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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葛鷓歸山 兄弟相殘

“滾,不要臉的腌臢貨色。”

災民們抬著葛鷓用力一摔,將葛鷓扔到一旁官道的壕溝裡,煙塵四起,汙水四濺,他緩了半晌終於從壕溝裡爬了出來,趕緊離開難民營地,身上靈光一閃,渾身上下重新變得一塵不染。

蛋爺從天空落下,嘲笑道:“尊貴的盟主大人,恭喜你混飯失敗,自己跪自己是一種什麼感覺?”

葛鷓掩面不語,這半日經歷的事情比過去半月經歷還要豐富,兩個人晃晃悠悠朝著星隱城的方向走去。十年過去,星隱城從邊陲經濟小城逐漸發展成仙人混居的仙人城池,得益於地理位置,許多專門為修真者提供服務的店鋪開滿星隱城。

從功能定位上來看,星隱城逐漸變成半仙坊半集市的邊陲重城,在無形之間影響了觀山盟的地位。

葛鷓心中有氣,去城中自家飯館狠狠吃了一頓燻肉大餅,算是出了被毒打的怨氣。酒足飯飽的他剛出星隱城就感覺被人盯上,他裝作不知,繼續

沿著山路直奔觀山盟而去。崎嶇的山路修成盤山官道,官道上遊客如潮,官道兩旁晚櫻繽紛,丁香緋紅,海棠爭豔,一簇簇鮮花在烈陽中中絢爛綻放。

剛到第一個岔路口,一座巨型浮雕神像聳立在路旁,奶白色的大理石上雕刻著葛鷓的巨幅全身像,葛鷓永垂不朽六個大字在風中閃閃發光。遊客們排好隊,按順序在紀念碑前鞠躬、獻花,寄託對葛鷓的崇敬和崇拜!

葛鷓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的紀念碑前鞠躬鮮花,深刻地聽說書人講了一下自己的生平趣事,緬懷了一下自己的英雄往事。

第二岔路口是敷衍大人神像,作為護山神獸的小敷衍,雕刻著巨猿法身,白頭紅腳,屁股後面一條粗壯的大尾巴擺動,七隻翅膀在背後一起用力,正在朝天怒吼。

這尊巨獸神像有十丈高,雕刻得栩栩如生,有不少信徒來此焚香磕頭禱告,也有專人看護,講解敷衍大人的來歷和光榮歷史。

葛鷓看了一陣,又向山上走去。路的盡頭就是飛鳥關,地上插著行人止步的牌子,遊人們仍然選擇闖過牌子,對著飛鳥關指指點點,密密麻麻的紅衣大炮,床弩,箭樓,旋風石砲對準了關外,吊橋高高吊起,葛鷓偷眼細看,城牆上多是生面孔,沒有自己認識的下屬。

“那漢子,你從星隱城一路鬼鬼祟祟來到飛鳥關,窺探已久,必然是大魏或者大楚派來的間諜,休走,吃我一飛鐮。”

一路上跟蹤葛鷓的年輕人從遊人中走出,他身高七尺,身形瘦削,穿著一件天藍色寒巖道袍,腰繫一條銅製的帶鉤,手中拎著一把怪異的鏈子飛鐮,臉上帶著怪異的猙獰面具,一對虎目惡狠狠地盯著葛鷓。

葛鷓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思索片刻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手中沒有武器,一招手,真氣化作一道軟鎖,將飛鳥關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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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寒

巖甲士手中的一杆長槍吸來,放在手中惦了掂覺得輕了些,胳膊一轉,長槍突突亂顫,槍尖似繁星亂閃,等待著對手的進攻。

年輕人很興奮,眼神中透露著狂喜,他心跳有些輕微紊亂,額頭之上流出汗來,手中飛鐮交在左手,右手握住鏈子短柄,鋼鏈被風吹得嘩嘩之響,他身體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姿勢,既像大鵬展翅,又像火牛衝鋒。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鏈子飛鐮上爆出三尺長的氣刃,附靈開刃啟動,那年輕人忽然動了,整個人速度如閃電,很快繞到葛鷓的身後,手中鏈子飛鐮刀在手中一彈,用起了柔勁,飛鐮在空中繞了一個彎,氣刃直奔葛鷓的太陽穴而去。

葛鷓絲毫不懼,他自十四歲下山,至今年三十三歲,見慣了兇險的廝殺,在炎郡戰場上什麼奇形怪狀的武器都遇到過,雖然大部分功力不在,趁手的武器也不在,但是僅憑這些年廝殺的經驗,就看出鏈子飛鐮的招式華而不實,全是花架子,看似犀利,實則破綻百出。

葛鷓手中長槍亂顫,出槍如銀龍探爪,輕輕在飛鐮和鋼鏈的連接處一點,飛鐮頓時破力,原本剛猛無比的一擊頃刻間軟了下來。

那年輕人大驚,葛鷓手中長槍亂舞,一丈長的真氣氣刃從槍尖噴出,木槍輕顫,在空中畫出道道虛影,宛如一隻大號的煙花,噴射著烈焰,頃刻間刺了幾十槍。

年輕人手臂肌肉高高隆起,轉過身子,手中飛鐮猛地一震,轉動如盾,將槍頭真氣紛紛打飛,一時間真氣氣刃四射,把旁邊看熱鬧的遊客打得抱頭鼠竄,他們撤到半山腰,探頭縮腦地湊在一起看熱鬧。

年輕人口念道訣,鏈子飛鐮在空中詭異地轉彎,正撞到葛鷓打出的真氣氣刃,葛鷓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手中的硬木長槍被砍成兩半。

年輕人見葛鷓兵器損傷,大喜過望,三兩步來到葛鷓的面前,掄起鐮刀就朝著葛鷓的哽嗓咽喉削去。

葛鷓心中不悅,心道:“你這娃娃好不明白事理,不問清事實就動手,還在爭鬥之中下狠手。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出手也太歹毒了!肯定是誰家的公子嬌慣壞了,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讓你明白天高地厚。”

想到此處,葛鷓隨手將半截槍頭射出,罡風呼嘯,化作一道流星直奔年輕人的頭顱飛去,年輕人大駭,情急之下紮起馬步,身子僵直,突然向後仰天斜倚,讓暗器掠面而過,此招名叫醉臥鐵板橋,葛鷓早已欺身到年輕人的面前,向著對手的鏈子飛鐮抓去,年輕人手一轉,鐮刀向著葛鷓的手指削去。

葛鷓的手掌猛地長了一寸,他向著鐮刀刀背輕輕一拍,年輕人感覺彷彿被巨錘擊中,胸中氣血上湧,鏈子飛鐮上附著的真氣氣刃猛地弱了下去。

葛鷓用起了纏字決,用真氣吸住鏈子飛鐮,也不碰飛鐮,隨手亂扯,將年輕人拽得如酒醉一般,葛鷓不知他是觀山盟哪家的後人,卻恨他出手狠辣,毫無德行,左

手被砍斷的半截短棍一轉,交給右手,對準年輕人的的半邊臉抽了下去。

啪~

啊~

年輕人一聲慘叫,臉上的面具被打得四分五裂,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他被一棍打懵了,捂著臉愣在戰場之上發呆,葛鷓暗嘆一聲還是個孩子,飛起一腳將他踹倒。

“好,盟主大人好俊的功夫,哈哈,大清早就看到葛家兄弟相殘,下飯,就著酒我能多喝二兩。”

轟轟轟~

十五聲炮響,象徵著觀山盟成立的十五年,天空之中一道道金色煙花綻放,金粉寫成的一行大字漂浮在三葉谷上空久久不散。

“歡迎盟主大人回家。”

宋子初身穿淡紫色錦緞寒巖道袍,腰繫九龍玉帶鉤,手持金羽扇,腰懸七星龍泉劍,在一眾煉氣士的簇擁之下接出飛鳥關。

葛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卻見宋子初十年過去,容貌不但和當初一樣俊美非凡,而且隱隱還有更年輕的趨勢。

“哎呦,一不小心,吊車尾宋大人也已經築基成功了,嘖嘖,比我晚了十四五年。”

宋子初嘿嘿一笑,撇著嘴說道:“所謂笨鳥先飛,先築基不一定是好事,就比如某位大英雄連天道封號都沒混上,最終還是求酒老哥代天封號,盟主大人,您說這是哪位大英雄啊?

兩個人嘴裡損著彼此,眼神卻都溼潤了,兩雙大手緊緊握在一起。

趙仲衫一把將葛鷓抱住,兩兄弟相顧無言,霆霓畫卷霓三娘在一旁抹眼淚。

在趙仲衫身後,趙仲言,野豬老大,豪豬老兒,獅子老三,一根筋,兩頭堵等人挨個過來和葛鷓重敘別離之苦,陳燃虎,冷天鶴帶著小輩趕緊趴在地上磕頭,葛鷓起雙手相攙。

另一旁那年輕人終於從地上爬起來了,他摘掉青銅面具,露出俊俏的面容,清秀中帶著一絲俊俏,溫柔中帶著一絲不羈,眼睛裡透著一絲狡黠,他捂著臉也來到葛鷓的身前,倒身下拜。

年輕人開口說道:“父兄在上,弟鴣給哥哥磕頭了。剛才假借比武和父兄開了一個玩笑,還請父兄不要生氣。”說完趴在地上就給哥哥磕頭,葛鷓滿臉驚愕,他離開之時葛鴣還是一個大胖小子,此番歸家已經出落成翩翩少年了。

葛鷓趕緊把弟弟攙起來,兄弟手足,血脈相連,越看越歡喜,他面帶喜色,摟著弟弟葛鴣,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離開十年的三葉谷。

宋子初並沒有急著離開,冷天鶴侍立在他身後,他望著半山腰探頭探腦的‘遊客們’,冷哼一聲道:“傳令天下,盟主大人歸山,讓能回來的都回來慶賀,觀山盟大宴三天,將訊息給我散出去,讓這些細作看個夠。”

“遵命”冷天鶴說完,縱身一躍,化作鐵喙黑頸鶴,扇動雙翅,直奔山下星隱城而去。