿倫和阿海，林森給我發了一根煙，接著示意阿倫倒茶。
這客廳就好像是一個工作室，有一張會議桌，兩邊放著好幾臺電腦和筆記本，七八張座椅。
“陳哥，這邊坐，我給你調畫面。”林森示意我在一臺電腦前坐定，隨後開始操作起來。
很快，我坐在中央，左右是阿倫阿海，而林森按了幾下滑鼠，電腦的液晶顯示屏上，頓時出現一個畫面，而這個畫面，剛巧還正是許雁秋的病房。
這是一張單人病房，一張床，一個床頭櫃，旁邊是一個衣櫃，面前是一臺電視，許雁秋坐在床上，有護士在打掃。
電視機並沒有開，許雁秋表情有些呆，也不說什麼話，在床頭櫃上，我看到了一些水果，還有幾個藥盒。
我這邊的視角，是從上往下看的，也就是說監控攝像頭是在天花板上的。
“這個監控攝像頭不會別發現吧？”我不確定地開口道。
“陳哥你放心，這是裝在煙霧感應器裡面的，而且還是一個針孔的攝像頭，絕對發現不了。”林森解釋道。
“可以檢視整個房間嗎？攝像頭能三百六十度選擇嗎？”我問道。
“對，現在都是高科技了，只要是監控到的，都可以瞬間實現高速傳輸，到我們的電腦上，而一旦真的被發現，我們這邊可以瞬間切斷聯絡，就算是查也查不到我們。”林森點頭道。
“奇怪，我看過許雁秋兩次，我都沒走進房間，你們是怎麼走進房間，然後再又是怎麼把病人和護士支開的，這安裝監控，難度應該特別大吧？ ”我好奇道。
“陳哥，也就是正因為有難度，所以我能夠完成才值得驕傲，至於怎麼做到的，這可不能說，反正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監控許雁秋。”林森神秘一笑。
既然許雁秋不說，我當然也不會多問，這很多都是行業內的辛密，只要可以達到目的，完成我給的任務就行。
“監控多久了，這個許雁秋有什麼反常嗎？”我話峰一轉。
“陳哥，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監視這個許雁秋，但是這個人分明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就是看電視，護士進來，除了推著他出去散散步，基本上都在病房裡，也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林森解釋道。
“一點反常的地方都沒有嗎？我懷疑過他是裝的，不是精神病。”我說道。
“哪有裝精神病患者的，陳哥你是不是多慮了，雖然這個人你說以前還有些身份，但是現在，他和其他病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林森繼續道。
聽到林森這麼說，我微微點頭，拿起阿倫遞過來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說說許雁秋作息。”我說道。
“六點起床，護士會給他穿衣服，然後衛生間刷牙漱口洗臉，七點中吃早飯，吃完早飯會出去散步，應該是外面的小公園，回來休息一會，十一點吃午飯，中午看會電視，下午醫生會來查房，詢問一些問題，不過基本上沒有什麼進展，晚飯後會吃藥，期間會看會電視，一天看電視不超過兩小時，晚上九點上床休息，生活非常規律。”林森想了想，隨後解釋道。
“有人來看過他嗎？”我繼續問道。
“有個老阿姨來看過，不過是病房外的玻璃牆。”阿倫忙說道。
“看看老阿姨長什麼樣？”我忙說道。
很快，阿倫開始調監控，有錄影回放，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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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王院長嘛，王院長沒有走進病房，只是在外面看了幾分鐘，隨後就離開了。
起身走到陽臺，我將煙一點。
“陳哥，我們盡力了，沒有線索我們也沒辦法，但是起碼現在，我們可以監控的只有這些。”林森來到我身邊，給我發了根菸。
“你們做的已經很好了，這不是才剛剛開始監視嘛，不急。”我開口道。
“嗯嗯，那是。”林森點了點頭。
“林森，這個人必須要二十四小時監視，不能有任何偏差，他見了什麼人，什麼人和他說過話，這些都極為重要。”我提醒林森道。
“陳哥你放心，我們不僅可以看到畫面，而且聲音也可以捕捉到，只要在這房間，我們可以監控到一切，不會有任何遺漏的。”林森保證道。
“那就好。”
一根煙抽完，這邊送來了外賣快餐，我們幾個人在一起吃了起來。
這午飯吃好，我又看了看監控畫面，只見許雁秋在護士的安排下，也開始吃了起來，並且後續，護士安排許雁秋一個午睡。
“或許現在的你，這樣也很幸福吧，不必再為什麼事操心了。”我看著許雁秋極為配合護士的模樣，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