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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 二張血濺鴛鴦樓,武松夜走蜈蚣嶺

武松大叫冤屈,那裡肯容他分說。眾軍漢扛了贓物,將武松送到機密房裡收管了。張都監連夜使人去對知府說了,押司孔目,上下都使用了錢。

次日天明,知府方才坐廳,左右緝捕觀察把武松押至當廳,贓物都扛在廳上。人證物證俱全。武松卻待開口分說,知府喝道:"這廝原是遠流配軍,如何不做賊!一定是一時見財起意!既是贓證明白,休聽這廝胡說,只顧與我加力打!"那牢子獄卒拿起批頭竹片,雨點的打下來。

武松情知不是話頭,只得屈招。

知府道:"這廝正是見財起意,不必說了!且取枷來釘了監下!"牢子將過長枷,把武松枷了,押下死囚牢裡監禁了。

話裡卻說施恩已有人報知此事,慌忙入城來和父親商議。老管營道:"眼見得是張團練替蔣門神報仇,買囑張都監,卻設出這條計策陷害武松。必然是他著人去上下都使了錢,受了人情賄賂,眾人以此不由他分說。必然要害他性命。如今也只有使錢保他性命了。"

施恩將了一二百兩銀子,逕投康節級,康節級道:"不瞞兄長說,此一件事皆是張都監和張團練兩個同姓結義做兄弟,見今蔣門神躲在張團練家裡,卻央張團練買囑這張都監,商量設出這條計來。牢中之事盡是我自維持,你卻快央人去救他性命。"

施恩又上下打點,幸得也有公道人不滿張都監張團練作局害人的,卻把這文案改得輕了,盡出豁了武松,只待限滿決斷。

施恩安排了許多酒饌,直進大牢裡看視武松,施恩附耳低言道:"這場官司明明是都監替蔣門神報仇,陷害哥哥。你且寬心,不要憂念。我已央人說通,甚有周全你的好意。且待限滿斷決你出去,卻再理會。"

這日結案,定擬下武松罪名,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取一面七巾半鐵葉盤頭枷釘了,押一紙公文,差兩個健壯公人防送武松,限了時日要起身。

那兩個公人領了牒文,押解了武松出孟州衙門便行。約行得一里多路,只見官道傍邊酒店裡鑽出施恩來,看著武松道:"小弟在此專等。"

武松看施恩時,又包著頭,絡著手。武松問道:"我好幾時不見你,如何又做恁地模樣?"

施恩答道:"實不相瞞哥哥說,小弟的快活林酒店,又被蔣門神奪去,小弟被他痛打一頓,成了如此模樣。”

接著施恩遞過一個包裹,附耳低言道:"包裹裡有衣鞋碎銀,兄長要路上仔細提防,這兩個公人不懷好意!"流淚拜辭了武松。

武松和兩個公人上路,行到離城有八九裡路處,只見前面路邊先有兩個人提著朴刀,各跨口腰刀,在那裡等候,見了公人監押武松到來,便幫著做一路走。武松又見這兩個公人與那兩個提朴刀的擠眉弄眼,打些暗號。武松早睃見,自瞧了八分尷尬,安在肚裡只做不見。又走不數里多路,只見前面來到一處,濟濟蕩蕩魚浦,四面都是野港闊河。五個人行至浦邊一條闊板橋,一座牌樓上,上有牌額,寫著道"飛雲浦"三字。

武松見了,假意問道:"這裡地名喚做甚麼去處?"

兩個公人應道:"你又不眼瞎,須見橋邊牌額上寫道'飛雲浦'!"武松站住道:"我要淨手則個。"

那兩個提朴刀的走近一步,卻被武松叫聲"下去!"一飛腳早踢中,翻筋斗踢下水去了。這一個急待轉身,武松右腳早起,撲嗵地也踢下水裡去。那兩個公人慌了,望橋下便走。武松喝一聲"那裡去!"把枷只一扭,折作兩半個,趕將下橋來。那兩個先自驚倒了一個。武松奔上前去,望那一個走的後心上只一拳打翻,就水邊撈起樸刀來,趕上去,搠上幾朴刀,死在地下;卻轉身回來,把那個驚倒的也搠幾刀。

這兩個踢下水去的才掙得起,正待要走,武松追著,又砍倒一個;趕入一步,劈頭揪住一個,喝道:"你這廝實說,我便饒你性命!"

那人道:"小人兩個是蔣門神徒弟。今被師父和張團練定計,使小人兩個來相助防送公人,一處來害好漢。"

武松道:"你師父蔣門神今在何處?"

那人道:"小人臨來時,和張團練都在張都監家裡後堂鴛鴦樓上吃酒,專等小人回報。"

武松道手起刀落,也把這人殺了;解下他腰刀來,揀好的帶了一把;將兩個屍首都攛在浦裡;又怕那兩個不死,提起朴刀,每人身上又搠了幾刀,立在橋上看了一回,思量道:"雖然殺了這四個賊男女,不殺得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如何出得這口恨氣!"

武松提著朴刀躊躇了半晌,一個念頭,竟奔回孟州城裡來。進得城中,早是黃昏時候,武松逕踅去張都監後花園牆外,從馬院角門進去,抓住馬伕,問清張都監等所在,再殺了馬伕,又殺了二個碰上的使女。

武松原在衙裡出入的人,已都認得路數,逕踅到鴛鴦樓扶梯邊來,捏腳捏手摸上樓來。只聽得那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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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在胡梯口聽。只聽得蔣門神口裡稱讚不了,只說:"虧了相公與小人報了冤仇!再當重重的報答恩相!"

這張都監道:"不是看我兄弟張團練面上,誰肯幹這等的事!你雖費用了些錢財,卻也安排得那廝好!這早晚多是在那裡下手,那廝敢是死了。只教在飛雲浦結果他。待那四人明早回來,便見分曉。"

張團練道:"這四個對付他一個有甚麼不了!--再有幾個性命也沒了!"

蔣門神道:"小人也分付徒弟來,只教就那裡下手結果了快來回報。"

武松聽了,心頭那把無名業火高三千丈,衝破了青天;右手持刀,左手揸開五指,搶入樓中。只見三五枝燈燭熒煌,一兩處月光射入,樓上甚是明郎;面前酒器皆不曾收。蔣門神坐在交椅上,見是武松吃了一驚,把這心肝五臟都提在九霄雲外。

說時遲,那時快,蔣門神急要掙扎時,武松早落一刀,劈臉剁著,和那交椅都砍翻了。武松便轉身回過刀來。那張都監方才伸得腳動,被武松當時一刀,齊耳根連脖子砍著,撲地倒在樓板上。兩個都在掙命。

這張團練終是個武官出身,雖然酒醉,還有些氣力;見剁翻了兩個,料道走不迭,便提起一把交椅輪將來。武松早接個住,就勢只一推。休說張團練酒後,便清醒時也近不得武松神力!撲地望後便倒了。武松趕入去,一刀先割下頭來。

蔣門神有力,掙得起來,武松左腳早起,翻筋斗踢一腳,按住也割了頭;轉身來,把張都監也割了投。見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鍾子一飲而盡;連吃了三四鍾,便去死屍身上割下一片衣襟來,蘸著血,去白壁上大寫下八字道:"殺人者,打虎武松也!"

武松一不做二不休,將張都監家裡的夫人丫鬟,養娘玉蘭,親隨僕婦,殺了十數人。然後逃出孟州城。武松尋思:“既然做下這潑天大事情,只得上梁山投師兄去了。”於是,直往梁山而逃。

此時孟州城裡已然翻了天,加上飛雲浦四人,武松一共殺了十九人。知府點起軍兵並緝捕人員,搜捉兇人武松。又押了文書,委官下該管地面,各鄉、各保、各都、各村,盡要排家搜捉,緝捕兇首。寫了武松鄉籍貫、年甲、貌相、模樣,畫影圖形,出三千貫信賞錢。

且說武松急急趕往梁山,這日黃昏,上得蜈蚣嶺,只聽得前面林子裡有人笑聲。走過林子那邊去打一看,只見松樹林中,傍山一座墳庵,約有十數間草屋,推開著兩扇小窗,一個先生摟著一個婦人在那窗前看月戲笑。

武松看了,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怒喝:"這是山間林下,出家人卻做這等勾當!"。

那先生聽得,便把後窗關上。武行者拿起塊石頭,便去打門。只見呀地側首門開,走出一個道童來!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驚小怪,敲門打戶做甚麼!"

武松睜圓怪眼,大喝一聲:"先把這鳥道童祭刀!"說猶未了,手起處,錚地一聲響,道童的頭落在一邊,倒在地上。

只見庵裡那個先生大叫道:"誰敢殺我飛天蜈蚣王道人的道童!"托地跳將出來。

那先生手輪著兩口寶劍,竟奔武行者,武松雙刀應戰。兩個就月明之下,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四道寒光旋成一圈冷氣。兩個鬥了十數合,那先生被武行者賣個破綻,讓那先生兩口劍砍將入來;被武行者轉過身來,看得親切,只一戒刀,那先生的頭滾落在一邊,屍首倒在石上。

武松放火燒了這墳庵,連同王道人和道童的屍首,放那婦人下山。

武松連夜自過蜈蚣嶺來,迤邐取路望著梁山地面來。又行了十數日,但遇村坊道店,市鎮鄉城,果然都有榜文張掛在彼處捕獲武松。武松只得鬆開髮髻,臉上塗泥,扮做流民乞丐,一路小心。

這一日武松進得一家村落小酒肆,為了酒肉,與店家和另一夥食客起了衝突。武松那對拳頭,乃是鐵錘一般,打得店家和那伙食客鬼哭狼嚎。

武松便搶了那伙食客的酒肉享用,不料醉酒摔倒,被那伙食客捉去。

究竟武松可否脫身,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